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莫纳将魔杖对准了魁地奇球场上空的乌云。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不久后雨滴便落到了球场上,即便是火种灌木也依旧需要水份才能生长,但是它并不需要阳光,它本身就可以燃烧,它在禁林的洞穴里也没有阳光照射。
她刚才用的是meteolojinx,它和tempestjinx一样可以用于这种乌云密布的天气,但是meteolojinx更注重“坠落”,雨的形成过程是大气循环运动产生的,陆地和海洋表面的水蒸气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再遇到冷空气变成小水滴,这些小水滴聚集起来,直到它的质量大到空气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会落下来。
而雷则是因为云层内带有不同性质的电,互相碰撞形成的,一如咒语本身的“tempest”,是冲撞的意思。
她抬头看着天空,此时云层里没有藏着摄魂怪,也没有闪电,只是“下雨”,就像费力维曾经对她说过的,只要她有需要,这片云不只是可以用来遮住那些窥探的视线,此刻她不用担心会有骑着扫帚的学生再从高空坠落下来了。
如果仔细观察阴爻“--”和阳爻“—”,就会发现它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是阴爻中间少了一块,看起来像是个空缺,如果将阳爻的中间的一块“传送”到阴爻,它们就倒转了,由此形成了不同的卦象,比如四十三卦“夬”和四十四卦“姤”,它们就是完全调转过来的,将最上面一横和最下面的横更改一下位置,其余不动,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意义,与此同时迷宫的结构也就变了。
波莫纳并没有打算将整个迷宫都设计成全部都可以动起来的,那需要很多的人力和财力,以霍格沃茨现在的财务状况是不可能支持她那么做的,她在设计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
但阿不思显然有别的打算,打人柳所处的位置其实并不适合它生长,柳树虽然随手插一根树枝在土里也可以存活,却需要大量的水。而且打人柳的下面就是密道,并不适合它的根细发展,它只能在岩石缝里长根。
灌木的根系相对较浅,它们也没有乔木的树干,紧挨着地面就会分支,根系以须根为主,以水平方向发展,但她不认为这样就能让火种灌木动起来,它们不是跳跳球茎,没有那种生理结构。
可能是阿不思看麻瓜的奇幻小说看多了,在《指环王》里有一种树人,这些具有情感、意识和智慧的古老生物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也被称为“百树的牧人”,避免森林遭到破坏。
它们后来加入了对抗邪恶君主索伦的战争中,而它们那么做也是因为艾辛格的大军不断蚕食法贡森林边缘,他们制作武器需要砍伐树木生火,使得森林满目疮痍。
1809年的时候倒是有过一次,当时是在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里举办魁地奇世界杯,接着发生了杀手森林事件,一些当地的黑巫师让树木变成了“树人”,所过之处的一切都被它们毁灭了,巫师与树之间发生了惨烈的战争,造成了包括罪魁祸首在内的多人死亡。
再有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巫师奇幻故事,有一棵树在阿尔卑斯旅行。但它又不是盆栽,可以被人抱着到处走。
魔法部有暑期实习,这些刚毕业,或即将毕业的孩子们相当于参加实习了,尽管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们的表现差强人意。
表面上她的时间很多,但开学之后这些人在不在还是个问题,而她自己还要改图纸和方案,还要教会这些实习生怎么完成她的想法的同时“保密”。
麻烦是麻烦了一些,但她也不是一无所获,火种灌木的种子会帮助火龙蛋破壳,如果看过小鸟或小鸡破壳那个过程就会知道,刚孵化的鸟是那么虚弱,它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冲出曾经保护自己的蛋壳。外面的人看着好紧张,恨不得帮它一把,但这时绝不能动手。鸟蛋看起来是光滑的表面,其实它有很多微孔,它们可以让氧气进入蛋壳,蛋内的二氧化碳则跑出壳外,这很像动物的一呼一吸。卵生动物必须靠自己努力,通过这种努力让血液送到肢体各个部位,然后改变呼吸方式,如果没有经历这个过程,小鸟出壳后无法完成肺部自主呼吸或发育不全会很快夭折。
生命的降临太困难了,所以鸟会将第一个看到的动物当成自己的妈妈,龙也是这样,即便它第一眼看到的是海格那样的大胡子哺乳类,与它自己的形象毫无关系。
人类妊娠过程是通过脐带,母亲将营养物质和氧气通过脐带输送给胎儿,人类常称呼自然为“母亲”,大地也以女神的形象居多。也许不是每一个人都当过母亲,可是每一个人至少都在母亲的羊水里呆过,通过喝“森林的脐带”,波莫纳又找到了那种感觉。
火种灌木的种子有火一样跳跃的生命力,要感觉到它很容易,但是……
“院长。”
波莫纳回头,看着塞德里克。
“我决定带谁参加今晚的舞会了。”塞德里克说。
他没有对自己用防水防湿,雨水很快浸透了他的头发,他**的样子反而更好看了。
她不由自主得将塞德里克和汤姆·里德尔做对比,然后觉得这种对比很可笑。
“你决定带谁去?”波莫纳微笑着说。
肯定有人会高兴,但更多的“输家”却不会甘心,一想到要处理她们的矛盾,波莫纳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我带我爸爸去。”塞德里克说“我还没有成年。”
波莫纳本来很想说,‘我可以做你的监护人’。
“好主意,塞德里克,就那么干!”波莫纳大声称赞着“把你爸爸叫来吧。”
塞德里克笑了,是那种很真诚、发自内心的笑。
紧接着雨停了,虽然因为魔法云没有散,但那种压抑的感觉没有了。
就好像看到一只色彩斑澜的鸟展开翅膀,朝着天际飞去,而这是那颗蛋孵化成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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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莫斯迪戈里只是魔法部一个小职员,他的祖先埃尔德里奇·迪戈里确是第四任魔法部长,是他创立了傲罗,并且还从事改善阿兹卡班恶劣的条件,至少不让摄魂怪担当看守。
“傲罗。”乔治安娜看着拉巴斯坦给她的那份名单低喃,这些人里面不少都是来自纯血家族,其中包括索尔·罗齐尔,现在他们的主要抓捕目标是藏在深山密林里的肃清者。
和黑巫师比,肃清者与巫师更加势不两立,在来这个世界之前,肃清者对波莫纳来说也是“历史”了,她也不理解他们,甚至以为他们已经绝迹了。
为什么他们身为巫师,却要选择猎杀巫师呢?
那些带着胎膜出生的“丰收的担保人”,他们觉得自己生来就有使命,要阻止巫师操控天气、破坏庄稼,他们必须赢,如果他们输了,巫师会让很多人挨饿受冻。
连狼人都可以说自己是“上帝之犬”,他们能认出巫师,并且只咬巫师。
他们的“属性”与巫师截然不同,如果巫师跟他们说,“我们是一样的”,他们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自洽逻辑,形成闭环后基本上就攻破不了了,你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会听进去。
如果有人天真的以为还能融合,那么请务必清醒,否则就会和多卡斯一样暴露了魔法世界的秘密,而这是因为“热恋中”的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一个肃清者的麻瓜后代。
爱情不仅会让人盲目,还会让人脑子不清醒。
乔治安娜放下了名单,最后阶段的阿不思已经头脑不清醒了,他年纪一大把,而且还中了诅咒,种种迹象也都表现出哈利与魂器有某种关系,他就以为哈利是第七个魂器。
他没有站在伏地魔的角度去想,如果伏地魔不知道哈利是第七个魂器,就会制造第七个,如果知道了,不会毁灭哈利这个魂器,除非他只是想把灵魂切成7份。
她有个预感,塞德里克迪戈里才是最后一个魂器的牺牲者,而制造出来的魂器就是杀死彼得佩迪鲁的银手。
那只手是伏地魔送给虫尾巴的,因为虫尾巴用自己的flesh复活了他,但是在最后关头,当哈利让他看在自己放过他一马的份上,让他们走时,虫尾巴犹豫了。
银手判断虫尾巴背叛了伏地魔,然后掐死了虫尾巴,哈利、罗恩、赫敏联手都无法阻止。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呢?汤姆,你妈妈明明希望你能过得好,才希望你长得像你爸爸。
至少你有张英俊的脸,还有魔法的天赋,这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
她曾经在巴黎听说一个故事,有一个古埃及人,他想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岁,就问鬼魂进行占卜,鬼魂告诉了他死期,他在心神不宁之下,决定为自己的死后事做准备,于是成了个贪婪的官吏,这导致他被法老派来的调查官判处了死刑。
如果伏地魔不知道那个预言,或者当它是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不予理会,结局还是这样的么?
可惜这一切问题都是她自问自答,因为就算有不一样的结局,也不是他们能看到的,充其量只能在脑海里想象一下罢了,毕竟这世上还有谁敢用时间转换器倒回去,劝伏地魔不要那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