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人离开埃及后,在红海遭遇埃及法老的追兵,先知摩西祈求神力使红海分开,让希伯来人穿越到达彼岸,之后,他们来到迦南地,旧约中它被称为乐土,“应许之地”、“希望之乡”,据说是一个到处“流淌着奶和蜜”的富饶之地。
然而等希伯来人到了才发现那不是真的,流淌的奶和蜜没见着,到处都是沙子,远不如埃及富饶。
刚出埃及不久,就有人后悔了,不停抱怨没有水和食物,他们往西奈的路程是一条埋怨的路途,但神还是眷爱他们,为他们开路。
他们在旷野中流浪了三天,到了玛拉不能喝那里的水、因为水苦、所以那地名叫玛拉。
百姓就向摩西发怨言、说、我们喝什么呢。
摩西呼求耶和华、耶和华指示他一棵树、他把树丢在水里、水就变甜了。
威尼斯建在海岸浅滩上,是一座小岛,海水是不能喝的,有桥与大陆相连,饮用水通过管道从陆地上引自来水到岛上。
因此他们不需要跟阿拉伯人一样由于缺水致力于发展海水淡化技术。
海水是诸多水源中资源最丰富、供应最稳定的水源,但是,海水又苦又涩,无法直接饮用,如果海水能够淡化,那该多好。
科学帮助人们改善了生活,海水淡化已经变为现实,在一些地方,海水淡化的工厂已经投入运行。
但是机器淡化海水的成本太高了,用植物来让盐水变成可以喝的淡水听起来好像是神迹,不过,那并非是无法实现的,主要看人类怎么去设计和创造。
现在波莫娜的身后追着一个和法老一样“爱生气”的魔药教授,他起床后发现她不见了该多恼火啊。
总督宫在圣马可广场上,它与河对岸的威尼斯监狱之间隔着的是叹息桥,那是威尼斯最著名的桥梁之一。
那是一座外观上很奇特的桥,过桥的人被完全的封闭在桥梁里,由内向外望只能通过桥上的小窗子。
威尼斯的建筑也有个神奇的地方,很多看起来是窗子的地方其实是画的,莫尼卡说,以前的威尼斯总督收过“窗户税”,有钱人的房子往往窗户比较多,穷人的窗户少,于是就按窗户的数量征税。
为了逃税,家家户户都把自己的窗子给封了,但是把窗子封了又很难看,于是就画上一些以假乱真的窗户了。
波莫娜现在就跟犯校规,在城堡里夜游的学生一样跃跃欲试,莫尼卡也是一样,在简短地参观了圣马可广场后,那个热情又精力充沛的意大利女孩带着她去广场旁边的花神咖啡馆。
洪水让露天咖啡毁了,除非有人愿意泡水喝咖啡,但是咖啡厅还在正常营业,莫尼卡熟门熟路得进去了,然后和一个小女孩似的搂着一个正在收拾咖啡杯的中年妇女亲了一下。
中年妇女本来在认真工作,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紧接着两人飞快地用意大利语交谈起来。
即便身为女人,并且是爱聊天的赫夫帕夫院长,波莫娜也不得不惊叹意大利女人的语速,她们一个人就可以演一部歌剧了。
旅游杂志上花神咖啡馆是水城威尼斯里面最古老、最有名的咖啡馆,这里有五个房间,都不大,名人厅有十位威尼斯名人的肖像,其中包括马可波罗和提香;参议院厅的壁画描绘艺术和科学世界的场景,主題为“进步与文明引导世界”;中国厅和东方厅的灵感来自远东。四季厅或镜厅装饰着代表四季的女人;自由厅是在20世纪初增加的:拱形天花板,木地板和原始手绘镜子,看起来极富特色。
咖啡馆刚成立的时候,由于当时威尼斯尚无邮政业务,客人总喜欢把信件或物品托交给咖啡馆,由老板代转,它也成了威尼斯重要的信息中心。
有的东西并不是越新潮越好,这个咖啡馆就像是个还在营业的咖啡博物馆,在威尼斯共和国时代它就是市井小民和王亲贵族的聚会场所,住在杜卡雷宫殿的威尼斯共和国的元首在开非正式的会议时,就经常利用这家咖啡馆,它见证了威尼斯社交界的历史。
莫尼卡和那个中年女人聊完之后,她们二人就过来找在镜厅里参观的波莫娜了。
“这是我的妈妈!她在这里工作。”莫尼卡介绍说“你有什么话或者东西可以交给她转交。”
“你好,我叫阿莉西亚,很高兴认识你。”莫尼卡的妈妈很热情有力地握着波莫娜的手,从近距离看,她们两母女真的很像,尤其是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你好,我叫……”
“哦,我知道你是谁。”阿莉西亚很粗鲁地打断了她“你想喝点什么?”
“一杯咖啡。”波莫娜张口结舌得说。
“espresso还是卡布奇诺?”
“你可以点酒。”莫尼卡说“来点意大利特产怎么样?”
“你有什么介绍的?”波莫娜好奇地问。
“strega,柠檬口味的女巫利口酒,那是我的最爱!”
“两样都来吧,一杯卡布奇诺一点女巫酒。”波莫娜大方地说“算我请客。”
“你吃早餐了吗?我们咖啡馆也提供餐点。”阿莉西亚紧接着说“你知道,查尔斯狄更斯和歌德常在我们这吃饭。”
“隔壁的那家意大利面店最好别去,那是专门宰客的。”莫尼卡一副当地人的口吻说“我们有句老话,AndemodaFlorian,花神咖啡店我们当地人也来。”
花神咖啡馆被誉为“威尼斯的生意脑袋和灿烂历史的结晶”,现在波莫娜好像有点明白了。
刚才她看了一下价目表,真的不算便宜,而且坐在咖啡店里的以游客居多,本地人没见着几个。
“我们市长说,出来玩怎么能不花点钱呢?”阿莉西亚又怂恿着说“你是不知道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三个傻瓜女儿有多累。”
“妈妈!”莫尼卡立刻抗议道。
两个人又开始用意大利语“吵架”了,意大利人的肺活量真的很惊人,也许那是她们正常说话的声音,可是真的好吵。
波莫娜连忙要了一点三明治,阿莉西亚这才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瞪一眼莫尼卡。
“每次我找了客人都会带他到这里来,我妈妈说要看看我挑的人。”等阿莉西亚走后,莫尼卡有些忧郁得说“她担心我会遇上坏人。”
“所以你才找单身女游客?”波莫娜问。
莫尼卡耸了耸肩。
“妈妈咪呀。”波莫娜装模作样地说,莫尼卡一下子笑了起来,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虽然长得很妩媚,就像风情万种的卡门。
波莫娜没有问她,她的爸爸去哪儿了,一个年轻女孩要靠导游补贴家用,显然并不是所有意大利人都是富有的,在教父的电影里,维托克里昂的老家就很贫困。
莫尼卡从斜挎包里取出了威尼斯地图,靠近圣马可广场的区域是威尼斯最美的地方,这里堆积着大量文艺复兴的精华,但是这里也有贫民窟。
昔日黑死病蔓延的时候,虽然威尼斯总督决定不让船靠岸,到外岛隔离,还是有五万人,接近一半的人口死亡,其中很多都是贫民。
这是一个一半浮华,一半叹息的城市。
就在她们讨论下一个目的地到哪里去时,咖啡馆外奏响了意大利风情的手风琴舞曲,那曲调欢快极了,让人很容易就忘记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