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帷幕拉起,魔笛的剧情继续推进,萨拉斯特罗与他的顾问们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王子亲信了夜后的话,莽撞得来到了城堡解救公主,在探索中他发出了疑问“这永恒的夜啊,你何时才会结束,我何时才能见到光明?”。
虚空中有个声音回答“快了,年轻人,或永远不能”。
接着王子质问那个“隐身的朋友”,公主是否还活着。
虚空中的声音告诉了他,她还活着,王子在快乐之下吹奏了魔笛。
这个“隐身的朋友”、“虚空中的声音”便是太阳神镜,它曾经属于夜后的丈夫,在他死后被交给了萨拉斯特罗保管。
事情并不是如它们所显示的那样。
人的双眼除了看到“真实”之外,也会看到“幻象”。
你必须明白怎么进来的,才能从中解脱。
在伦敦苏活区有一个解剖学校,自米开朗基罗和莱昂纳多·达芬奇之后,人体知识对艺术家来说非常重要,也成了艺术教育中不可或缺的内容。
18世纪50年代,圣马丁巷艺术学院的艺术家聘用了解剖教授威廉·亨特,以帮助他们了解人体结构和动作、运动方式,他通过剥去尸体的皮肤和脂肪向学生阐明人体内部的肌肉系统。
医学也需要大量的尸体,冬天又要到了,一年之中盗尸和解剖尸体的黄金季节又到了。不过亨特和那些盗贼不同,他从泰伯恩的刑场上买下那些将刚刚被处死的囚犯,在尸僵形成之前送到圣马丁巷,再由艺术家们为其摆好“造型”,当尸僵形成后,所有人才会动手,花大半夜剥皮,确保皮肤柔韧时将皮剥掉,以确保次日上午尸体的肌肉得益充分暴露,方便他们绘画建模。
至于剥下来的皮则会制成人体标本送到皇家学院作为收藏品的一部分,学院对这种“人体模特”青睐有加,因为他们不会和活人一样动。
很多人都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美学”,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威廉·亨特挑选的是死囚中“最优质”的尸体,而学生们则在大街上挑选模特,他们有可能是天生肌肉超凡的人,也有可能是从事体力劳动的煤矿工人,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于是人们对美术馆里的“收藏品”身份产生了怀疑。
乔治安娜处理刺客的方式让人们产生了这方面的联想,众所周知,她是挺喜欢“艺术品”的。
“你怎么不早说!”乔治安娜大声质问埃奇沃斯。
“我不认为有说的必要。”理查德耐心得说“这种处理方式,我认为比用轮刑处死囚犯好多了。”
“很显然他们不那么认为!”乔治安娜在休息室内踱步。
也就在这时,夜后高亢的嗓音响了起来。
“另外还有个传言。”埃奇沃斯这时说“那些刺客并不是强盗,他们的纹身图案不对。”
“什么?”
“近卫军不少人身上都有纹身,他们脱下衣服你就能看到。当然,还有水手和强盗,他们也有夸张的纹身,通过纹身可以辨别他们的来历。”
乔治安娜反应了过来,近卫军也要分人,有拉纳那样英俊的帅小伙,也有留着胡子、戴着金耳环、看着特别像强盗的,他们往往来自一线战斗部队,在这个没有“狗牌”的年代,纹身帮助收尸的人辨别他们属于哪个部队,往往他们的纹身和部队的旗帜是一个图案。
传闻中说拿破仑利用圣多明戈清除异己,他们都来自莱茵军团莫罗和奥什的手下,他们选人的方式很简单——抽签,抽中谁谁就去执行这个任务。
“你要改变他们的处理方式么?火化?”埃奇沃斯问。
这时外面的花腔女高音响起了,唱的正是“复仇的火焰”。
“我需要问问……”
“纸总是包不住火,那个弓街跑探已经把知道的告诉军方了。”埃奇沃斯说“我认为火化是稳妥的办法。”
“他们怎么会跑到比利时来?”乔治安娜问。
“找生意做,最早的弓街跑探是一个治安官,同时他也是个作家,他们挺擅长遍故事。”埃奇沃斯说“而且他们的办公地点就在一个剧院里。”
“包括恶性案件他们也调查吗?”乔治安娜问。
“这我不是很清楚。”埃奇沃斯含糊得说“尸体摆放时间越长,越影响健康。”
“这段她们唱起来没完了!”乔治安娜心烦得说。
外面的三位“夜后”挨个唱那段经典的花腔,让公主被母亲复仇之火折磨的时间变得更加漫长,如身处炼狱一样。
“你的决定呢?”埃奇沃斯叹息着问。
乔治安娜坐了下来,她想给波拿巴写信,但她却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有时她确实想要男人做依靠,可是她只要一想到圣凯瑟琳的遭遇就不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圣凯瑟琳以擅长辩论著称,但当领主要娶她的时候,她的拒绝导致了领主恼羞成怒,要对她用轮刑。
女人是打不过男人的,当他执意要用暴力去解决问题时,不论她多么擅长辩论都没用。幸好乔治安娜是个女巫,能用魔法来对付,但是遇到了“围攻”她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其实那个流浪的女人看到了豪宅里的男人就像梅洛普看到了老汤姆里德尔,只要他“爱上了”她,那么她就可以住进那个“宫殿”里了,唯一麻烦的是梅洛普长得不好看,所以,她必须用迷情剂。
就像魔笛的故事里,当王子和捕鸟人被送去试炼的时候,公主则在舒服得沉睡,在她沉睡时,那个试图抓住她的“恶魔”来到了她的房间,想要亲吻她,因为他长得丑陋,所以一直没有人爱他。
“难道我没有一颗心么?难道我没有血和肉?我也要爱情和欢乐。”
只要梅洛普长得好看,又鉴于她爱老汤姆那么执着,可能老汤姆会原谅她。
可惜梅洛普长得像个“怪物”,老汤姆才不会承认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分院帽总是在提醒小巫师们,不要以貌取人。
然而还是有人将迷情剂偷带入学校,想要迷住哈利,却想不到居然是罗恩中招。
在喝了斯拉格霍恩打算送给阿不思的蜂蜜酒后,要不是哈利及时找到解药,罗恩差点死了。
迷情剂的解药不是“憎恨药水”,如果有那个东西的话。
是遗忘和无动于衷,喝过解药后罗恩就不想着那个下药的女孩儿了。
乔治安娜想不到自己有天居然会干这么肮脏的事,有个诗人,说他是个“变色龙”,被他关进精神病院里了。
“你是否觉得,有个人为你转变很多,是很重要的?”阿不思问。
“难道不是吗?”
阿不思挑眉。
“我一直很想弄明白,为什么你会爱他们这个类型的男人,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点,女人总是会同情一个专一且刚刚受伤的男人,而你,恰巧是个有富有同情心的女巫……”
“那可意味着我要变成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
“我想了很长时间,为什么我和盖勒特的血誓会在那一刻破解。”阿不思说“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他想要进攻,而我想守护,相信我,这个念头存在我脑子里存在了很多年,可有一天起床,我发现并非如此。”
他颤巍巍得叹了口气“我、阿不福斯、盖勒特,那天我们的魔咒在克勒登斯面前,又和阿里安娜那一天一样交汇了,我和盖勒特没有变,变的是阿不福斯,他并不想杀了盖勒特,而是阻止他杀死克勒登斯,三个魔咒不会存在‘平衡’的,我们立誓是因为爱,我掩盖了这个秘密,很多年,我想你知道,我曾说过爱是一种多么强大的武器,在我离开前,他问过我一个问题,‘谁还会爱你’?”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盖勒特·格林德沃,还有约瑟芬·博阿尔内。
“我签署的命令会有效?”乔治安娜问。
“这意味着你要独自面对拿破仑的怒火。”埃奇沃斯说。
“让他们拿来签吧。”乔治安娜漠然得说。
大不了一死而已,这样她就能一睡不醒,长久得休息了。不用跟公主似的,醒来就像在做噩梦,不仅要听她母亲的花腔女高音,还要看到那个偷吻她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