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蜡烛是一种被施过魔法、能够无限燃烧的蜡烛。以前学生们在学校里过圣诞节的时候,这种蜡烛会被放进甲胄的头盔里。
由于有了圣诞假期,学校里过节的人寥寥无几,就算这种蜡烛燃烧不尽,也没人有心思去收拾它们,任其放在多年不打扫的盔甲里。
而在万圣节前夜,蜡烛则被放进南瓜灯中,波莫纳很久都没有去注意它了。
凡是喜欢定计划并严格按计划执行的人,也会容易厌恶变化。
就像下棋时初学者会在预想了一些“妙着”后,期望对方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下棋,这样他自己就能“如预想的”那样获得胜利。
但新手的小伎俩很轻易就能被老手破解了,如果他手下留情,新手或许不会因为输得太惨,从此失去下棋兴趣。
在布置好“棋盘”的第二天,“意外”发生了,整个迷宫被浓郁的雾笼罩着,什么都看不见。
这种异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包括那些认为迷宫没有开工的人,他们以为终于开始动工了。
卢多巴格曼向校长表示很想进去看看,阿不思也让他进去了。从某个意义上来说,雾气也起了阻碍视线,保护秘密的作用,但也不能因此大意,谁知道巴格曼在迷宫里干了什么。
原本波莫纳想要用龙卷风代替冷热水交替制造漩涡,现在不用了,她开始制造霍格沃茨的礼堂蜡烛,这不仅是送给马克西姆夫人的“特产”,也可以用来驱走水分。至于点亮的蜡烛隐藏起来也很好办,用隐形咒和邓布利多的熄灯器将光源吸走就行了。
在印度有一种蜡烛树,这种热带乔木浑身漆黑,本身并不能像火种灌木一样燃烧。
蜡烛果的种子和果实可以安全食用,干燥果实含有约60%的油脂,晒干后可直接点燃,它的种子外面有一层蜡一样的假皮。麻瓜会用热水将蜡烛树表皮的蜡煮化,再将果子晒干,等其冷却后就可以看到水面上漂浮着蜡,接着将这层蜡做成蜡烛。
光明曾经是昂贵的,欧洲蜡烛是用的蜂蜡和动物油脂,就算是国王也烧不起。到了晚上大家只能聚集在燃烧着火把的大厅里宴会、跳舞、举杯狂欢。
读书是一种特权,并且掌握在教会的手里,那段时间被称为黑暗的中世纪。即使是东方,读书也是奢侈的,家境不够殷实同样无法读书。
谁也没有想到,三强争霸赛会以那样的方式结束,而且大家的联系也没有因为盛会散场而断了。
回到法国的芙蓉毕业后来到英国的古灵阁实习,认识了比尔,通过交谈他们到那时才知道彼此曾经处于一个时空里。
他们在仅仅认识一年之后就订了婚,莫利被吓坏了,她其实更希望比尔能和唐克斯在一起,但唐克斯却更喜欢比她大几十岁的莱姆斯卢平。
在将来藏酒的西比尔特里劳妮扔出有求必应屋后,西弗勒斯回来了,他看起来像是干了件无关紧要的事,舒服得躺在她的身边。
在那么幽暗,仅仅靠外面的壁炉中的火焰照明的地方,她很怀疑他能看到什么,她长的是什么样?是美是丑都无关紧要。
“什么?”
可能是感觉到了她批判的眼神,西弗勒斯问道。
波莫纳裹着被子背对着他。
哈利波特让他和他的教子都不好过,可是他还是照顾着哈利,因为哈利有一双和莉莉一样的眼睛。
“我太粗鲁了?”他用一种带着得意的语气说。
为什么西比尔会打开这个房间的门?
也许是因为她想要藏酒,需要一个黑暗的地方,她还心存愧疚,因为教授是不该喝酒的。
她不说话,他也不继续问了,重新躺会自己的位置,长舒了口气,没多久就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得缓慢而悠长。
除此之外只有壁炉中的柴禾燃烧发出的声音,她没有看到火,却忍不住在脑海中浮现出火焰跳跃的样子,还有梦中的火鸟,它仿佛还在黑暗中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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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姆夫人在看到了驯龙者们用睡眠药剂运送龙之后,很快就想到了睡眠魔法,如果因为龙对魔法的抗性对睡眠药剂也起作用,那么龙就不会那么轻易睡着,并被控制了。
所以在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时芙蓉用了昏迷咒,但就算这样她还是在取到金蛋后被龙火点燃了裙子,幸好被她用清水如泉熄灭了。
“她可真走运。”比尔在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后对波莫纳说,他们正在前往大楼梯的路上“我听说龙火没那么容易熄灭的。”
“可能是因为那时龙睡着了,正在打呼噜。”波莫纳回答“你既然要回来,怎么不早点回来?你错过了好多精彩。”
“我接到信之后马上赶回来了,作为哈利波特的‘家人’出席。”比尔说。
波莫纳想起了塞德里克,他问过自己的父母能不能来参观第三个任务的比赛。
既然比尔从埃及来了,说不定芙蓉和维克多克鲁姆的父母也回来,虽然韦斯莱家和哈利并不是“真正的家人”。
哈利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会接受这些“新的家人”吗?
可能她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都是阿不思的安排,虽然头一次乘坐霍格沃茨特快的时候,罗恩和哈利是一个包厢只是巧合。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大楼梯,挂在墙上的肖像画几乎没有动过,和比尔毕业时一样。
接着他们一起往以前困住菲比的肖像画看了过去,那里现在挂着一副女巫的肖像画,她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之一,埃德萨·斯肯德伯格,她活在15世纪,专长是麻瓜历史,在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从他的紫围巾,波莫纳认出他是安德烈·埃格巫。
印度的大象常常拉着攻城者或者防御工事,保护弓箭手,像是个移动的堡垒。
城堡的作用本来是军事目的,霍格沃茨除了“保护罩”之外还有别的防御措施,只是大楼梯一直都被忽视了。
不只是菲比,还有西里斯布莱克试图闯入格兰芬多休息室,于是埃德萨的肖像画被挂在了这里,在校长室里还有一副她的肖像画,如果她发现了异常会立刻向校长报信。
安德烈·埃格巫倒不像是图谋不轨,他正在向埃德萨请教麻瓜历史问题,而从他问的问题难度来看,并不是为了应付选修课而问的。
接着波莫纳又想起了那个曾经看着盔甲,问她盔甲为什么会动的拉文克劳新生。
现在的小孩不像以前那个信息闭塞、交通也不发达的时代,他们接触信息的途径很多,不能以为他们年纪小知道的就少。
被年轻的后辈追上的感觉,没有父母看到儿女们优秀时感觉那么欣慰、骄傲,而是一种压力。人老了,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确实不如年轻人,但如果不想被“后浪”追上,就必须继续进步,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走。
你跟着走了,是随波逐流,不跟着走,则是“绊脚石”。
“走吧。”比尔说,他并没有去那个平台的打算,顺着楼梯往文物展厅的方向走去。
很多老师都喜欢比尔,包括帕特里夏·林奈,是有很多学生都希望自己能留校任教,不过谁会想和不喜欢的人一起工作呢?
西比尔很少去教师休息室,总是一个人独自呆在塔楼里,不是在研究水晶球,就是喝闷酒,毕竟她说话动不动就是根本不准的“预言”。
可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录用了她,因为她的预言,真的让神秘人被打败了。
如果不相信母亲保管着孩子的真名,拥有将爱子复活的能力,为什么又相信母亲具有为了爱而牺牲自己,产生的魔力可以反弹阿瓦达索命咒的能力呢?
如果母亲有了阴暗的一面,就显得恐怖,她该像蜡烛一样燃烧,照亮着四周,而不该如伊西斯为了复活奥西里斯,在拉神的必经之路上下毒。
孩子们想要一个善良的妈妈,可惜她很难做到,因为她是个女巫。
一阵风吹过,将书架的密门给关上了。
仅有的光明消失,就像蜡烛被吹熄,她身后的人拥抱着她,像是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波莫纳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却毫无困意。
可能是错觉吧,她觉得好像听到了贝拉特里克斯那极有“特色”的笑声。
于是她往后缩了缩,躲进了那温暖而宽厚的怀抱里,仿佛那能给她带来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