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利波特毁灭魂器的旅程中,罗恩中途退出了,想和家人们呆在一起。就像回头的浪子,回到了家庭,然而没多久他又出发去找赫敏了,从熄灯器里她听到了赫敏的声音,然后就幻影移形去了她的身边。
乔治安娜把玩着一个用变形咒变出来的熄灯器,心不在焉得听着那些无关的吵闹声。
在伦敦古灵阁莱斯特兰奇家族的金库里藏着赫夫帕夫金杯,它在众多宝物之中并不显眼,这样想的话用复制咒就可以起到防盗的作用了,不需要像有复活石的戒指那样加持强力诅咒。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法国魔法部的守护者灵猫使用的是复制魔法,而且比起伦敦古灵阁地下的火龙,它太弱小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让一头龙呆在闹市区的地下好像不是个好主意,如果哈利和赫敏他们把龙放出来,它第一反应不是逃走,而是喷龙火将附近的街区烧成灰烬的话,可能伦敦又要经历一次大火了。
如果说灵猫就像是莫比乌斯之环,它一开始是一个,后来被剪开,成了两个。虽然用魔法攻击会分裂,用别的手段它却和普通的猫没什么两样,这样它们就不会对一个街区外的麻瓜造成威胁了。
它需要吸收魔力才能分裂,或者离开魔法部就不再具有无限分裂的能力,否则整个世界很快就会被它们给塞满的。
赫拉克利特说过,这个世界对所有事物都是相同的,它不是神造的,也不是人造的,但是它曾经、现在并且将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生生的火,按照一定的标准燃烧,又按一定的标准熄灭。
她没有尝试过人造生命体,这一直都是斯莱特林擅长的,更何况巴黎还有那么多炼金术士。
而且她相信比起蛇怪,绝大多数人还是更喜欢可爱一点的动物,比如护树罗锅、毛茸茸的小猫什么的。
虽然米勒娃·麦格会变成猫咪,但是她一点都不像真的猫咪那么柔软,或者说是慵懒,她太僵硬了,谁见过一直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猫。
不知不觉间故事又回到了最开始,一个深秋的夜晚,一个小婴儿被放在了一个麻瓜社区的门前,仿佛是个弃婴。
如果佩妮没有及时发现他,哈利有可能冻死在深秋的寒风里。
事实上哈利17岁也差点死了,他掉入了冰湖中去取格兰芬多之剑,如果不是罗恩救了他,而罗恩之所以会找到他,是因为他听到了赫敏的声音,幻影移形到了迪安森林。
或许没有那么神奇,因为当时西弗勒斯也在那儿,他能用鹿形守护神将哈利引到格兰芬多之剑所在的位置,也能用守护神传递消息给罗恩,他就呆在家里,不是么?
但是西弗勒斯不想谈起那段事,因为他确实按照阿不思的遗嘱交代的那样,诱导哈利走向死亡,毁灭最后一个魂器——哈利自己。
男人往往是理性的,当理性主义被推向极端的时候,恰巧导致了一种非理性,即把理性看作是万能的,像上帝万能的一样。
她觉得哈利不是第七个魂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伏地魔知道哈利是自己的第七个魂器,他还会用阿瓦达索命咒杀死哈利,达到阿不思毁灭魂器的目的吗?又或者说他不知道哈利是自己的第七个魂器,他为了凑足“7”这个有神秘力量的数字,于是又制作了一个。
确实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哈利是魂器,他的蛇佬腔、他和别的魂器之间奇怪的感应,还有他额头的疤痕,但逻辑上讲不通。
她记得才到这个世界,在圣卢克宫她遇到过莱尔·梅耶,当时他用飞刀杀死了临时安排照顾她起居的女仆玛丽,然后莱尔·梅耶告诉她,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真的活着,也不会真的死亡。
她当时往哲学和诗意的方向去想了,完全忘了超越生死的“非存在”的存在,麻瓜是看不到摄魂怪的,可是他们可以感觉到。然而摄魂怪并不是活人逝世后变的,被虚假的灯塔引到阿兹卡班的麻瓜水手们遭到了黑魔法虐待后,他们产生的那些负面情绪成了孕育摄魂怪的温床,它代表的是一种“坚不可摧的精神混乱”,就像鬾阴人聚会时会造成别人的精神混乱。
关于邪念会造成影子反噬是阿訇故事里说的,鬾阴人聚集在一起是为了表达自己不被人理解。
她并没有回答正确问题,所以阿不思没有给她加分。
在卡巴拉生命树中,理解脉轮里有女皇和死神。而传统生命树的“核心”是美丽,即伊甸园和巴别塔。理解脉轮的颜色是黑色,就像鬾阴人认为包含一起剧情的黑暗。
这是困难又难以理解的,“黑色的蜜浆”对应“蓝色的血液”,这有问题的“蓝色血液”被当成了墨水,写在了账单上,可以用来诅咒人,它可以通过人类的情绪繁殖,当时是什么情绪引诱黑影过去呢?玛蒂尔达正在睡觉……
她又抬头看着这帮人,主要是马尔福,是他提出英国脱离国际巫师联合会,现在看他也没有什么诚意重新回归,毕竟欧洲的和平可以预见不会长远的,除非欧洲的魔法世界和美国一样,彻底和麻瓜世界分开。
克雷登斯到法国的时间是1927年,正好在大萧条之前。大萧条不止让美国经济衰退,还席卷了整个欧洲,可以说是最后的美好时光。
现在的问题关键点是继续过往的政策,严格实行国际保密法,甚至禁止巫师和麻瓜结婚,还是放宽限制。
这已经和魁地奇世界杯、贸易标准和禁止贸易目录没有关系了,麻瓜问题的归麻瓜,巫师问题的归巫师,谁都不碍着谁。
这是条老路,会加深彼此的不理解,但乔治安娜打算走下去,她的大脑没有那么聪明,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至少这场峰会的首要目的——对会召唤金翅鸟的肃清者合作执法的问题得到了解决,接下来英国想要举行魁地奇世界杯也好,要重新回国际巫师联合会还是保持现状都要从长计议。巫师没有大使、领事等说法,正式的国界线已经确定,官方流程也可以定下来了,其他问题下次再约谈。
敲定了主意后,乔治安娜让正在“商讨”的双方暂时停下,宣布了休会,至于下一次开会的地点在什么地方待定,反正她不会再在比利时看到同样的情形上演。
世界那么大,她还不信找不到地方让他们坐下来聊,实在不行也可以在火车上或轮船上。
以前她还觉得波拿巴派头大,签协议要换好几个地方,一个地方谈完了再走不行么?
这就是君权和中央集权的好处,不然等他们吵吵闹闹把方案定下来,时间都浪费了,如果是战争期间恐怕都已经兵临城下了。
临走前她看了眼拿着白银蛇头杖的马尔福,除了白金色的头发,他的长相比卢修斯硬朗一些,看着没有那么俊美,有一种老于世故的狡猾。
他发现了乔治安娜看他,假惺惺得朝她欠身行礼,这让她想起了凤凰社开会时同样突兀得出现在会议桌边的斯莱特林毒蛇,他总是讥讽得笑着,因此常常惹怒西里斯·布莱克。
至少没人真的打架,算是个好消息。
于是她转身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