昨天和今天的雨让洪水漫到堤岸,就像是装满了水的澡盆,随时会溢出来。
店家们早上一开门就开始做防淹的准备,不过和洪水比起来,更让人觉得讨厌的是那些比房子还高的邮轮。
这次开进潟湖的不是一艘,而是三艘,当它们移动着巨大的船身在潟湖运河中驶过的时候,波莫娜总是会担心它们会不会撞到那些古老的建筑上。
在七十年代的时候麻瓜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个时候的人反战,现在的人则认为为了获取原油发动战争是合理的,船、车、飞机要跑起来都需要燃料,更有言论说全球变暖是因为牛放屁释放的甲烷气体,不是汽车尾气污染造成的。
为了抑制灾害,大家要减少肉类摄入,大家一起吃素食吧。
这种言行就和中世纪发动十字军东征时,修士们号召信徒们,为了上天堂,大家要节衣缩食把钱捐了做军费一个道理。
也不知道是牛放的屁臭还是骗子的嘴臭,又或者是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减少牛的饲养量,避免朊病毒继续蔓延。
朊病毒的传播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同类相食,当年为了减少饲料成本,将牛骨碾碎后做成饲料喂给了牛。
朊病毒消灭起来非常麻烦,不是深埋或者直接焚烧就行了,要销毁那些感染和疑似携带病毒的牛尸要花很多钱,小道消息说至今那些疯牛的尸体还没处理完。
麻瓜科学家研究发现,朊病毒曾经让人类几乎灭绝,而现在活下来的人类都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
朊病毒一旦爆发,那么除了祈祷自己基因变异,几乎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冰川融化会让一些古老的病毒被释放出来,在西伯利亚融化的永冻土中发现了3万年前的巨型病毒,值得高兴的是,这种病毒只会感染阿米巴变形虫一类的生物。但它成为了自2003年以来第四个因冰雪融化而重见天日的史前病毒,而且它们仍具有感染性,几乎可以确定更多的史前病毒将会摆脱冰川的封印,这是因为全球气温持续上升,以及北极石油开采对环境造成的破坏。
美国的僵尸鹿这些年越来越多了,它们的肉表面看起来没问题,但肌肉组织里却携带有朊病毒,吃了它们肉的人也会携带这种病毒,目前它不会攻击人类,可谁知道它会变异呢。
当年黑死病的源头也无从查起,高温会让一些病毒失去活力,而低温则会加速传播,一些环保组织的人正举着牌子,对那些邮轮抗议,呼吁保护环境。
但就像后天那部电影里演的一样,不论平民如何抗议,开全球气候会议的政客都不为所动,人需要钱才能活着,然而一个富翁占有的钱是250万人的总和,他一个人的奢华生活是建立在250万人贫困的基础上的。
杀死有钱人,让财富公有制不会让所有人变得更好,可是财富过于集中在某些人的手里也会产生另一种弊端,这些问题是显而易见的,人的价值观念和以前不一样了。
年轻人会觉得她的思想落伍了,但她确实不觉得去徒步远足和环境破坏有多大的关系,至少她没对某些人开豪车飙车指手画脚。
威尼斯没有公路,却有水道,有一艘豪华汽艇正飞速驶过,驾驶者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好像觉得自己运气很好,“绝对”不会撞到那些巨轮上。
不论是达芬奇还是提香,他们都是被有钱人资助过的,在卢梭《论科学和艺术》中写道,文艺复兴是否有敦化风俗的作用。
世人应该珍惜那些保护和培养有才华的人物的人们,不论是米兰大公、威尼斯富豪、美第奇家族、罗马的红衣主教。
理性不只是学习数学、物理、化学后具有的逻辑思考能力,还有“正常思维”状态下,全面了解和总结并尽快的分析,找到解决方案的能力。
和一个思维不正常的人你没法跟他沟通,牛放屁能导致温室效应?官方公布的数据是可以造假的。
少吃点肉不仅能满足一部分人的慈悲心,还能避免牧民为了赚取利润,又用牛骨做饲料,造成朊病毒传播。
直接说实话会让一部分人难以接受,而且要人为此而节制自己吃肉的**太难了。
利用人的善良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和十字军在后方发起动员的情况是一样的。
提香虽然画**,可是他思考的是天上的爱神和地上的爱神,是道德束缚对女性的不平等。
达芬奇是工程师,这些也是理性,男人在这一方面比女性擅长,要是男人也和女人一样做事凭感觉,那这个世界就真的发生了疯。
为什么有的人喜欢违反交通规则,找死一样得飙车呢?
他不仅是置自己的安全不顾,也不顾及别人的安全。
虽然刚才那艘快船驶过卷起的浪让运河水溢出来,弄湿了她的鞋,她还是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她是来度蜜月的,现在“小鹿先生”还在为她不听话,不做规划,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设计花坛的事生气。
画箱里的空间足够大,可以放下他送给她的温室。
其实有了气候魔法就不需要再用温室了,但她已经习惯了在温室里种植热带植物,她一直梦想着能在温室里拴上吊床,惬意得在多彩的魔法植物的包围中荡秋千。
“我们到了!”她指着一家小店说。
橱窗里放了很多漂亮的工艺品。
老蝙蝠不甘不愿得跟她推门进去了。
随着门铃响过,他们仿佛来到了异域,这家店里卖的不只是中国的瓷器,还有日本的漆器,英式下午茶必备的锡壶。
印度的纱丽,日本的织锦,中国的缂丝,还有一些埃及棉织物和波斯挂毯。
另外还有一些家具,东方、西方的都有,它们全部汇集在一起,却并不显得繁琐、怪异,看起来很协调和谐。
“对不起,我们没有开门。”一个苍老的女人说从后面走了出来。
“哦!”波莫娜惊呼出声,西弗勒斯已经用魔杖对着她了。
那个麻瓜女人像被石化一样一动不动。
西弗勒斯托着长袍,缓缓向她走去,在路过一张桌子时,拿起了放在上面的咖啡杯,然后,将三滴吐真剂倒进了饮料里。
“喝了它。”西弗勒斯将那杯咖啡递给了麻瓜女人,她乖乖地照做了。
波莫娜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她直觉得觉得现在最好别惹斯内普。
“有什么好东西?”他用丝滑的声音说。
“从英国运来了一批货,以前是城堡里的家具。”女老板呆呆得说道“那座城堡以前被改造成了农业学校,后来停办了。”
“我不需要课桌。”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
“不,那些家具曾经属于贵族家庭,有个爱尔兰人要用10倍购入时的价格将城堡卖出去,这引起了我朋友的注意,他和他的朋友们将那些家具从城堡里偷了出来。”
“什么?”西弗勒斯怪异的得问。
“那座城堡以前属于一个亿万富翁,索尔特家族经营着整个欧洲最大的棉纺厂,他们仿造威尼斯的样子修建了城堡、教堂、学校和图书馆,但是19世纪末棉纺织业忽然开始萧条,一夜之间那个家族厄运缠身,最后不得不变卖家产,但这不是最糟糕的。”女老板顿了顿说“那座城堡成了鬼屋,谁住进去必定倒霉。”
“这种房子爱尔兰人还觉得能卖高价?”西弗勒斯讥讽嘲笑着说。
“现在房地产很火,更何况那是城堡。”女老板说。
“听起来很像霍格沃滋。”波莫娜说“那个农业学校的学生看见鬼了?”
“没有听说过,但他们就业很困难。”
还有什么比毕业就失业更糟糕的呢?
学的本领毫无用处,然而浪费了时间和学费。
波莫娜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挺倒霉的,难怪后来学校停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