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就像是伊卡洛斯的翅膀,飞得太高容易变成高利贷,然后重重得摔下来,内克尔用高利贷取代提高税收的办法挽回法国在美国独立战争中的损失增加了人民的负担,幸好农村没有形成麦骚动或者农民起义。
同时它也不能飞得太低,总会有人会从中牟利,美联储放贷只有1%的利息,其他房贷公司给客户5%左右,他们几乎什么都不干,就中间赚4%的利息。
同样粮食投机不论是农民还是购买粮食的市民都没有从中获利,所以利息转变成税收,利率定多少是一个技术活,不仅必须要保持平衡,还需要进行监管,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法国的银行家不像英国的那么敢于冒险,别说是农民,就连工厂主都很难从他们那里借款,农民才不得已去借高利贷。
这下有税吏去收那基本上就是稳赚不赔了,即便利率低点,量大一样有利可图。
只要风调雨顺,不再遇到天灾就不会蒙受很大的损失,再有一个就是农业保险,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农民也可以自己选择借不借,风气有了改变不代表一下子大家都变得淳朴美德了,娑婆世界就是如此,苦恼不断,也不如净土那么干净,什么样的人都有。
西弗勒斯将活捉的俘虏带离了教堂,重新回到了卢森堡,另一个不小心看到了蛇怪水里的倒影被石化了,现在还在教堂里,他还活着,前提是要有人会熬那种复活汤剂。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傲罗不会察觉不到,也正好可以吸引走卢森堡的埋伏,毕竟那个无邪喷泉龚塞伊是知道的。
看到他捉了个人回来,在车厢外迎接他的奥兰多和菲利克斯都惊讶了,至于马尔福夫妇这时已经没有了踪迹,好像他们与此事没有一点关系——即便犯罪现场的魔杖布满了马尔福的指纹,他们还是可以证明自己是无罪的——另外还有哈吉,他好像对车夫的位置很感兴趣,此刻正在适应缰绳和马鞭。
“我给你两个选择,自己说,或者是我让你说。”西弗勒斯将一瓶魔药拿了出来“这种魔药可医无视大脑封闭术,让你说出所有的秘密,但你的脑子也毁了。”
“你想知道什么?”方下巴的人问。
“你叫什么名字?”西弗勒斯问。
“保罗。”
“跟教皇一个名字?”
“这就是我的名字。”
“好吧,保罗,给我一些东西,让我觉得值得放你走。”
保罗沉默了一会儿,说到“我知道你有吐真剂,给我喝一口。”
“怎么会有人主动要求喝的?”菲利克斯问。
“如果我没接受拷问就说了,我下场一样很惨,你应该知道吧,食死徒。”保罗低吼着。
西弗勒斯拿出了吐真剂,倒进了保罗的嘴里。
“你有没有听说过意大利丰收的保护人?”保罗问。
“一般认为他们是前往美国的欧洲肃清者的前身。”奥兰多在一旁说“他们在16、17世纪很活跃。”
“他们说巫师会聚集起来,毁了麦田和葡萄园里所有的庄稼,丰收的保护人与他们战斗,如果是他们赢了就会丰收,如果是巫师赢了,那一年不只是天气糟糕,并且还会歉收,据说他们一出生就带着胎膜,有部分人是招魂术的占卜者,他们可以从水里看到亡灵世界,据说是因为维纳斯的力量。”保罗说。
“维纳斯?不是哈迪斯?”奥兰多问。
“看不到自己爱人的人是绝望的。”保罗说“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他见一见亡故的人……”
“是肃清者创造了这个世界?”西弗勒斯打断了保罗。
“我不知道,我也是个巫师。”保罗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说“他们最风光的时候住在维纳斯堡,里面充满了疯狂的人,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带着信徒在夜间出行,他们也在德意志活动,不过那时女神换了个名字叫奥勒,那是个充斥着亡灵的世界,平时他们凭借灵魂去那边,留下的身体陷入深度昏厥中,就像死了一样,如果灵魂未能及时从夜间的聚会中回来,就会导致真正的死亡。”
“她没死。”西弗勒斯说。
“我知道,她对这个世界还有眷恋,你,这就是我们要杀了你的原因。”
“难怪。”克利切在一旁说“他们说天亮后不能用咒语打开出入口了。”
“用另一种方法打开入口后就没有这个限制,但会造成什么后果没人知道,上一个打开它的人失踪了。”保罗解释道。
“我发现了一个石窟,里面有水晶球。”西弗勒斯问。
“那也是他们占卜的方式,我听说过西比尔·特里劳尼,她是个天目者,可以看到未来,他们用的办法是招魂术占卜,要利用水晶球,这一块我懂得不多。”
“为什么他们会来法国?”西弗勒斯问。
“这不明摆着吗?”保罗咬着牙说“我们融入了麻瓜贵族之中,巴黎也没有像其他地方那么经常举行宗教审判,大革命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
“他们也在为波拿巴工作。”西弗勒斯说。
“你别明知故问!”保罗仇恨得说。
“是他们抓住了文森特·德·泰福勒-皮克公爵,他给自己的脖子用了隐藏咒,逃过了被行刑的命运。”奥兰多有些萎靡不振得说。
“维纳斯堡在什么地方?”西弗勒斯问。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狼人和他们是一起的,他们也成了‘上帝之犬’,专门猎捕残暴邪恶的巫师,不会伤害善良的人。”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教会的图书馆里有宗教审判所的审判卷宗,那个狼人是在审判所里那么说的。”保罗说。
“你大可说你们抢了教会图书馆。”奥兰多揶揄着说。
“宗教审判所的法官竭力证明丰收的守护者和狼人与巫师是一伙的,都是恶魔的追随者和崇拜者,但是有很多‘目击者’愿意为他们作证,他们确实和巫师作战。”保罗说“你知道那些牧师后来怎么了?”
“你可以直接说。”西弗勒斯不耐烦得说。
“有一个肃清者率领愤怒的民众冲进了波尔多的一间修道院里,将不肯向宪法宣誓的院长给拽了出来,国民卫队为了保护神父宣布对他实施逮捕,然而那些疯子却冲进了监狱,把他杀了。”保罗咬着牙“你现在知道自己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了?肃清者不是美国原生的,他们是来自‘不同国家’的雇佣兵,我不知道他们后来是怎么在法国消失不见的,这就是我知道的。”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后西弗勒斯举起魔杖,撤走了保罗身上的光影束缚。
“你不是坏人,斯内普,这世上女人很多,混血媚娃也不只是一个,你可以换一个从新开始。”保罗说完后就转身步行离开了。
“你觉得他说得对吗?”西弗勒斯问。
“他是对的。”奥兰多平静得说“但我听你的吩咐,先生。”
“我也一样。”菲利克斯说。
“你呢?”西弗勒斯问哈吉。
“我能带枪过去吗?”哈吉问。
“你可以试试,看看子弹能不能打死幽灵。”西弗勒斯嘶嘶得说道。
“我加入。”哈吉没精打采得说“早知道这样我就留在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