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别名紫禁城,辛尼斯塔曾说,西方将天空划分为黄道十二宫,东方则将天空分为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与黄道带上之二十八宿合称三垣二十八宿,紫禁对应的是紫微垣。
在XZ的时候,王维告诉波莫娜,东方的“天人合一”不只是要将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人文建筑一一对应,还要将地理、动植物以及水文气象结合起来,形成一个复杂庞大的结构,领悟其中蕴含的“天道”。
那太难了,她理解不了,如果不是张涛启蒙,波莫娜也不会将火山活动和文明历史联系起来。他确实是个出色的学者,只是他似乎并不是个好父亲,在咖啡馆打工的马轻尘穿着麻瓜的衣服,可是腰上依旧戴着禁步,她看起来就像是透明的幽灵,又或者是脆弱的水晶,这种柔弱的气质和血兽人纳吉尼很像。
每个马戏团都有台柱明星,克雷登斯所在的马戏团里纳吉尼就是那个明星,她的照片和海报纽特斯卡曼德还留着。
这种柔弱的女人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更不幸的是纳吉尼因为家族母系遗传的血魔咒,能够在两种状态切换,但是最终会彻底沦为动物。
她差点在魔法部杀了亚瑟,后来还吞了凯瑞迪布巴吉,最终被纳威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死,算是解脱了。
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小姐也是血咒的宿主,如果波莫娜早点知道阿斯托尼亚有这方面的问题也不会撮合她和德拉科了。在经过潘西的抛弃后,德拉科变了很多,他和潘西在一起了七年,初恋是最让人刻骨铭心的了,这段糟糕的感情让他变得尖锐,加上外界对有黑魔标记的人的歧视,那个有钱又英俊的马尔福少爷居然没人要了。
拉文克劳最大的优点,同时也是最招人恨的地方,就是无视其他人的看法。
阿斯托利亚爱德拉科,从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开始了,血咒导致了她虚弱的体质,生育将对她身体伤害很大,以卢修斯的性格,他绝不可能允马尔福家在他手里结束,阿斯托利亚要拼上自己的命为德拉科生孩子,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她那样的。
东方人的脸区别不大,波莫娜也看不出那个在用手摇磨磨咖啡豆的马轻尘是不是真的和马由缰是兄妹关系,如果是谎言,那太容易拆穿了,如果是真的,那将又是个曲折的故事。
她们都没有做什么大的过错,只是“棋子”的命运就是如此,完全身不由己。
莉莉一度挣脱了和她姐姐佩妮一样原本平凡的麻瓜女人生活,但最后她又放下了魔杖回归了家庭。
当被害者的滋味并不好,虽然别人提起莉莉波特的时候都是用的崇敬的口吻,可是那个温柔、善良、完美的莉莉是不存在的。
她也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她很强势,像个母狮子一样将波莫娜和西弗勒斯挡在“恶霸”的面前,她嫁给詹姆不是为了他的钱,是因为詹姆愿意为她改变,有钱只是詹姆的附加条件,如果詹姆还是那个说“法律是为了小人物设立”的富家少爷,莉莉根本不会理他,詹姆在莉莉的改造下变了,他并不是那么不可救药。
“有何感想?”坐在她对面的西弗勒斯忽然出声说道。
波莫娜将视线从马轻尘移到他的身上。
“什么感想?”
“她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人?”他讥讽地笑着说。
波莫娜知道他想说什么,马轻尘确实很像她自己。
如果没有看那些信,波莫娜还以为阿不思和格林德沃的关系只是精神恋爱,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现在她看到面前的咖啡桌,觉得心里有阴影了。
**很恶心,让那个戴着半月形眼镜,爱发糖的慈祥老爷爷一下子变了样。然而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对自己严格的同时对波莫娜和西弗勒斯都很严格。
他原本很放心他们,因为西弗勒斯一直爱着莉莉,而波莫娜在喝了弗方汤剂后,也不会有哪个男人对她产生兴趣。
他们可以讨论魔法,合作研究狼毒药剂,甚至一起抱怨小巨怪多调皮捣蛋,老傻瓜多么虚伪,阿不思绝不会想到他们会睡到一起去了。
她一直很听话,没有让老傻瓜失望过,可是她最终还是像个傻女人一样放弃了自己的天赋,甘心和一个男人住在荒无人烟的旷野里隐居,为他做饭洗衣生孩子。
她从一个囚笼里逃了出去,她曾经以为自己自由了,但实际上她还是进入了另一个囚笼,在清醒之前她一直感觉不到笼壁,她很快乐并且不加节制地放纵**。
被压抑得越久,释放起来就越猛烈,她一边回忆着那段荒诞的回忆,一边在桌子底下,用脚踝摩挲他的裤腿。
他脸上讥讽的表情变了,变得深不可测,黑色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个奴隶要是获得了自由,他会想要更多。”波莫娜看着他的眼睛说,咖啡桌上白色的蕾丝桌布挡住了桌子下面发生的事,没人知道她在说冠冕堂皇的话时在干什么“就像是有一扇门被打开了,他可以想要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一切,包括娶贵族女人为妻。”
“你在想什么?”
“十二铜表法,我在想,也许正是因为这条法律通过了,雅典才会遭到罗马洗劫,不论管家奴隶多么忠心耿耿,奴隶主都只会找个漂亮的女奴隶跟他结婚,成了自由人后他就可以和贵族女人结婚了……”
“罗马贵族都很荒淫,只有奴隶才对贵族女人有兴趣。”西弗勒斯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真正的贵族会追求维斯塔尔女祭祀,她们要保证燃烧的神圣火焰永不熄灭,因此必须要被保证是纯洁的,就算是最高的地方法官和公职人员被要求为街道上的维斯塔尔让路,而且将手放在她们的身上也是一种死罪。”
“越不准想越是想要,对吗?”
“就像禁果,就算知道吃了会死,还是有人会人忍不住想尝一口。”西弗勒斯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她“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副画,我真希望我是画家。”
此时他们正坐在窗边,伦敦常年少见金色的阳光,但光线还算充足,她买的一大捧鲜花被放在地上,斑斓的颜色就像是一种布景。
维斯塔尔女祭司必须是处女,但是当她们卸任后就会被男性贵族疯狂求婚,结了婚的女祭司就不是处女了,塔罗牌里的女王背景就是盛开的鲜花。
“我从来没有想过阿不思会和格林德沃在一起。”波莫娜颤声说“他在想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顺从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西弗勒斯平静地说“在阿利安娜死之前,那几个月的时间一定是他最美好的回忆。”
“你不鄙视他吗?”波莫娜问,男人大多数都会鄙视同性恋者。
“他虽然害了我却没有骚扰我,为什么要鄙视他?”这个时候,服务生将他们的咖啡端过来了,等她走了之后,西弗勒斯端起散发着浓浓苦涩气味的咖啡杯“不论如何,他依旧是个了不起的巫师。”
“老疯子还打算用猫头鹰复婚,他在想什么?”波莫娜端起了自己的卡布奇诺抿了一口。
“哦,你真的想知道?”西弗勒斯像是找到了有趣的话题,兴致勃勃地笑着说,连声音都在发抖。
“不,我不想知道。”她收回了脚,规矩得坐好。
对面的那个混蛋却开始骚扰她,用自己的脚踝摩挲她的裤腿。
“我想要你的心脏。”他就像是个可怕的男巫一样低声说。
“你要它干什么?和你自己的交换吗?”她不自在得说,他的这个比喻让她想起了毛心脏的故事。
“一个穷惯了的人要是获得了财富,他便想要更多,得到了一座金山,他还会想要另一座金山。一开始我想要你的关注,后来我想你的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我,就像我一样,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想要西里斯布莱克死了?”他抿着嘴唇,看起来很好脾气的样子“你刚才的表现很好,你还记得一个有丈夫的女人该怎么待人接物。”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刚才吃饭的时候,那忽然而来的紧张感是从何而来的。
她没有接马由缰递过来的烟真是太明智了。
“我给你自由,但我希望你不要踏过那条线,不然我们都会下地狱的。”他和气得说,然后抿了一口那什么都没有加的黑咖啡,他真的很喜欢“纯”的东西。
“我们到这家咖啡厅是你故意安排的?”
“不,只是巧合,是你说要来花市的。”他放下了咖啡杯“但我知道她在这里工作。”
“你调查她做什么?”
“她是张涛的养女,而且还在大英博物馆工作,别忘了最近发生了古董失窃案,我有足够的理由调查她。”
“你怀疑她有关?”
“我没有证据。”他一字一顿地说“但我有这个感觉。”
“什么?”
“哈利波特说那条差点要了凯蒂贝尔命的那条被诅咒的项链是马尔福弄的,我相信他,然后去问德拉科了,现在看来,他是对的。”西弗勒斯盯着她的眼睛说“黑魔王杀人从来不讲证据,他只要这么‘认为’就足够了。”
哈利没有证据就指认是德拉科做的那串被诅咒的项链,如果凯蒂贝尔死了,德拉科肯定要进阿兹卡班了。
当囚徒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那种想出门却不能出门的感觉,即便可以阅读报纸,和外界的讯息没有断,一样会把人逼疯的。
要让那只躁动的野兽安静下来并不容易,致虚极,守静笃,渡人先渡己,她不能学阿不思,要对彼此都宽容一点。
“做你觉得对的事情吧。”她捧着淡紫色的咖啡杯说“别伤害她。”
“这得看她自己做了什么。”西弗勒斯看着窗外逐渐消散的花市冷冰冰地说“我恨白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