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马尔福曾经是霍格沃茨的校董,但是密室事件后他就被校长阿布斯·邓布利多从校董名单里开除了。
这种事在别的学校根本不可能发生,向来都是校长向校董妥协退让的,毕竟校董们可以联合起来将校长给罢免了。
不过阿不思是国际知名的巫师,而且还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会长,他可以让国际巫师联合会教育评估机构对霍格沃茨的教学质量进行评估。英国还有别的魔法学校,它们的教学质量由英国魔法部的教育评估机构评估,英国魔法部出的评估结果只影响英国学生择校,国际巫师联合会出的结果则关乎国际形象。
如果国际巫师联合会给了个差评,所有自霍格沃茨毕业的校董们都会觉得有失体面,像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怎么能从一个不入流的学校毕业呢?
其结果就是不论卢修斯这样的纯血主义者如何想在霍格沃茨推广纯血思想,又或者想插手干预教学都被阿不思·邓布利多给挡了回去,德拉科三年级时被鹰头马身有翼兽袭击,原本卢修斯是想趁机把海格给赶出学校,后来因为阿不思的周旋,海格被免于起诉,只是巴克比克难逃听审会,最后被判了死刑。
很多人讨厌马尔福,觉得他对麻瓜种不公平。罗哈特是反黑魔法联盟的,阿不思宁可让他去当黑魔法防御课的任课老师,也不让西弗勒斯担当那个职位。还有阿不思的亲麻瓜思想,罗哈特是相信麻瓜能和巫师和平相处的,显然巫师那点人口已经不能满足他对名望的渴慕,敞开巫师世界的大门,让麻瓜也见识一下他的勇敢事迹和完美微笑,这样他的书就能卖得更好了。
注意力经济学存在于很多领域,比如哈佛大学这样的名校,人人都想进名校,并不是每个人都特别有天赋,可以靠自己的本事考入录取条件日益严格的名校的。
尤其是那些成功人士的孩子,他们自己都是从名校毕业,他们的孩子也要从名校毕业,这样才能证明他们家的基因好、家教好,毕竟什么样的父亲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但他的孩子资质确实不怎么样,就是个普通人,而个别中产家庭会出现那么一两个天赋极高的孩子,他们都在一个高中读书,钢铁大亨的女儿和中产阶级的儿子分数相差很多,可是名校只从9个人里挑走一个。
理论上会挑走分数高的男生,实际上挑走的是女生,因为她的父亲向学校捐了7500万美元,这个小小的“数字问题”就这么被解决了。
对冲基金的资金池那么大,光靠那么偶尔一两个富豪的捐款明显不够,哈佛就搞了个资源委员会制度,一个名额100万美元,如过每年捐500万美元就可以成为执行委员会会员,有点类似霍格沃茨的校董,却又有点不同,因为即便是霍格沃茨校董的孩子,没有魔法能力也不能入学,而哈佛入会会员的孩子,即便能力不足,也几乎都“考入”哈佛了。
阿不思从来没有向西弗勒斯要求,让他去找卢修斯商量多捐点钱的事,理事会、投资委员会没想过老师和校长要怎么向学生和学生家长开口的问题,直接设立了个kpi考核,达不到标准教练就会被辞退,换一个也许技能不那么优秀,却能说会道的“教练”,带着大家一起玩,“客户”开心了就会捐款了。
老师完成了kpi只是获得工资,投资委员会有了这些“捐款”则会拿去投资钱生钱,耶鲁大学工资最高的不是教授,而是行政人员,准确的说是投资委员会的人。
所谓名校已经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印钱机器,普通人以为那么多人努力考都考不进的名校,考进去的绝对是精英。事实上那些富翁的孩子并不爱学习,也不珍惜那些资源,他们只是想镀金后在鸡尾酒派对上说“嘿,我们是校友”罢了。
哦,校友,校友写的推荐信也是可以作为“小纸条”,让被推荐的孩子直接录取。同时还有一个校友会面试制度,可以对学生的领导力、才能、人品、基督品性进行“客观评分”,也就是美国精英阶层的家长见面会,这些校友们的子女、亲戚很容易在面试这一关通过,比如那位发动伊拉克战争的总统,虽然他的智商据说很低,考试成绩低于平均分数线一百分,但他家有人在哈佛读书,于是他也成了哈佛高材生了。
普通学生的录取率只有5%,大约平均10个考生里有4个是靠自己实力入学的,这个别真正靠自己实力入学的学生被拿来营销,出个书,写《我是怎么进哈佛》的,他们是真有本事的,也确实能堵住一部分人的质疑。
他们是按照精英们的喜好挑选的,就像战后四十年代纽约画派流行的抽象表现主义,主要表达的是即兴创作,如果说蒙德里安的抽象主义还有点黄金分割、色彩对比的理性分析,美国的超现实主意就有那么点得了癔症的意思,地上铺张纸,拿把拖把沾点颜料,在画布上随意挥洒,伴随着像舞蹈似的动作,把墨汁喷得到处都是,这伴随着偶然出现的点或出现血液飞溅的效果,或出现油彩自然流淌、不加限制的的轨迹,将着色完全交给了牛顿流体,展现出的是一种凌乱美。
这种形式的画充满了无意识的混乱和原始的冲动,也许画的本意是想要让观众从现实生活的琐事和麻木中分离出来,体会和画家一样的“通灵”状态。可这种画其实在疯人院里也有,只是疯人院里作画的画家叫疯子,在画室里作画的疯子叫画家,原始人都知道在壁画上画匹马像马,他们指着一只猫说那是马,还要观众认同他们说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借着艺术品洗钱,一个猩猩画的画也能卖高价。
这种画是完全脱离了理性的,只有单纯的“破坏”,要完全跳出欧洲中世纪之后诞生的典范。美国的早期文明是欧洲传过去的,如今小鹰羽翼丰满,要创造自己的文明,它应该是多元而包容的。
常春藤大学是国际大学,国际大学就不只是面对美国,别的国家孩子也可以入学,大家在学习的过程中彼此沟通交流,互相取长补短,实现文化融合。
名声能获得更多的关注,有了关注后才能将注意力货币化,不只是美国家长,别的国家的家长也希望入会,贪婪是一种原罪,美国房市现在那么火爆,不趁着这个机会大捞还等什么时候。
2005年入会费是100万美元,以后会逐年升高,也就是说有朝一日父母不签一两千万美元的支票,投资委员会可能不会动容。
都在做梦啊,只是一个学校里有人在做发财梦,有人在做理想主义的美梦,谁有空文化融合,当然是早点毕业拿到学位证,进入名企当高管,实现个人财富自由和人生价值更重要。
这种以名换利的手段罗哈特操作得很熟练,他盗取别人的故事写成自己的也没人质疑。如果不是他发了疯,要挑战不可能,去担当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这个被诅咒的职位,他这一套还会继续奏效,也不至于现在神智不清得被关在圣芒戈里接受治疗了。
这些精英是不会去前线打仗的,虽然挑起战争的是他们,去前线的一开始是美国普通平民。后来平民发现这场战争对自己没好处,缺胳膊少腿,以后生活不能自理的是自己,而不是有钱开超跑的少爷,他们就不上当了。
70年代的嬉皮士运动席卷了西方世界,为了将反战进行到底,嬉皮士们站在荷枪实弹的美**警面前,张开手臂,等着他们开枪。
那段时间西弗勒斯和罗哈特他们都是学校里读书的孩子,卢修斯马尔福已经开始打理家业了。他也说不清到底是麻瓜世界疯狂些,还是闹食死徒的巫师世界疯狂些,反正外面应酬完后回到家里,和妻子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是最幸福的。
他对多比不好,对家养小精灵不好的又不是他一个,纯血家族都是这样的,而且他自认为比麻瓜要好很多。奴隶是财富,就和房子一样可以转卖,所以奴隶曾经是抵押品。而且和房子不同的是,奴隶可以虐待、辱骂,供奴隶主发泄不满情绪,那些奴隶跟奴隶主是一个形状的,家养小精灵一看就是别的物种,有大耳朵和大眼睛,踢猫一脚有必要道歉么?
卢修斯不喜欢麻瓜,但现在是亲麻瓜派掌权,西弗勒斯现在是个“死人”,该他得的梅林勋章哈利波特亲自出马都争取不到,还能指望其他斯莱特林能有什么好日子。
谣言、中伤他们听多了,卢修斯就怕有人编排故事诽谤茜茜。
伏地魔在马尔福家住了一段时间,他和贝拉亲密,莱斯特兰奇这个丈夫被贝拉完全无视。贝拉疯了,茜茜没疯,虽然她们都姓布莱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有这样的亲戚。
他选西弗勒斯做德拉科的教父不只是因为斯内普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还因为他很不一样,即不是卢修斯所见过的贵族,也不是麻瓜社会长大的平民,总之很对卢修斯的眼缘。
相比之下校友会面试团的选择标准就难以确定了,仿佛是抽象派大笔一挥抛出的墨点,有人觉得那点看着艺术,愿意花钱,那就是艺术品,有人觉得那是个墨点,弄脏了纸,揉烂了扔在垃圾箱里,那就是废纸。
一个孩子十年的寒窗苦读,就在这帮没有明确选择标准的精英手里给否定了,直接说名校是有钱人才能读的,是在平民里招陪读还好些,说什么教育平等。
那些孩子落选后说得最多的就是“太不公平了”。
名校是一个富人虚荣的游戏,那些听信了舆论,相信努力读书改变命运的学生、家长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供孩子去上贵族的课程,结果石油大亨一张7500万美元的支票就把他们的希望毁灭了。
这些录取的学生不只是占据了一个学位,同时也是在堵住底层上升的路,底层也不会去当兵,这时候渴望拿到绿卡,被美国梦骗来的移民会去为美国人的利益打仗。
哪怕移民一身战伤也不会把他们当自己人,获取认同感的第一条,你是基督徒么?
没错,他们私底下是信撒旦的,不过问别人的时候还是会问,你是基督徒么?
教会提倡秩序,不提倡无意识的混乱和原始冲动,这也是和美国价值观冲突的,他们发明能和飞机赛跑的跑车为的就是速度和激情。
他们相信科学,认同中世纪时期教会对思想的束缚,认为不该利用宗教审判所对女性和科学家进行迫害,转头又问,你是基督徒么?
疯人院里的医生有时会变成这样,要么和疯子一样疯了,想出电击疗法和脑前页切除术这种神奇的治疗办法,再不然就是有种孤独感,会因为自己太过正常感到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在巴黎植物园里,有一个红色的人体蜡像,他站在很多动物的尸骸前高举着手,似乎是在率领地球上所有物种前进。
然而如果这个领军的人类是个疯子,人们还要继续跟着他么?
成为领袖不代表成功的终点,但很多人搞错了,以为竞选赢了就是胜利,执政完全没有方向感可言,毕竟他的任期只有4年,最长8年。
“有时候我会觉得是邓布利多错了,他不该阻止格林德沃。”伪装成亚利桑德罗的卢修斯说“说不准他统治的世界比现在的更好”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他盯着“亚利桑德罗”的头发,它正一点点变成白金色。
“药效快过了。”西弗勒斯说“喝一点复方汤剂。”
卢修斯撇了撇嘴,喝了一口试管里的液体,很快他头发的颜色又恢复黑色了。
“这让我想起阿拉斯托·穆迪,我记得是小巴迪克劳奇绑架的他,那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卢修斯问。
“如果不是卡卡洛夫,谁看得出他是个食死徒。”西弗勒斯冷笑着说“赫夫帕夫最擅长隐藏。”
“她有没有对你隐瞒什么?”卢修斯问。
“也不算隐瞒,混血媚娃都这样,别忘了芙蓉以前带来了怎样的疯狂。”西弗勒斯说。
“所以?”卢修斯问。
“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只要给她借口。”西弗勒斯说。
“不过她的眼光还真怪,她居然说我是孔雀。”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你真不划算。”卢修斯说“为了这么两个女人。”
“你觉得你划算么?”西弗勒斯问“为了茜茜舍弃了那么多投怀送抱的女人。”
“她是我孩子的母亲。”卢修斯说“家庭、责任、荣耀,这是马尔福的祖训。”
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得看着他。
“只要家族存在,荣耀迟早会回来的。”卢修斯说“你该认真想想,是承担责任让普林斯家族传承下去,还是不负责任得继续执着爱情,我的情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