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世纪曾经有个阿拉伯学者阿尔-侯赛因·伊本·西那这样说过:
空气或者是一个器官,或者是一种中介,它并不接触到我们所看到的星辰。当它是一种器官时,它就富有感觉能力,或者是传达者,但是有人将空气因改变而变化成赋有感觉能力,因而会感知星辰,并且把它感觉到的东西传达给视觉,这种说法是荒谬的。
空气变成一种器官,这是一个有理智的人所不能接受的,或者说光是一种散播在空气和天球之中的形体,与我们的视觉作用相结合,并且变成了它们的器官。
当我们容忍这种可恶的说法,我们就会看不见星辰的全部形体,其次根据这些人的意见,我们眼睛的力量该有多么强,强到可以使分布在那些天球的形体中的空气和光变成一种赋予了感觉能力的机能,或者任何一种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的机能!
再者空气和光并不是与一个人的视觉连接,而不与另一个人的视觉连接的,那么为什么这两种东西会把它所感知的东西传达给一个人,却不传达给另一个人呢?
所以进行观看的视觉条件是,所见的对象落进瞳孔,而空气把它所感知的东西传达给视觉,空气的感觉就不会是感**物达到灵魂的原因,而是视觉按照一种比例远离可见的对象的原因,因为空气乃事处在两者之间的中介。
根据欧仁·博阿尔内的说法,当拿破仑带着一小队人马从雅法撤回开罗的过程中,他们在沙漠里看到了海市蜃楼,不仅是人看见了,骆驼也看见了。那些口渴的畜生不知生死得奔向那些幻境,完全拦不住,后来它们喝了盐水,最后活活渴死了。
海市蜃楼是一种光与空气联合作用的光学现象,就像西那说的,空气不是一种器官,而是一种中介。盖亚理论将地球比做一个生命体,大气层是细胞壁,空气是细胞液,地球是细胞核,这既是假设空气具有一定的器官的性质?
细胞液是没有感觉的,它是根据介质之间的浓度发生流动,产生失水和得水,如同空气由低气压向高气压方向流动。我们平时是几乎感觉不到空气存在的,虽然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呼吸,只有变成“风”的时候我们才感觉得到。古希腊四大元素中包括土、风、水、火,而不是土、空气、水、火是基于人的感觉进行定义的,正如毕达哥拉斯在铁匠铺听到“叮叮当当”的敲击声,那个节奏让他觉得悦耳,获得了精神上的愉悦,进而他用数学公式将它给记录下来,由此有了黄金比例和斐波那契数列。
这个黄金比例和维特鲁威人的黄金分割一致,都是0.618:1,当音乐与房子的比例都按照这个比例,比如教堂中演奏管风琴的时候,那一刻产生的感觉就是和谐,莫扎特的乐曲结构便是按照黄金比例写的。
但是黎塞留图书馆椭圆形厅的比例是按照黄金比例进行设计的?
黄金椭圆是指的短轴与长轴之比等于黄金比例,相对于华盛顿铜质铭牌所在的位置,雅典更确切得在椭圆的长轴上,短轴则在耶路撒冷和巴比伦之间、巴黎和伦敦之间,这或许是设计者的美学主义设定的。
美学源自于生命的体验和感受,这是一种感性认识,区别于人的理性认识,毕达哥拉斯利用理性的数字表达了他的感性,本质上和画家绘画是差不多,都是艺术的表现手法,在表达“和谐”的过程中是不拘泥于传统和形式的,由此达到“归一”的境界。
这是西方人悟出来的,它给人的感觉很美好,代表的是人神性的一面,在遇到阿斯梅拉达之前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克洛罗应该经常与人谈论这些,他应该是幸福的。
然而有一天他遇到了那个吉普赛女人,他的灵魂从此开始坠落,仿佛从光明掉入黑暗。
他失去了理性,就像万千求爱的男人一样想要得到阿斯梅拉达的爱,但他却是“牧人”,他应该更爱神,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他。那个女人撼动了他的信仰,副主教的体面也不允许他和世俗男子一样向一个吉普赛女人求爱。
他变得很危险,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正常,其实他原本还算是个好人,是他收养了卡西莫多,还教卡西莫多读书,让他不至于和其他“怪物”一样靠向人展示自己身体的残缺求生。
卡西莫多的社会身份是敲钟人,他有一份工作,虽然远离人群很寂寞,却不用面对那些中伤和嘲笑,当狼群里的欧米茄。
他有灵魂与人格,他其实不该将克洛罗从塔楼上推下去的,但从某个方面来说卡西莫多也算是给了克洛罗解脱,避免他的灵魂继续堕落下去,干出比用权势威逼“女巫”爱自己更恶劣的事情。
如果你很不幸是个曾经被罗马人屠戮的德鲁伊,那么你就会知道自然并非总是充满了和谐的秩序,也是野蛮并且原始的,大臣和哲学家心神荡漾得忙着寻找“大自然的和谐与协调”,忽视了这一点,居然想出用“lawnature”和“nature’sgod”的名义赋予人生而平等正当性。
自然道德与自然正义并非总是对的,虽然二者很能让人感触颇深。
至于那些假装平等,实际上挥舞着不平等权力的霸凌者们,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恶霸(bully),他们是没有挥舞拳头伤害别人,却从精神上进行压迫,让被压迫者从“自我”否认开始一点点走向自毁,而这也是抑郁症的症结所在——否定自己存在的价值。
有人也许会点燃自己心中的火,重拾生活的热情,但更多人则选择悲观厌世,虽然他极力让自己保持乐观。那不是一声“加油”,又或者是励志能解决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发明的欢欣剂如果普及开来会是一个很有用的抗抑郁药,它不只是可以抵消摄魂怪吸走快乐回忆带来的负面影响。
可这究竟还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患者必须从自我价值肯定开始做起,在一个崇拜成功、暴富,不懂得尊重底层劳动者的社会里是做不到的。
失败是成功之母,人们却畏惧失败,他们很清楚一旦跌倒很难再爬起来,为了不让自己跌落,从胜利的天堂落入失败的地狱里人们什么都会做。
同样是20世纪70年代,福特公司出产了一款新型汽车,定名为平托(pinto),这款车因外形时尚价格合理,很快就成为一款流行大众车,但是这款车有一项致命的安全隐患,如果平托车遭遇到追尾事故,很可能会导致油箱起火甚至爆炸,从而引发严重的交通事故。
这种质疑一开始只是讹传,到了1994年一份福特公司的内部备忘录流出人们才发现,其实福特公司早就已经发现了这款车的设计失误,如果对1250万辆汽车进行召回改装增加一个11美元的安全装置需要1.375亿美金。
按照美国发生追尾事故的概率,以及油箱燃烧概率进行计算,平托车设计缺陷可能会导致180人死亡、180人烧伤,另加2100辆汽车烧毁,按照当时美国国家高速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给出的赔偿标准,一条人命20万美元,产生的损失远低于1.375亿美金,于是乎福特公司高层就放弃了召回计划。
这样的逻辑不难理解,它符合商业伦理,却不符合人伦,更别提人权了。
人心中天平掂量的方式便是如此,可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不可抗力,比如911事件,更多人关注了死者可怜,却忽视了在里面办公的公司,那次袭击殃及了多家会计师事务所,侥幸逃生的人失去了工作,流落街头成了流浪汉,纽约的流浪汉里藏龙卧虎,说不定某个捡瓶子的就是以前在大会计事务所工作过的。
这些弱者的声音是不被大众听到的,人们更愿意关注超级碗和棒球联盟,唱完了《美哉、美利坚》之后轰炸机就凌空飞过,紧接着它们就到了中东沙漠服役去了。
如果伊拉克领导人没有忽然想到用欧元结算石油,可能也不会发生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英国的平民在白厅前面举牌抗议,他们的声音通过媒体让大众听到了,但决策者们听不见还不是一样没用。
十字军东征结束后,教会发赎罪卷也是为了解决财务问题,修那么多教堂要花钱,同样支付军费也要花钱。
在20世纪的人眼里十字军是野蛮愚昧的,但他们之中至少有一部分人是为了保护朝圣者,让自己的灵魂获得救赎而远征的。
西方人眼里看起来已经结束的十字军东征在那片土地上的人看来并没有结束,只是这一次不再借用上帝之名了。
经历了二战的波兰教宗约翰·保罗二世宽恕了那个刺杀他的异教年轻人,不论人们后来在阿加的住处找到的字条是不是他写的,这位教宗都不再是他需要暗杀的十字军首领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孩子们眼里是个慈祥的好爷爷,在上一辈眼里可不是个完人。
连爱拯救世人的牧师都不参与了,自己盘子里的汤都没吹冷,巫师还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审判日原本距离人类很远,是存在于神话、宗教里的问题,以至于许多人觉得它可能不会到来,所有关于人类整体灭绝的设想都存在于想象之中,可随着科学的发展,这一天却随时可能到来。
随着整个宗教被颠覆,人类的道德感被削弱,科技解脱了束缚,对科学来说最自由的环境孕育出了最完美的科学呈现物,原子弹其实是人类所能掌握的将科学运用于现实的最强造物之一,人们一直担心核战之后地球已经不再适合生存,灭世、天启、毁灭日等等,只是降下灾难的不再是神,而是和你我一样,手里拿着遥控器,随时可能按下按钮的同类。
人类是造物者(creator),想要毁了原子弹这个最强造物,这样想就不难理解人类的造物者想要毁灭人类的心了。
不论是厄尔尼诺还是拉尼娜,都只是让人觉得体感不适,不会联想到死亡的问题,不会真的有人将天气异常当成灭世之灾。
不过对于无家可归者而言,这种天气是致命的。
后天的那部电影里,人人都觉得副总统是个蠢货,可这个副总统其实代表的是大多数人,他赢了竞选,美国普选是多数票胜利。
比起担心启示录的到来,人们更关心经济、收入这些问题,想尽办法避免自己下沉到无家可归者之中,在现实中谁要真的把气候问题当回事,人们反而要嘲笑他。
那只是部电影,别当真了,在虚幻中寻找现实的意义实在可笑。
但人们又相信《当幸福来敲门》这部电影,正常情况下男主角不是该走出去厕所,从站台上跳下去吗?这时候怎么没人说在虚幻中寻找现实意义实在可笑?还是因为电影里提起了用真人真事改编?那么观影者有男主角那么强的数学天赋么?
事实上有人真的学电影里那样玩魔方,他们能花比男主角更少的时间里将魔方复原,但华尔街的老板们会给他们机会,还是刚毕业的斯坦福大学生机会?获取了成功又能守护它多久?911让不少中产阶级一下子沦落为赤贫成为街头流浪者,他们也有过体面的工作,也许他们和那些在大楼倒塌时因绝望跳下来的人一样还好过点,至少他们是作为“人”死的,不会有哪个动物保护组织的好心人不顾他们嘶声力竭的哭喊,将他们怀里的猫给抓走,交给有资格照顾它们的家庭寄养。
后天的电影里有一条狗,它在电影最后出现了,这是电影的一种美好希冀,“正常情况”下那条狗会被吃掉的。
反叛一个既定权威是一件严重的事,尤其是在那个时代,君主们都声称他们的权力是神授予的。
《宣言》的制定者们很清楚,无论把英王的罪行列多长、多暴虐,都不及树立一个新的权威,给反叛找一个道德和法律上的正当基础,他们借助了“powerofearth”达到了目的,却忽视了人与自然的不和谐、不协调,在人类找到完全解读自然的方法前,自然已经快将耶和华,这个降下吗那和泉水,引领闪米特族在荒漠上跋涉的部落神给吞噬了。
就在西弗勒斯喝了欢欣剂,打算离开国立图书馆,到黎塞留图书馆时,电话忽然响了。
这声音在入夜后无人的图书馆里发出回声,他和卢修斯一起循着声音来到了阅览室,龚塞伊·勒鲁瓦接起了电话。
“我按免提了。”勒鲁瓦看着西弗勒斯说,接着他放下了电话,里面传出了詹卢卡的声音。
“最新的预言。”詹卢卡说“有个洛杉矶女孩说的。”
“她说了什么?”勒鲁瓦问。
“这个世界不是真的。”詹卢卡说“当人类全无信仰,将如野兽般灭亡。”
“这种预言你还觉得少么?”苏珊娜不屑得笑着说。
“这个有点不一样,她是死后预言的。”詹卢卡说。
“死后?”勒鲁瓦惊讶得说。
“有人测了她的脑电波,即便停止了呼吸,心脏停止跳动,在人死后一段时间里大脑还是活着的。”
“我知道。”西弗勒斯说“还有专门的魔药能让大脑存活。”
“呕~”苏珊娜一脸恶心的表情。
“我同意。”卢修斯假笑着说“魔法部那一缸脑子确实恶心。”
“还有别的吗?”勒鲁瓦问。
“他很危险,还有为有罪的人祈祷,而不是谴责他们。”詹卢卡说。
“你怎么知道的?”西弗勒斯问。
“我正好在监视梵蒂冈的电邮。”
“这算是‘奇迹’?”苏珊娜问。
“属于‘未归类’事件。”詹卢卡说“你们相信鬼魂能做预言吗?”
“埃及传说里有。”勒鲁瓦立刻说。
“还有塞勒姆。”卢修斯诡异得笑着“幽灵不仅会预言,还会攻击人。”
“她叫什么名字?”西弗勒斯没精打采得说。
“安吉拉·沃伦,她的名字和人一样漂亮。”詹卢卡有些遗憾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