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卡曼德家过暑假和在莉莉家过暑假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里没有冰箱、电视和“可乐”,却同样有麻瓜世界没有的东西。
她一边吃着蜂蜜公爵的牛奶软糖一边做暑假作业,打算将这篇关于变形学的论文写好后就去斯卡曼德的书房,那里存着不少他到世界各地的见闻。
不过斯卡曼德并不喜欢教她,据说他的博格特就是一张堆满了文件的办公桌,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一直坐着不动的工作了。
谁的博格特会是那样的呢?真是怪人。
“波莫纳。”蒂娜轻声喊道“你有朋友来了。”
她抬头看着斯卡曼德的妻子,这段时间都是蒂娜在照顾她,偶尔还会到书房跟她交流。
“我没有朋友,我是说他们都不在这里。”波莫纳说,她本来以为斯卡曼德家里还有别的孩子,结果就她一个。
“我们到楼下去吧。”蒂娜笑着说。
波莫纳看着还差点就完成的论文,跟着蒂娜一起离开了,他们到了地下一层。
从这个地方望过去可以看到镜子一样的湖水,但它实际上很深,并不像黑湖畔,可以把裤腿卷起来站在石堆上。
“那个人在哪儿?”波莫纳困惑得问。
“你看那边。”蒂娜指着一个方向说。
她顺着蒂娜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像水面上有点涟漪,但不一会儿就消失了,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就在她不明所以,又打算问蒂娜的时候,那个方向的水面开始汹涌起来,也就眨眼的功夫,“哗啦”一声,马形水怪从湖底一跃而起,飞溅的水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接着她很快就从马形水怪水草一样的“毛发”中发现了西里斯·布莱克,他的头发完全打湿了,接着他像狗一样甩着脑袋。
“布莱克为什么会在这儿?”波莫纳激动得问蒂娜。
“他不想在家里过暑假,让邓布利多校长帮他找个地方住几天。”蒂娜说。
这不合理,西里斯要是实在没地方去会去找詹姆·波特一起过暑假的。
就在这时西里斯拉了一下缰绳,让马形水怪往斯卡曼德家游去。
“别跟他说我在这儿!”波莫纳说,提着袍子的下摆就跑了。
“你这是怎么了?”蒂娜问。
她没有回答蒂娜的问题,以“光速”跑远了。
事实上西里斯在斯卡曼德家住到了詹姆波特一家从国外度假回来才去波特家,他还在那里看上了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就是后来的巴克比克。
她不晓得蒂娜有没有跟他说起有个“朋友”也在斯卡曼德家里,反正在那段时间她没有见过西里斯,也没有和他说过话,就像她在学校里一直擅长做的——“隐形”。
波莫纳放下了魔杖,现在整个城堡都被平安镇守保护着,即便有巫师路过也不用担心会发觉城堡的存在,虽然这地方本身也够难找到了。
她又沿着原路返回,途中看了眼湖泊,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凯尔派自己在水下兜风的时候造成的,湖面有些许涟漪,好像随时会有一个骑着马形水怪的灰眼少年会跃出水面。
你在哪儿呢,西里斯?
接着她又想起了逃跑的彼得·佩迪鲁,他怎么能以耗子的形态活那么多年?
人为了活下去好像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等她回到了斯卡曼德家后,穿过走廊来到了客厅,纽特斯卡曼德已经回来了,他正站在一张圆形的桌子边和纳威说话。
“……死藤水确实被黑巫师当作夺魂咒和摄神取念的辅助药物,但美洲的巫师却用它与‘自然之灵’沟通,秘鲁的巫师称呼他做‘森林的脐带’,有一种东西在人体内和植物里面都有……”
“什么意思?”纳威困惑得问斯卡曼德。
斯卡曼德挠了挠鼻子“你可以这样理解,人与植物本来没有办法沟通交流,通过‘脐带’重新建立了联系,你可以知道它们想要什么?”
纳威还是没有懂。
但斯卡曼德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了。
“你觉得魔药有必要存在吗?”波莫纳忽然说。
纳威和斯卡曼德一起看着波莫纳。
“……我,我不知道。”纳威口齿不清得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斯内普,你可以诚实告诉我你想的,隆巴顿先生。”波莫纳说。
“我认为它有必要存在,如果不是他熬的汤剂,那些被蛇怪石化的人就不能苏醒。”纳威说“我问过爷爷奶奶,他们说还不知道有什么魔咒可以达到这个效果。”
“有很多巫师觉得,有魔杖和魔咒就不需要魔药,它纯粹是多余,但也有一些不会使用魔法和魔杖的人,比如费尔奇先生,他并不会用快乐咒,但他可以通过欢欣剂体验到魔法的感觉。”波莫纳说到“与植物沟通是一种‘天赋’,我可以感觉到植物需要什么,它们渴了、又或者需要点肥料,不过普通人并不能与它们沟通,斯卡曼德先生刚才说的魔药就有这个能力,让不具备‘天赋’的人也暂时可以拥有‘天赋’。”
“对,就是这样。”斯卡曼德对纳威说“但那不是魔药,而是草药,卡斯特罗布舍很擅长草药学。”
“草药也能那么神奇吗?”纳威问。
“你问错了问题了,隆巴顿,你该问草药和魔药的区别是什么?”波莫纳问。
纳威陷入了沉思。
“你可以去里面的书架上去找答案,我有事和斯卡曼德先生商量。”波莫纳说。
纳威听话得走了,留下波莫纳和纽特两个人在客厅。
“我的乌龟呢!”等纳威走远了,波莫纳问。
“这就是你想说的?”纽特怪异得笑着。
“不,为了避免霍格沃茨的鸟蛇回血繁衍,我代表学校想请你交换鸟蛇。”波莫纳干巴巴得说。
“你代表学校,我就必须答应你?”纽特反问。
波莫纳震惊得看着他,她没想到斯卡曼德是那么不好处的人。
“这样怎么样?你带一些嗅嗅走,我这屋子里已经快装不下它们了。”斯卡曼德说。
“那些小贼……”她抱怨着,不想带它们回学校。
“那我爱莫能助。”斯卡曼德说,转身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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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波莫纳还是同意了斯卡曼德的要求,将嗅嗅们带回了霍格沃茨,毕竟那个家里只有他和蒂娜两个老人,不适合再养这种精力旺盛的动物了。
不过就算带回学校,它们也不允许进入城堡,女孩子们的头饰上有不少闪光的东西,这些就算不值钱,如果失窃了也会引起矛盾。
除了男友和牙刷不能共享,有些首饰也是不能随便共享的。
虽然宽容比心怀憎恨会好过,但宽容是有底线的,道歉要是总有用,就不会有不可饶恕咒了。
其实乔治安娜内心知道,坎皮尼小姐已经承认了,但她还是给了自己一个借口,波拿巴是照顾坎皮尼这个老乡,坎皮尼小姐那么说和夏普塔尔去年圣诞节遇到的那个女明星差不多。
她要是跟波拿巴说了自己原谅他的原因,他肯定会顺势承认,然后继续该干嘛干嘛。
反正她总会给自己找借口的,这样她看起来真是个十足的傻瓜。
奎尼的天赋能随时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不过这个“天赋”并不那么好。它不能随心所欲得开关,就算她不想听的时候也听得见,除非她能离群索居得生活。然而她嫁给了一个开面包店的麻瓜,为了能和他结婚,她还加入了格林德沃,打算废除国际保密法,可是禁止女巫和麻瓜结婚并不是国际保密法一开始有的,而是因为有个肃清者的后代泄密,美国魔法国会不得不颁布法律,并且搬离原来的位置。
绝大多数人都是愿意做聪明人的,不愿意做笨蛋……
乔治安娜无意中看到了阿尔巴公爵夫人的养女,看到她,乔治安娜总能想起莉塔·莱斯特兰奇,一个活在流言蜚语中的女孩儿。
有些人可真烦,真想把她们的嘴都封起来,
可惜她不能和莉塔那样,真的对同学用咒,所以她只能忍受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和在温室里上课时,她从不管孩子们的纪律,想说话就说话吧,反正那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