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马可钟楼的时钟不仅能指示时间,还能指示涨潮退潮的时间。
威尼斯的标志除了圣马可狮子,还有正义女神,它们就在钟楼上,正义的象征是天平,天秤座在二十三到二十四之间,与摩羯座相比占据的空间很小。
摩羯座是象征着冬天开始的星座,也是善良与邪恶混为一体的一个星座,西弗勒斯和汤姆里德尔都是这个星座。
他们一方面热切的希望自己能迎接和煦的春光,一方面又会难以克服自己内心的脆弱和阴暗面。
摩羯座是半身为羊半身为鱼的牧神潘恩的化身,一开始在众神宴会上他负责吹奏牧笛,在所有的爱情故事最开始,我们都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并且希望以此换来真挚的爱情,但是潘恩面貌丑陋,即便他一直爱慕着神殿里弹竖琴的仙子。
在天河的尽头有一个湖泊,是谁也不敢涉足的,因为它的水是被诅咒过的,任何人踏进河水一步都会变成鱼,永远也变不回来。
正当众神设宴欢聚的时候,多头百眼兽却突然窜进了宴会会场,这只怪兽呼天哮地,排山倒海,所有的神都无法制服它,于是纷纷逃离。
正弹着竖琴的仙子被吓坏了,她呆立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看怪兽冲着仙子而去,胆小而害羞的潘恩却猛的跳了出来,他抱起仙子就跑,怪兽紧紧追赶。潘恩知道自己根本跑不过怪兽,情急之中忽然想起了天河尽头的湖泊,于是拼命的向湖泊跑去。
他把仙子高高擎在手中,自己站在湖泊的中央。
怪兽知道诅咒之湖的厉害,只好放弃。
等到怪兽离开以后,潘恩才小心翼翼的挪到岸边放下仙子。仙子十分感激想把潘恩拉上来,但是潘恩的下半身已经变成了鱼,宙斯以他的形象创造了摩羯座,而摩羯座的人们也像潘恩一样,严谨而内敛,对于幸福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夜空中飘着绵密的细雨,冬季的地中海是多雨的,这种平常的天气对威尼斯人来说却格外让人困扰,谁家要是被水浸泡了都会很不开心,家具会发霉,墙纸会起泡,关键是这预示着这个城市正在沉没,而他们无能为力。
继续愁眉苦脸也没用,不如及时行乐,不论威尼斯怎么被水淹,当地人都能玩得很开心。
这就是所谓的在灾难面前保持“乐观”的心态。
“你在想什么?”情圣先生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着说,负责划船带他们去安康圣母教堂的是阿里桑德罗,其他人已经走了。
“在想牧神潘。”她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觉得他会不会是一条人鱼?”
“我们这是要去教堂听弥撒,你却在想‘魔鬼’。”他用那迷人的嗓音说“你真是个邪恶的女巫。”
牧神潘是创造力、音乐、诗歌与**的象征,同时也是恐慌与噩梦的标志。
弥撒圣祭是天主教最崇高的祭礼,根据福音书记载,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中分别拿起麦面饼和葡萄酒,感谢祝福了,把饼、酒变成自己的圣体圣血,交给门徒们吃、喝,并命令门徒们这样做,来纪念他;晚餐后,耶稣即被交付,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沿着苦路在加尔瓦略山上被钉十字架而死,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人们聚在一起纪念他,感恩他为人们做出的牺牲,同时也用对他的信仰抵制“魔鬼”的诱惑以及它带来的噩梦。
那“魔鬼”就是那个为了救仙女,将她高高举起来,不让她沾到天湖之水变成人鱼,吹笛的牧神。
“停下。”她轻声哀求,抵抗的声音在潮水中若有若无。
“我什么都没做。”西弗勒斯说“你让我停下什么?”
她是个相信公平公正的人,可是现在她变得越来越偏心了,就像圣马可广场钟楼表盘上的天平和蝎子。
威尼斯是一个叛逆的城市,黄道十二宫的顺序是逆时针的,象征着时间倒转,回到遥远的古希腊和罗马时代。
那个时候天上群星璀璨,不像现在一样因为光污染看不到什么星星,只有大海和高山上才能看到银河和星座。
她的手上沾了一点沙子,仿佛她还在那个充满了粉红色的傍晚,夕阳下的利多海滩一个人都没有,仿佛刚才才发生过。
“今天傍晚,我们是在图书馆度过的。”她低语着说“今天是几月几日了?”
“忘了时间。”西弗勒斯说“没人会嫌在天堂的时间太长的。”
“我们还要回去。”她捧着他的脸说“下一次满月狼人又要出来了。”
“我们还有时间。”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别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了。”
人们常说爱情有保质期,保质期一过就是互相嫌弃,那个蓝面具的女人和她的男友或者丈夫就是这样,为了点小事吵架。
食物还能用盐保存,威尼斯的财富除了贸易之外还有盐业,在发明冰箱之前,盐是主要保存食物的办法,在海洋航行中盐是必不可少的。
水城威尼斯其实很缺水,这怕是许多人难以想象的,海水是不能喝的,只有淡水能喝,同时海水的腐蚀性很强,不仅是铁还是别的材料。
那个摩西计划就算建成了也用不了多久,那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我在一部旧书上看过。”她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那温热的触感驱走了夜风、冰冷的海水带来的寒冷,让她觉得温暖又潮湿。
“什么?”他问到。
“摩西没有分开红海,他只是在红海上搭建了一座盐建造的桥,让希伯来人通过,等法老的军队来时,盐融化在水里,盐桥垮了,于是法老的军队就坠入海里了。”
他吮吸着她的手指,舌头灵活得就像是蛇,她的脑海里莫名想起了单蛇杖,吓得她把手给收了回来。
“你是说用盐砖?”他满怀恶意得笑着。
“海里多得是盐,不是么?”她小声说,心脏砰砰直跳“平时准备好,大洪水来了就把它给放进海里,也不用拆它,让海水把它给融化了。”
“怎么把它放下去?”他心不在焉地说,眼睛盯着她脖子以下的地方。
“我在和你说正事!”她气愤地说。
“我在听。”他的态度摆明了是没有认真听。
“我在听。”阿里桑德洛说。
这让她更气恼了。
“说啊。”他搂着她的腰说。
“在入口建三座桥,这样大船就进不来了。”她硬邦邦地说“要么下船,在利多港登陆,要么从陆上进城,桥墩下面可以放盐砖,用完了可以就地补充,盐本身就能吸水,我记得往水里加一把盐,水体积就能变小……”
“你知道泻湖有多大吗?那要撒多少盐?”阿里桑德罗没好气地说。
“这只是一种办法!”她委屈地说“都江堰都是就地取材,这样确实省成本,而且还能促进就业。”
“什么?”阿里桑德罗问。
“威尼斯以前要贩盐的,你知道吗?”波莫娜问。
本地人摇头。
她觉得自己是在和一头牛弹琴。
好心情的魔药教授拉着她接吻,不远处,圣母教堂里的管风琴的声音随着海风吹了过来。
如同Dama说的,像天堂里传来的天籁一样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