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勒梅曾经在他的《象形符号之书》上写过,他用了2个弗洛林换来一本古老庞大的书,它不像其他书,使用纸张或者羊皮纸,而是由精致平滑的年轻树皮所做成的,封面紧密得包着黄铜。
格雷古瓦神父曾经告诉她,以前的日耳曼人用桦树皮当成纸张书写,尼克·勒梅买的那本制作贤者之石的书,如果那个人已经可以点石成金了,他还有必要用树皮来写字么?
“以前”她并不在意这些,现在她“有空”了。
波拿巴实在是个大忙人,他正在组建所谓的货币联盟,特滕斯这次来开会就是来看看情况的。
他并没有说丹麦也要加入进来,只是来看看,这种大型会议都会有外国人想办法混进来的,包括法国的国民议会。因为是旁观者,所以他不急着去,喝了一杯咖啡后才一边散步一边去大理事宫,途经广场的时候发现了那“可怕的”一幕。
赫敏格兰杰发现尼克勒梅是通过一本“消遣”的书,乔治安娜也在这本《如何保养你的羊毛衫》上找到了有趣的内容。中世纪的人用明矾为羊毛织物染色,这是纺织业一个“公开的秘密”,羊毛是一种缺乏亲和力的纤维,用过明矾这种媒染剂后可以让纤维着色,从而形成各种各样颜色的织物,古代的染料有矿物的和植物的,它们有的是酸性,有的是碱性,这本书的作者做了大量实验后告诉主妇们该用什么清洁剂来洗羊毛衫,不仅不会让羊毛衫缩水,还能保持颜色鲜亮。
他最后还写了一个小妙招,将没用的纸和明矾一起混合熬煮,等碎纸变成糊状后加入米汤,搅拌好后那种黏糊糊的东西可以用来修开裂的家具,又或者找个桶之类的东西,将纸浆光滑得拍在上面,这样就能得到一个可以放面包的器物,不需要再花钱买了。
她不确定这有用没用,夏普塔尔是化学家,即使他没空还有法尔荣,只要能证明这个办法有效,那她就打算找人将那些报纸捣碎了重新再利用,就这么直接用火烧是断然不可以的。
那会勾起很多人不愉快的记忆,启蒙运动后人们争先恐后得摆脱教会的束缚,拉普拉斯关于星云的书里甚至都没有给造物主留下位置,因为他觉得不需要。
习惯是必要也是危险的,即是有用的也是有害的,它无疑可以节省时间、精力和思想,有助于我们习惯这个世界,当行动变成一种本能,不需要思考就能完成,就像走路喝水一样轻松。
但它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它往往会有一种标准化的认知,这种刻板的映像会让人以偏概全。她差点都忘了,拉帕波特法是在1790年通过的,因为多卡斯·十二树向一个英俊的麻瓜青年说了太多关于巫师世界的秘密,导致macusa不得不更换总部地点,然后美国魔法部长艾米丽·拉帕波特颁布法律,麻瓜和巫师不得结婚。
巫师并不是全部都是邪恶的,麻瓜也不是每个都仇视巫师,可是肃清者和纯血主义者都不那么认为。
古代朝圣者会佩戴一种绿色的眼镜,当时无法作出无色玻璃,绿色的玻璃在经过打磨后就能矫正他们可怜的视力,朝圣行为是少数通过不用交通行税的,在莱茵地区的商队每过一个关隘就要交税一次,这么做也是不利于往来贸易的。
戴上了绿色的眼镜虽然看得清楚,可是世界的颜色却变了,在解决了一个问题的同时产生了新的问题,甚至有可能会阻碍我们调整自己、适应世界。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适者而非强者,有很多动物比人类厉害,它们有锋利的爪子、牙齿、庞大的躯体,最后都输给了没有这些的人类。
伏地魔一样很强了,可是他并没有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他的思想并不适应这个时代。
麻瓜的一些思想和习惯正在改变巫师,马尔福深谙金钱的魔力,以至于疏忽了真正的魔法,几次任务都搞砸了。他就要面对伏地魔的怒火,而不是温柔的一面。
反派身上的优点就像黑夜里的星辰一样醒目,而正派身上的缺点就像白纸上的墨点一样扎眼,不论哪一种都难以忽视。
可能有一天她会被人谴责,其实她自己也和特滕斯一样不想烧掉那些书的。可是目前印刷这些报纸的人还没有找到,她不想为了这些“废报纸”闹出人命。
为什么童年如此短暂呢?而当我们还是小孩的时候却老盼着自己能早日长大,想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她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期望永生,伏地魔虽然没有成功得到贤者之石,用它制造新的身体,却用了别的办法复活。
肯定会有人觊觎这项技术,前提是要找到他留下的资料,如果他有留下的话。
等忙完这一切,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午餐,不过她一点都不饿。
在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可以连续几天不睡觉不吃东西,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即使是现在她也是跟着大家的作息吃饭、喝水,仿佛和活着的时候一样。
这个世界的形成究竟是什么原理呢?
她仰望着天空,期待能下一场雪,可是天上万里无云。
这样的天气除了飞行,还适合魁地奇。
罗恩·韦斯莱从刚入学就想当魁地奇队长,在厄里斯魔镜里他看到的也是自己那个样子,然而他只当了守门员,还是替补。
“你看到了什么?”
她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一时之间她有点分不清说话的是谁。
“我和你。”她轻声说“你呢?”
“如果你要看着我的话恐怕要低头。”那人说“我可不会在天上飞。”
她缓缓地将视线转向对方。
“和丹麦部长聊了些什么?”波拿巴问到。
“一个学究罢了。”她敷衍着说。
“他说了有兴趣加入法郎联盟吗?”波拿巴问。
“他说了再看看。”她有点不高兴得说。
“除了这些还说了什么?”他锲而不舍得追问。
“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点燃‘虚荣之火’,快圣诞节了。”
他有点不高兴了。
“我找人做实验,用明矾加热,看能不能将它们做成纸奖,然后用来修补家具。”她柔顺得说“就当是回收旧报纸。”
他的表情这才有点缓和。
“这是你从哪儿学来的?”
她拿起了那本拉丁文的《如何保养你的羊毛衫》。
“从这儿学来的。”
他没有说话。
“我交给格雷古瓦神父了。”她放下了书“有用的书会收集起来。”
“你们可以把书放在布鲁塞尔,神学院的书也在当地存放着。”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她忽然明白约瑟芬会有持无恐得问波拿巴,“还有谁会爱你”的心情。
“喂!”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
“干什么?”
“我的监护人呢?”
“他跟我们签了合同,会有五万爱尔兰人到安特卫普工作,现在可能在联系这件事。”他说完就走了。
乔治安娜却担心起来。
土豆晚疫病不会改在比利时爆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