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夫帕夫的草药教授喜欢诺亚方舟的故事,当大洪水要来的时候,所有动物都在方舟上和平相处。
斯莱特林的魔药教授用一个问题就击败了她:船上狮子吃什么?
让食肉动物改成吃草是不可能的,就跟让猫不去追老鼠一眼,那是违背它的天性的,但有的天性却不能让它一直那么“天然”下去。
现在巴伐利亚还没有到一年中最好的时光,但是杉木、橡树、白桦组成的森林已经开始披上新装,一路听着小提琴悠扬的音乐还是很让人心情舒畅的。
然而,那一家的孩子们却在头等车厢的过道里跑来跑去,并且还在观景车厢里玩玩具魔杖,搅得人不得安宁。
“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波莫娜听着外面的吵闹声,问正在看报纸的西弗勒斯。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他看着报纸,语气阴森得说“我一直想离开那个地狱。”
没错,哈利爱得要命,恨不得早点开学的魔法学校对教师们来说就是地狱,谁说的每个小孩都是天使?明明还有小恶魔!
“我以为贵族都有飞天马车。”波莫娜说“就跟布斯巴顿的一样。”
“这就是你想跟我聊的?抱怨小孩子多吵闹?”他放下了报纸盯着她。
“什么?”她不解地问。
“我一直以为你很酷,但是我们现在聊的话题就像是老夫妇。”
“老夫妻不好吗?”
他凶恶得说“我花钱买那么贵的车票可不是为了忍受吵闹和听抱怨的。”
“爱生气”的老蝙蝠显然心情比她更糟,如果那两个小孩子被分到斯莱特林学院,可怕的院长不用出马,爱拍马屁的级长就能收拾得他们俩服服帖帖了。
但现在他们束手无策,一,他们没有管教他们的身份,二,在国际列车上是个“盲区”。
按照麻瓜的法律,甲板是飘浮的国土,船是属于哪个国家的,那么这艘船上就实施该国的法律,同样的道理也在火车上适用。
理论是这么说,可是执法难度却是很高的,在对付格林德沃的时候,是国际巫师联合会出面的,他在美国犯罪的时候是美国傲罗逮捕他,最后还是要移交,在转移的过程中,格林德沃越狱了。
移交手续办完,犯人逃跑就和美国人没关系了,虽然越狱事件是发生在美国的国土上。
虽然国际法规定不许吃拉莫拉鱼,各个国家的法律不同,没人会为了一条鱼大动干戈的。
国际列车没有安检,一些不法的违禁品可以在列车上交易,完成交易后客人中途下车,那么大一个欧洲上哪儿去找人?
“那好吧,我们来聊法律。”
他露出笑容。
“关于无夫权婚姻和嫁资的问题,咱们来聊聊!”波莫娜露出解恨的笑容“哦,亲爱的,你买车票用的是我的钱还是你的?”
他立刻不笑了。
“哈哈哈!”波莫娜嚣张得大笑起来。
无夫权婚姻在《十二表法》颁布时就已出现,在共和国中期后广泛发展,至帝国时期有夫权婚姻废止后,成为民间流行的唯一婚姻形式。
与有夫权婚姻相比,无夫权婚姻有许多特点:
(1)不再以生子、继嗣等家族利益为基础,而以夫妻本人利益为婚姻目的;
(2)适用对象除罗马市民外,还包括外来人;
(3)婚姻的条件是双方完全同意;
(4)夫妻间形式上平等,妻的财产也归妻自己所有;
(5)成年子女开始拥有权利能力,家父的亲权受到限制。
夫权不是丈夫的权力,而是指由丈夫专门享有的,限制妻子人身自由的一种特权,在早期的日耳曼法,罗马法中都有关于夫权的规定。
在通行的无夫权婚姻中,子女和她们的家长为了补助新婚夫妇的生活及抚育子女的费用,也照例设定嫁资,同时家长也可利用这一办法,把自己的财产传给新生的后裔,以纠正古代继承法纯依男性为基础的不合理。嫁资既然是因婚姻而作的赠与,故嫁资以未婚夫履行结婚为实现条件,如果他们不结婚或者不能结婚,则嫁资的设定就是无效的。
在帝国后期,嫁资已变成妻子带到夫家补助家用的财产,不再和过去那样是对夫的赠与,因此就逐渐形成了在婚姻关系解除后丈夫要负责返还妻子嫁资的义务。
有夫权婚姻中的夫妻彼此不能发生继承的关系,但如果妻先于夫而死或婚姻因妻子的过失而解除,则夫可取得妻的嫁资。反之如果夫先死或婚姻因夫的过失而解除,则妻就没有相等的权利。
也就是说丈夫出轨,因为他过失离婚不承担责任,妻子出轨,离婚的时候她净身出户,多么“公平”的法律。
更有甚者,如果妻子死了,丈夫还能取得她所有的财产。
罗马是个尚武的国家,而且他们还有杀婴的习惯,这就导致强壮的男性比女性多,再加上夫权婚姻,古罗马时期男女人口失衡了。
直到罗马共和国时期,“无夫权“婚姻取代了“有夫权“婚姻,妻子在家中拥有了一定人身地位和财产,这种平衡才逐渐恢复。
一夫一妻制不是保护女性权益,而是保护男性的权益。有钱人可以娶很多妻子,反正想依附男人的女人多,那么在女性人少的情况下,没钱的没地位的男人就结不成婚了。
根据欧洲中世纪的继承权规定,非妻生的其他的孩子都被统称为“私生子“,不享有继承权,这就尽量了中国古代一夫一妻多妾制造成的“嫡庶之争”,以及多个儿子为了继承权而争斗的情况。
这是因为封建贵族之间频繁联姻,希望两个家族的下一代成为血亲,从而建立可靠的盟友关系。
顶层的王子结婚了,如果同属顶层的贵族小姐不打算孤老终生和猫过一辈子,那她就只好委屈一点,换一个差点的,比如西弗勒斯这种难看的“王子”。
他也不是很差,虽然那头油腻的头发很倒人胃口。
无夫权婚姻让女性也有了继承权,女王和国王也享有一样的政治权利,贵族小姐世袭爵位,成了女伯爵、子爵,那位以喜好用处女的血洗澡的女伯爵的爵位就是这么来的。
“我想跟我聊平权?”他露出黄牙,邪恶得笑着。
“不,我只是在和你聊咱们的婚姻有没有夫权的问题,不,等等,如果我们是新婚,那之前的几年我们其实是姘居,你是我的姘头。”她惊讶极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干了这么可怕的事。
西弗勒斯·吸血鬼·斯内普却大笑了起来。
“我喜欢另一种称呼。”他站了起来,双手交叉着缓缓向她走近“我是你的情夫,你是我的情妇。”
“我又说傻话了对吗?”她无力地说。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这时他们距离只有一步远了。
窗外的雪山山坡下已经开始转绿,波莫娜想起了音乐之声那部电影,冯·特拉普家也有七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他们接受她前他们也相当调皮捣蛋。
但是玛利亚和他们玩到一起后,她发现那群小魔鬼有唱歌的天赋,他们在阿尔卑斯山上一边唱歌一边游戏,孩子们的笑声听起来好像天籁之音。
“我觉得约瑟夫真的是为了蜜月旅行存钱?”波莫娜问。
“Maybe。”他伸手摸着她的腰“Maynot。”
“我真好奇会有什么样的女人会和他结婚。”波莫娜开始想象,其实他们在阿尔卑斯山上的小木屋住着挺舒服的,即使那个房子没有厕所。
他把她的头发拨到耳边,用英国人独特的嗓音低沉地说“上次我们买的那对耳环还在我的身上,你想戴吗?”
“我记得你在上面用了黑魔法。”
“当我靠近的时候,你的耳朵就会发红发烫。”他靠得更近了,几乎将她贴在红木车厢上“就像是在害羞。”
“你在对我用魔法吗?”她昏昏沉沉地说,她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划过耳朵,每说一个字就像是羽毛刷过。
“你觉得呢?”他继续问,手却在解开她的衣扣。
“你在干什么?”
“行使丈夫的权力。”他说,贼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她清醒了一些,用魔杖对准了他。
他被迫举起双手后退一步。
“回答我一个问题。”她说“你的忠诚是属于妻子还是情妇?”
他歪着头打量她。
“你不问莉莉了?”
这个玩笑一下子变沉重了。
“我也有个问题,你忠诚谁?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是我?”
“他死了。”
“莉莉也是。”他把手放下了“我是个黑巫师,她不能接受我,你接受我吗?”
“当然。”
“那我送你的耳环你为什么不戴?”
因为那个耳环上有黑魔法,就和魂器一样,但这就是他的本质,也许她能将它当成狗脖子上的铃铛,提醒她这个爱窃听的贼就在附近。
“我要看耳环。”她向他伸手“我不信你的品味。”
就在这时,那个弹竖琴的女孩又开始唱歌了,这次她唱的是英语的:
我曾经爱过一个女孩,我爱她至深,全心全意,满怀妒忌。
但现在她感谢我的爱,因为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了。
我凝视着我的爱走过教堂,身着礼服,伴娘环绕,光彩照人。
而我满心悲哀,看着我的爱人变成别人的新娘。
我凝视着我的爱就坐用餐,而我则在她旁边倒酒灌醉我自己。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醉到不省人事,但我却依旧能在刀尖跳舞,为了保护她,将生活交付给不安。
可是我来得太迟了,我终于失去了她,永远失去了她。
离别,不能再同欢共苦,离别,不能再同欢共苦。
一个城堡里的老人问我,你是否愿意保护她的孩子,因为他有一双和她一样的眼睛。
像夏天的湖水,像草莓的绿叶。
而我只能以泪回答:别告诉任何人。
我看着无数小船从黑色的湖上驶过,看着他的眼睛想着我曾经爱过的那个少女。
我只求一方宽敞的墓址,有漫漫的野花甜美得摇,葬我于山野间长眠,唯此两忘,别无他法。
生死同别离,扬此一杯土。
我们轻柔得将他埋葬了,让他就此长眠。
Maybebynowhe’sforgotten.
Andmaybebynowhe’sforgotten.
“她们给你写了一首歌。”波莫娜看着“情圣”斯内普,笑得极其阴森,白森森的牙发出刀一样的寒光,此时正可怕得摩擦着。
“那不是我。”西弗勒斯僵着脸矢口否认“我不是好人。”
波莫娜靠着墙才能让自己不摔倒。
这就是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下的感觉,她本来可以选择一条轻松的路,为什么要选这条难走的。
西弗勒斯迈了一步,将她抱在怀里。
“他忘了。”他哽咽着说“是你帮他忘了,你是最好的记忆注销员。”
她真的很想离开这个人,她想到国际巫师联合会工作,或者到随便哪个旷野,开辟一片农田,当一个快乐的、每天辛勤耕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赫夫帕夫。
“如果你背叛我,我就忘了你。”她阴冷地说“其他的,你都拿走!我祝你走运,你有钱,全世界都冲你敞开怀抱,但我要留下,我欣赏那句古老的哲言,紫袍是最美的裹尸布。”
“你要是背叛我,我们一起下地狱。”他不甘示弱地回敬“我不会再当那个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人结婚的傻瓜了。”
“难怪你会说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波莫娜无奈地摇头“我们确实都不是善类。”
那对情侣或者夫妻会想到这么极端的解决办法,过不下去就离婚了呗。
她回抱着那个死而复生的人。
也许,合葬在有漫漫野花的山野间真的很不错,要是那些野花是小雏菊的话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