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蒂凡尼的早餐里,奥黛丽赫本所扮演的霍莉·戈莱特丽戴着假的项链,站在第五大街蒂凡尼的橱窗前,脸颊紧贴着橱窗,手中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边吃着袋里可颂面包、喝着热咖啡,边以艳羡的目光,观望着蒂梵尼店中的一切。
起初蒂凡尼只是一家位于百老汇的小小的文具饰品店,但查尔斯却有伟大的理想和抱负,希望蒂凡尼能成为世界一流品牌。在当时,欧洲宫廷的王室珠宝品质优良,乃珠宝界中的精品。
日渐富裕起来的美国人渴望拥有象征上流社会的王室珠宝作为对自己价值的肯定,以此来表明自己新的经济和社会地位,于是广开门路搜罗欧洲的贵族御宝,但是让蒂凡尼成名的却不是珠宝,而是银制餐具。
1879年希腊人索帝里欧·宝格丽举家移民到意大利的那不勒斯,1884年在罗马开了一家银器店,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蒂凡尼推出了最为经典的Setting系列钻戒,它的六爪铂金设计将钻石镶在戒环上,最大限度地衬托出了钻石,使其光芒得以全方位折射。“六爪镶嵌法”面世后,立刻成为订婚钻戒镶嵌的国际标准。
女人在婚礼上的花销绝对不会省,古往今来一直如此。
既然詹卢卡把黑卡给她们用了,波莫娜就绝对不会客气,在T广场有很多奢侈品商店,宝格丽是卡地亚和蒂凡尼之后第三大珠宝商。和蒂凡尼突显钻石的耀眼不同,宝格丽用多种不同颜色的宝石进行搭配组合,使用了半宝石,如珊瑚、紫晶、碧玺、黄晶、橄榄石等,甚至还有陶瓷,充满了经典的希腊风格。
有人喜欢纯粹简约的美,有人就喜欢复杂多彩的美,在宝格丽的展柜上波莫娜看中了一个系列的7个蛇形手镯,她一口气将它们都买走了。
这七条蛇有白金色的、有绿松石的、有蓝色的,唯独没有红色的。
鸟蛇蟑螂堆对那几个和它一样华丽的蛇形首饰很好奇,它现在和它们一起呆在她刚买的Ophidia旅行包里,一口袋全部都是亮晶晶的珠宝,宛如她是一个珠宝大盗。
DFS所在的地方以前是德国商馆,顶楼有观景台,是威尼斯观景最好的地方之一。
它是木桥的样式,里托亚尔桥曾经因为婚礼而被压垮过,上楼顶观景台的人流量也被控制,要提前15分钟预约。
威尼斯人不是没有接受教训,知道要控制人口密度。问题是发展旅游业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是罗马那边决定的,游客除了会拍照、吃美食以外还会购物,DFS中心广场的天花板上挂了很多只手造型的装饰品,这是多少诅咒发誓“再买我就剁手”的人留下的?
宝格丽有个噱头,传说曾经有几位罗马的公主为了得到宝格丽的珠宝,不惜用领地作为交换条件。
宝格丽建立是在19世纪末,那时候意大利已经统一了,罗马是教皇国,天主教是不允许结婚的,上哪来的罗马公主为了换珠宝把领地割让了?
越是提倡自由平等的国家越是有人要体现自己与众不同,反倒是出生就决定命运的封建国家喊叫着平等。
法国大革命时那些出生在贵族家庭的封建贵族很容易就能参政,资产阶级要参政需要推翻他们。
英国封建贵族的做法比较折衷,他们“让”那些新的资产阶级占领议席。
路易十六不肯妥协,他不是乔治三世,不君主立宪那国王就没留着的必要了,昔日沙皇倒台的时候,沙俄贵族还能逃到上海,法国皇帝倒台的时候法国贵族就没那么走运了。
西弗勒斯说过,有一天他要是被抓了,她要想办法救他。
德拉科躲到威尼斯,英国的傲罗或许不会追,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就不一定了。
将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威尼斯,就不会有人注意南美了。
波莫娜是不会去买高跟鞋的,她对那种让自己美丽的刑具毫无兴趣,不过她可以打着给詹卢卡买参加派对的名头买东西——他总不能穿着牛仔裤和T恤参加派对。
买外套、裤子、鞋还有领带和别的配饰,那是个假面派对,他还需要一个面具。
就在她们一边快乐地扫货一边抽空看面具的时候,波莫娜忽然觉得肩膀一空,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挎着她的包跑了。
貌似,她遇到抢劫了。
其实只是包被抢了也没什么,主要是有一条鸟蛇在包里,它可以变成五十英尺的庞然大物,如果它在威尼斯到处乱跑,那她就麻烦大了。
“为什么麻烦总是惹上我。”她抱怨着说,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幻影移形,出现在了那个小偷的面前。
“把包还给我!”她对那个小贼说,但他却把她的包扔到了楼下,他的同伙在那里接住了。
威尼斯的治安比意大利其他地区好,却不代表没有小偷,波莫娜刚想幻影移形追上去,看到追过来的莫妮卡,在等着她跑过来后又抓着她幻影移形了。
当他们来到一楼出口的时候,那个窃贼已经跑出了商场,骑上了一辆等候着的摩托车,随着“嗡嗡”两声,他们冲过了里托亚尔桥前拥挤着拍照的游客,在威尼斯错综复杂的小巷中穿行。
“桑迪!”莫妮卡朝着码头处,驾驶着汽艇的阿里桑德罗招手。
“你什么时候让他来的?”
“是问这个的时候吗?快上船!”莫妮卡气急败坏地说道,不等船靠岸就拉着她跳上了汽艇。
那场面看起来非常像动作电影,不少游客还在找摄影机。
“快!快追上那辆摩托车!”莫妮卡拍着船头催促着,阿里桑德罗立刻开始全速追击。
“哦,我真像詹姆斯邦德。”她傻乐着说,一点都没有紧张感。
威尼斯是世界上唯一没有汽车的城市,却不代表没有交通规则,这里的船都是靠右行驶。
里托亚尔桥对面虽然是地形更为复杂的贫民窟,不过水道里船不多,圣马可地区的河道里到处都是贡多拉和水上出租车,反倒没有摩托车方便,可以任意变道转弯。
在来威尼斯的第一天她就注意到这些飞车党,行人们被这些躁动的年轻人给吓得左右闪避,她实在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抢劫的一天。
“要是放在以前,你们这种小偷是要被绞死,然后剁手,做成光荣之手的!”波莫娜朝着那两个小贼叫嚣,他们显然听得懂英文,后座的那个飞车党朝着她比了一个中指……
真是太不礼貌了!
波莫娜将魔杖拿了出来,她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可惜路上到处都是人,除非她不介意误伤。
“哗啦!”
“快救人,有人落水啦!”
波莫娜顺着呼救声看了过去,有一艘贡多拉被汽艇的浪给弄得摇摇晃晃,正在船上拍照片的新郎没站稳掉进了水里,新娘提着白纱站在船弦边,正朝着路人求救。
“哦,对不起。”她满心愧疚又毫无诚意得说。
为什么要站在船上拍婚纱照?
虽然造成别人落水的诱因是她自己,不过,落水人自己也有问题。
“òcio!”
她亡羊补牢一样得大喊,声音很快就消失在狭窄的道路中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