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0年有一位叫屈尼奥的法国炮兵指挥官层受命研制一种用蒸汽机驱动的牵引车来拖拽大炮,这就是蒸汽机的雏形。但是它煤耗太大,而且过于笨重,容易陷入沼泽中,因此法**队没有继续投资屈尼奥,这个发明也因此搁浅。
英国则不同,最早使用矿路的便是煤矿公司,煤矿企业可以持续为蒸汽机技术投钱。
英国铁路的轨距为7英尺,大概就是两匹马屁股的宽度,早期的列车是由马车公司改行生产的,而法国的铁路则用的米制,同样比利时用的铁路也会采用米制,另外比利时的法语区主要是矿区。
在推广民法典的同时还要推行公制度量衡,这一点在督政府时代就已经实行过了,不过效果并不显著。天主教被迫害,征兵还引起了农民暴动。就目前阶段而言,大规模建设她印象中的那种铁路是不可能的,不论是技术还是资金都无法达到。
扩建安特卫普港对英国人也有好处,他们可以将矿石运到这里加工。在乔治安娜的印象里,英国是先有的工厂,然后有的铁路,铁路将各个工厂链接起来,而非古代那样,沿着运河修建磨坊、城市。
科学家的天才靠自己,工程师的天才靠社会,牛顿和瓦特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牛顿在自己的书斋里就可以算出经典力学的原理,瓦特却必须在索霍工厂里组装,蒸汽机组装工人是目前最紧俏的职业,普鲁士人挖了一个工程师过去,仿制出了蒸汽机,俄国则将300个工程师一起“打包”了,为这事乔治国王还和沙皇起过外交争端。
那位被押送到巴黎的安特卫普前市长曾经是督政府时期的元老院成员,走私算不上要命的重罪,充其量没收家产,但是他选的时候却是在《亚眠和约》签订前,说严重点可以是叛国罪,即便现在不会用断头台了,绞刑架还是存在的。
他首先被送到布鲁塞尔的重罪法庭,在有名的律师贝里耶的辩护下,陪审团全票通过免于起诉,他被无罪释放了,布鲁塞尔人哪管的着法国人呢?
甚至他们一定程度上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他被释放的时候还被当成胜利者欢呼,拿破仑对此非常恼怒。他让人将前市长移交到亚眠重罪法庭,一切都照着他说的做了,但是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紧接着前市长就被移交到巴黎高等法院,成为没事做在法院看戏的观众们的谈资。
有好几家咖啡馆可能受到牵连,一边喝咖啡一边讨论政治、艺术、戏剧、文学是巴黎人的生活。如果波拿巴派兵到这些地方,事态就变得不可收拾了,再说买匕首的怎么知道这把匕首曾经杀过人呢?
腓德烈大帝能推翻法院的判决,通过内阁命令执行他的判决那是因为他有绝对君权,这甚至和英国的王座法庭都是不一样的。在光荣革命之前,国王宣誓时说的是“维护先王批准的法律和习惯”,到了威廉三世宣誓则变成了“根据议会同意的法规进行统治”,《权利法案》规定了,未经议会同意,不得强迫人民承担或缴纳贡物、贷款、捐助赋税和其他类似负担,非根据国家法律和法庭判决,不得逮捕关押任何人或剥夺其财产,政府军不得占据民宅,不得根据军事戒严令人意逮捕公民。
也就是说腓德烈大帝判决的阿诺德磨坊主案,如果换到了英国,最后结局也是如同普鲁士地方法院和柏林最高法院判决的结果一样,阿诺德要失去他的磨坊,支付他拖欠的租金。
这是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的区别,程序正义强调的是执法、司法过程中行为的合法性,实体正义认为,为了追求普遍认知的“惩恶扬善”的法律结果,可以部分牺牲程序正义,而传统的法律理论认为,不具有程序正义的“正义结果”是“毒树之果”,是不会被法庭采信的。
按照程序正义,阿诺德要根据自己所签订的租凭合同的条款找到相关依据,然后对自己的违约行为进行申辩,阿诺德夫妇该去找律师而不是找国王。
一个好的律师不仅可以帮他止损,而且还可以让那个“仗势欺人”的地方委员把鲤鱼池拆了,完成君权才能实行的事,这就要对德国的法典非常熟悉了,德意志由许多个公国组成,一条河流会通过好几个公国,甚至像莱茵河这种河流会跨越好几个国家,如果上游的都和格斯多夫一样,修个大坝把水给截了,用于灌溉或者修鲤鱼池,那下游的国家怎么办呢?
对于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公众来说,腓德烈大帝的判决是公平正义的,法律没能保护弱者,国王却做到了,腓德烈大帝在普鲁士有绝对权威,他在国内想干什么都顺顺利利,哪怕他发动了七年战争和巴伐利亚王位继承战争,并且自称大帝而非国王呢?
巴伐利亚战争又被称为“土豆战争”,因为当时战争双方都在忙着在波西米亚收割马铃薯。在这场战争中,不论是普鲁士还是奥地利,都没有大的作战行动,而是保持对峙状态,同时利用复杂的调动,通过部队的机动来切割对方的交通补给线、基地和要塞,以此让地方退却。
最后奥地利做到了这一点,普鲁士的军队一步步被逐出奥地利,还占领了巴伐利亚的若干地区,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1780年刚好是巴伐利亚战争结束,双方在玛利亚特雷莎太后的敦促下,以及法俄调停下召开特申会议,这个和约结束了执行了一个世纪的《西伐利亚和约》,它是《威斯特敏斯特伐利亚条约》的别称,结束了西班牙与荷兰的八十年战争和德国的三十年战争。
除了“土豆战争”外,巴伐利亚王位战争还有个别称,叫“内阁战争”,内阁战争的特点是军官由贵族担任、规模小、战争目的单一,军事同盟与敌对关系常常改变。这种战争模式是从《西伐利亚和约》签订开始后到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前一系列战争共同特色,大多数由国王或贵族发动,而不是基于国家利益,因此这段时间的战争多与王位继承有关,也可被称为“国王的游戏”。
谁继承王位,和一个每顿饭吃马铃薯,老婆都没着落的人有什么关系呢?这种“关我屁事”的战争当然没有人想参加。法国大革命不只是变成了共和国体制,主要是人人都能分到一块土地,法兰西共和国没了,农民手里的土地也没有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为了国家的利益,战争模式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君主之间的“私人恩怨”,而是从国家层面考虑,以革命和保家卫国为基础了。
群体是情绪化的,有很多愚昧之徒以为根本没有所谓正义,正义不过是一句空话,没有实际内容。
格林德沃在演讲时说,巫师是在阻止麻瓜毁灭世界,所以巫师参战是正义的。
正常女人看到小婴儿都会激起母爱,对他心生怜悯,很难下手,但为了“更大的利益”,还是会狠下心的。
这样的杀戮是没有愧疚感的,也就不会有犹豫,这种军队的战斗力当然和心怀良知,在圣多明各不愿意向奴隶开火的波兰人不一样了。
腓德烈二世的这一手的作用甚至超过了胜利的麻药,即便他不是神的国王。
在这个神权瓦解的时代,继续以君权神授捍卫正统已经没用了,到了俾斯麦的时代,普鲁士干脆把奥地利逐出德意志成立第二帝国,这也是霍亨索伦家族统治的最后一个国家。
普鲁士素来以铁血著称,从比利时东部开始就进入多山地带,在这种地区修建铁路的工程量当然和修建轻型铁路、矿路不一样了。
看着邻居修路发财,自己修不修呢?可是这是违反腓德烈大帝留下的名言:修路是方便敌人入侵。
但太阳王路易十四也是个爱修路的国王,同样爱修路的还有罗马人,条条大路通罗马么。
“该死的怪物!”
乔治安娜放下了手里的笔,她写什么采购单。
他刚才扮演的根本不是吟游诗人,而是花衣吹笛手,她刚才就像是那些小孩,听了他的笛声跟着走了。
女人本不该伤害女人,可能琪亚拉并没有做什么,可是她无法保持“客观”。
赫卡帕是帕里斯和赫克托尔的母亲,也是她向雅典娜献祭的。
特鲁伊城灭后,她的孙子被摔死,儿媳成为奴隶,但她自己太老了,当安德罗玛刻为自己的命运哀叹时,老妇人这么劝她:
我自己从没坐过船,但是看见过画,听说过航海的故事。
水手们遇着不大的风浪时,往往为了脱险而努力搏斗,有人管掌舵,有人管帆,有人从船里往外戽水,但是如果风浪太大,把船打翻了,他们就听天由命,任凭涌浪没顶。
如今我也这样,遭受这许多苦难,我一声不响,什么也不说,神降的灾难压倒了我。
啊,亲爱的孩子,赫克托尔的命运别提了,你的眼泪无法救他复生,还是去敬重你现下的主人吧,用的姿色迷住那个男人,这样做了,你将使你的亲人和你一起高兴,你也可以把我的孙子——特洛伊的救星养育成人,让你传下来的儿孙日后可以重建特洛伊,城邦可以复兴。
他一直都喜欢高乃依和拉辛的作品,认为悲剧才是国王的教室。
也许不是所有法国女孩如此,至少马克西米安夫人利用了自己的“美色”,让海格透露了第一个项目的内容。美女有这方面的优势不用,这和有魔杖却不用有什么区别?
既然选择了当智慧女神,又何必在意是不是“最美的女神”呢?
可是赫卡帕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只是执行自己的职责,就像她为伤者包扎伤口,而她的另一个儿子赫克托尔的弟弟赫勒诺斯则在听了预言后提前投靠了阿喀琉斯的弟弟,并且深受其信赖,死后继承了他的一切。
他后来娶了安德洛玛刻,与她生下了孩子,并且将厄皮鲁斯建成了“小特洛伊”。
塔西陀写罗马人是特洛伊的后代还有一个原因,罗马毁灭希腊就像希腊毁灭特洛伊,复兴也好,复仇也罢,罗马对希腊没有丝毫愧疚。
艺术不像司法,可以公正得评判,她觉得不好,别人的觉得好,她要是因为“某些原因”否决了,别人会说她不够公正,所以法院前面的正义女神是蒙着眼睛的。
诚实得说,乔治安娜个人觉得琪亚拉的作品不是最好的,她更喜欢那个卡吕普索的雕塑,幸好斯凯尔德河有两岸,她可以一左一右把两尊雕塑都放上,可是她就是觉得很气。
北欧神话里海神埃吉尔和他的妻子澜经常拦路勒索,这样他们俩守在那儿倒“相得益彰”。
在摔东西泄愤前,乔治安娜去找雷拉。
她不管那个英意混血尤物多么迷人、多么无辜、多么性格活泼、被伦敦的贵族男子们追捧,从今以后她举行的所有宴会都不允许琪亚拉参加。
现在她知道“放逐”的乐趣了。
理性告诉她女人不该伤害女人,不过感性告诉她,这太难了。
很抱歉,她不是什么圣人,而且,她开始明白为什么军队里有人会说别以为用官职、俸禄和荣誉就让他们效忠他了。
就连她这个女人,也发现想长留在他身边都很困难,以前她怎么那么“天才”,居然想陪他去厄尔巴岛“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