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遍地都是黄金和香料的东方曾让西方人魂牵梦萦,吸引了无数的“征服者”想要踏上那片神秘的土地。
先有希腊的亚历山大,后有凯撒,对于做强盗这件事西方人是从来不觉得心有愧疚的,反而像路易十六这种打了胜仗不占好处的统治者才叫有问题。
罗马的标志是一头狼,锡耶纳也有,传说由母狼养大的双胞胎之一的雷姆斯的儿子建立了这座城市。
如果没有佛罗伦萨的压迫,很难想象锡耶纳会不会有现在的规模,又或者这座城的统治者会不会和其他罗马贵族一样**堕落。
在锡耶纳有个田园广场,它是扇贝形的,由九个三角形组成,代表将贵族统治者们赶出锡耶纳的九位成员。
同样是1260年,当锡耶纳和佛罗伦萨在进行2万对3万人的战争时,埃及的土地上,马穆鲁克在阿音扎鲁特击退了蒙古大军。
马穆鲁克坐拥埃及富庶的土地,并且有击败蒙古人的实力却不扩张,这并不是因为贵族们贪图安逸了。
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能带来大量的商业税,四大汗国在于元朝确定了从属关系后,贸易路线从红海转移到了波斯湾,马穆鲁克只好增收农业税和国内的商税,这也导致了埃及国内的商人逃走,农民的负担继续增加,马穆鲁克王朝内部的争斗也因此而起。
仅仅依靠农业税,要组织对外扩张很困难,却并不是不可能,关键是马穆鲁克王朝被文明边缘化,就算要扩张也不能一下子将全世界的所有国家宣战,总会有盟友和立场。
封闭的环境和对商人不友好的税收制度让马穆鲁克王朝在接下来的两百多年里几乎停止了发展,当文艺复兴在地中海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埃及死气沉沉,只有贵族偶尔会通过商人知道一些外面的消息,此时欧洲和奥斯曼帝国已经进入了热兵器时代,所以在1514年,还继续使用蒙古骑射战法的马穆鲁克遇到了奥斯曼帝国的军队时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一是武器的问题,二是马穆鲁克无法适应奥斯曼帝国新的作战方式。但16世纪的火枪还不足以成为左右战争走向的主角,主要是因为马穆鲁克内部的问题,奥斯曼帝国在发动战争前就派人游说了阿勒颇城的长官,让他临阵倒戈。
不论是让清兵入关的吴三桂,还是让法国人介入意大利战争的斯福尔扎,再坚固的堡垒从内部瓦解造成的伤害远比从外面攻打快而迅速。
从此之后埃及成了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最高长官的称呼成了帕夏,还是由奥斯曼帝国任命。
奥斯曼帝国统治的埃及依旧是封闭的,以至于拿破仑率领军队在亚历山大港登陆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那些传说中宏伟的城市和现实中差距太大了,尤其是那些从富庶的意大利来的,有人居然因为吃不了苦而自杀了。
尽管有些出乎意料,拿破仑还是一如既往得迅速采取行动,再说英国舰队把他的后路给断了,他要是不想因为穷途末路被迫投降只有开发建设埃及这条路可以走。在他的治理下开罗慢慢有了法国人的气息,民众的生活有了改善,街道秩序也变样了。
但是不见得所有人都欢迎他的改革。
拿破仑的远征军里有不少艺术家和科学家,他们可搬了不少埃及的好东西走。
内行往往带走的是精品,曾经有一副卡拉瓦乔的旷世杰作命运的面纱,一个买家花重金托意大利黑手党从教堂的画框上取下来了,结果这位黑手党成员把画用匕首划下来,随便一卷就给买家送去了。
买家看到了那幅名画,当时眼泪就流下来了,用龚塞伊所转达他的原话来说“它……它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了”。
在法国人来之前那些雕塑放在沙漠里风吹日晒,偶尔还有人家没有石料搭房子,从古代神庙里去盗采,还有从古代开始的盗墓,古埃及文明留下的东西其实已经不多了,只有金字塔和斯芬克斯雕塑还撑着文明古国的门面。
考古和盗墓不一样,考古学者不会为了方便省事用炸药,盗墓贼才用那东西,即便他的头衔是考古学者。
比如西弗勒斯炸开的那面墙,考古的会小心得敲敲打打,看能不能找到砖块间的缝隙,一点点得小心取下来,以后还会原样恢复。
西弗勒斯直接轰开了一个洞,看着就像乌姆里奇用爆炸咒轰有求必应屋,好在他下手还有分寸,没有把里面的东西一起给毁了。
壁龛里放着的是一尊埃及风格的黑曜石塑像,不是阿努比斯或者荷鲁斯,而是一个长了胡子的矮子,双腿很短,看着非常滑稽,脸上带着笑容,好像整天都是高兴的。
“那是埃及的贝斯神,是保护婚礼、音乐和舞蹈的神灵。”龚塞伊对西弗勒斯说,然后举起了魔杖,但那个石雕一动不动。
“Lumos”龚塞伊连忙用了一个荧光闪烁,幸好这个咒语还有用,魔杖末端照出了亮光。
“我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西弗勒斯说“你觉得他还有多少能让人失去魔力的雕塑?”
“我不知道。”龚塞伊将魔杖对着他的钱包“夹子飞来。”
一个看上去像园艺剪刀的长夹子飞到了他的手里。
“最好别用手碰它。”龚塞伊一边说,一边将夹子的长杆拉长,好像它可以无限延伸。
没多久它就碰到贝斯神的雕塑了,那个夹子自己抓住了雕塑,然后将它给抬了起来,原来雕塑只是一个盒盖,盒子里装着红色的油脂,看着很像干涸的血。
龚塞伊仔细闻了闻“你闻到什么气味了?”
西弗勒斯看着那油脂没有说话。
“我听说……贤者之石是红色的。”龚塞伊轻轻得说“和它看起来像么?”
“我记得谢弗勒尔擅长炼油脂,这是他的杰作?”
“我怎么知道?”
“带点走。”西弗勒斯说着,从变形蜥蜴皮口袋里拿了一个银盒子,将它递给了龚塞伊。
“不全部带走?”龚塞伊问。
“还要给后来人留点。”西弗勒斯恶意得笑着说。
“你在想什么?”龚塞伊皱紧了眉。
“我有一种预感。”西弗勒斯看着龚塞伊“我们取走的东西以后还会有人补上。”
“什么?”
“我之前在聚会上听说了,基金会失窃了一些物品,我将这些东西取走后他们就用那些物品补上,等待下一个来破解谜题的人,或者说是下一个失去珍贵东西的人。”
“你怎么会有这个推断?”
“图书馆旁边出现信号是在极光出现之后,然后12月5日就死人了,就像是法老的诅咒,有人害怕被诅咒,于是将取走的宝物原样还回去,这个魔法阵我们不能破,一旦破坏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后果,所以,还会有和我一样倒霉的家伙出现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阻止你?”龚塞伊问。
“命运。”西弗勒斯说“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害死了一个人……她负责保护麻瓜首相。”
“你是说……”
“当时是1801年,历史上的拿破仑·波拿巴不该在那一年丧命,有一个英国的船长打算用大炮轰他的马车,后来被她用土墙给挡住了。”西弗勒斯说“她就像是那个矮子的保镖。”
“我不明白,一个英国女巫为什么要保护法国的皇帝?”龚塞伊问。
“你觉得为什么巫师要保护麻瓜统治者?”西弗勒斯问“如果麻瓜因为自相残杀而灭亡的话还能省我们不少事,以前聚会的时候我们曾聊起过,如果让麻瓜知道了龙痘这种疾病,他们会不会利用这种传染病把我们消灭了?”
龚塞伊没有回答,他的脸色很凝重。
“他们曾经干过,对那些威胁他们的原住民。”西弗勒斯平静得说“所以我觉得该严守国际保密法,不能让麻瓜知道太多巫师的秘密,而且,麻瓜也不需要巫师的保护。”
“我不想法国大革命时发生的事再重演了。”龚塞伊说“这次动乱会持续多久?”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说“我又不是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