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一边在浓雾弥漫的坑道里狂奔,一边注视着墙上看起来和地下墓穴其他地段一样用来标记地上位置的文字。
照着波莫纳书架上关于奇门遁甲的资料,五行精论中有一个说法叫贪生忘克,五行是相生相克的,正常的顺序是以木为入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木火土金水”,简单得说就是木遇到了火,会主动旺它,找到“木”往往代表着生路,但这个“木”不一定就是真的木头。
阴阳总是相对应出现的,土的属性是孕育万物,一个公司育人,公司代表的是土,员工代表的是木,可是在一个国家的层面,国家是土,公司则是长在土上的“木”了。
一个小循环套在一个大循环里,大循环或许会套着更大的循环,再说催动这个阵的是一条水龙。金生水,金克木,那些墙上的文字都是用金属铭刻的,奇门遁甲也有自己的属性,旱八阵和水八阵的破法不一样。更何况电可以通过金属传导,就算麻瓜不会魔法,有电也不知道他们能弄出什么花样,任何人类建造的东西,如果没有后人去维护,也会很快沦为废墟并且消失的。这个地方很明显有人维护,也就是说它还在正常运转,不搞懂它的顺序,盲目在其中乱跑,可不会和哈利波特一样碰运气找到对的路。
传教士带着西方的天文学来到中国传教的时候,康熙皇帝也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分享,其中有个叫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的德国人,他发现古代的卦相是由一条长直线和两条短直线组成,即“——”和“一一”,可以用“是”和“非”来代替,于是便有了2进制,以及更后来的计算机语言。
六爻是古代中国人观察世界的方式,本意是交与效,是需要通过全局计算来衡量的,类似公司一会儿是木属性,一会儿是土属性,这要看“全局”是如何定义的,不同的人看的“局”不一样,对应的方式也不一样。
高卢的文明程度与罗马是不相上下的,罗马人后来还用了不少高卢词汇,比如马车、肥皂等,高卢还有当时最先进的冶铁技术,而罗马还处于青铜文明。
只是当罗马军团开赴而来时,迎战凯撒的是部落联盟,首领们也不完全齐心,这些在身为敌人的凯撒眼中是看得很清楚的。
罗马人都知道,收税的目的就是用来打仗的,这些钱被用来打造精良的武器,军人们凭着这些装备扩展疆土,获得更多农田和奴隶。
而高卢人则是爱好自由的,在罗马人征服高卢前一个世纪高卢的君主制和贵族制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选定的法官。
铁斧对高卢凯尔特人来说是必须的,它不仅可以用来作战,还能用来砍树、劈柴火、狩猎。
并且双手阔剑打造起来比斧头难得多,一般人也无法买得起,斧头这种生活必备品容易装备。凯撒进攻高卢的时候,陆上并没有大路。当时的高卢人主要以独木舟作为交通方式,沿着塞纳河盖茅草屋,渐渐得形成一些部落。而且按照德鲁伊的教义,凯尔特民族是生活在森林里的。“条条大路通罗马”免不了对自然会造成破坏,除了那场在卢泰西亚沼泽附近的大决战之外,罗马人接下来还是要面对藏在森林里的部落联盟,这地形也是不适合罗马军团作战的。
以前英格兰人常被罗宾汉偷袭,弓箭手在森林里比骑兵更适应作战,简而言之就是逢林莫入,在搞不清楚前面的情况时,继续深入会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危险。
凯撒并没有率兵进入森林,与藏在森林里的凯尔特人继续鏖战,他下令让士兵建造冬季营地,并且砍树建造船只,这样一来就需要雇佣很多凯尔特人干活。
高卢凯尔特人即不愿意罗马人在高卢长期驻留,也不愿意日耳曼人在这个时候入侵,凯撒在进攻巴黎的路上就已经和日耳曼人串通一气,保证自己的后路不被人给断了。
拿破仑·波拿巴败就败在这个地方,他用奇谋佯装要进攻爱尔兰,实际上部队却在马赛集结,让英国人注意防御爱尔兰,忽视了地中海的防御,结果让他的远征军在没有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到达了埃及。
后来英国人反应过来了,立刻派出海军封锁他的退路,法兰西的东方舰队大败,拿破仑的后路也就断了。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时也是与内高卢人结盟,让内高卢人守护自己的后方,自己才翻越阿尔卑斯山的。
战略家和有勇无谋的莽夫的区别就在此。
西弗勒斯沿着原来的来路快速退出了这个地方,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入口”,原本躺在地上的两个俘虏已经不见了,似乎他们都被那个戴头盔的人救走了。
蛇怪会听从蛇老腔的命令,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蛇怪只听斯莱特林继承人的。
德鲁依和赫夫帕夫一样擅长照顾动物,“宠物”也会听从主人的命令,虽然是条混血娜迦,但娜迦是一种通灵的神奇动物,它不仅会幻术,变化成少女的样子,还会唱歌引诱过往的水手,有点伊阿宋在寻找金羊毛过程中遇到的塞壬。娜迦并不喜好吃人,但它们不介意偶尔换个口味,童话故事听多了的孩子才会以为美人鱼都和艾丽尔公主一样善良,会救落水的王子。
如果只让高卢人干活,不给他们好处,那么高卢人也不会让住在冬季营地里的罗马人好过,凯撒在将冬季营地修好后让了一半给高卢人住,这样一来高卢人就等于替自己修房子,住在营地里肯定比住在茅屋里舒服,而他的军队则在另一半村庄里建筑了壁垒和壕沟,这些都是石块造成的,这就形成了巴黎地下墓穴最早的基础采石场。
这是征服者的第一步,凯撒后来还和高卢人一起驱逐日耳曼人,不过不等他把手头的事处理完,罗马的内战爆发了,凯撒只得离开高卢返回罗马。
在走之前凯撒预料到高卢会发生一次更加严重的动乱,于是凯撒决定让他的副将们在高卢征兵。
这么做一可以减少高卢的士兵数量,除了罗马人,高卢人还有别的敌人,如果高卢人忙于防备其他敌人,征兵后就没有足够人手进行动乱了。
二是可以找到足够的人手对付罗马人,让罗马士兵对付本国公民是困难的,还是这种外族更加方便。
三是可以让这些年轻人见识意大利的强大,只要见过“永恒之城”罗马,这些终日与山林为伴的“野蛮人”就会明白什么是文明的力量。
后来的高卢也确实罗马化了,尤其是东南部普罗旺斯一代,那边靠近罗马,还有高卢人穿罗马式长袍过上了罗马的生活方式。
但也有人不肯屈服,在罗马爆发内战之前,靠近不列颠的高卢人已经叛乱了,沿海地区的高卢人不但拥有大量船只,而且就航海的知识和经验而言也远超过其他人,在罗马人出现前这片海洋上航行的各族差不多都向他们纳贡。
如果接受了罗马人的统治,那么这份利益就不再是高卢人的了,于是他们开始游说各族,与其忍受罗马人的奴役,不如继续保持祖先的传统,凯撒知道这个消息后因为鞭长莫及,便让副将在流入大洋的里杰尔河上建造战舰,并且准备好水手,只要季节许可,凯撒就会赶到军中。
拿破仑距凯撒还有一定距离,反正他没有征服过不列颠,然而就算是凯撒也没有首战就征服不列颠。
凯撒所处的时代,大陆法还没有成型,只有一个十二铜表法,并且凯撒让高卢人就范的方法也是通过人质,这一点上拿破仑是胜过他的。
拿破仑有点类似凯撒和查是丁尼的综合体,如果给他点时间他还会继续成长,天才知道那时他会变成个什么怪物。
那条混血娜迦实力其实远不如蛇怪,可是它处在这个环境中却比蛇怪能造成更大的威力。
旧约诗篇的作者曾说:我是从邪恶中被生出来的,从我出生之日起,我就犯了罪。
先知耶利米说“愿我出生之日受诅咒,愿我出生之日被忘记。”
善人约伯也说“上帝啊,我诅咒我出生的那天,愿我母亲生我的那天被忘记。”
在早期基督教思想中,只有罪人才会在生日感到高兴,在旧约之中埃及法老会以盛大的仪式来庆祝自己的生日,新约之中的希律王也会那么做。
人类因为对原罪的憎恶,连带着连怀孕,生养他们的母亲也一起恨上了。
当时的罗马崇拜的是爱神维纳斯,凯撒本人还是维纳斯的祭祀,而德鲁依教派最早是女性组成的,后来才允许男性德鲁依加入。
信徒们崇拜圣母玛利亚,可是旧时人类女性不具备她那样神奇的本事,她们还是需要和男性共尝禁果才能生出孩子的。
克洛维皈依天主教后德鲁伊的政治影响力逐渐变弱,萨克里法规定王位传男不传女,天主教确定了它的合法性。这一次德鲁依被根除得很彻底,几乎所有人都忘了,恐怕现代法国人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脚下的土地曾经是德鲁依和凯尔特文化的中心。
试管婴儿则不同了,可以通过技术体外受精,只是这样不犯原罪,女性就不会被仇恨了吗?
身为一个男巫,西弗勒斯不该仇恨女巫的,他知道过去的那段狩猎女巫的历史,还记得头一次称呼莉莉为女巫时她生气的样子,男巫和女巫是同类,按照斯莱特林守则,他必须要保护女性。
但要是波莫纳背叛了他呢?
消除迷情剂魔力的不是憎恨药剂,而是不再痴迷。
即便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没摆脱权力和名望的痴迷,虽然他喜欢的是男人,不过邓布利多依旧还是个男性。
“别在权力制造的幻觉中迷失了自己,波莫纳,你还是个很可爱的女人。”西弗勒斯低声说,回头看了一眼“舞台”正中的“新娘”。
然后他拿出了通讯水晶,继续尝试联系卢修斯·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