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带着那个阿努比斯圣杯来到了无邪喷泉。
这里和上次离开时已经大变样,水道里的枯枝败叶都不见了,露出了喷泉的底部。
经常会有人趁着天下大乱的时候谋取私利,这不仅仅是囤货居奇大肆敛财,还有人会将一些平时想偷却不能偷的东西拿走,比如尼克·勒梅在圣婴公墓和圣雅克教堂墓地里的浮雕。它们本来都是有教士看管的,迁走圣婴公墓的时候一些人将四号墓地的拱顶给拆了,到了法国大革命的时候更是将整个教堂给拆了,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历史的民众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拿走的“老石头”是干什么用的,他们只会去关注金银珠宝和家具、衣服。
这个池底也有浮雕,不过没有神秘的符号,只是葡萄藤和无花果树的图案。
“埃及也有葡萄酒,而且现代的酒标同样源自于古埃及,在3600年前古埃及人已经按照产地、年份做了非常细致的标签了。”龚塞伊曾对西弗勒斯说“甚至他们还会记录酿酒人,就像长城墙上的砖,法老要是喝了酒出了问题可以找那个酿酒人来负责。”
作为爱、舞蹈、美酒的女神哈托尔在底比斯曾被当作是死神,除了牛以外她还会化身无花果树,将果实送给地狱的使者,同时她还有拉神之眼,得到了“神眼”后的哈托尔曾让世间血流成河,拉神为了停止她继续杀戮,就用石榴酿的鲜红色酒水让她喝得酩酊大醉,让她从女战神变成了美丽的爱神。
理论上惹谁都别惹那个娘们,法国人却偏偏把丹德拉星座板运回了法国。
有时候人其实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的,西弗勒斯现在完全可以理解贾斯丁爷爷,那个参加过敦刻尔克大撤退老兵的心情。
“不错的地方。”白金长发的卢修斯·马尔福看着这喷泉还有旁边的雕塑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西弗勒斯看着卢修斯。
“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你想我干什么?”卢修斯装腔作势得假笑着说。
西弗勒斯拿出了一个白银的试管“把它给喝了。”
“那是什么?”卢修斯谨慎得问。
“复方汤剂。”西弗勒斯说“我需要确定一个人是死是活。”
“那个人是谁?”卢修斯问。
“一个为我工作的男孩儿。”西弗勒斯说。
“为什么找我?”卢修斯问。
“你找到苏珊娜了?”西弗勒斯问“还是你成功说服麻瓜关闭海底隧道?”
卢修斯微笑着,接过了那个试管。
“干杯。”卢修斯用法语说,然后将那试管魔药给喝了。
很快白金马尔福变成了亚利桑德罗的样子,只是穿着一身正装的“亚利桑德罗”没有真的亚利桑德罗那种运动少年的阳光,反而有种冷酷的邪恶。
“你让我变成了一个麻瓜?”卢修斯打量着自己不可思议得说。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过分在意自己的外表而拒绝,卢修斯。”
“我们是朋友,朋友有求,我当然会帮忙。”卢修斯装腔作势得说,朝着西弗勒斯伸手。
“干什么?”
“解药。”
“过一会儿药效就会过去的。”西弗勒斯说。
“我不能这个样子回去见茜茜。”卢修斯大声说。
“我需要提醒你,法国人好像真的掌握了可以让我们失去魔力的技术。你能想象自己失去魔力的感觉吗?”
卢修斯惊疑不定得看着西弗勒斯。
“体验一下如何,况且你也不是真的失去魔力。”西弗勒斯说。
“我不想。”卢修斯摇头。
“我也不想。”西弗勒斯说“当我失去魔力时,我头一个想到的是恢复魔力,这才让我中了他的计,麻瓜是很狡猾的,但是波特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却不那么认为。”
“还有亚瑟·韦斯莱。”卢修斯高傲而讽刺得笑着。
“我想那是因为他接触的是麻瓜平民居多,而且,他更喜欢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研究那些麻瓜用品。”西弗勒斯懒散得说“你还记得黑魔王跟我们说过的事么?一旦麻瓜研究并掌握了龙痘,就会用它来灭绝我们。”
“有时我不知道你是谁,西弗勒斯,我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你居然还会为了红发的莉莉干出背叛黑魔王的事。”
“我需要白巫师的信任,那个老傻瓜相信爱。”西弗勒斯说。
“那他怎么还会设计陷害你?”卢修斯问。
“很显然他对斯莱特林和使用黑魔法的人有偏见,就像其他的格兰芬多。”西弗勒斯说。
“不是因为波莫娜?”卢修斯问。
“也许有一部分原因。”西弗勒斯低声说“但我更相信他这么做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你还在维护他?”卢修斯问。
“很显然他已经坐实了世纪英雄的位置了,他打败了两个黑魔王,继续污蔑他会有碍你的风度,卢修斯。”
卢修斯马尔福看着很不悦。
“我们追随了一个日益疯狂的领袖,即使他一开始很迷人,并且睿智,但也正是他率领我们走向了现在的地步。”西弗勒斯说“你觉得有多少人希望拿破仑·波拿巴复活?”
“真是个可笑的假设。”卢修斯假笑着“一个麻瓜,和黑魔王一样复活?”
“我去了一个地方,里面供奉着一个衣冠冢,麻瓜身上有时会出现一些无法理解的现象,比如尸体不朽。”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被做成木乃伊?”卢修斯问.
“首先圣赫拿岛的气候不适合,那里太湿润炎热了。”西弗勒斯说“除非他用了水银和别的防腐剂。”
“我听说他是砷中毒死的。”卢修斯说。
“拿破仑后期也疯狂了,但我觉得他是觉得命运女神已经不再眷顾他,你知道一个失败者为了挽回自己的命运会干什么?”西弗勒斯说。
“你是在假设,我是一个失败者?”卢修斯托着长长的腔调说。
“他的遗嘱是安葬在塞纳河畔。”西弗勒斯继续说下去“不过他活着的时候在拉雪兹神父公墓安排了自己的墓地,就是格林德沃演讲时用过的莱斯特兰奇家族墓地。”
“那有什么关系。”
西弗勒斯却愣住了。
“你还好吗?”卢修斯问。
“你觉得格林德沃是失败者吗?”西弗勒斯问。
“我几乎没有接触他。”卢修斯说。
“命运之神一定是个反复无常的女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钟情于你,什么时候又会背叛你。”西弗勒斯假笑着“失败反而把失败者变得崇高了。”
“我不希望黑魔王回来。”卢修斯说“你知道他们曾对卡卡洛夫做的,所以我不觉得失败让他变得更加崇高了。”
“你不觉得黑魔王复活是件伟大的事,他甚至动摇了总觉得自己是对的白巫师。”西弗勒斯揶揄着“他觉得阻止格林德沃是正确的,并且把他关在笼子里是仁慈的。”
卢修斯盯着西弗勒斯。
“他变得不再被人需要了,到了世界的角落,被人遗忘。”西弗勒斯说“你现在明白,我并不像某些傻瓜那样盲目崇拜阿不思·邓布利多,我是一个斯莱特林,出生时是,死亡也是,即便失败了,我也从不后悔我是个斯莱特林,我们来自泥潭,但我们不会永远都活在烂泥里,因为……”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卢修斯打断了西弗勒斯“黑魔王以前常用这一招。”
“为了不让德拉科和马尔福家的后代子孙靠躲藏而苟活,我需要你的协助。”西弗勒斯说“我需要你专心,卢修斯。”
“你的事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卢修斯问。
“因为我是德拉科的教父,我们是一家人。”西弗勒斯说“磨难不会让我们分崩离析,反而会让我们更加紧密。”
“但你却让他和阿斯托尼亚私奔了!”卢修斯怒道。
“你知道我经历了这些事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吗?一个好妻子是很重要的,政治联姻也不可靠,还是说你打算重新接受潘西·帕金森?”西弗勒斯问。
老马尔福怒气冲冲,却没有说话。
“格林格拉斯家族虽然没落了,不是一个强大的盟友,但阿斯托尼亚会洗去德拉科身上的污点,让巫师社会重新接受他,我想这才是重要的。”西弗勒斯说“你知道那些人有多么缺少包容力。”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是其中一个。”马尔福说“如果我们是赢家……”
“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聊过的话题,欧洲的麻瓜政府把军事力量交给了美国,只支付美国规定他们缴纳的军费,这样他们就能减少军费支出,将更多的钱用在社会福利上了。”西弗勒斯打断了马尔福“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解决他们因为人口产生的税收问题。”
“现在又没有上帝之鞭。”马尔福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可能,美国从中东撤走。”西弗勒斯冷笑着“你觉得欧盟这个童话还能持续多久?”
“现在没有上帝之鞭。”马尔福又重复到“而且你觉得阿拉伯人还会和中世纪时一样入侵欧洲?”
“他们已经开始了。”西弗勒斯笑着说“还是麻瓜自己引进来的,为了解决他们奇缺的中低阶层劳动力,至于上帝之鞭,你有没有听说过拿破仑的另一个外号,新的阿提拉。”
“他不会复活!”马尔福又一次重复。
“你是想活在中世纪,还是现代?”西弗勒斯看着巴黎城市夜景的灯光“想象一下,这些全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的想法很疯狂。”卢修斯说“而且如果拿破仑真的复活了,你怎么知道他会是阿提拉,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比如查理曼?”西弗勒斯讥讽得笑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当国王是为了不听人命令的’,你觉得那些麻瓜政客会听从别人的命令吗?”
卢修斯冷笑一声。
“为了为所欲为,把自私神圣化,他们将约束自己的神权都给打倒了,然而这些人不知道那么大一个城市,没有宗教会有多可怕。”西弗勒斯感慨得说“你只要想象一下,如果发生暴动,法**队和警察与大革命时一样,这个城市会变成什么样?”
“我不在乎。”卢修斯愉悦得笑着。
“我们是外国人,不过对热爱这个国家和土地的人来说,为了救国他们什么都愿意做。”西弗勒斯说“包括让那个他复活。”
“其他人没有这个本事了?”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他好像在思考,还有谁能担当这个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