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萨斯南部,有一个名叫伊尔菲特的小镇,前阵子拿破仑派了宪兵到那里去逮捕一群强盗,这群人中有一个小队路过了那里。
强盗们在群众中受到了广泛支持,为了不打草惊蛇,宪兵们没有住进镇里,而是在镇外五里的森林中宿营。
安排完了值夜顺序后,除了值夜人之外所有人都入睡了,本来这只是很平常的一天,直到后半夜队长忽然感觉不对,等他起来的时候,发现负责值夜的守卫不见了。
他连忙叫醒了所有人,并且将火堆给熄灭了,阿尔萨斯的冬天可比比利时冷不少,大概在雪地里趴了半个小时,见没有别的动静,队长就让其他人原地待命,接着自己去寻找那个失踪的队员去了。
他沿着雪地上的足迹走了大概三分钟,随即就发现了那个队员,他正一动不动得站在原地。
“约瑟夫。”队长叫那个队员,但后者无动于衷,继续如同痴呆般站着。
队长不敢大意,他点燃了一个火把,接着将它丢向了队员看着的一片漆黑的方向,在火光的照射下,他可以清晰得看到那是一块石碑,由一根30英尺高的石柱组成,柱顶由圣灵怀胎的雕塑,柱基则有铭文。
它似乎是拉丁文写的,不过队长并不认识拉丁文,在将上面的文字抄好后,队长用一条绳子系住了队员,将他带离了那个地方。等回到宿营地后,约瑟夫就醒了过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队友们什么时候醒的。
第二天队长和队员们就找附近的村民、樵夫打听关于森林里石柱的事,可没有人愿意提起这件事,纷纷离开了,最后是队长给予了重赏,才从一个猎人口中知道了一些事。
大约在100年前,镇子里生活着一家7口人,一对清贫聪明的父母和五个孩子,2个男孩儿,3个女孩,一开始没什么稀奇,这一家的孩子都是智力平常的安静少年,但有一天,“恶作剧精灵”来到了他们的家里,困扰了他们一年有余。
这根石柱子原本是那户人家中的,神父在驱魔后,将它从那家人的家中拆走,然后单独安置在了森林里,它原本有人管理,大革命后就没有人去了。
队长等到中午,太阳最强烈的时候才带着两个队员去查探,柱子还在原地,不过百年时间让它后面的一颗树长大了很多,可能是树根撼动了柱子的根基,它显得有些倾斜了。队长用铲子将柱子下面刨了两下,发现下面有一个空洞,接着他就写了一封信,向上级汇报这个发现。
法国魔法部派了巫师,不过他们并不和士兵一起,而是“保护”高级指挥官们,收到了情报后,有两名巫师前去查探,然后就没了下文,等指挥官派人去伊尔菲特查探究竟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人去楼空,仿佛遭遇了强盗的劫掠,至于原本的宪兵和巫师都不见了踪迹。
“那个柱子呢?”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问道。
乔治安娜没有理会他。
皮皮鬼在差点被驱逐出霍格沃茨的时候,曾经用上了枪和加农炮这种会伤及学生生命的武器,她不晓得这个被赶出家门的恶作剧精灵会有多么生气。
“我们先让人查100年前那被恶作剧精灵骚扰的那家人后续如何。”乔治安娜平静得说“巴黎有教会图书馆的所有档案。”
“他们当然幸福而快乐得继续生活在一起了。”莱斯特兰奇讥讽得说。
“你看到下面的拉丁文了?”乔治安娜说。
莱斯特兰奇看着信纸。
“4个孩子。”乔治安娜说“还有个孩子去哪儿了?”
莱斯特兰奇没有回答。
“快去查吧,好在我们通讯方便。”
“阿尔萨斯是新教地区,新教不认可驱魔。”莱斯特兰奇说。
“我可不那么认为。”乔治安娜摇头“就算是在英格兰也会有村民找天主教教士帮忙。”
“希望如此。”莱斯特兰奇说,然后躬身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不久,乔治安娜就瘫软在沙发上。
还不等她把气喘匀,门又打开了。
“能不能让休息室派上它该有的用场!”乔治安娜怒吼着。
“哦,你以为中场休息的那会儿时间真的是给我们休息的?”夏洛特说“等你的脑袋被人打得嗡嗡作响,恶心反胃的时候,你还要听教练的咆哮,那感觉就像是宿醉的第二天听到有人叫你快起床上班。”
“糟糕透了。”乔治安娜用脏话说。
“没错,糟透了。”夏洛特在乔治安娜的面前坐下“我跟他说,你不算赢,因为如果你告诉我,你就是‘地狱门’,我是不会跟你睡的,你见过哪只聪明的老鼠去碰看起来很好吃的饵的。”
“你这么说他会更得意。”乔治安娜说。
“除了他拿我当赌局之外那一晚我过得很不错……”
乔治安娜把耳朵给捂住了。
“不然怎么样呢?哭得泣不成声?”夏洛特厉声道“如果你倒地了,对手不会扶你起来,反而会揍到你再也站不起来,就算你会因此丢掉性命,所以别倒地,也不可以哭!”
乔治安娜没有说话。
“我不会永远都当拳手,总有天我要退休当教练的。”夏洛特从手提袋里取出一支烟“瞧,中场休息听教练的话就是这个感觉。”
“我也要!”
“好女孩不能抽。”
乔治安娜没有管那么多,从夏洛特的烟盒里拿了一支,然后用魔法将它点燃了,夏洛特也没表现得有多大惊小怪,很平静得抽着。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夏洛特平静得说“我们能赖以为生的只有规则,只要规则还在那儿,就算倒地了也不能继续追击。”
“你想不想给那个‘地狱门’一点教训?”乔治安娜恶狠狠得说“我知道不少死不了人,但能让人难受的恶咒。”
夏洛特冷笑着“他又没赢。”
“你想就这么算了?”
夏洛特忽然靠近了乔治安娜“你觉得他会不会向我求婚?”
乔治安娜瞪大了眼睛。
夏洛特靠着沙发,很玩世不恭得笑了。
“你不觉得恶心么?”乔治安娜问。
“不。”夏洛特斩钉截铁得说。
她不晓得该说什么,跟这种人应该少扯上关系,夏洛特却好像不甘心,还想硬闯。
“当有人知道我是他的情妇后,有几个工程队的人找上了我,希望我能介绍他们给伯爵认识,接手新剧院的建造。”夏洛特说。
乔治安娜没说话。
“还有鲜花、礼物,你知道,那些能讨女孩喜欢的东西,不过最夸张的是他见了我父亲。”
“什么?”
“除了快马,还有人喜欢能跑很快的车。”
“你觉得他喜欢你?”乔治安娜问。
“他只是没有赢。”夏洛特冷漠得说“这一次他要我明知道他是谁。”
乔治安娜很快发现她刚因为奢华和新奇的场面而对“地狱门”积累起来的那点好感消失殆尽了。
“那是个有魔力的夜晚,直到‘赌局’被揭开的那一瞬间。”夏洛特轻柔得说“你有过那种感觉么?”
夏洛特已经这样了,乔治安娜就不打算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了。
“他送你珠宝了?”乔治安娜问。
“不提这个!”夏洛特摇了摇手指“我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和你起争论。”
乔治安娜困惑了。
“让我们聊艾玛。”夏洛特微笑着“这个话题对我们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