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头鹰从猫头鹰棚屋飞了出去,它携带着一封录取通知书,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希望收到通知书的麻瓜父母们不会太惊讶,而且时间太仓促了,要让他们决定让孩子到从没有听说过的魔法学校来读书是个很冒险的决定。其实更稳妥的方式是派一个人去跟他们沟通,不过阿不思担当校长后这个规矩就被废除了。
波莫纳带着蒂娜来到了礼堂。
正常来说先到礼堂才是正确的游览方式,不过蒂娜说她以前来过霍格沃茨了,并不是头一次来的“新生”,况且她波莫纳对别的学校的情况很感兴趣。
“我们的大厅是圆形的。”蒂娜看着漂浮着蜡烛的长方形礼堂说“里面有四个代表学院的木制雕塑,新生排队进入圆形大厅后,老师们在楼上的环形露台观看,接着新生会靠墙绕成一圈站好,被喊道名字的人会进入大厅石板中央的戈尔迪结之上,具有魔力的四座雕像会考虑是否让这个学生到自己学院就读,长角水蛇额头上的水晶会发亮,猫豹会发出嘶吼,雷鸟会振动翅膀,普克奇会扬起手里的弓箭。”
波莫纳假笑着。
这听起来像是某种麻瓜选秀节目,一个“学员”上台,“导师”们的椅子背对着他或者她,当导师觉得学员的嗓音符合自己的要求,就会按下按钮,椅子转过来,如果有一个以上的导师转动自己的椅子,就会由学员来挑选自己的导师。导师们要想办法说服学院加入自己的学院,比如扇扇“翅膀”,或者嘶吼两声。
这非常有“美国特色”,毕竟伊法摩尼学院是“最民主”、“最有教无类”的“伟大”魔法学院,不像分院帽那么“**”,由它来决定学生们分到哪个学院,有时甚至不管学生的意愿。
“你们的录取名单是怎么决定的?”波莫纳问。
“哦,这我不大清楚。”蒂娜迷茫得说。
波莫纳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很多人毕业了都不知道霍格沃茨有接纳之笔和准入之书。
“我很喜欢你们的分院仪式,决定他成为什么人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选择,对了,你们在哪儿举行开学宴会?”
“我们会被传授怎么系戈尔迪之节,那是个很复杂的结,但我们的校袍是用它系的。”蒂娜说“每个学院都有不同的魔咒来系它,通常都是高年级教低年级怎么系。”
“在没吃饱的情况下?”波莫纳问。
“我想比起纠结那个问题,更多人纠结系那个节,我看到过一个人把自己全身给捆绑起来了,为了救他,只能将绳子给割断。”
波莫纳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所以你们是怎么把食物‘变’到餐桌上的?”蒂娜看着空空如也的四院长桌说。
“纽特没有告诉你?”波莫纳问。
蒂娜没有回答。
“他告诉我了一点……”蒂娜犹犹豫豫得说,好像觉得这样波莫纳就会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的也不多~”波莫纳学蒂娜的样子说“学院里的事太多了。”
“你可是美食家。”蒂娜说。
波莫纳正想着怎么蒙混过去。
“你知道,不是所有的学校都用猫头鹰送录取通知书。”蒂娜说“我们学校就用的普克奇,不过这还不是最神奇的,瓦加度会派遣梦的使者,在孩子睡觉时给他一个信物,通常是一块刻有铭文的石头,孩子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正拿着它。”
波莫纳有点惊讶,还有人能在梦境里穿梭?
“说起这个,非洲到了20世纪才开始把魔杖当成一个有用的工具,瓦加度都是用的手指或手势施法的。”蒂娜说。
“你觉得刚才那个有魔鬼浮雕的巨石之手和瓦加度有关?”波莫纳问。
“或者说它可能来自非洲,埃及人制作了很多巨大的石像。”
波莫纳沉默着。
实际上在亚洲也有类似的施法,日本的巫师称其为“手印”,反倒是她在XZ看到了一个中国巫师用了一种雪松木剑。
魔杖是欧洲的发明,奥利凡德公元前4世纪就开始制作魔杖了,那时英国还属于凯尔特人和德鲁伊教,传说巨石阵是德鲁伊们建造的。
“下次我去还那个石头巨手的时候一起去怎么样?”波莫纳问。
“你不想留下研究?”蒂娜问。
波莫纳摇头,她还想问问莱姆斯为什么把它当成摆设放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
不论是孩子们还是这个学校都是纯净的,还是让他们少接触一点那种可能和黑魔法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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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
乔治安娜无声得念着这个名字,不由想起了在英国遇到的一个默然者。菲利克斯·扬其实接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可是他的妈妈觉得那不可信,还是将他送到了麻瓜学校。
霍格沃茨也不是那种父母可以前来参观后,决定是不是让孩子就读的学校,并不是所有出现在准入之书的名字都会在霍格沃茨上学,有的会去国外读书,又或者如伊索·冈特那样在家里接受教育,所以教师们也不会挨个去确认。
挫败感是教师这个职业的家常便饭,莱姆斯的课让学生们觉得新鲜,那是因为他是个新老师,谁一开始不是那样的呢?
波莫纳看着自己的山毛榉魔杖,它很漂亮,而且陪伴了她很长时间,不过到了六年级后都要开始学习无杖魔法了,之前手镯失窃让她意识到,她似乎到时候该放下它了。
Breath和breathe相差很小,平时用也没有太多区别,但breath发声时不会用到声带,breathe则发的浊音,要用到声带。
后者代表从鼻子里呼出、吸进,前者则代表微微的流动,通常来说有呼吸才有生命,但在神话里,不论是谁创造的人类,用土或者别的物质捏了个人形,接着就会吹气,泥土造的人就“活过来了”,灵魂的意义与“呼吸”和“风”关联,breath和breathe就有区别了。
再生药剂并不是真的对种子吹一口气,就像即将熄灭的蜡烛,用轻柔的力量让它复燃,不过它对大脑没有用处,脑细胞死了不会再生,这点西弗勒斯做过实验证明了,不论是他从图茨那里买的,还是他自己改良了配方后制作的。
即使夜晚植物也和动物一样吸进氧气,呼出二氧化碳,也不会因此变成动物。动物简单地说是能跑能跳能游泳的,一颗树“静止不动”,除非有风吹它,它才会晃动枝叶。动物受伤了会叫唤,植物受伤了却不会。
北美的原住民认为,在这个万物共存的复杂组成里,人并不是高于万物的特殊存在,不与自然脱离对立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思维方式。对他们来说,不将自己与太阳、星辰和动物、植物乃至整个自然联系在一起会让他们发疯,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将自己与太阳、星辰和动物、植物等同,他们也会发疯。
蒂娜是傲罗,是城市里长大的,斯卡曼德则更适合野外生存,在自然中他过得更舒服自在。
他们要彼此适应、磨合,有很多夫妻做不到这一点,倘若詹姆波特不那么擅长“变形术”,他为了莉莉改变了那么多,这个家庭怎么维持下去呢?
总有一方要妥协,两个强势的人再怎么相爱,最后双方都不让步,西弗勒斯执意想让莉莉接受学习黑魔法的自己,莉莉也希望他放弃黑魔法,他们俩真走到一起去了才叫有好戏看。
他身在其中或者说执着,觉得一定可以改变莉莉,让她包容,她是女人不是么?女人都该包容的。
可是分院帽将她分到了格兰芬多,她是个格兰芬多姑娘,因为正义永远在她心中回荡,哪怕劫道者和她是同一个学院的,她也会站出来维护“邪恶的斯莱特林”。
当斯内普为了追求力量、权势等等,加入食死徒和黑魔法的时候,伏地魔说,力量能改变人的道德,可怜的奇洛不只成了受害者,他的“标准”被伏地魔改变了。
拉文克劳的冠冕藏在有求必应屋,或许一开始克拉布只是想放一把厉火吓唬一下哈利,只是他没有想到火居然在有求必应屋里迅速蔓延开来,小的厉火是不会引起动物灵附在上面的。
又或者当时的克拉布已经不是二年级时那个看到蛋糕漂浮在空中,还会毫无戒心得吃掉的“孩子”了。
西弗勒斯堕落得还没有那么彻底,他还有点道德底线,却随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逼迫,不晓得滑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场火的威力不如格林德沃在巴黎放的,克拉布的实力也放不了那么大的火,但是有“助燃剂”,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当格林德沃召集自己的追随者们,到拉雪兹神父公墓的时候,曾经将黑色的横幅铺满整个巴黎。
它看起来像是黑色的丝绸,却不是麻瓜看得到的,要不然那么大的阵仗早就引起骚动了。
它们在巴黎各处招展,看着就像黑色的火焰。
protegodiabolica的火焰颜色本来是黑色的,但是要是当时有“助燃剂”,颜色就可能变了。
格林德沃一开始在会场上让所有人冷静,不要攻击混进来的傲罗,也就是不要把事情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局面,可后面的事则是完全不可控了。
这是意外,还是有预谋的?
关键是那不是尼克勒梅第一次处理“紧急状况”,两百年前还有一次,那会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