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所房子施展麻瓜驱逐咒和平安镇守之后,波莫娜回到了屋里。
魔法部要求搭建飞路网必须通过飞路网管理局,但是为了防止入侵霍格沃兹的壁炉和飞路网是断开的,只有特殊情况才会通过魔法部建立链接。
与此同时校内的飞路网却是通的,斯莱特林院长那个长了蜘蛛网的壁炉也是接入了校园网的。博金博克可不是破釜酒吧那种公共场合,他卖的东西有些不是那么见得光,他那个长满了蜘蛛网的壁炉就跟霍格沃兹的校园网一样只对少数人开放,亚瑟的陋居和它链接了绝不是什么好事。
桂华街的这所房子原本是跟凤凰社的壁炉链接在一起的,西弗勒斯以此为依托将戈德利克别墅和它链接了起来。这种飞路网不如魔法部的飞路网覆盖得那么广,就算因为吸入烟气念错了也不会传送到不知道哪里去。
19世纪曾经发生过一次严重的错误传送,女巫维奥莱特·迪里曼在与丈夫艾伯特吵得天翻地覆后,跳进客厅的炉火,一边哽咽、一边打着嗝地哭着说,她想回她母亲的家,几个星期后他的丈夫意识到她失踪了,在预言家日报上刊载寻人启事,似乎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也没有人见她从哪个壁炉中走出来。
维奥莱特失踪几个月之后,人们开始害怕使用飞路网,担心自己也会凭空消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于维奥莱特的记忆渐渐淡忘,加上再也没有其他人消失,所以魔法社会又渐渐开始使用飞路网。
等多年以后维奥莱特·迪里曼再次出现,而那时艾伯特已经逝世。由于在使用飞路网时没有以正确的方法说出目的地,维奥莱特没有出现在母亲家的壁炉中,而是到了迈伦·奥泽豪斯家的壁炉里。迈伦·奥泽豪斯是一个生活在伯里-圣埃德蒙兹的英俊巫师,他与出现在壁炉中的维奥莱特一见钟情,尽管维奥莱特当时脸上带着泪痕、脸上沾着炉灰。在此以后,迈伦、维奥莱特和他们的七个孩子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
如果不去了解其中的细节,哈利念错了地址后的那次传送就会被当成一次魔法部飞路网的错误传送,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网络,不是一路人是玩不到一起的。
博金博克只和老主顾以及长期合作的伙伴建立飞路网,如果接入了魔法部的飞路网,那么哪里来的小贼都可以偷溜进他的店里来,偷走他值钱的商品。也许亚瑟在那次错误传送后就把那条链接给断了,可是哈利和海格的证词却能证明他是否有罪。
现在的魔法部执行司就是这个风格,只要有一点小事和黑魔法有关就会被判罚。蜂蜜公爵的店主只是卖了糖果给伏地魔,伏地魔用糖果做贿赂,让斯拉格霍恩说出了魂器的秘密,就差点被判入阿兹卡班。听起来店主仿佛是个罪大恶极的人,如果伏地魔没有成功贿赂斯拉格霍恩他就不会说魂器的秘密,伏地魔就不会再次复活了似的。
“你是去的哪个战场?”才刚回到客厅西弗勒斯就问道“丹地还是约克?”
“我不想聊这个。”她有些厌倦得说道。
“可真是奇妙,现在你不想聊天了。”他挥舞着双手,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现在我想‘聊聊’了,回答我的问题。”
过去的六年他们终日忙着亲嘴,嘴根本不能干其他的事,她是多么怀念那段时光。
但现在她真的没有那个心情,那一天魔杖发出的闪光就像流星雨,整个天空到处都是,如果不是有猫头鹰替她挡了死咒,她也许就不会活着站在这里了。
“有很多人保护我,西弗勒斯。”她想了很久后才想出了这个答案。
没人相信一个巨人能照顾好一个婴儿,就算是食死徒也一样,而且海格还骑着轰隆隆作响的飞天摩托,在追击了一会儿后就没人管他了。
霍格沃兹是食死徒重点防御的对象,通往北方的约克郡和港口城市丹地都发生了激战。
南方的肯特郡也是一样,本来11月5日举行的篝火之夜被提前举行了,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相对而言西南则安宁得多。伏地魔刚在戈德里克大闹过,并且哈利才刚从那个方向接回来,谁能想到他又被原路带回去了。
长距离飞行用扫把会消耗使用者很多魔力,骑着夜骐可以节省魔力应付接下来的战斗。西里斯的飞天摩托不会消耗魔力,它就跟托比亚的哈雷一样巨大。贵的东西就是好,在完成了使命后它在桂华街的车库里放了十七年在将哈利转移走的时候派上了用场,只是哈利不能跟以前一样被海格抱在怀里了,它被加上了个边斗。
“为什么不论是你还是西里斯都跟加入了社团的小流氓一样。”波莫娜忍不住抱怨,好女孩总是容易被坏男孩吸引,现在不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是西里斯布莱克都有一大群女人喜欢,还真是应了那句至理名言。
“我长大了他没有,我退出了,不论是食死徒还是凤凰社,他却想在凤凰社有作为。”西弗勒斯环视着这间充满了格兰芬多风格的房子“我以为他会住在布莱克老宅,但他显然又出人意料了,如果不是万事通小姐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闯了空门,西弗勒斯!”波莫娜忍不住叫嚷“这已经不是私拆信件的道德问题了。”
“哦,尊敬的斯拉格霍恩和邓布利多一样闯进了麻瓜的家里,所以他们是无罪的?”他立刻讥讽得说道“还有你,你跑到麻瓜家里去干什么?”
波莫娜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她也是个擅闯民宅的罪犯了。
“我不想跟老傻瓜一样,和自己爱的人成为敌人,你和黑魔王都擅长看人的心,只不过他是看中了别人的弱点用幻术折磨,你是看中别人好的地方,白巫师就是利用人性中的善良让别人给他做事,你别学他,波莫娜。”他很疲惫得说道“为什么你们都不随心所欲,反而要用大脑去思考,你的心就快跟岩皮饼一样磕牙了。”
佩妮也有自己的难处,她必须保守秘密,在那么多喜欢偷窥的邻居的注视下避免哈利展现出“不同寻常的”魔法天赋,引起别人的怀疑和议论。
哈利波特在麻瓜界最不需要的就是名气,尤其是到处都有人在找他,并且想趁着他还小就杀了他的情况下,女人必须硬起心肠,将莉莉和詹姆以及她曾经无比憧憬的魔法世界排除在哈利的人生之外。
她不允许哈利问任何有关他家人的问题,也从不去莉莉的墓地悼念,一家人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这么多年假装成“正常人”的生活已经让她的心变硬了。
将嗷嗷待哺的婴儿交给外祖父母照顾比交给姐妹要合情合理地多,父母死后财产分割亲兄弟姐妹都会反目成仇,麻瓜肥皂剧里经常那么演,她凭什么照顾一个和自己断绝关系的妹妹的儿子呢?
但佩妮的心也有柔软的地方,她接纳了还裹在毛毯里的哈利,虽然不能视如己出却至少没让他跟汤姆一样在孤儿院长大。
她确实还在乎莉莉,只是这种情绪被嫉妒和怨恨给掩盖了,因为莉莉惹的麻烦佩妮甚至不能见自己的父母,如果没人来往,“邻居们该说多少闲话”啊。
会跟德思礼家来往的亲戚只有费农的家人,玛姬说莉莉闲话的时候佩妮只能她将自己假装成了德思礼家的女人。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传奇人物。肥胖的费农真的很难让女人对他想入非非,而现在她就对长了鹰钩鼻,远没有西里斯英俊的西弗勒斯想入非非。
宽大的斗篷下隐藏着结实强壮的身体,黑色的衣服会让人缠身他和瘦削的错觉,四十多岁的男人能保持这个身材已经很不错了。
“我喜欢银多过金子。”她干巴巴说道“你能做点假的银西可当联络工具么?”
他困惑得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我就是告诉你我心里想的什么,格兰芬多之剑是妖精用银做的,而且斯莱特林也用银做装饰。”她局促不安得抿着下嘴唇“守护神也是银白色的雾组成的,所以我喜欢银。”
他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她。
“平时我们都用的酱汁拌土豆,这次我们用酱汁拌米饭怎么样?”她走了过去,低着头轻声细语地说“就跟在XZ时我们在营地里吃的一样。”
她牵起他的手,抚摸着他的手背“那时候我们的表现都很差劲,其他国家的巫师都觉得我们俩是饭桶。”
“邓布利多后来教了你什么?”西弗勒斯低声问。
“火球术,而且他还对我道歉了。”她张开手臂,投入了黑巫师的怀抱“他说他不该把我投入那么危险的境地,丹地遇到袭击的时候我只想快点逃走,有好多人拦着我的路。”
“你怎么对付他们的?”他用大提琴一样好听的声音说。
“一种地中海的魔法植物,跟海葵很像,却是一种植物,它能分泌毒液却对人类伤害不大,只是它会将靠近的活物用触手抓住,然后吃掉。”
“听起来好像很可怕。”他假惺惺地说道。
“它喜欢温暖的海水,丹地的水太冷了,没过多久它就死了。”她抚摸着魔药教授的胸膛“你能让我暖和起来么?”
“你不想和我聊天了?”
“我想听你的声音,这个问题可真难解决。”
“我有一个主意。”他微笑着说“只要你别跟我再聊战争有关的话题。”
“我会尽力的。”她认真地说道。
“那么,咱们聊聊诗歌怎么样?你喜欢威廉布莱克?”
“你怎么知道?”
“隆巴顿告诉我的,你希望他成为一只老虎。”他一边说一边亲了一下她的嘴唇“他那么健忘居然把这首诗给记住了,但我希望你别教他阿尼玛格斯,我恨阿尼玛格斯。”
“你恨米勒娃么?”她嘟着嘴说。
“咱们继续聊隆巴顿,他在你眼里是老虎,我是什么?”
“你是地狱犬。”她跟发疯了一样说道“纳吉尼给你的伤口就像项圈。”
“你觉得这疤很可爱?”魔药教授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改变主意了。”她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他薄薄的嘴唇。
马尔福家训,有时候不见得什么都说出来是好事。
她真的该好好学学怎么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