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赫伦的城市剧院就在奥地利的玛格丽特宫殿的对面,距离菜市场并不远,最近这几天一直都在表演节目。
有一个名叫卡尔·昂斯朗的普鲁士魔术师,他表演了一个节目大受欢迎,反正法尔荣很想破解它,他和菲涅尔一起借用了梅赫伦市政厅旁的布商行会的一个房间做实验。
12世纪的布料大厅是多数城镇中最大的公共建筑,是用来检验和出售不了的地方,也是市议员们会面的地方。可以理解为布商大厅旁的市政厅是从中独立出来的,工艺行会一直试图从贵族手里争取城镇事务中更大的权力。而贵族们不会不战而降,放弃对权力的垄断。
最臭名昭著的例子是贵族试图通过放火焚烧巴特彻斯大礼堂夺回列日的统治权,最终政变失败了,他们躲进了圣马丁教堂塔楼里避难,工匠们放火将之烧毁,造成了数百人死亡。
另外还有金马刺之战中的布鲁日工匠,佛兰德斯的军队大多数是由平民组成,他们要面对的是由贵族组成的重骑兵,本来这场战役该是一面倒的,可是就跟阿金库尔之战时一样,战斗发生的地形布满了沟壑,非常不便于骑兵冲锋,于是法军就在地上铺上木板,但是还没有等法国骑兵铺设好,步兵就已经先出击了。
眼看着功劳都要被步兵抢走,法军统帅立刻下令将一部分步兵撤回,让骑兵出击,可是撤回的步兵挡住了骑兵冲锋的速度,而且佛兰德斯的烂泥也影响了马匹的发挥,等冲到了佛兰德斯郡的阵前时,所有骑士成为手持刺槌的工匠、农民的猎物。
这场胜利让布鲁日的工匠们认为不需要贵族也可以自治,他们屠杀了城里所有的亲法派贵族,并表明那些靠房租和贸易为生的人再也不能凌驾于那些用双手劳作的人之上了。
钟楼除了有报时、鸣警的作用外,还是存放特许状、财产以及地方法官开会的地方。当市政厅从布料大厅独立出来后,标志着布料商人失去了垄断权,而新的工匠政权则将市政厅修得华丽到夸张,即所谓的布拉班廷哥特式建筑。
乔治安娜捐款,让大主教趁着这次修缮,将圣路茂迪钟楼塔顶封顶,并且装上避雷针的建议他拒绝了。他打算将钟楼保持原样,尽管它的顶是匆匆封上的。
他给的理由也很简单,在学校重修好之前给钟楼换顶他是不做任何考虑的,不过他倒是同意在教堂对面设立邮局,以前那里是书店,而奥地利人设立的邮局在主要政治功能迁到布鲁塞尔后已经被拆毁了。
在去市政厅的路上乔治安娜进书店看了一下,这是三层小楼,梅赫伦的房子都是一栋挨着一栋,好像是公用墙壁的,书店里有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他正在专心看书,年轻的店员看到有客人进门立刻站了起来,有一双温驯如鹿一样的眼睛,看着有点像哈利波特。
波莫纳其实可以理解赫敏·格兰杰,哈利就像弗罗多,仅仅靠他一个人,想把魔戒丢进末日火山销毁是不可能的,需要组成护戒小分队,遗憾的是她并不是精灵射手,也不是冈多的王子,至于灰袍甘道夫……邓布利多比较像。
哈利需要帮助,可是如果赫敏和她的父母说实情,很难说他们会不会同意女儿去冒险。
这就是有家庭牵挂的人,有人在乎你,也有你在乎的人,比如罗恩和他那一大家子人。
没有顾忌的人才会干出格的事,莱姆斯和唐克斯把孩子丢给安多米达,两人一起在战场战死,如果他们有谁想着家里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想着泰迪会成为和哈利一样失去父母的孤儿,或许就不会那么坦然了。
有人则选择了母爱,纳西沙为了德拉科什么都愿意做,包括对伏地魔说谎。
有很多人小看了这个家庭主妇,尤其卢修斯还有过外遇。这不是伏地魔第一次栽在家庭主妇的手里了,莉莉也放下了魔杖,可她的反弹魔法却像金属盾牌一样,将阿瓦达索命咒反射了。
父母会为孩子做到什么地步赫敏可能没有想过,她想她父母能安全,于是消除了他们的记忆。这其实也是一种歧视,她怎么知道她的麻瓜父母不能保护自己呢?
巫师有魔杖,麻瓜有手枪,以纯血贵族的傲慢和对“不堪一击”麻瓜的忽视,他们多半会被“暗算”,做好准备的话,赫敏的父母是有可能逃脱的。
无论如何也不到要消除记忆的地步,那会让他们觉得缺失了生命中重要的东西,身为子女的是很难明白“丧子之痛”是什么感觉的。
格兰芬多的狮子会维护朋友,但作为“智囊”的赫敏却冲动行事,将凤凰社总部暴露也是她干的,虽然她不是有意的。
要反对自己的朋友需要比面对敌人更大勇气,如果赫敏的父母坚持不同意她参战的话怎么办?赫敏可以去重读麻瓜学校,考上医学院,继续和父亲一样当牙医,再说也不是所有麻瓜种都参战了。
得不到支持会很难过,赫敏才消除了父母的记忆,自己离开家冒险去了。
她这种自以为是的性格从上学就没变过,所谓的不可饶恕咒是人定义的,原本夺魂咒不在其中。
三人组进入古灵阁寻找贝拉藏在里面的魂器,对古灵阁的职员用了夺魂咒,导致那个妖精被龙息烧死。那头龙被锁在地下守护古灵阁,或者说成了古灵阁的囚徒。只是它没有西里斯的本事,能从阿兹卡班越狱。
他们当时觉得给了那条龙自由,古灵阁却因为安保问题总是上门找茬,自己惹的祸要学会自己收拾,毕竟他们都已经不是孩子,是为人父母的人了。
他们的孩子首先面对的“困难”就是他们的父母,你的父母是那样的人,就算不超过他们,至少也不能比他们差吧。
他们有什么成绩和他们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这是他们本来就该达到的标准,这样得不到周围人认可的感觉很累,他们的内心出现问题也没人理解,他们过得比其他人好那么多,有什么可痛苦的?
更糟糕的是父母不能接受子女是平凡人的事实,儿女是他们复刻的模板,照着“模板”做还不容易么?
蒸汽机制造的造币机是通过冲压工艺,也不见得每个都成功,总会有残次品,尤其格里高利还就读的是瓦特自己年轻时读过的学校。
那是一种折磨,别人会忽视“你”,而是以某某人的儿子来看待,而“我”不是“我的父亲”,“我”有我自己的爱好和天赋,你们为什么看不到呢?
德拉科和他的父亲不是一样的人,在阿斯托尼亚的影响下,他已经不那么纯血主义了,虽然他依旧高傲。
即便是长得很像的双生子,也有性格上的不同。
父子就更难处了,尤其是波拿巴什么事都爱规划,他十有**会成为和腓特烈一世一样的父亲,腓特烈一世还把帮助腓特烈大帝逃跑的好友枪杀了。
他不会接受儿子不像他设计的模板那样成长的,就像他的心里对乔治安娜已经有了既定的印象,她轻浮的一面他无法接受。
那个浪漫的、曾经说沙漠是可以踩上去的海的人上哪儿去了?
可能她真的胆大妄为,居然敢窥伺一个国家的首脑,不过她从没想过和哪位美国总统谈恋爱,哪怕是乔治·华盛顿呢。
恰巧这时她看到了一本书,她看了点简介就决定将它买下来,等她挑好了走了出来,格雷古瓦和埃奇沃斯也在选购,他们也买了一本,算是照顾这个冷清小店的生意。
然后他们就穿过广场来到了市政厅,感觉就像是赶着去上课。
法尔荣和菲涅尔正在摆弄一个光学仪器,在普鲁士的原版剧情里,舞台上会有一颗很亮的星星,星星越来越大,最后出现一个和腓特烈大帝长得很像的人,不论是动作、神态还是服饰,无论是从舞台还是包厢里看都非常逼真。
当“腓特烈大帝”要重新回到星星里的时候,台上台下的观众都大喊“不要走”,“大帝”往往会返场两次,就像是个尽职的演员,而不是幽灵。
法尔荣坚持那是一种光学现象,不过这位魔术师在梅赫伦所表演的不是腓特烈大帝,而是奥地利的玛格丽特,于是在表演了一次后他就被波拿巴驱逐了,就算法尔荣想问也找不到人。
埃奇沃斯和格雷古瓦也加入了实验中,乔治安娜则找了个地方看小说。
这是一位14世纪贝安居修道院的修女写的,讲的是“法式”宫廷爱情故事。
她身体依旧虔诚得侍奉主,却不能阻止她精神上“浪漫”,对不?
“我”会变成泡沫,是因为“我”不追求“不朽”、“永生”。
可伏地魔却会,只是他不借助贤者之石,或尝试成为吸血鬼,而是制造“魂器”。
所以她并不认同埃奇沃斯刚才说的话,可能是因为她不是像他那样盲目的创造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