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2月26日发生的印尼海啸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可是麻瓜电视台依旧在滚动播放新闻。
2005年1月5日也就是魔法部上班第一天,所有欧盟国家都为海啸罹难者举行了3分钟的默哀,截止至今已经有20万人死亡,美国为此下半旗一周。
欧洲人如此积极参与救灾最直接的原因是在罹难的外国人中欧洲人最多。海啸发生时数万正在度假的欧洲观光客,与当地人一起经历了一个世纪以来“人类记忆中最悲惨、最具毁灭性”的天灾。另外,欧洲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也激起了民众对受灾国的普遍同情。这场海啸以同样的残酷,使西方富裕国家同贫穷的亚洲国家遭遇了同一灾难。欧洲有媒体还发出了“大家都是亚洲人”的呼吁,英国麻瓜首相甚至要求魔法部提供帮助。
波莫娜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文化交流会不会办得特别豪华,所以她们没有去看那些华丽的裙子。在哈罗德百货公司里面有不少高定的商店,就跟摩金夫人长袍店一样选中了款式后可以按照客人的尺寸定做。波莫娜选中了一家成衣店,她放弃继续找那种卖东方元素的成衣店了,翻过来覆过去都是旗袍。她打算衣服款式用西方的,花纹用东方的,和西方的共同之处——植物,中国人也喜欢用草药治疗疾病。
在宣传海报上画的那个东方美女就是穿着有花朵图案的长裙,她打算用魔法将那些图案变上去。
“哦,天啊,真是个灾难。”马尔福夫人看到了新闻里播放的灾难画面很是震惊,罗恩和阿斯托尼亚也面露惊色,巫师界几乎没有什么关于这次灾难的消息,破釜酒吧是巫师界通往麻瓜界的重要通道,现在它被毁了,麻瓜界的消息更难传进来了。
罗恩的愚蠢的表情让路过的麻瓜女孩对他发出嘲笑,波莫娜用浑身的力气才没有把她们的高跟鞋变成两只兔子。
工作日出来逛街是很愉快,可是她认为某些人的脑子里该塞点书本进去,别光想着服饰和发型,商家很喜欢她们这种人,店员把价签一扯,拿着那条让她们看起来很美的衣服过去,奉承一番就可以卖出比它原来的价格高几倍的价钱,尤其是金发美女尤其如此对待,阿斯托尼亚就被当成那种“可爱的小傻瓜”了。
“卢修斯买新魔杖了?”
在试衣服的时候波莫娜问纳西莎马尔福。
“准确的说那不是新魔杖,而是从阿布拉克萨斯那里继承的。奥利凡德曾在马尔福庄园被关押了一段时间。”纳西莎轻声说“我听说榆木魔杖出现的事故、犯的愚蠢错误最少,但是卢修斯又犯傻了,对吗?”
榆木魔杖喜欢有风度、魔法天赋还有与生俱来的高贵的主人,有能力在正确的人的手里施展非常高级的魔法,因此这也使得这种魔杖在那些拥护纯血统理念的人之间相当抢手。
马尔福家是伪装成纯血的混血,历史上也有黑巫师,视麻瓜为蝼蚁,却无法对真正的死亡视若无睹。卢修斯从来没有执行过杀戮任务,德拉科根本不是能杀人的人,他们就是那种很没用的恶霸,看起来很凶,尤其是马尔福少爷,平时说话带刺态度强硬傲慢,但在特定的条件和人身边就会变得很贴心,这种骄傲又娇纵的性格都是波莫娜眼前这个老妈妈造成的。
“已经没事了。”波莫娜恼人得说“不论他心里有没有莉莉,他晚上都要到我的床上睡觉,只要他以后不和别的女人鬼混就可以了。”
纳西莎明显想到了老马尔福的出轨史,脸上立刻充满了吃了只苍蝇一样的厌恶表情。
你差点毁了我的新婚之夜,我就毁了你的婚姻。
波莫娜愉悦得微笑着,看着镜中穿着银白色长裙的自己,它就像白纸一样可以随意作画。
就在这时,商场广播里响起一首歌。
Iseetreesofgreen,redrosestoo看那绿树与红花
Iseethembloomformeandyou我觉得他们是为我和你而盛开
andIthinktomyselfwhatawonderfulworld.我对自己说:多么美好的世界!
Iseeskiesofblueandcloudsofwhite我看到蓝天与白云
thebrightblessedday,thedarksacrednight明亮的被祝福的白昼与深色的神圣的夜晚
andIthinktomyselfwhatawonderfulworld.我对自己说:多么美好的世界!
thecolorsoftherainbowsoprettyinthesky天空中雨伞的颜色可爱极了
arealsoonthefacesofpeoplegoingby人们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样
Iseefriendsshakinghandssayinghowdoyoudo我看到朋友摇手相问:你好吗?
they'rereallysayingIloveyou.其实他们是在说:我爱你
Ihearbabiescry,Iwatchthemgrow我听见那婴儿初啼,我看到他们成长
they'lllearnmuchmorethanI'llneverknow他们会学到更多我从来不懂的事
andIthinktomyselfwhatawonderfulworld我对自己说:多么美好的世界
yesIthinktomyselfwhatawonderfulworld.于是,我对自己说:多么美好的世界!
唱歌的男人声音沙哑,可是他的歌声却充满了愉悦和希望,让这个让人沉重的星期五轻快了不少。
“芙蓉在打扫布莱克家老宅。”波莫娜看着纳西莎马尔福说“想买的东西我已经买齐了,我想回去继续做家务,你觉得呢?”
“我没什么问题。”纳西莎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带亮片的长裙,不像鸡尾酒礼服,更像是晚礼服,她保养得非常好,身材依旧窈窕,看起来美极了“那三个小的该怎么办?”
波莫娜看向试衣间外一脸惊慌的罗恩,明明长了张天使脸孔,此刻却跟举着恶魔小叉子一样微笑的阿斯托尼亚,以及面露难色的赫敏格兰杰,她觉得同辈人应该更容易相处。
“她们可以自己找到乐子,我们干我们该干的。”波莫娜从红色的绒毯上走下来,回到试衣间去换衣服“沃尔布加应该很想见你,布莱克家的画像都要搬家了,你能帮忙找个安置的地方吗?”
“我们还有几座空的城堡。”
“挪威有吗?”波莫娜问“我听德拉科说一直想去德姆斯特朗读书。”
“突然之间去那么远,我想他们会很不适应的。”纳西莎抿着嘴唇“就在英国的城堡里安置吧。”
“布莱克家有家族墓地么?”波莫娜想起莱斯特兰奇家族位于法国巴黎的墓地,家族墓地是不会对公众开放的,毕竟每个家族都有仇人,而且有的家族还有让魔杖陪葬的习俗,黑魔王就掘开了白巫师的墓穴,取出了老魔杖,有些秘密被带进了坟墓就不要挖出来了。
可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墓穴却被格林德沃作为演讲的现场,就算家族的人死光了,隐蔽咒和驱散咒也不会消失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有。”纳西莎冷淡地说“但他们既然变成了画像想和活人在一起就和活人在一起,我不想把他们安置在墓地里。”
“好吧,听你的。”波莫娜敷衍着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西弗勒斯把你姐姐从布莱克家除名了。”
纳西莎很久没说话。
“如果我爸爸还活着,他也会那么干的。”纳西莎轻声说道“她早就不是布莱克了。”
但是她的血依旧是布莱克家的。
波莫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包括私密的地方,不像哈利波特,头上有个闪电形的疤。
她始终不相信哈利的那个疤痕是黑魔法留下来的,她更愿意相信那是莉莉用全身力气,为了保护他才在哈利额头上留下契约的标志。
麻瓜常说巫师常和魔鬼做交易,那有没有可能是她和某种古代魔神签订的契约,牺牲自己的生命,让它保护哈利?
如果是这样,又是谁教她的呢?
尸骨再显的咒语,morsmordere在挪威语中就是母亲杀手的意思,哈利波特如今的声望都是他的母亲用生命换来的,他要是因此沾沾自喜,那么他就是个长了毛心脏的男巫了。
哈利有个温暖的心,这一点像他的妈妈,不像波莫娜自己,又冷又硬、快成嗑牙的岩皮饼了。
她少有的那点母爱都用在了少年西弗勒斯的身上,她为他伪造了犯罪现场,就跟克劳奇夫人伪装成小巴蒂克劳奇的样子去阿兹卡班坐牢一样。她制造了托比亚斯内普失踪的假象,她不能让那个麻瓜毁了魔药天才西弗勒斯普林斯的人生,即使那个麻瓜是西弗勒斯的父亲。
“瞧瞧你干了什么好事。”波莫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语,她的身上遍布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皮疹。
这毫无疑问是一种罪,纳西莎再怎么爱德拉科都不会跟他睡一起。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那种感情的实质却跟妈妈照顾孩子一样,她填补了艾琳对他缺失的关注。
历史上最有成就的魔药专家齐格蒙特巴奇的母亲并不怎么照顾他,还把他称为蘑菇脸,那也是个糟糕的母亲。可是齐格蒙特巴奇很有成就,虽然他最后性格古怪,和老鼠、绵羊一起生活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如果波莫娜不把老蝙蝠从地窖里拽出来让他见见阳光,到魁地奇球场上去看看,他也许会成为某种怪异的黑暗生物的。
齐格蒙特认为自己见过最幽默的事发生在他再霍格沃兹上学的时候,他的对手将迷情剂泼到了自己的身上,结果迷恋上了当时的魔药课老师,他觉得那是极其可笑的事,以至于每次需要配置大笑药水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这件事。
西弗勒斯希望她不要隐藏自己,这和格林德沃向纯血巫师灌输的由巫师统治麻瓜可不一样。
不论他将来有多大的成就,在波莫娜的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个魔药教授,而她就是那个将迷情剂泼洒到她自己身上的蠢学生。
“你真是个傻瓜,赫夫帕夫。”她傻笑着摇头,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遮住那些斑点。
毒蘑菇是不会改变自己斑点的,有些人的本性就是那么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