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9年俄国颁布《法律大全》规定:“封建主在法庭上对自己的农民负全责,在领地内有权对农民进行判决、鞭笞、拷问和给他们戴上镣铐、锁链。除对沙皇的叛逆行为外,农民不得告发自己的主人;地主破产时,其债务要由农民偿还;地主有权干涉农民的财产、婚姻等家庭事务。”
这也就是说封建主不仅可以为农民主持正义,也可以行使初夜权,法语用词“Droitduseigneur”,意思是大腿的权力。
农民是坚定的革命支持者,同时也是拿破仑军队的主要兵源,获得农民的支持和好感对他无比重要。如果换成民主一点的术语,农民是拿破仑的票仓,占法国人口主要的还是农业人口,按照法国投票按人头计算的方式,只要这大多数人支持拿破仑连任,那么他就能再任10年。
这怕是哈吉听到的最新鲜的“新闻”了,波拿巴居然没有通过宪法担当终身执政。
不过他转念一想,大概10多年后拿破仑就该第一次退位了,当时国内并没有形成有组织的抵抗,或者说抵抗力度不大,各省高官很快就投降了,跟本不像大革命时期那么誓死抵抗。
远征俄罗斯死太多人了,不过还有他个人对战争的疯狂也有很大原因,男人无非爱三样东西,权力,金钱和女人,如果金钱和女人都不爱,那就爱权力。那个咆哮的雄狮乖顺得躺在女人的腿上时就像一只大猫,然而他真的睡了?
哈吉看着眼前的美轮美奂的花园,这里有不少人玩,散步或者是骑马,看起来一片文明和谐的样子,确实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殖民地英文名叫做colony,词源来自古罗马的“Colonia”,原意是由罗马公民及其家属组成的守卫亚平宁半岛海岸的村社。
殖民地开始时没有宗主国施加影响,扩大势力范围的意志,只有单纯的追求财富的动机。不论是北美、西班牙、葡萄牙的殖民地都是首先占领沿海城市。
奥斯曼帝国霸占传统地中海商路,热亚那、威尼斯等城邦国家垄断地中海贸易时,他们对商品征收重税,往往超过货值的5倍,欧洲人不堪重负。
哥伦布游说伊莎贝尔女王,我能绕开地中海,直接到东方取回香料和丝绸,因为他坚信地球是圆的,换一个方向依旧可以到达马可波罗遍地黄金和香料的世界。
结果他们没有找到印度,反而找到了新大陆,大量的金银被搬回了西班牙和葡萄牙,但这两个国家都没有因此暴富。
法国没有与英国抗衡的海军,那么他们的商船就不能出海,开发秘鲁就是痴人说梦。但换个方向来想,或许正是因为英国人觉得法国人想要开放新大陆,才希望与他们保持长期和平,因此才麻痹大意了。
这种等级的博弈就不是哈吉在一个花园里能偷听到的了,在江山和女人的选择中,绝大多数男人都会选择江山,教授的夫人掺和在这种事里会很危险的。
法国人在埃及那么大发展,还不是有反殖民统治的市民把他们赶出去了。
圣多明戈则根本就不想继续被法国统治,即便以哈吉这样的人的眼光来看也知道他们的前途渺茫。美国人会造船,还会造火药,没有海权的国家处处受限,拿破仑推广甜菜还不是有了舍弃圣多明戈这个热带殖民地的打算。
他可不像路易十六,会为了独立战争不停投入,另外就是宫殿的开支和后宫的开支,这也是平民负责承担的,断头皇后玛丽成了“赤字皇后”,就没人提军费赤字的事了。
将过错推到女人的身上不是什么稀奇,要是“乔治安娜”也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样热衷派对和花园就好了,可是她却深居简出,间谍是最好的借口。
这是一个梦,一个由很多人组成的梦,继续沉醉在这个世界她很快就会被吞噬掉的。
是时候该清醒了,拿破仑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再活过来,他只能在这个世界里继续征服世界。现实世界里他在滑铁卢就已经结束了,英国人和波旁王室赢了,不过路易十八实行的是君主立宪,查理十世才打算彻底复辟。
哈吉又不免苦笑,查理十世就是修这个小花园的阿图瓦伯爵。
如果哈吉是里昂库尔那样的大臣,他也要说一句:时代变了,陛下,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拿破仑想到了天花,却没有想到黄热病,哈吉在军队里就经常听说要注意防蚊,那种埃及斑蚊要传染很多病,虽然那一带的冬天很冷,夏天森林里却有很多蚊子,几乎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那个时候还有青霉素和其他药物,哈吉想象不出18世纪的士兵在没有这些药物的前提下跑去热带作战是个什么滋味。
那是另一种哈吉不想去的地狱,他宁可去冰天雪地的俄罗斯,参加吕岑战役的绞肉机,至少还能拼死博一下。
他不想带“狗牌”了,他是人,其实那些跑到新大陆的人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摆脱那些骑在他们背上的贵族、亲王和国王。
他想睡在舒服的床上,想有电灯电话,出门买东西可以去便利店和超市,不用走一个多小时去镇上,这才是文明人的生活。
谁能让他过上那样的生活他就忠于谁,虽然哈吉不想当雇佣兵,但东欧基本上就是这样,他们那里没得发展,男人只有当雇佣兵外出打仗这条路。
幸好他有个儿子,认识了巫师,哈吉可以不去当流浪狗了,他想给南肯辛顿的房子当看家狗。
儿子已经选择不去当普通人了,他和菲欧娜也没有什么,跟着儿子走也是一样的。
眼前的繁华对哈吉没有吸引力,一个人要有坚实的判断力,跟着波拿巴不会有长久的好日子过,你以为是在散播文明,别人眼里则是侵略,那个据说很善良的女人现在是在为虎作伥,她肯定会被报应的。
以后把她接回去,哈吉的工作就是看着她,不让她再出去乱跑,要那么多大富大贵干什么?都住南肯辛顿了还不够么?
教授管这个世界的波拿巴叫冥王,冥王的宫殿再富丽堂皇也是在地狱里的,即便普卢托将谷物女神的女儿珀耳塞福涅抢到冥界,她又能让多少鲜花和植物盛开,更何况他已经有个喜欢玫瑰与珍惜植物的约瑟芬了。
将就着过吧,谁的婚姻没有一道坎呢?
哈吉叹了口气,他见识过那些衣着光鲜的贵人们一副“我养你们”的样子对保镖颐指气使,像教授那么冷漠的已经不错了,至于他防着哈吉这一点……那女人是个祸水,确实该谨慎点,虽然那个小不点在哈吉眼里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吸引力。
他想着年轻时的菲欧娜,她也是村里算得上漂亮的,在东欧那个美女如云的地方她能达到这个水平已经是高标准了。
“上帝保佑我,告诉我出路在哪儿?”哈吉默念着,然后走向了玫瑰花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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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卢修斯马尔福幸灾乐祸得笑着问。
“头晕。”西弗勒斯困难得说。
“很快你就会适应的。”卢修斯说道“这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是当我们家里有人没有觉醒血脉的力量时用来伪装的。”
“谢谢你告诉我。”西弗勒斯没好气得说。
“北欧那边将国王与领主称为臂环赠予者,臂环是送给追随者的礼物。”卢修斯洋洋得意得说“只有族长才可以戴臂环,而关于这个臂环的秘密只有族长才知道。”
西弗勒斯站直了,他的眼睛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金色。
“白发加金眼,你现在看起来真像个魔鬼。”卢修斯揶揄着。
“谢谢你的赞美。”西弗勒斯混不在意得笑着说“我现在能看到你脸上的皱纹。”
卢修斯不笑了。
“我快五十岁了,有点皱纹有什么奇怪!”
“刚才我遇到了三个吸血鬼,他们一点没变老。”
“谁想做吸血鬼?”卢修斯一脸厌恶得摇头,仿佛闻到了什么气味可怕的东西。
“你知道,一个社会的传染病越多,传染病的破坏就越小,比猝不及防得经受传染病袭击所付出的代价要小得多,这是麻瓜进化的一种办法。”西弗勒斯说“我们已知的传染病最厉害的就是龙痘。”
“我知道那个病。”卢修斯冷漠得说。
“我们的做法是将秘鲁毒牙龙给毁灭了,而不是与病毒共生,如果有天产生了某种疾病,可以在麻瓜和巫师间传染。”西弗勒斯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相信自由和平等吗?”
“你在开玩笑。”卢修斯说。
“那些从麻瓜世界来的就相信这些,当然不包括黑魔王。”西弗勒斯说“理论上他们也许是对的,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却不可能实现,不论如何我都认同拿破仑的一点,那就是平等而不自由。”
“你要和妖精、狼人和家养小精灵平等?”卢修斯反问。
“他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说“但是他的那套不适合我们,除非我想再经历一次妖精叛乱,我们才经过了大战,损失了不少人,不能再损失了。”
“所以?”
“自由但不平等,反黑魔法联盟已经打败了歧视他们的纯血主义者,他们不是不接受不平等,只是不接受被压迫的是自己。”
“啧啧。”卢修斯赞叹道“情圣,你刚才说的话会让多少人伤心。”
“进化论让上帝远离了这个世界,让人类在其中不再独一无二。”西弗勒斯混不在意得说“你觉得人类不是独一无二的么?”
卢修斯没有回答。
“就连龙也必须设立保护区,巨人也藏在了深山老林里,除非我们让出食物链顶端位置,变成被狩猎的对象,就像这样!”
他说完一挥魔杖,一道神锋无形飞入森林中。
“我就说怎么会有臭味。”卢修斯咏唱着“原来是个隐匿怪。”
西弗勒斯看着远处的尸体,它个头不大,却有非常尖锐的爪子。
“谢谢你的礼物。”西弗勒斯说。
“那不是礼物!”卢修斯说“那是我借给你的!”
西弗勒斯没理他,迈着大步往前走,打开了温室的门。
里面黑洞洞的,似乎这里被当成某种展厅,摆放了不少纪念品。
他走了进去,拿起来了一个小肖像画,有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拿着一朵玫瑰正冲他微笑。
这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肖像画,不是她坐在囚车上的速写,当时她的头发被剪了,这样方便断头,她用一根头巾遮住被剪得乱糟糟的头发,并且坚决不看画师。
“年轻而温柔的花朵,在动荡的命运之下,像我一样在陌生的苍穹之下。”克里米安说“在一个远离世人的地方,我开始照顾她们生活,并照顾她们学习,这是拉辛所写的诗,它有没有让你想起谁来?”
西弗勒斯看着克里米安。
“相比起伟人、英雄,我想他更愿意当一个老师,就像那首诗所写的。”
如果亲眼目睹了“真实”还不够,还要怎么办呢?投身入其中么?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打败了格林德沃后回到了霍格沃茨,到了远离人世的地方,与孩子们在一起。
或许只是因为,他想要保持一个纯洁的灵魂。
“他是个伟大的巫师,你不该否认这一点。”西弗勒斯对贝拉特里克斯说,她不屑得发出嘶嘶声。
如果格林德沃统治世界的计划是疯狂的,那么麻瓜统治世界不是疯狂的么?
你不知有罪,就不会有歉疚,那些跟着格林德沃一起参战破坏保密法的巫师还觉得自己在阻止麻瓜毁灭世界,一如亨利波特觉得自己参加一战是在阻止什么。
西弗勒斯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肖像给拿走了,他没有付钱,所以算是个小偷。
这真是罪大恶极,要是在19世纪应该被吊死或者流放到殖民地去。
“你怜悯她?”卢修斯问。
“年轻而温柔的花朵,在动荡的命运之下,像我一样在陌生的苍穹之下。”西弗勒斯说。
他的话音刚落,温室里忽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玻璃窗外照进来温暖的阳光,不再是黑洞洞的玫瑰园了。
“好像有人帮了我们。”卢修斯看着窗外走过的人们说,他们都穿着18世纪的衣服,看着像在拍戏,又或者是怀念那个时代的复古的人。
“走吧。”西弗勒斯说,扯着斗篷离开了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