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四十九章 鹿角酒

霍格沃兹的麻瓜研究课赫敏格兰杰一节课都没有错过，直到她使用时间转换器太多，让身体非常非常疲惫，她才不得不放弃了占卜学和麻瓜研究课。

人的体力和魔力都是有限的，不用别人说，光是看西弗勒斯此刻的脸色有多惨白波莫娜就知道他在她的身上用了多少精力。

他就是这么一个专注的人，黑魔法和部分魔药对身体会造成伤害，可是因为喜欢他还是会继续钻研下去，他那头油腻的头发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就是他刻苦的标志，斯拉格霍恩都没他那么为了达到完美的魔药效果不顾身体健康。

天才也需要勤奋的汗水浇灌才能成才，和他一届的西里斯同样也很有天分，可是西里斯却喜欢和朋友们一起玩，加上十二年的牢狱生涯让他变得平庸，只有家事和长相能将西弗勒斯甩十几条街。

西弗勒斯喜欢就会全力以赴，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仅满足了好奇心同时还得到了力量，魔药很多是晚上熬的，要配合月相，熬夜对他来说是经常的事，本来要去叫他吃晚饭的波莫娜有时会自己睡着，然后他就擅自翻她的绒布口袋，里面永远都有食物。

对求知欲旺盛的人来说知识就是食物，是生活的必需品，身为麻瓜出身的赫敏格兰杰还要选修麻瓜研究课，这让凯瑞迪·布巴吉非常开心，即便是在相对开明的霍格沃兹，麻瓜研究课也是非常不被人重视的。

她很喜欢赫敏，常跟她一起讨论，但是赫敏却不怎么喜欢跟她聊，巫师理解的麻瓜和真正的麻瓜是有区别的。老傻瓜不只希望巫师和麻瓜和平共处，所以凯瑞迪·布巴吉教的内容都是与麻瓜正面形象有关的，她根本没教孩子们塞勒姆审判的事。她恐怕还天真地以为“女巫”在麻瓜眼里是个好词汇，所以她才会在预言家日报上公开发表支持巫师和麻瓜以及狼人结婚的言论。

除了是个狼人外卢平各方面都挺优秀，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霍格沃兹最出名的课程，最垫底的女老师对顶端的男老师产生仰慕之心很正常。她以自己的绵薄之力为卢平呼吁正义，卢平值得一个公平的机会，他课程教的很不错，不论是做人还是教学质量都合格，比虚有其表的傻瓜洛哈特强太多了。

波莫娜现在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都处在崩溃边缘，她没心情应付虚情假意的社交，所以找了个角落和纳西莎一起吃饭。

纯血家庭的家主基本上都是男性，现在他们就跟在鼻涕虫俱乐部里一样，一边喝酒一边聊正事。

这对斯莱特林来说是一次质的飞跃，这些老派的人一向都是喜欢在非常正经严肃的场合谈事情的。女士们有茶室，男士们则有吸烟室，如今它已经被改造成了会议室，那么餐会就只好在女人这边举行了。这里到处都是软垫扶手椅、蕾丝以及所有和女性有关的东西，那些穿着严肃正装的男人们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他们不自在极了，这就是为什么邓布利多会把和男性贵族打交道的事交给混血普林斯去处理的原因。

男人和女人就像两条平行线，只能对望难以相交，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贸然闯入他们聊天只会让他们觉得来了个入侵者，漂亮女人则会让他们终止原本的话题，转而开始和她调笑。女性聚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接纳男孩儿，可是男人进来了她们就会将自己的教养表现出来，贵族女性不会和拉文德布朗一样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

社交场合经常看到女孩子们坐着等男孩子邀请自己跳舞，对于那种敢于主动出击追求的女孩，如果她没有成功会被讥笑，如果成功了则会被嫉妒，男人会引发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所以波莫娜讨厌洛哈特那样的骗子。

他用闪亮笑容将女人们迷得团团转后就离开了，偏偏他还没什么本事，他写的书也就能骗骗无知的人，再加上他在国外的名气还真有人上当。他鼓励女人们追求他，给他写信什么的，制造争端引发争斗，波莫娜无数次想要举起魔杖想给他来个咧嘴呼啦啦，让他这个“王子”在大家面前出丑。

现在那种恨意又一次出现了，她想用魔杖指着西弗勒斯的鹰钩鼻，对它施个疯狂增长咒，让他变成匹诺曹，每说一次谎他的鼻子就长长。

他逃学、撒谎、结交坏朋友，还没毕业就跟食死徒打家劫舍去了，他搞砸了自己人生，还连带着莉莉的人生，她以前怎么就没去想想，为什么伏地魔想要那个预言球。

他需要确切的完整的预言，以前那个预言他不确定是否可信了，他是被莉莉波特的反弹咒给杀死的，并不是哈利波特本人，预言里说打败黑魔王的人要出现了，出生在七月末。其实预言没说准的情况经常出现，也许他可以无视哈利波特，这个名不副实的救世主，尤其是这个预言还是信不过的人报告给他的情况下。

西弗勒斯其实和洛哈特一样靠谎言来获得了现在的成就，只是他比洛哈特聪明，得到了那些纯血家族的接纳，而不是将他当成了玩笑。

“如果你在其他聚会上也能跟现在这样一直盯着他看的话，我和卢修斯就不会那么惊讶了。”纳西莎马尔福举着香槟，笑咪咪地说道“你后来还找了个男伴，他却一直没有女伴，你知道斯莱特林院长有多抢手吗？”

“我当然知道。”波莫娜气得脑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虽然不能和老牌显赫的纯血贵族联姻，却能和一些混血以及没落的纯血家族联姻。

“他被别的女人追求时你一点都不觉得嫉妒吗？”

波莫娜喝了口香槟，避开了这个话题。

她的心那时就像石头，根本无动于衷。

“为什么西弗勒斯不喜欢在餐厅吃饭？”

“邓布利多死后，他没有去坐那个王座，就是教职工最中央那个位置。”波莫娜心烦意乱言不由衷地说，她还记得他之前的提醒，马尔福家的人还不知道她是凤凰社成员。

不论是食死徒还是凤凰社，开会都是在餐桌边举行，关于餐厅他充满了不快乐的回忆，他更喜欢在厨房吃饭。

“换个女人早就对他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你知道，就跟皇后向国王一样，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要？”纳西莎将空酒杯放在路过的家养小精灵托举的银盘上，又拿了一杯满的拿在手里。

“你知道断头皇后玛丽吗？她酷爱玩乐又奢侈无度，导致国库亏空，最后被人民送上了断头台，即便她有美艳绝伦的容貌。”波莫娜一口喝干了香槟，着急地从小精灵的托盘上又拿了一杯“我想成就他，而不是毁了他，前提是他不会自己又搞砸了一切。”

“怎么搞砸？”纳西莎冷声问到。

“狼人问题，如果处理地不好导致矛盾激化了，那么以后狼人袭击会变得更多，甚至他们还会和妖精勾结起来造反，我们现在的人口经历了两次大战可没以前多了。”

“恢复人口可是大事，卢修斯也这么觉得，那些臭哄哄的动物居然偷我们的孩子，还把他们变成狼人，让他们远离自己的父母，从小就过那种茹毛饮血的野蛮生活，他们偷走了我们的希望，是他们先开始的，反正我支持对狼人执行死刑。”

作为一个母亲，纳西莎马尔福那么说无可厚非，但波莫娜脑子里却想着莱姆斯卢平，那个苍白、瘦弱、可是脸上依旧带着少年一样纯真微笑的威尔沃夫。

他宁可毁了自己的健康也不吃人肉，人肉对狼人可是绝佳的补品，能让他快速恢复变身后消耗的体力。

“说到这个，把它拿去。”纳西莎将一个纸条塞到了波莫娜到手里。

“这是什么？”她展开了纸条，上面记录的是魔药配方。

“你知道纯血家族为了生一个孩子多费劲。”纳西莎带着神秘的微笑“而且我瞧他根本不想离开你的卧室。”

“哦，见鬼！”波莫娜看完了这个药材清单后就跟烫手一样将它丢到了一旁。

“别害羞，波莫娜，我挺高兴西弗勒斯是个正常人，他跟你在一起，总比黑魔王时刻琢磨怎么杀人，或者派我的丈夫和儿子执行危险任务要好多了。”纳西莎马尔福精疲力尽地长叹着“他根本不需要休息，除了跟我姐姐在一起的时候。”

“茜茜，我知道不该这么问，但黑魔王真的和贝拉生了一个孩子？”

“我从来没见过她怀孕的迹象，也不知道那个传言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纳西莎又喝了一口香槟“她跟你不一样，这次你虽然脖子上没有痕迹，可是你的穿着就跟备孕一样宽松，她的穿着都是紧身的黑色鸡尾酒礼服，她比你高还穿高跟鞋呢。”

波莫娜听出了纳西莎语气里的烦躁，就跟她以前抱怨亚瑟韦斯莱叫“莫莉小颤颤”时一个口气。

有点恶心，又有点羡慕，总而言之非常烦人。

“我和她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波莫娜将那张纸收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胸衣内衬里“她是黑的，我是白的。”

贝拉特里克斯随意使用杀戮咒，她纵容的是自己的杀戮欲，在折磨和杀戮过程中她享受的是快乐，杀人对她来说是一场游戏。

波莫娜自己也在纵欲，她一样享受欢爱的快乐，虽然不像杀戮那么邪恶，却依旧是一种原罪。

邓布利多控制了自己的**，他并没有和黑巫师格林德沃在一起，他信任牧师的女儿米勒娃麦格更胜过她，他总是做正确的选择，所以才将土系魔法石像鬼的咒语交给了米勒娃，他生平犯的最大的错就是想戴上那枚带着复活石的戒指，结果把自己的命给玩丢了。

阿里安娜的墓志铭上刻着：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这句话出自马太福音，是劝解门徒不要在世上唯了食物、财富、名誉去生活，而是爱自己的邻居，接济有困难的兄弟。

同时在马太福音中也有一则寓言，凡是有的，还要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仅有的也要夺走。相对于那些不知名的研究者，声名显赫的学者通常能得到更多的声望，即使几乎所有工作都是他的学生完成的。

邓布利多要拿走西弗勒斯的一切都很简单，因为一切都是他给的，就像父亲给了儿子生命一样，是邓布利多避免西弗勒斯斯内普在阿兹卡班虚耗人生。

巫师和麻瓜最大的一点区别除了魔力，还有就是危机感，巫师随时处在战争的边缘，麻瓜研究课上还要教巫师们麻瓜是怎么在没有魔力的世界生活，在麻瓜学校里可没教学生们怎么在没有电力的世界生活。

一旦停电，麻瓜世界将重归黑暗，他们引以为傲的文明将重返工业革命，甚至中古世纪。

那时麻瓜就需要一个替罪羊，是谁将电力切断了，一如黑死病蔓延时期需要有人来承担罪责一样。

“为什么麻瓜生孩子那么简单？”波莫娜抱怨着说。

“就跟耗子一样，越弱小生地越多。”纳西莎满脸厌恶得说“我希望德拉科能让阿斯托尼亚放弃那个和麻瓜和平共处的念头，那个女孩别的都挺不错，就是太天真了。”

“那要是德拉科被改变了呢？”

纳西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波莫娜“这可不是个好假设，我不可能接受那种媳妇，你听说了什么？”

“不，我什么都没听说。”波莫娜用烤火腿塞满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