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又称元宵节,除了赏花灯、猜灯谜、放烟花之外,还有吃元宵的习俗。
元宵外面是糯米做的,里面放着芝麻、花生和成的馅,不仅吃起来是甜的,还象征着团圆。
在街上舞的一般都是火龙,水龙并不总是代表吉祥。哪咤闹海里在陈塘关为祸一方的正是东海龙王的三太子敖丙,哪咤在义愤填膺之下杀了那条妖龙,并且还将他的筋做成了一条鞭子。
东海龙王得知此讯后勃然大怒,随即兴风作浪,意欲用洪水淹没陈塘关,哪咤不愿牵连别人,于是自尽而亡,后来他借用了莲叶荷花之力脱胎换骨,成了莲花童子,大闹东海龙宫。
这当然是民间演绎的故事,哪咤原本是古波斯神,后入释教成为佛教护法那咤俱伐罗,是四大天王中毗沙门王的三儿子。后来在西游记里,这位三太子又和齐天大圣打了起来。
小孩子的矛盾本来不该牵扯大人,不过小孩子有时候做得太过分,让大人有时恨不得代替对方的父母教训那个小孩。但是要是大人跟哪咤一样不知情重有了血仇,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名叫纽特·斯卡曼德的年轻人将一头驺吾送了回来。这头驺吾很喜欢他,仿佛一点都不愿意回到它的出生地了。
那个内向的栗头发的英国人绝对是个怪人,但也正是通过他,张涛才收到了那封来自霍格沃茨的来信。
那当然不是录取通知书,他早就过了入学的年纪了。不过在看过信后,他还是决定骑着那头还想在外面玩一会儿的驺吾,去见一见那位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这种寄生虫只喜欢不干净的环境,我想刚才的水太干净了,它感觉适应不了,才离开了他的躯壳。”张涛拔开了亚利桑德罗的左眼,现在他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不像刚才那样满是血丝。
“你打算怎么做?手术?”西弗勒斯问。
“这种寄生虫含有很强的毒素,即便是巫师也会因它而重度昏迷,我担心把另一只虫子给弄走了,这位年轻的先生命也不长了。”
“你怎么知道的?”西弗勒斯问。
张涛笑着说“你有强效解毒剂吗?”
“当然。”西弗勒斯说,然后掏出了一瓶解毒剂给亚利桑德罗灌了下去。
大概两三秒后,亚利桑德罗就咳嗽了起来,看起来有转醒的迹象。
看他有了吞咽的动作,张涛又拿了一颗元宵大小的药丸,合着葫芦里的清水,灌进了亚利桑德罗的嘴里。
“这是乌梅丸,是很好的驱虫药。”张涛说。
“乌梅好像是制作酸梅汤的材料。”西弗勒斯说。
“是这样没错,你想喝酸梅汤吗?”张涛问。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此刻张涛那满脸笑容的脸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模一样。
“你该多笑笑,史密斯先生,嘴角下垂会让你遇到一些倒霉事,让自己非常烦心,对了,史密斯夫人呢?”
“和你没关系。”西弗勒斯冷淡得回答。
“那么子嗣呢?”张涛问。
“什么?”
“我们相信运气是可以化解的,不是像福灵剂那样。”
“你们可以操纵命运?”西弗勒斯问。
张涛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做了很多实验,有很多拥有财富、资源的人希望可以通过改变运气,让自己走得更高。”
西弗勒斯笑了“你不需要试探我。”
“我给了邓布利多校长一些书,你看过吗?”张涛问。
“我没看过,但是我妻子看过。”西弗勒斯说。
“你看她用过?”张涛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大多数人都会用它来占卜命运……”
“她布置了一个迷宫。”西弗勒斯说道“我遇到了一个比那个迷宫复杂无数倍的迷宫。”
“现在很多人都以为奇门遁甲就是机关术。”张涛平和得说“遁最重要的是隐藏,甲不是盔甲的甲,而是天干地支之首。”
“你打算教我?”
“生活就像是一条河,当我感觉对的时候,我就会停下。”张涛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现在我想和你聊这个话题。”
“下次吧。”西弗勒斯婉拒道“我还有别的急事。”
“你已经领略到了,当我们需要逃避某件棘手的事时会找个借口,项羽摆鸿门宴时刘邦就用了如厕当借口,这叫‘尿遁’。”
西弗勒斯笑着摇头。
“甲是天干地支之首,代表的是至尊的位置,也就是所谓的帝王,你对帝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西弗勒斯盯着这个东方人。
“你疯了。”西弗勒斯说。
“我告诉过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疯了,就你没疯,否则你才是疯的那个。”
“我告诉过你,邓布利多是个同性恋,而且格林德沃是他的爱人。”
“龙阳之好并不少见,我现在问你问题,你别扯到别人的身上。”
“不!”西弗勒斯不甘不愿得说“我只想把我的妻子找回来。”
“她去了哪儿?”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是不是他去的地方?”张涛指着亚利桑德罗问。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这要他醒了我问了才知道。”西弗勒斯看着别处说。
“她的魂也丢了?”张涛问。
“是的。”西弗勒斯又满脸不情愿得回答。
“多久?”
“两天多。”
“知不知道是谁勾的魂?”
西弗勒斯看起来想转身走了。
“拿破仑·波拿巴。”
张涛有些惊讶。
“我也没有想到是他。”西弗勒斯郁闷得说“当时我找他借兵……”
“你跟他签东西了?”张涛连忙问。
“没有。”西弗勒斯奇怪得看着他。
“那就好。”张涛长舒口气“用你们西方人的话来说,别随便和魔鬼签契约。”
西弗勒斯笑了“我觉得他根本没觉得自己是个魔鬼。”
“他是个奇怪的失败者。”张涛思索着说“第二次退位后,印尼的火山就爆发了。”
“别忘了1812年的彗星,当时整个欧洲都看得到。”西弗勒斯提醒道。
“你是说……他进攻俄罗斯那一年?”张涛问。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你的敌人是个皇帝,你确定你不需要与他对等的力量吗?”
“我听说过一个东方的故事。”西弗勒斯说“有一个名叫荆轲的人,他也找了个借口,借着献地图的名义打算刺杀秦始皇。”
“你打算效仿他?”
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得笑着。
“你说我疯了。”张涛滑稽得笑着“你知道荆轲最后的下场如何么?”
“我知道。”西弗勒斯回答。
“你可以给自己找一条轻松的路。”张涛说“你的妻子,恕我直言,她是个惹祸的女人。”
西弗勒斯仿佛陷入了沉思中。
“我想这就是阿不思给她喝复方汤剂,让她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原因,为了省点麻烦。”
“如果她不那么漂亮,你还会爱她吗?”张涛问。
“没有这种假设,它已经发生了。”西弗勒斯看到了刚才随手放在桌上的照片,那是他们去旅游时拍的,当时他们就在阿尔卑斯山上,一个名为格林德沃的小镇,波莫纳傻乎乎得比了个剪刀手,而站在她旁边的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用的是他自己本来的样子。
他也在微笑,照片拍好后他亲吻了那个傻瓜赫夫帕夫,如果是麻瓜相机拍不到这样的镜头。
就像莉莉和詹姆在秋天满是红叶的森林里跳舞时的情景。
“请珍惜生命,教授。”张涛说道“能重获新生不容易,别浪费了。”
“你们都有理由去恨,为什么选择了原谅?”西弗勒斯盯着张涛黑色的眼睛说。
“没有谅解。”张涛也看着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说“对邓布利多来说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但于我来说,我只想锻炼我自己,并且找到一条道路(findmyway)。”
“你想名留史册?”西弗勒斯问。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是的,但是现在,不。”张涛坦然得说“如果后继无人,前人留下的故事和传说都会被人遗忘,就像那些被人忘记的远古诸神,当老师是件很快乐的事。”
西弗勒斯讥笑了起来。
“我知道,那些孩子有多么难管。”张涛笑着说“但是当我看到霍格沃茨,我只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那是个很好的学校,不像是个英国人能办的,我听说四大创校人之一的斯莱特林,他的父母是在巴黎相遇的。说到彗星,我记得1097年的米迦勒节曾经在英格兰出现了一颗,差不多整个星期它都在那,那时你们的国王正在修建伦敦塔,恶劣的气候和繁重的税收让人倍感辛劳,而这时国王命令要出兵苏格兰,因为苏格兰老国王马尔康姆死了,你们希望由你们关押了几十年的质子邓肯,而非国王的弟弟继位,到了1098年的米迦勒节,天空看起来好像整夜都在燃烧,整年都大雨不止,即使是这样你们还是打败了苏格兰让邓肯继位,我们国家也有一个质子,他叫做异人,当秦国的国君死时,赵国可没有将他送去秦国继位,反而是一个名为吕不韦的商人协助了他。”
“我还是不明白……”西弗勒斯困惑得说。
张涛笑着“你现在明白我说的,为什么霍格沃茨不像是英国人开的学校的意思了?”
西弗勒斯刚要说话,亚利桑德罗呻吟一声,看样子是要醒了。
“那你觉得……”
西弗勒斯一边说一边转头,发现刚才坐在椅子上的张涛不见了。
“刚才谁说的要帮我化解的。”西弗勒斯嘀咕着,将那些照片放在了口袋里。
现在他照顾人的手段比以前熟练多了,毕竟他照顾了陷入深度昏迷的波莫纳很长时间。
从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变成可以照顾别人的大人需要大量练习。
鼻涕精也变了,只是他以后能更成熟点,别跟在学校时里一样,故意熬很难喝的魔药给詹姆的儿子哈利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