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炼金术士们的描述中,贤者之石既有红宝石一样的形状,也有可能是红色的粉末,甚至是红色的酊剂,总而言之它并没有固定的形态,可是这种神话中的物质还是让人觉得着迷。
当人类选择相信炼金术的时候,投入大量的金钱去研究这种不老药。
等人类选择相信科技的时候,人类又将钱投入哈佛大学这种名校之中,研究长生不老的技术了。
只要科技解释得通,听着很合理,人们就愿意去尝试,比如说冷冻技术。得了绝症的人们在活着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体极速冷冻起来,等待着有一天科技进步了,不仅能治疗他们的绝症,并且还能把他们重新唤醒。
这种冷藏技术本质上和木乃伊制作没有区别,只是内脏没有被掏出来,还放在原本的身体里。
当你选择相信的时候,就算是假的也会当成真的。
有些人或许觉得他们很愚昧,但对于绝望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出路。
当你过了为了财富而沾沾自喜的年纪,你就会知道良好的睡眠和健康的身体有多么重要,或者说换一个说法,你想要重新体验年轻的感觉,而很多人年轻的时候在为避免自己老了之后居无定所努力工作,他们根本没有资本和那些生来就和富有的“王子公主”们肆意享受青春。
而当你老了,你又失去了抱怨的权力,因为有很多人过的生活比你糟糕多了,除非你不要自己的特权,把所有的财富像圣方济各一样全部都捐给教会,让他们去搞慈善,自己换来心安,否则你只能闭嘴。
你很难从任何事物中得到快乐,也许有天半夜起床,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却产生一种游离感,这个发福、头发稀疏的中年人是谁?我不是该只有27岁么?
人的意识是复杂的,已经脱离了动物看到自己的倒影,明白那是自己的阶段,进入了由核心意识和自传体记忆组成的意识,就像女祭司学校和奥秘之室间长长的斯芬克斯走廊,有着许多不同的刻度。
自传体记忆是个人的复杂生活记忆,这个记忆与自我体验有着紧密关联,有很多病人困在了追忆里,别去想27岁的你长什么样了,回到现实里来,你的妻子得了癌症需要人陪伴,你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夫妻到了一定的年纪爱情会变成亲情,爱情这种激情是属于年轻人的,比如你那个骑着摩托离家出走的儿子,还有看起来很听话,却好像很喜欢坏男孩的女儿。
日常生活没什么值得特意去记忆的,只有特殊的记忆会被铭记,比如你的婚礼上你的堂兄喝醉了骚扰伴娘,你的父亲是怎么把他给赶出去的。还有你父亲的死,你成为一家之主扛起所有责任时的感觉。
这些都不是那个27岁的年轻人经理过的。
这些经历有甜蜜也有痛苦,却是组成现在的你的一部分,你需要将这些镜子里的碎片整合起来,然后你就能正视那个镜子里的人了。
自我同一调整不止是青少年,中年人也有,如果弄混淆了就会产生角色混乱的问题,当你的妻子需要人照顾时,你却和27岁的小伙子似的追求年轻女孩去了,这种不当行为会让你被社会谴责,形成社会不承认、不能接纳的角色。也就是所谓的迷失方向,所作所为与自己应有的角色不符合,演变为堕落。
英语里有句话叫“holdittogether”,你不能这个时候崩溃了。生活有时比战争还要折磨人,战争总会有个结束的时候,有很多原本相爱的夫妇因为经历不起考验而最终走向离婚的,所以那种一辈子没有磕磕碰碰,平安走到最后的夫妇才格外让人觉得羡慕。
你和你的妻子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她还是和当初你们第一次约会,在停车场,坐在汽车上看露天电影时那么漂亮,只是瘦了一点,化疗还让她的头发掉光了,她需要一顶新的假发,终于有一天你可以帮她选择发型了,女人的时尚让人费解。
如果她不喜欢你选的发型,可以带着她去假发店挑,总而言之要给她找点事干。
死亡会让每个人都成为哲学家,而死亡又恰巧是哲学家喜欢讨论的话题,或者按照柏拉图的话来说,哲学就是练习死亡。
贤者之石是可以延长人的寿命,但它练成的条件绝不是用复数的生命进行献祭,否则贤者之石将是黑魔法之中的黑魔法,比魂器还要糟糕。
像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的人,会因为更大的利益,将自己的死安排成一场表演,让哈利能平安,让西弗勒斯重新得到伏地魔的信任,不会为了自己活下去而牺牲年轻人的生命的。
不论是麻瓜还是巫师,最终都要走上这条路。
我们最后要打败的敌人是死亡。
对于父母墓碑上的墓志铭,年轻的哈利想不明白,觉得那是和伏地魔一样的意思。
有些事练习多了,熟练了,也就淡然了,不会有新手时那种忐忑感。
对于老蝙蝠来说,斯芬克斯不稀奇,霍格沃茨里面养了好几只,虽然这个从“隧道”跳出来的斯芬克斯个头大了很多,而且脸也是男性的。
“我还以为是人面狮身蝎尾兽。”西弗勒斯对斯芬克斯说。
“他会从那边来。”斯芬克斯用男子的声音说,抬头看着头顶的镜子,那里面也有一个隧道。
“是因为我选择了雅典?”西弗勒斯问。
“上个人和你一样,也选择了雅典。”斯芬克斯说“他给你留了信息?”
“哦,原来是这样!”龚塞伊恍然大悟般说。
“你可以试试别的选择。”斯芬克斯说。
“不,谢谢。”西弗勒斯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以为,该是我问你才对。”斯芬克斯挑着眉。
“上一个人是谁?”西弗勒斯问。
“我不能描述他。”斯芬克斯歪着脑袋说“但他很懂礼貌,送了我礼物。”
“什么礼物?”龚塞伊问。
“另一个人类。”斯芬克斯说。
龚塞伊倒吸一口气,看着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不为所动,继续仰望着斯芬克斯“我该怎么称呼你?”
“沙。”斯芬克斯说。
“你在守护巫师的财宝?”西弗勒斯问。
“没有巫师指示我。”沙说。
“你为谁工作?”西弗勒斯问。
“我只记得我的任务。”沙低声咆哮着“如果你回答不出我的问题,我可以吃了你。”
“我认识一些你的雌性同类,她们不吃人。”西弗勒斯揶揄得说“否则他们的父母会把他们接回家去的。”
“你准备好了吗?人类?”沙问道。
“我这里有别的。”龚塞伊说“喝点葡萄酒怎么样?”
说完他从那个华丽的中世纪钱包里,拿出了一箱箱的葡萄酒。
沙犹豫了一下,把大脑袋低了下来,龚塞伊立刻将葡萄酒打开,用漂浮咒将酒倒进了斯芬克斯的嘴里。
大概喝了三箱后,斯芬克斯才闭上了嘴,它晃动着脑袋,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趁着这个时候龚塞伊问“你的问题是什么?”
“世上有两个姊妹,姐姐生下了妹妹,妹妹又生下了姐姐,她们是谁?”斯芬克斯迷迷糊糊地说。
“还想喝点吗?”龚塞伊问。
斯芬克斯点头,龚塞伊继续给他灌酒。
而这时候,轮到西弗勒斯猜谜题了。
他紧皱眉头思考着,像是在回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个“前辈”有没有留下提示。
“日与夜。”苏珊娜大声说道。
“回答正确。”斯芬克斯说“我要把奖励品给你。”
说着他就挠了一下脖子上的项圈,将其中一个给取了下来。这个巨大的项圈落地后迅速变小,如同一个手镯大小。
“那是什么?”苏珊娜问。
“标尺。”斯芬克斯说“那是以前用来测尼罗河深度的。”
“快把它给我。”苏珊娜对龚塞伊命令道。
“就这么简单?”龚塞伊不敢相信得问。
“不然你以为多复杂?”斯芬克斯反问。
龚塞伊张口结舌,看起来好像无言以对。
“还有别的吗?”西弗勒斯问“我是说别的东西?”
“别太贪了,人类。”斯芬克斯警告道“别碰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我听够这句话了。”西弗勒斯阴郁得说“我要去找回我的妻子,告诉我怎么办?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