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尼古拉斯就是圣诞老人的原型,不过比利时过圣尼古拉斯节的时候,并没有人穿着红衣服,带着一个大口袋,驾驶者驯鹿雪橇扮演圣诞老人,而是有人戴着大胡子扮演红衣主教。
相传圣尼古拉斯听说一户穷人家的三个女儿因为没钱置办嫁妆而无法出嫁,于是就悄悄给这家人送了三袋金币,从窗户里扔进去,正好掉在壁炉前烘干的长筒袜里面,后来这世上就多了许多在圣诞节前夜坐在火炉边,等待着“圣诞老人”把礼物放进袜子里的小孩。
莉莉早就不信圣诞老人了,可能是因为佩妮跟她说过,把礼物放进她们袜子里的不是圣诞老人,而是她们的父母。
在圣尼古拉斯镇乔治安娜得到了很多巧克力,多到她一个人吃不完,还分了一些给其他随行人员,大家都很愉快得接受了。这时候乔治安娜才发现波拿巴要掉头回去过圣诞的原因,其他人有家庭等着他们回去,他们出来是“出差”、工作的,圣诞节能回家团聚的话当然还是要尽早回去。
从英国殖民地运来的糖和葡萄牙属刚果运来的可可组成了这种苦中带甜的美食,拉纳组织的欢迎宴会上还有巧克力做的喷泉和各种巧克力雕塑,不只是比利时的名流,连荷兰、丹麦的名流都齐聚一堂,乔治安娜做的那条华丽的裙子算是派上了用场。
贝尔坦很高傲得告诉所有打听的人,那条裙子的设计灵感是来源于荷马史诗伊利亚特,是根据送给雅典娜的祭品复刻的,至于那些亮片全是钻石碎片。安特卫普的钻石加工商比布鲁日还多,那枚很大、很沉,传说是莫卧儿钻石的巨大钻石乔治安娜没有当成项链,而是请当地的匠人做成了腰带,镶嵌在了雪花形状的白金托底上,周围镶嵌着一圈海蓝宝石。
她的脖子上戴着深色蓝宝石弧面项链,头上戴着蓝宝石额饰,手腕上戴了两个手镯,不过戒指她坚持只戴一个,不然她就要满手的大金戒指了。
这种场合就不能简朴了,穿着绿色元帅制服的波拿巴也把他的摄政王佩剑戴上了,要不是冠冕是个很敏感的首饰,乔治安娜倒是想戴上。
伏地魔一度对珠宝,尤其是那种属于名人的珠宝很感兴趣。如果冈特家族还依旧显赫,他可能就会过王子一样的生活,而不是像孤儿院的孩子般接受救济。
是魔法让他变得与众不同,按照财产继承权,他希望有一段哈姆雷特般的历史,要打败窃取他父亲“王冠”的巫师叔叔才能得到他“应得的一切”。
不过他却是个私生子,而且还是被麻瓜父亲抛弃、不被其承认的私生子。
输掉了玫瑰战争的兰开斯特嫡系被消灭殆尽,只有逃到了法国的分支还残留着一些人,冈特的约翰与西班牙哈布斯堡的腓力一世一样,选择与卡斯提尔王国联姻,不过康斯坦斯带来的是大量的金银珠宝等财富,而乔安娜则是戴着西班牙大部分的国土作为嫁妆。
在《拿破仑法典》里镜子如果没有镶嵌在墙上,如永久粘贴咒一样“牢固”,那么它就是不动产,分家的时候要按照不动产进行划分的。
可能爱赶集的农民不在乎自己的权力,他们一辈子遇上官司的机会有多少呢?但是法国女人,尤其是德斯塔尔夫人那样的知识女性却看得懂新的民法典对她们有多不利。
有时女人在一起会做出一些邪恶的假设,比方说丈夫用她们的嫁妆去养情妇,遇到这种情况为什么她们不可以离婚呢?
连埃奇沃斯这时候都会远离女人,他的朋友们也用过女人的嫁妆做一些风险很高的生意,虽然他们最后赢了,但很多与他们有相似经历的人最后都会输家,身无分文还是小事,通常他们还有大笔欠债,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呢?
民法典上有一条是这样写的,浪费人如无法院为其任命的辅助人的协助,被禁止为诉讼、和解、借款、受领动产原本并交付受领凭证,让与和究其财产订定抵押权的行为。
在十二铜表法里浪费的人如同精神病人,是没有处理自己财产权力的,民法典里的“浪费人”不仅仅包括女人,还有部分男性。
这次在根特推进炼糖厂那么轻松还是因为有根特大主教的帮忙,拿破仑归还了他的侄女们被没收的80000法郎年金。根特大主教是法国人,他的侄女们也是法国贵族,法国大革命爆发后她们跑到了比利时投靠叔叔,现在她们想回国,却错过了拿破仑规定的截止时间。
要是放在以前,这笔年金她们一个人都不够,何况几个人分,但现在要过“苦日子”了。更何况乔治安娜也需要人牵裙摆,公爵夫人为国王受宠的情妇牵裙摆已经是惯例,大主教的侄女们得了“许诺”后一点都不介意了。
贵族是不会跟讨饭的乞丐一样在大街上喊“行行好”,他们穿着体面,出现在舞会上,向拿破仑鞠躬,表示臣服就可以获得一些“安排”。梅赫伦有过哈布斯堡家族的最高议会,而这些贵族在比利时有盘知错节的关系,比如某个当大主教的叔叔。
中世纪的贵族家庭有的会把次子或其他儿子送到修道院去,这不是遗弃了他们,如果那个儿子在教会里出人头地了,对世俗的家里也会带来好处。
1781年的夏天,奥地利大公约瑟夫二世曾经到过比利时访问,当时国民对他的到来反应冷漠,后来几年他在比利时实施的政策遭到了很多公然抵制。
没人知道意大利来的狂风现在是什么打算,把深水港口安特卫普变成只能通行平底船的港口而没人抗议也是因为“历史问题”,运河太麻烦了,不如地上的公路或铁路那么轻松,毕竟它是不动产,水也不像蜜蜂一样会回巢,回巢的蜜蜂也是算作不动产的。
现在安特卫普对拿破仑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感情,不用跟着一起巡回表演的魔术师们,安特卫普人自己每天都安排了庆典。
不过舞会结束后乔治安娜还是挨骂了,怎么说呢,比利时女性的传统服饰是白色的,拉纳来“接驾”的时候,有两三百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姑娘戴着花环,还有同样数目的骑兵,乔治安娜那身撒了钻石粉末的白裙子丢在在里面并不显眼。
她很想挖苦他,是不是要和那些跟在他身后的仪仗队一样,头上也带根羽毛,那羽毛都快碰到天花板了。
但她还是把贝尔坦给找来了,看看有没有挽救的办法。
没想到贝尔坦居然早有准备,在为乔治安娜做那套“送给女神的礼物”时,她还做了其他的长裙。
拿破仑喜欢埃及,所有他出现的地方都有埃及装饰品,杜伊勒里宫还有个很大的铜质埃及风格花瓶。
但问题是她又不是去参加化妆舞会,万圣节早过了,她打扮成克里奥佩特拉干什么?
没想到她的想法很容易就得到了满足,拉纳夫人说,为什么不能开个化妆舞会呢?而地点就在新的植物园。
乔治安娜看着她脸上神秘的笑容,感觉好像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