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维亚共和国的疆界有一部分在斯凯尔德河的南岸,也就是说斯凯尔德河的出海口被荷兰人控制了,即便法国人占领了安特卫普,船出不了海,它也只是个内陆港。
古希腊人追求四大美德:智慧、勇敢、正义、节制。
晚年的柏拉图认为节制是高于勇敢的,因为节制是理智与**的和谐,而斯巴达的世界永无宁日。
在皇家海军木材厂传出挪用公款的丑闻之前,英国的主战派曾一度占据上风,大使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马耳他问题刺激波拿巴。俄国在这时组建了由瑞典、丹麦和普鲁士组成的武装中立同盟,炮轰哥本哈根后更是将英国逐出了波罗的海,这时主和派才代替了他们。
炮轰哥本哈根后虽然波罗的海的门户大开,可是展开贸易可不是光凭霸权,再说国内的民众也不愿意再继续交所得税了。
大概在公元10世纪左右挪威建国,瑞典国王奥拉夫·特里格瓦松曾经在英格兰流亡。那时的北欧还是维京海盗的时代,当奥拉夫试图不听从人民的意愿,不愿意同挪威人缔结和平是,一个裁判官编队他说“这位国王不允许任何人向他提出意见,他只能听取取悦他的话,他试图统治挪威人,而这是任何一个瑞典国王都不敢想的事,这会让很多人因此而生活在不安之中。因此作为你的同胞,我要告诉你,你最好同挪威国王缔结和平,把你的女儿许配给他做妻子,如果你不按照我们的要求做,我们就会推翻并杀死你,不再忍受不安和无法无天的状态,我们的先人们就这么做过,他们曾经将五位国王扔进穆拉汉附近的井里,那些国王就像你一样让我们感觉到愤怒。”
裁判官说完后,人们以携带的武器的撞击声对这些话表示欢迎,国王感觉到了不祥之兆,然后他表示愿意遵循所有瑞典国王的习俗,这是一次很典型的施行抵抗权的例子。
即便里斯河不如黄河水流量那么大,还裹挟着那么多泥沙,随便挖开一个口子修运河,即便不发生黄河夺淮那么惨烈的情形,后果也是难以设想的。
有时候外来者想问题就是如此,疏通运河后会让沿线的城镇繁荣起来,可是真的按照他们设想地那么修了,那就不是水利,而是水害。
东尼德兰和西尼德兰是完全两种风格,东尼德兰靠近德国,西尼德兰则因为靠海,与佛伦萨、西班牙这些国家由贸易往来,看着要“时髦”很多。
荷兰的商业气息要更浓郁一些,他们的土地已经不以种粮食做出口贸易了,而是花卉和蔬菜。比利时的上层阶级也很容易接受法国的粮食进口,没有那么多农业人口就可以发展轻工业,刚好他们从英国偷了技术。
德国的农奴制度是十三世纪开始瓦解的,荷兰和比利时则是在14世纪,但是三十年战争的破坏和德意志分裂进一步促进了德意志经济落后,瓦解的农奴制又死灰复燃,尤其是北德和东北德表现最为突出,俄国也存在农奴制度,而法国大革命是彻底废除农奴制度的。
对于蒸汽机和珍妮走锭机能不能消灭奴隶制她不清楚,北美有那么多奴隶种植棉花。但没有改良的农业就不能消灭农奴制,算起来那些种棉花的奴隶也是农奴。
美国人没有改良土地,而是占着殖民地农业的模式低成本运营。
荷兰人已经将温室投入到了商业中了,不是用来种蔬菜,而是种热带药用植物。这个温室修建在莱顿大学里,还是一个法国人设计的。
要修建温室需要投入资金和成本,尤其是大棚温室种植蔬菜,可能还要投入燃料的成本,花那么多钱种蔬菜,比利时人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但搞一个花卉园他们觉得还可以。法国的文艺复兴受西班牙和安特卫普的影响很大,尤其是晚期的矫饰主义,那基本上就是北方传过去的。
矫饰主义很容易和巴洛克搞混,巴洛克本意是不规则珍珠,本来就浮夸又富丽堂皇,矫饰主义放大了这种浮夸,看起来更不对称协调了,而不是文艺复兴早期的清新和平衡。
拉纳这次被派到安特卫普也是因为他挪用了近卫军的军费用来装修新房了,安特卫普新温室看着就像一个宫殿,或者说很像泰姬陵,有三层楼那么高,钢铁支架上刷了拿破仑最喜欢的绿色油漆。
从雕花的门进入后首先看到一堵墙,可能设计者也对钢支撑不够放心,也有可能是为了让它像建筑的外立面一样有位置放雕塑,在那片区域存在一个很大的空地,别说开舞会,骑马跳盛装舞步都够了。穿过了那堵墙后才进入温室,这里面还有流水,看着像是溪流,其实是循环水,可以用来给植物灌溉。
今天的舞会的主题是中世纪,有很多人打扮得奇奇怪怪得来了,荷兰曾经流行风琴褶的领口,鲁本斯的画像上他就那么穿的,她很怀疑那些人把家里的老古董翻出来穿了。
贝尔坦给她设计的衣服用了大量的蕾丝、薄纱和碎钻,水仙女很容易让人想起蓝色,还有水仙的刺绣,最关键的是她的袖子,只要她跳舞薄纱就会飞扬,看着就像是一对翅膀。
波拿巴也没打扮成宙斯什么的,他只是穿了件比较华丽的外套,手里拿着个笛子就算是打扮了,他扮的是吟游诗人。
除了跳舞,会场里还放了好几尊雕塑,那是用来装扮安特卫普港口的,原本计划像罗德岛那样,建一个脚踩两岸的巨人计划被搁置了。用石料可能没法修那么大,用铜太费钱,但人们还是愿意修地标建筑,比如修一个大一点的巨人雕塑或铜像。
由于拉纳往水里沉了石头,现在进安特卫普港如果不用平底船,就需要雇佣领航员带路,看来勒索过往船只的,不再是名叫“ant”的巨人了。
奥热罗也来了,虽然他被解职退休,却还是可以参加这种场合,在乐队奏响音乐前,随行的官员将几幅油画拿来,交还给了荷兰的议员。
这些油画都是波旁王朝或督政府从尼德兰搜刮的,即便尼德兰画派曾经出产了很多油画,经过西班牙王室、奥地利王室、波旁王室等等,也没剩下多少了,布鲁塞尔市长居然送了一副“满含深意”的画给她。
波拿巴还的全部都是“前朝”的,他自己搜刮的一副都没有,她也不知道在场的将军们领悟到了没有,可能他们将这当成了外交活动。
就这几幅画,好像就够修这个温室了。
她不由自主得想起了前一晚临睡前的讨论,本来她提议他扮演《仲夏夜之梦》里的仙王,但他还是觉得不需要喜剧,悲剧才是最好的教室。
接着他聊起了特洛伊战争结束之后特洛伊人的命运,赫克托尔的遗孀安德洛玛刻被阿喀琉斯的弟弟抓去做了奴隶,那个被赫克托尔抱在怀里,祝福他将来会比父亲更强的儿子被摔死了。
至于帮助阿尔戈斯人取得胜利的雅典娜,她的神庙遭到了侮辱,笑到最后的是赫拉,因为赫拉是阿尔戈斯人的女神。
曾经供养她、视她为保护神的繁华城市被大火烧成焦土,她的女祭司们变成了女俘虏,被人抽签带走,斯卡曼德罗斯河岸两旁到处都是女人的哭声。
无人敬爱她,也没哪个阿尔戈斯人感谢她,甚至阿伽门农也没有遵守约定,掳走了女祭司卡珊德拉。
这时雅典娜告诉波塞冬,她要给阿尔戈斯人一个惨痛的归程,于是就有了奥德赛的故事。
波塞冬这时问她“你怎么这样喜怒无常,恨得过分,爱得随便?”
她不知道他这些话是不是说给她听的,可能他也在谴责她。
毕竟安德洛马刻并没有将对赫克托尔的爱丢在一边,剪掉了美丽的长发,赤着脚,穿着奴隶的衣服,用长袍遮住脸,偶尔会回忆作为自由人,行走在特洛伊街上的场面。
她好像明白为什么琴纳先生会在被法国人礼遇后还是选择回英国了。
她不知道这个手段能用多久,但管用一天是一天。
于是她叫来了军医,朝着那几个嚼舌根的人走去。在比利时也要推行种豆,现在,就用这几个“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