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20世纪,里士满公园所在的位置也不属于伦敦的闹市区,平时去的人比较少,但里面有很多鹿,很适合家庭带着孩子去那里和动物互动。
1802年6月19日那天是星期六,距离夏至还有2天。对于像威廉·科克这样富有的人来说,这一天会放假休息,又鉴于他目前遇到的状况,他确实需要一点新鲜空气。
不过波莫纳还记得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肉馅”计划,间谍部门通过设计,让德国人相信在西班牙南部被冲上岸的尸体是一个名叫威廉·马丁的皇家海军少校,他携带着盟军的重要的情报。
一百万英镑和一亿英镑之间有一个单词“hundred”,即便口型上也很难看错,但是如果就凭这个说法就判断英国现任首相在路易斯安那收购案受贿,那就跟巫术指控一样毫无证据。
威廉·科克是一个证券经纪人、高利贷放贷者,他肯定有很多仇人,而巫术指控和谋杀都不会像经济犯罪一样会没收财产。倘若他真的被判有罪,那么接下来就是争夺他儿子的抚养权问题,在他儿子成年之前,他的财产都被抚养他的监护人控制,天知道等那个小孩儿长大了他能剩下多少。
詹姆斯·波特在古灵阁的金库里存了不少金币,就算巫师的金币不能在麻瓜世界使用,也可以通过妖精进行兑换,倘若每个月交给德斯礼一家一笔钱,哈利的童年会因此好过?
哈利在学校的时候并没有显出他多有钱,虽然他收到了火弩箭做圣诞礼物,引起了不少人,包括德拉科少爷的嫉妒。
倒不是马尔福家没这个钱,而是纳西沙不允许德拉科和二年级时那样冒着生命危险打魁地奇。哈利不仅无父无母,还有个自己也没大人样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幸好这火弩箭也派上了用场,比如哈利骑在上面,被一头匈牙利树蜂追逐。
波莫纳尝试用一个格兰芬多,而非赫夫帕夫的身份思考,该不该让帕德玛去目前猎巫猖獗的英国去“冒险”,尤其是她的身份某种意义上已经被公开了。
现在帕德玛应该知道为什么1735年巫术法案并没有阻止巫术指控,反而造成了更多“巫师”被迫害,它只是一定程度上禁止了民间使用私刑,却并没有执行得很好,比如阿里安娜就被三个麻瓜小孩给袭击了。
麻瓜对神秘事物即有很大的好奇又有恐惧和畏惧,降灵术的供词怎么可以成为用在法庭上的证词呢?
伊丽莎白和范尼的财产增加是在嫁给了威廉·科克后,他帮着理财而变成150英镑的,他需要为了150英镑而谋杀怀着自己孩子的两任妻子么?
但这笔钱在妻子们乡下的亲戚眼里却是一笔“巨额”财富,还有离奇失踪的范尼尸体,想要确定范尼不是死于天花需要验尸。乔治安娜现在很怀疑范尼的尸体是被某个盗墓贼给偷走了,范尼是女性,而且孩子还没生下来,很有“研究”价值。
她接触过一些资料,宋朝和明朝曾经有过资本主义萌芽,这段时期都是重商主义,然而仅仅只是重商主义或许会让工业发展,但仅凭这一点是不能培养出资本主义精神的。
这甚至和商人所处的地位都没有关系,在新教分裂之前,宗教带来的秩序与惩恶扬善有关,做好人好事上天堂,作恶人下地狱,出于对下地狱受苦的畏惧,人们购买赎罪券。
也有人希望祷告,或者寻找其他方式获得救赎,告解是七圣事之一,但是在新教教堂里没有告解亭,新教徒如果需要忏悔不需要通过神父,可以直接向上帝忏悔,教士只是“引导人”而非“中介”,所以在新教教堂中也就没有必要设置了。
省去了去教堂祷告的时间,人们可以将时间用在工作上,在资本主义社会里生产和消费取代了祷告和救赎。马丁路德认为“救赎”、“恩典”是不可以买卖的,信仰只能出自于纯粹的虔诚。可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约伯记里的约伯那么虔诚还是被上帝和魔鬼当成赌注,不仅家破人亡还得了一身的病,神的公正和全能与他的自由在这里出现矛盾了。
一个人只是虔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成了完全随机的事,全看神的安排,他就是把人当成约伯那样,人又能如何呢?
这就逼着人找一套伦理观,既然人不能通过任何方式主动努力被选中,那可不可以去找一些被选中的征兆和迹象呢?
有人认为既然每个人活在世上都会让他从事某种工作,这个工作就是他的天职,如果一个人埋首于他的天职,那么就是被选中的征兆。努力工作又不消费,这样就会积累更多的钱成为资本,拿来扩大自己的工作,赚更多的钱,所以财富成为了一个人被救赎的证据。
卫理会自认是新教的一支,但他们却推行灵性复兴和圣洁,所有人都可以靠着圣灵获得救赎。他们拼命寻找任何有关恩典的迹象,万圣节是为了纪念所有有名的和不知名的圣灵,不过小孩子则把它当成了鬼节过,打扮成各种各样的鬼怪,挨家挨户要糖吃。
科学冰冷的理性让人们希望有鬼魂存在,无论如何导致卫理会很受欢迎,很多幽灵的报道都和他们有关。
威廉·科克的麻烦在于人们相信有鬼魂和巫术,如果是在法国这统统被称为想象犯罪,法官甚至可能不会理会,比起找灵媒,他会调查威廉·科克有没有因为从事投机,面临破产的风险,所以才用某种费解的方式杀了妻子谋取她的遗产,目前还没有人身保险,否则还会调查是否有骗保行为。
威廉·科克和安妮的遗嘱都是以对方受益的方式立的,这算是一种对赌协议——看谁先死。保险也是对赌的,如果一艘船出航,他们觉得安全,不买保险,那么遇上了海难或者是海盗,全部由船主自己承担。如果他买了保险,出事了保险公司赔,没出事这笔保费就归保险公司了。
投机客需要胆量,但是勇气(courage)和胆量(daring)是一回事么?
乔治安娜其实挺佩服佩蒂尔姐妹的,最漂亮的姑娘却“没人邀约”,“最后”才被哈利和罗恩邀请参加圣诞舞会,万一哈利没有约她们呢?
更何况她们之中只有一个可以成为三强争霸赛选手、“黄金男孩”哈利的舞伴,另一个……
她也不清楚是拉文克劳还是格兰芬多做出这个决定的,反正她认为,如果她让帕德玛去伦敦,她十之**会答应,但帕德玛毕竟是个女孩儿,虽然她不知道格兰芬多的院长会不会那么做,但出于谨慎,乔治安娜要为她做好万全的准备。
“你找我?”
乔治安娜抬头,看着理查德·埃奇沃斯。
“很久不见了。”乔治安娜笑着说“我的监护人,你还记得我这个监护对象吗?”
理查德有些尴尬得笑了。
“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年轻人。”埃奇沃斯掏出了自来水笔,伏在办公桌边,找了一张空白的纸画画。
“这是什么?”乔治安娜一边看他画一边问。
“一种新的蒸汽机,它的工作原理和瓦特的完全不一样。”埃奇沃斯将它转过来,对着乔治安娜“它没有用冷凝装置。”
“什么?”乔治安娜问。
“我想法尔荣会乐意见一见他,他好像有个用于萃取精油的压力锅。”埃奇沃斯说。
乔治安娜犹豫了一下“关于学术的话题我们等会儿聊,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请说吧。”埃奇沃斯说。
“我有个学生,她要去一趟伦敦,我想你的朋友在她调查以起巫术指控案期间保护她的安全。”乔治安娜神秘得笑着。
“是那个印度女孩儿?”埃奇沃斯问。
“是的。”乔治安娜点头“你相信她是女巫吗?”
埃奇沃斯笑着“我想这个忙我可以帮,还有别的事么?”
她思考了一会儿后问“瓦特见着波拿巴了?”
埃奇沃斯摇了摇头“别担心,我不会找他的。”
“是月光社的其他成员?”
“如果你相信我,我会安排。”埃奇沃斯笃定得说“还是我失去你的信任呢?乔治安娜。”
她想起了佩鲁齐银行的总裁,还有那份合同。
最后展颜一笑“我当然相信你,请坐吧。”
然后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坐下,埃奇沃斯将烟从上衣口袋给掏了出来。
“对不起,这里禁烟。”乔治安娜说。
埃奇沃斯愣了一下,没有说乔治安娜自己也曾经吸烟,将烟盒又放回了口袋里。
“如果你想活的久点,早点戒了吧。”乔治安娜靠着椅背“尤其你还有个小娇妻。”
“你在批判我?”埃奇沃斯问。
“我想这是个好心的建议。”乔治安娜叹了口气“但我觉得没人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