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不思·邓布利多巧克力蛙卡片的背面,可以看到这样的描述:阿不思·邓布利多被公认为当代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最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1945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发现龙血的12种用途,与合作伙伴尼克·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越的成效。
相比起所谓的邓布利多军,格林德沃才是那个真正组织了一支巫师军队的人,他还差点把整个巴黎给毁了。
“学校里的情况怎么样?”波莫纳在开会的间隙问西弗勒斯。
“目前一切正常。”他面无表情得说。
“我回学校去怎么样?”她焦虑得说,阿不思走后学校肯定会大乱的,乌姆里奇用对付成年的办法对孩子没用。
“不,你哪儿都别去。”西弗勒斯强硬得说。
她有点恼火,他这是什么态度?
但她转念一想,阿不思会被迫离开其实还是和乌姆里奇有关,如果不是因为她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什么都没有教,哈利波特也不至于去有求必应屋教同学怎么用魔法战斗。
当然,罗哈特也没有教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他至少给大家创造了不少乐子,而且知道要把哈利控制住,虽然他是无意中那么做的,让哈利帮忙回读者来信什么的。
既然乌姆里奇知道哈利留在学校会影响她控制学校,甚至派出了摄魂怪,为什么不继续那么做呢?哪怕是罚他做无意义的禁闭,哈利也没有时间去组建所谓的“邓布利多军”了。
哈利的本意是希望能帮忙,结果越帮越忙。
波莫娜也担心自己回去“帮忙”会落了同样的结果,既然西弗勒斯让她别回去她就不回去。
“阿不思最近在忙什么?”波莫纳问。
西弗勒斯紧抿着嘴唇。
“我知道,又是机密。”她心烦意乱得表示“理解”。
一直是这样,他们在外面干什么,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调查一些事。”西弗勒斯半晌后说“离开学校更方便他进行这些调查。”
波莫纳惊讶得看着她。
他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这是个秘密。”
她慎重得点头,虽然他说了跟没说差不多。
阿不思管理的学校充满了娱乐活动、舞会和每年一换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甚至有人设了赌局,赌今年的教授又要用什么原因离职,她倒是想看看乌姆里奇最后什么下场。但乌姆里奇现在既然是校长了,关于这个职位的诅咒还会跟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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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格在二年级的暑假和父母去了法国,她要比去埃及度假的韦斯莱一家早回英国,米勒娃那天去魔法部就是为她申请时间转换器去了。
时间转换器在赫敏手里,只是为了方便能让她能有更多时间学习,直到阿不思提醒她和哈利,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追随他的足迹。
这两个孩子以为他们回到过去改变了“未来”,拯救了不止一个无辜的生命。毕竟谁会相信两个13岁孩子的话呢?所以他们选择了自己干。
既然时间转换器能改变未来,为什么不用它杀死还在襁褓中的伏地魔呢?
暂且抛开其中的伦理和道德,如果伏地魔从他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即已经决定没有救赎的可能,杀死一个无辜的婴儿是避免危机扩大,其本质上和伏地魔用不可饶恕咒杀死哈利这个潜在的威胁一般无二。根据诺维科夫原则,人可以回到过去,却不能因此改变历史,时间旅行者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在他们旅行前注意到的。
至少在哈利六年级之前没人知道汤姆·里德尔的过去,只除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知道汤姆曾经呆过的伍德孤儿院在什么地方,在那里梅洛普生下了他。魔法世界的人并不知道麻瓜世界,而当时的阿不思是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师,他不说谁能逼问他呢?
人们既然不知道伏地魔的“历史”,也就无法找到幼年时的他并且杀死他;而知道这段历史的阿不思则不是伏地魔那样的人,阿里安娜的死让他清醒过来,不再和格林德沃一起做“整顿”世界的梦了。等神秘事务司之战后时间转换器毁了,知道伏地魔身世的人们也就无法回到过去杀死他了。
时间转换器的中心是一个沙漏,它和《时间简史》中的“光锥”很像,而光锥里包含着让我们懊悔的选择、庆幸的选择、做出的选择、没做出的选择。你能想象一切人生的可能,在这个光锥里都发生了,甚至连你想不到的也是。而这就是尼采的“永劫回归”,它和佛教的轮回最大的区别是无人可以逃脱,去往西天极乐世界,永劫回归则是不断得重复。
哈利希望能和西里斯一起生活,前提是西里斯必须恢复名誉,不过那就意味着需要抓住彼得佩迪鲁。尽管他当时已经达到了救西里斯命的目标了,还是觉得没有任何改变。
我们都希望人生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不论重复多少次,但情况往往不尽如人意。当你试图用时间转换器去改变过去的时候,如果有人告诉你,人可以回到过去,却不能改变历史,你会选择相信他么?
想象一下未来的你告诉过去的你,你这么选择是不对的,过去的你会不会听未来的你说的话呢?
西里斯看到哈利就将他当成詹姆,当他们保持距离,用通信的方式沟通时,他能当个正常的教父了。布莱克家族最终还是给他身上留下了烙印,他对克利切一点不像赫敏那样。
如果哈利发现和西里斯在一起生活同样不快乐,他会后悔当初的选择么?
永劫回归所循环的并不是我们生命中的某一天,而是整个人生。
你在这一个人生中所做的选择,其他人生中也不会改变,所有得不到的生活,在整个“永恒”中都得不到。不论彼得佩迪鲁是否被抓住,哈利始终无法和西里斯一起生活。无论哈利用不用时间转换器回到过去救西里斯,西里斯都会死。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其实她不去管这闲事,猎巫一样可以结束。而且照现在的趋势,她好像还把事情搞砸了。猎巫本来已经和西属尼德兰一起成为历史,孩子们会在课上一边打瞌睡一边听老师讲述。
不知不觉间她好像也成了“dramaqueen”,倘若她“命中注定”是无法有自己的家的,那她就不该妄想。
在塞万提斯的故事里,公爵夫妇让一个女仆假装爱上了堂吉柯德,其他人都知道,就堂吉柯德不晓得,还在为忠诚和**纠结挣扎,上演不是独角戏的独角戏。
他其实并不是不能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冷嘲热讽,但比起身不由己得发疯,他选择了自愿发疯。
贝拉和琳达则为了她们的“黑魔王”而疯狂,甚至奎妮为了和雅各布结婚也疯狂得加入了格林德沃,但波莫纳追随的是白巫师,她怎么能跟她们一样疯呢?
清醒着、清醒着,她就和那个村姑一样,面对“骑士”的恭维不屑一顾,她怎么会是身份高贵的绝世美人?
罗哈特那么自信,他哪儿来的自信?他不就是把书里的自己当成了真实的自己了么?他和堂吉柯德一样可以无视周围人的冷嘲热讽,只是他在面对蛇怪的时候“清醒”了,不像堂吉柯德那样冲着“风车巨人”发起冲锋。
当年袭击霍格沃茨的巨人是英格兰最后的一群巨人了,本来海格已经说服了他们的首领,没想到巨人部落发生了叛变,新的首领对古朴来仙火和妖精头盔没有兴趣,还把海格给狠揍了一顿赶走了。
那时的局势不论怎么看都是伏地魔更有胜算,霍格沃茨只剩下一群孩子,连校长都老迈了,凭什么能赢死而复活的伏地魔?
“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的。
说来也是奇妙,她居然感觉自己从巨人身上获得了力量,每踏一步她都觉得大地在震撼。
当王宫的贵宾接待室门被推开时,她并没有看到年迈的梅赫伦大主教,而是一个穿着白色神袍的年轻人,穿着红衣的格雷古瓦神父正在陪他聊天。
神学院的学生无法决定自己的穿着,只能管理自己的发型,塔列朗以前就花很多钱请发型师。不会有人觉得中世纪僧侣的发型好看,就算本人长得不错,也被那发型毁了。
“我以为,是大主教来见我。”乔治安娜用傲慢的语气说。
“他什么都不知道。”白衣神甫微笑着说“如果你想知道内情的话,我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谁?”
“路易·斯坦尼斯拉斯,我的曾祖父是路易十五的岳父,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穿红衣服的女人。”神甫笑着说,看起来很好看,就像阳光般耀眼而炫目,要是他换个发型,或者戴个帽子会很迷人。
真是作孽,明明是贵公子,怎么不多花点钱和心思在发型上呢?
“你不怕被砍头么?”她笑着问。
“你不怕被烧死么?”斯坦尼斯拉斯问。
接着两人相视一笑,看着如春天般友好,就是有股冷风不断往华丽的会客厅里吹,提醒诸人,圣诞快到了,现在还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