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翼炽天使是天使之中的最高位,不过在圣经中的描述,它可和那些长着人类外形的天使截然不同。
另外就是路西法率领堕天使与米迦勒率领的天使大战,也是借此,教会将世界分成了:天堂,全善者的居所;地狱,永劫者的居所;现世,现世义人与罪人的居所。
英诺森三世将教会分成了天上胜利者的教会,地上战斗的教会和“炼狱之中”的教会,这位教皇在位期间发动了两次十字军东征。
第四次十字军东征的目的地并不是从君士坦丁堡跨海到达中东,而是要攻占埃及,目的是日后作为行动的基地,这一点和乔治安娜所接触到的历史有“些微”差异。
也正是在这次行动中,恩里科·丹多洛以法国和意大利贵族组成的联军没有足够的金钱付给威尼斯为要挟,让十字军掉头去攻打扎拉城,然后攻占君士坦丁堡,大战后威尼斯不仅仅是获得了独立,而且还占了拜占庭帝国八分之三的领土。
这使得英诺森三世组织第五次十字军东征时遇到了困难,欧洲的君主们不再支持他,于是教皇就要求教士们布道宣传,除了天堂、地狱和现世之外还存在“地上的天堂”和“炼狱”,即五个所在,三个军队,那些在天堂之中的人虽然属于上帝之军,却不具备战斗力,天堂与现世之间的军队在现世颂扬天上的胜利,并且为炼狱中的人祈祷,炼狱也因此确立。
一觉醒来后乔治安娜开始明白为什么会波拿巴“得病”了,国王陷入神秘主义之中对臣民绝不是好事,尤其他还去过埃及、巴勒斯坦等地区,还与教会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和解。
他们可能以为“女巫”正在蛊惑他,虽然她一开始拿到这本游记的时候以为那是个有爱情内容的冒险故事,甚至连尼克都放弃继续探索鬾阴,也许她也该放弃了。
“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那个站在床头,仿佛照镜子一样的乔治安娜笑着说。
她无奈叹了口气。
鬾阴人说跑得太快会被自己的影子追上,这影子并不只是黑色的,还有可能是镜子里那样的。
“夫人。”玛蒂尔达将红茶放在她的手边,担忧得看着她。
她没有问玛蒂尔达波拿巴是不是真的病了。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魔物存在,她的工作是保护他,虽然她是英国人,而保护法国政要本来是法国魔法部的事。
在这个时代巫师们对与国际保密法遵守并不严格,而且这也算是阿不思“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总会有人发起挑战,有可能是他手下不守规矩的黑巫师,也有可能是急于成名的黑巫师。黑魔法除了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外,最关键还是带来的负面情绪,诸如恐惧等等,死于阿瓦达索命咒的尸体看着就像是睡着了,并没有如刀剑般被砍出恐怖的伤口,更不像鬾阴,藤蔓会钻进耳朵里,捣碎人体内的血肉和五脏。
她忽略了,连拿破仑都觉得可怕的东西普通人会是什么感想,即便斯塔姆睡在门口,敢于面对任何威胁拿破仑安全的敌“人”,他却害怕魔鬼、妖怪,连听都听不下去,反而是在门外执勤的副官,因为听不到门缝里传出来的声音还能守在岗位上。
“安巴尔除了瞪着你,没有说别的?”乔治安娜问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摇头“过了那么多天,那个梦我快忘了。”
乔治安娜看着她“我要对你做一件事,它不会伤害你……”
“没问题。”玛蒂尔达爽快得说“我要闭上眼睛吗?”
“不。”乔治安娜无奈得说,接着她拿起了一个放糖的玻璃罐,将里面的糖倒了,并将玻璃罐变成了试管,紧接着她用魔杖轻触玛蒂尔达的额角,将一点银白色的物质从她的脑子里“抽取”出来,放在了试管里。
“那是什么?”玛蒂尔达问。
“你的记忆。”乔治安娜看着它说,接下来她就要等待冥想盆了。
“但我以为那是个梦。”玛蒂尔达说。
“人的大脑记得的东西比你认为的还要多。”乔治安娜将试管递给了她“把它放在手提箱里。”
“是的,夫人。”玛蒂尔达接过了试管说。
“你下去吧。”乔治安娜默然得说,然后玛蒂尔达离开了书房。
等她走后,乔治安娜才深吸一口气,翻开了那本游记。
曹曦的案子被移交到了大理寺,提督则被交由九卿会审,举人说提督只是犯了失察之罪,最坏的结局不过是夺走世袭爵位,而且他还有在各省巡抚时的成绩和平叛的功劳,所受的责罚可能更轻一点。
至于曹曦,他就算能侥幸活下去,与婉宁的婚事基本上也成了泡影,而且婉宁也会面领指婚,能不外嫁到蒙古已经很不错了。
尼克为那对年轻的境遇感到惋惜,更让他不解的是,诬告的人怎么会不受到任何惩罚,这时举人告诉他,可以用议罪银解决。
尼克相信举人没有听说过路德,也没有听说过赎罪券,而且赎罪券是死后,与现世免受责罚不同,虽然它们本质上都是解决税收的问题。
这是在“八辟”之外新的不平等,他听说白莲教的信徒住在悬崖峭壁上,猿猴都不会去,这样的生活和野人有什么区别呢?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民族是勤劳、手巧、有耐心,正是凭着这些特性,他们能抵挡各种不利的天灾影响,却对独断专行、巧取豪夺、鱼肉百姓的下级官员无力抵抗。
乾隆五十九年福建发生林、薛二家械斗,当时有条灌溉渠途经过二家的农田,林家在上游,薛家在下游,林家为了自己方便,将灌溉渠给堵了,导致薛家无水灌溉,紧接着薛家就邀约数人上门理论。
面对着那么多持械的人,林家的家主情急拿起一把刀砍向薛家的家主,薛家主避开了那一刀,还手将林家的家主砍死了,一场混乱的厮杀由此展开,因为薛家有备而来,而林家事先没有防备,整个械斗变成了薛家对林家的“屠杀”。既然要堵灌溉渠,为什么不做好别人上门报复的准备?
欧洲中世纪的城堡就是这个用途,还有护城河与吊桥,即便远在东方的异教徒来不了,也可以防备近在咫尺的邻居。
虽然那个案子暂时被总督压下去了,相关人等也被流放到了XJ,却还是因为一个贪腐案揭开了,那个检举揭发的文人也回到了故乡。
更让尼克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清政府让自己的平民变成奴隶,春秋时期孔子所在的鲁国有条法律,如果鲁国人在外国看到同胞不幸沦为奴隶,只要能把这些人赎回来帮助他们恢复自由就可以从国家获得补偿和奖励。孔子的学生子贡那么做了,却拒绝要国家的补偿,孔子谴责了他,向国家领取补偿金不会损伤子贡的品行,但不领取补偿金,鲁国就没人再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
传教士们总是把中华帝国当作一个模范政府介绍给公众,一直认为对绝对权威的服从引发的弊端是微乎其微的,至少能确保社会的稳定与秩序,他们这么做最起码也是处于政治教化的目的。
乔治安娜快速翻过这些,寻找有关鬾阴的内容。
接着她就找到了这样一句话:人在醒时受伤流的血是红色的,在梦中受伤流的血是蓝色的,人血原本是蓝色的,而海原本是红色。
她觉得很荒谬,刚想喝一口红茶,却发现它是蓝色的,因为里面加了蝶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