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瓜游乐场里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游乐设施,有旋转木马、摩天轮、海洋球池等等。
但这些都是给“小孩子”玩的,大一点的孩子会去镜屋、鬼屋之类的地方,其中镜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哈哈镜,因其表面凹凸不平,照出来的影像会和真实情况不同而引人发笑。
有时镜屋会布置成迷宫的样子,利用反射、折射的原理制造出各种具有创意和迷惑性的通道,让人很难分清哪里是真正的通道,哪里是镜面。
鬼屋则是故意布置成惊险恐怖的样子,再配上阴森的音乐和灯光,以及时不时忽然跑出来的工作人员,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然而闹鬼的房子不一定总是废弃医院这样的地方,又或者那个地方曾经发生过性质恶劣的凶杀案,至少本库伯的家里没有听说,之前住在这里的爷爷奶奶也是很普通的老人,他们在医院里安详地去世。
他们家开始闹鬼,是因为爸爸收到了一个八音盒,这个八音盒是别人拿来给他修的,本还记得那是一个下雨的傍晚,一个穿着很时尚的女人将那个八音盒带到了爸爸的店里,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八音盒的声音很空灵动听,但这种机器演奏的音乐毕竟不像人演奏的那样充满感情,听久了就会觉得不舒服。
不过那个幽灵并没有干什么,她只是喜欢三更半夜地打开八音盒,接着隔壁的邻居因为神经衰弱的问题敲他们家的门,让本不要大半夜了还继续玩玩具。
伦敦的老旧排屋外面看着还不错,里面住着就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隔音差只是一个方面。
本的父亲警告了他几次,不要再玩那个八音盒,本发誓说不是他弄的,而是幽灵弄的。
当时全世界都在为北伦敦那家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邻居们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和那家人一样被媒体打扰,于是要求本的妈妈,让他安分一点,但本一直说“不是我干的”。
于是情况变得更糟,家里的灯经常自己开开关关,家具会自己移动,它们拖动发出的声音又惊扰了邻居,却没有人报警处理。
根据当时的报道,北伦敦那一家人也报警了,但警察来了也没用,丢下一句“这已经不是我们警察能管辖的范围”就离开了。
邻居们问本,他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只要他不闹了,他提出的条件都可以满足。
本却说“不是我干的,是幽灵”,接着就没有人再理会他了。
当时电视里经常报道那一家人的新闻,一些自称学者、专家的人对照片的真实保持怀疑,觉得是他们精心策划伪造的。
接着本的妈妈就警告本,不要再做坏事,也不要再说自己看得见幽灵。
本却无法理解,父母一直教他做一个诚实的人,他明明能看得到幽灵,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呢?
他不想说谎,周围的人却一致觉得他是在说谎,只有屋里的鬼魂相信他。
当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本的父母以为又是他在耍花样,把他关了起来。本觉得痛苦极了,这时幽灵告诉他,本的父母正在商量送他去“特殊的医院”去,于是他魔力暴动了。
因为这次魔力暴动引来了附近的傲罗,傲罗们这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巫师存在。他们带他去了对角巷,买新学期要用的东西,然而到了新学校本的运气还是没有改变。
玛丽和莉莉都是女孩儿,她们并不会遭到实质的伤害,本则经常被“小食死徒”们作弄。艾米丽选择了对抗,本则选择了逃跑和躲藏,差点没头的尼克将他带到了密室里,后来尼克又介绍了巴纳比给他认识。
他们俩都是倒霉蛋,要是按照“和生活成长背景差不多的人才能成为知心朋友”,那么巴纳比和本成为朋友也是命中注定了。
保罗有个和巴纳比父亲差不多的父亲,在他眼里保罗永远都不成器,整天鼓捣娃娃,不能接手他的工作室,他将自己的手艺倾囊相授给了学徒。
同时因为他们难民的身份,以及父亲的暴富、各种各样的丑闻,保罗一直是孤独的。
小时候会觉得难过,长大后他就无所谓了。他觉得自己和巴纳比、本有“臭味相投”的地方,他们和他以前遇到的人不同,他们都不想“普通”,或者说听从周围人的教训,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所以巴纳比和本跑到禁林去了不和他“玩”,保罗才会那么生气。
后来本回来了,告诉他需要他帮点“小忙”,保罗快快乐乐地答应了,他附身在本制作的一个小玩偶上,操控着“大玩偶”教训卡特,要不是卡特命大,他差点就被巨怪的狼牙棒拍成了肉泥。
皮皮鬼可以“直接”用手抓取诸如粉笔、水球之类的东西,保罗却不行,他必须附在什么东西上,同时他也可以控制一些木箱子、木桶,将它们变成另一种“玩偶”,“远程”操控它,就像牵着一根看不见的线抛掷出去。
这是保罗最早觉醒的力量,当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因为不想上钢琴课,他想让音乐家庭老师快点滚。正巧有一个石膏像放在架子上,于是保罗想用它扔家庭老师。
不过他当时距离架子还有一段距离,只是气急败坏之下他没有想那么多,等他冷静下来了才感觉到了异常。
等他又长大了一些,他听说了16世纪有个爱管闲事的女巫,将自己的天赋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在保罗看来,能抵御痛苦的方式不是把它转移走,而是制造“快乐”,“快乐”越多,痛苦就越少,于是他制造了一个“游乐场”,想找人和他一起“玩”。
然而他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有人上门,就像一个生意冷清的游乐场想要招揽生意一样,“可怜的保罗”决定主动出击。不过无趣的妖精却塞了一些穿着紧身衣的疯子到他的“游乐场”,他不喜欢,于是给妖精们制造了地牢关押那些人,“游乐场”是要给玩伴玩的。
波莫纳在听了本的描述后,不禁想起了那本用于消遣的书所写的一句话。
精神错乱的人总有自己的行事规则。
“那个让保罗死的‘力量’,他从哪里吸取的?”西弗勒斯好奇心十足地问本。
“他没怎么提。”本抓着后脑勺“他觉得提起‘死亡’会让人扫兴。”
“那些因他而死的人呢?”波莫纳问。
“他们有选择,可以不用听他的。”巴纳比颤抖着说“就像我没有用不可饶恕咒,打开那扇有浮雕的门,他也没有说打开山洞需要用不可饶恕咒,是卡特自己那么以为的。”
“我还以为他是被人杀死的。”西弗勒斯说“没想到他居然是被‘涨死’的。”
“哦,梅林的胡子。”波莫纳哀叹着“我等会儿要怎么跟邓布利多报告?”
“照实说。”西弗勒斯说“即便是真相也够让人难以相信了。”
“要不然你去吧。”波莫纳说。
西弗勒斯摇头。
“你让我一个人去?”波莫纳不可思议地问。
“我需要想想该怎么开头。”西弗勒斯低咒着“该死的卡特。”
如果西弗勒斯今天不出去,卡特会行动吗?
波莫纳觉得他会有顾忌,可谁让这是阿不思和他的计策,故意露出破绽让卡特行动呢?
事情往往和看起来的不大一样,不要被表象所蒙蔽。
然而就算没有被五彩斑斓的幌子弄花双眼,还有别的陷阱等着。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会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回以同样的凝视。
刚才的场面哪里是一个魔法部马人办公室的职员能控制得住的?
不过当时在场的魔法部成员只有她了,其他人不是在伦敦,就是守着那个要塞,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贝?值得那么兴师动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