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圣诞节,印度尼西亚发生了大海啸,当时波莫纳作为一个旁观者经历了这件事。
上一刻还风平浪静的大海,下一秒就掀起了滔天巨浪,将岸边的建筑、人、汽车都吞噬了。各家电视台滚动播出这则新闻,就算是对这类事件最漠不关心的人也会略知一二。
当时的阵势和西里斯·布莱克从阿兹卡班越狱后发布通缉令差不多,北海不同于碧海蓝天的热带度假胜地,那里的海水是深蓝色的,不仅仅冰冷刺骨,而且还有汹涌的海浪,即便是相对温暖的夏天,没有西风,还是不那么容易渡过。
如果是冬天,北海上空还有大雾弥漫,这雾被风吹向陆地,让伦敦、阿姆斯特丹等城市笼罩在雾里面。
正因为是夏天,没有了雾,才便于在高空观察。
但万幸的是摄魂怪没有视觉,而看似毫无生机的海里其实还有很多生命。
其实它们曾经也是生命,一些迫于生计的麻瓜水手会在海军都不出来的时候在大海上航行。
有时是大雾,有时是暴风雨,当他们的视线被模糊,看不清前面的海况时会吹响船上一种名为雾角的设备,它发出的声音会在空旷的海上传出很远,仿佛在说“我在这儿”,让对方避开,避免撞上其他同样在这样天气出航的船只。
他们会一直吹,直到驶出这片区域,或者到可以靠岸的港口,灯塔会指示他们。
这时即使经验丰富的老船长拿出海图也无法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雾或者云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无法通过星星来确定他们的位置。
所以他们只好驶向“光明”,船员们幻想着上岸后马上就有的床铺和热腾腾的食物。
港口是水手们临时的“家”,他们可以在那里短暂休息。
他们也没有想到那里居然会成为自己长眠的地方,更糟糕的是他们无法获得安息,他们绝望的情绪成了孕育摄魂怪的温床。
就像恶作剧精灵和博格特,他们也是靠人类的情绪为食,只有快乐的守护神才能抵挡它们。
这些黑暗生物并不像狼人只是针对巫师,最关键的是麻瓜比巫师容易“捕捉”,只需要一个灯塔就够了,迷航的船甚至会自己吹雾角,提醒别人他们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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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比以前好多了,西弗勒斯的魔药奏效了。”
波莫纳在山洞里喋喋不休得说着,西里斯嘴里咀嚼着食物,并没有说话。
虽然他的吃相还是很难看,但最基本的餐桌礼仪他依旧记得。
“但那种药剂很贵,他可承受不起。”波莫纳说。
“鼻涕精拿他担当试验品,所以才会免费给他喝。”西里斯愤愤不平得说。
“别叫他鼻涕精。”波莫纳纠正道“你可以叫他新的绰号。”
西里斯又咬了一口鸡腿。
“要是能早点把它研制出来就好了。”她感叹着,莱姆斯能少受多少苦啊。
“莱姆斯变成狼人后和我们一起玩一样很快活。”西里斯尖刻得说。
是啊,带着一个狼人在满是不知情小巫师的学校附近“玩耍”。
“他年轻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你不觉得莱姆斯看起来比同龄人老多了?”波莫纳问。
“这也要看同龄人是谁。”西里斯讽刺得笑着。
西里斯的情况有改善,可还是很糟糕,他确实看起来沧桑了不少,但就算这样他也比斯内普好看。
德拉科·马尔福长得不错,又有魁地奇的天赋、成绩也是年级前列,要是他的性格不那么讨厌又持强凌弱,他其实也可以成为“王子”的。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又换回特伦斯·西格斯了。”波莫纳说。
“你提这个干什么?”西里斯奇怪得问。
“同龄人,马尔福。”波莫纳说“去年他和哈利都是找球手,都是骑的光轮2000,他们比拼的时候非常……凶猛,布格斯讲规矩得多。”
也就是说布格斯是一种绅士的战法,“野兽”都是由马库斯·弗林特负责的,他和格兰芬多的队长奥利佛·伍德也是“同龄人”,两人赛场上、赛场下都是“敌人”。
“你是个糟糕的魁地奇解说员。”西里斯说。
“在哈利入学前都是斯莱特林一直蝉联学院杯的,或许是这样,斯内普才会有所行动。”波莫纳故意停顿了一下。
“他要干什么?”西里斯问。
“他培养其他学院的魁地奇队员,希望他们能战胜格兰芬多。”
“你是说拉文克劳?”西里斯轻视得笑着。
“不。”波莫纳淡定得笑着看着西里斯。
西里斯愣了好长时间后才如同“醒悟”般看着波莫纳,接着惊讶得站起来。
“塞德里克快毕业了,我需要一个新的找球手。”波莫纳说“我偶然跟他提起过,然后他就自告奋勇了。”
西里斯笑得快在地上打滚了,她恨不得踹他两脚。
“你觉得我们不可能赢?”波莫纳问。
“不……你们很有机会。”西里斯捂着肚子说“但你们要先学会节食,不然我担心飞天扫帚载不动那些‘运动员’。”
“等着瞧吧!”她怒火中烧得说,将野餐篮收起来。
“等会儿再走吧,诺克斯。”西里斯说道。
他看起来有点可怜,如果她走了山洞里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但我怕人起疑,最近食死徒和傲罗活动都很频繁。”波莫纳说。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找到罗恩的耗子了?”西里斯问。
“不……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那只耗子?”
“等找到他,一切谜题都会解开的。”西里斯严肃得说“我送你走吧,诺克斯。”
西里斯态度转变得很快,但却不是不能理解的。
波莫纳跟着他一起走到了山洞口,这让她莫名其妙想起了送女朋友回赫夫帕夫休息室的别院男生,除了拉文克劳。
你快得‘恋爱脑’了!
她绝望得想着,刚想转头和西里斯挥手说再见。
“你结婚了,还是在和谁约会?”西里斯忽然问。
“不。”她呆楞得说,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他们居然一直聊学校的话题,就像他们还是没有毕业的学生。
“你会跳舞吗?”西里斯打量着胖胖的波莫纳。
“会啊。”她坦然说“阿不思教我的。”
“我不信,你和我跳一段怎么样?”他嬉皮笑脸得问。
“和媚娃跳舞会带来不幸的。”她气哼哼得说,刚想钻岩缝离开。
“你的初恋情人是谁?”西里斯大喊。
波莫纳脚底下一个踉跄,瞪着那个家伙。
“你疯了吗?小心把摄魂怪引过来。”
西里斯却笑着朝她挥手道别。
“路上小心。”
她看着笑容满面的西里斯,心跳得厉害,好像又看到了学生时代那个让女孩子们尖叫的“王子”了。
什么算是初恋呢?单相思也算吗?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她转过头,低着头嘀咕着,接着继续摸索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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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枪响,“喷气的魔鬼”和由马穆鲁克骑手操控的阿拉伯马一起开始飞驰,或者说是骑手和马在飞驰,“喷气的魔鬼”还在慢悠悠得启动呢。
这场比赛引起了很多人围观,轨路沿线站满了人,即便此刻是冬天。
要是春暖花开了,人还会更多的。
就像雪莱写的那首诗一样: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们去终点吧。”菲格尔对乔治安娜说,看台上其他人也等着她同意,好上各自的马车。
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在意比赛的结果,更何况“喷气的魔鬼”可能坚持不到终点。
但她还是微笑着跟着菲格尔走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认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