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塔是霍格沃茨城堡中最高的塔,前往这里需要爬一段很陡的螺旋楼梯。但这座塔其实是霍格沃茨最新的一座塔楼,它是16世纪的校长福斯科提议修建的。
一开始他遭到了很多阻力,人们认为没有必要在学校里再修一座塔楼,在霍格沃茨东部的山巅有一座瞭望塔,它起初可能是给守林人用的,用来预防森林大火,后来被用来当作军事设施。
它除了可以用来登高望远外,也很适合用来观测星象,它和霍格沃茨城堡一样,在麻瓜眼里是个废墟。
每当有天文课,小巫师们就会在天黑之后骑着飞天扫帚,飞到那个塔楼上去,他们的扫帚前面往往会挂着一个魔法灯,怀里抱着上课用的书本和文具。
也许有一天,一个迷糊的小巫师将自己的星盘不小心从怀中掉落,落到了黑湖里。它越过了湖底的水草、人鱼的家以及神秘的废墟,最后落到了湖底的淤泥之中。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骑飞天扫帚,或者说骑地很糟糕,可能连自己都会落入湖里。
这种苦恼很多人是不能理解的,对他们来说飞行好像是一种必备的生存技能,由此可以理解阿特米西娅布莱克伍德在生了一个哑炮女儿的心情,尽管她的女儿并没有显而易见的生理上的残疾,她仅仅只是不能使用魔杖。
一个有残疾的孩子,有的妈妈能耐心照顾,有的不能,总之这一切在国际保密法颁布后改变了。为了避免被麻瓜看到,玩魁地奇都要掩人耳目,何况是骑着扫帚飞到那么高的地方。最终天文塔建立了,只是不论它修多高,还是没有对面的山高。
“起来!”本库伯对着躺在地上的飞天扫帚说,它还算听话地来到了本的手里。
“好吧,现在骑上它。”卡特教授说,他的身上穿着一件质地很好,看起来很暖和的暗红色披风。
本照着卡特说的那么做了,但那把扫帚以让人焦虑的、慢悠悠的速度飞了起来,本僵硬地坐在扫帚上,绕着给一年级新生用的练习场地飞行。
就算是波莫纳这样的外行也看得出本飞地有多糟糕,可能这次沼泽探险他不去会更好。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西弗勒斯问,他也穿这很厚实的斗篷。
“校外指导。”波莫纳干巴巴地说“卡特要教他们怎么除掉沼泽泥怪。”
“在冬天?”西弗勒斯问。
波莫纳耸肩。
“你调查地怎么样了?”波莫纳问。
“他在找东西。”西弗勒斯盯着卡特说“他去了好几次**区。”
波莫纳感到奇怪,她还以为卡特是冲着格兰芬多之剑去的。
“而且他还有点财务问题。”西弗勒斯说。
“他有什么‘爱好’?”波莫纳问。
“只是和普通男人一样,花钱大手大脚,但他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这个。”西弗勒斯说。
“什么?”波莫纳问。
“他想买下博金博克,或者至少是参股。”
“你在开玩笑?”波莫纳难以置信地嚷嚷。
“我不喜欢‘开玩笑’。”他严肃地说。
“博金博克肯么?”波莫纳问。
“只要卡特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她无语了一会儿。
“那恐怕要很多钱。”波莫纳说。
“我问过卢修斯,连他都不敢有这种想法,我只能说他疯了。”西弗勒斯说。
“为什么一定是博金博克呢?对角巷别的店不行吗?”波莫纳问。
“黑魔王毕业的时候,魔法部给了他很多职位,但他都拒绝了,反而选了博金博克的职员。”西弗勒斯看着卡特咬牙切齿地说“而且我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赚大钱的办法。”
“你也想赚大钱吗?教授。”波莫纳戏谑地说。
他冲着波莫纳笑了一下,又看了眼卡特,然后离开了庭院。
波莫纳看着骑在飞天扫帚上,费劲地帮本调整飞行姿态的卡特,她很怀疑要是本不是个格兰芬多他还会不会那么热心。
他又为什么给她一份邀请函,让她去伦敦,像是要把她给支走呢?
“院长。”
波莫纳低头,发现了棕色头发的唐克斯。
“有什么事?”波莫纳问。
“我们什么时候去霍格莫德。”唐克斯不抱希望地问。
波莫纳头疼欲裂,难道她要学其他人一样没创意地说这是规定?
小时候,当我们被告知,你年龄不到,不能做这样、不能做那样时,我们总希望自己快点长大,长大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可是等我们真的长大了,我们又想回到童年。
“我们要对付的,是超出我们个人力量的东西。”波莫纳说“有一个人,他对他儿子说,只要他能和黑魔王一样强大,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觉得黑魔王能对付那个超出个人力量的东西吗?”
唐克斯摇头。
“为什么不行?”波莫纳问。
“他控制不了一切。”唐克斯说“我妈妈说,她的妈妈也不能。”
“我们没有办法控制一切,所以才有那份必须家长签字的同意书。”波莫纳说“但我希望有一天它不再是必须的。”
“那一天会来吗?”唐克斯问。
波莫纳开始试图了解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泡泡豆荚,那是个无法实现的未来吗?
“院长?”唐克斯问。
“你想吃蜂蜜公爵的糖果吗?”波莫纳问“我们去厨房自己做怎么样?”
“我想吃巧克力蛙。”唐克斯说。
“自己做的没有画片收集。”波莫纳说。
“我只想看着它蹦蹦跳跳!”唐克斯说。
波莫纳见过不少奇怪的小孩,唐克斯这样的还算正常。
“我们走吧。”波莫纳长叹了一口气,牵着唐克斯的手去厨房。
没想到做保姆的还是自己,巴纳比和利兹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希望不是跑到哪个角落偷偷摸摸地接吻,这样的进展速度太快了。
来到礼堂外的时候,波莫纳看到费力维正在装点圣诞树。不论外面如何,学校里依旧如常。
她看着那些装饰用的缎带。
其实在中世纪的时候,红色代表神圣之爱、真实之爱,绿色也是代表爱的,只是代表的是亵渎之爱、禁忌之爱。
当二者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代表的是什么?既神圣,又亵渎,即真实,又禁忌?
人们赋予了颜色太多寓意,也许什么都没有,就像波莫纳以为巴纳比和利兹成为情侣是自己一厢情愿。
如果只是朋友,何必想那么多呢?
“加点蓝色怎么样?”波莫纳对费力维说。
他回头看着她。
“在哪儿加?”费力维看着圣诞树问。
“你自己看着办,天才。”波莫纳笑着说,牵着唐克斯走了。
如果利兹有问题的话,她可以随时来波莫纳的办公室,就像费力维的办公室门永远敞开,给想要提问题的人。
妈妈都不能控制女儿的一切,何况只是老师,真是多亏了安多米达的提醒了。
“我们做一份礼物,给爸爸妈妈用猫头送回去好吗?”波莫纳问唐克斯。
“他们会以为又是给我送录取通知书的。”唐克斯撇嘴“一整个夏天,他们都在等那只从霍格沃茨飞来的猫头鹰。”
波莫纳大笑起来。
她想好送安多米达什么礼物了,希望她别太惊讶,以为自己又变回11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