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校里通常有很多名人的办公室,如果有同事为新来的人介绍,会告诉他这是哪位名人曾经使用过的。
然而就算是名人用过的办公室也不会让它一直空着,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新来的人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和习惯来布置自己办公室,前者留下的痕迹会被抹去。
阿不思死后,继任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却没有那么做。办公室一切都保持着阿不思“离开”时的样子,除了那些永远都吃不完的糖,以及老魔杖,包括凤凰福克斯的架子都在原地放着。
那时候孩子们忙着从他的办公室偷格兰芬多之剑,没时间“睹物思人”。
当人专注于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会忽视别的事。按照居维叶所说的名言,天才,首先是注意力。
至少在致力于反抗斯莱特林这件事上格兰芬多能做到注意力集中,平时要他们坐下写作业或者看书自习的时候,他们的心早就飞到魁地奇球场或者霍格莫德去了。
那么多年了,一直到哈利波特进入格兰芬多学院之前,格兰芬多一直都被斯莱特林“欺压”,不论是学习成绩、学院杯还是魁地奇。当时格兰芬多的孩子们已经对魁地奇失去了希望,虽然院长米勒娃无比支持他们。
伍德背负着很重的压力,一直不断得研究战法和阵型,后来哈利出现了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才有了点起色。
用火弩箭这种“超跑”级别的飞天扫帚本来就是犯规,不过那时候斯莱特林已经没有马尔福家的大金主支持他们了,因为德拉科已经在他妈妈的强烈要求下退出了魁地奇球队。
竞技类的比赛没有对手,一直一个人独赢不止是观众看着没有兴趣,也是有碍本人实力进步的,如果没有火弩箭或者大家都使用火弩箭的情况,哈利波特能打败德姆斯特朗的维克多·克鲁姆么?
维克多·克鲁姆的爷爷也被格林德沃杀害了。
格林德沃不只是一个预言家,骗子,疯子、狂人,他还擅长研究历史。在绝大多数孩子将历史课当成补眠课的时候,格林德沃还保持着对历史的极高兴趣,这是他天生如此还是后天被人培养的?
谁培养的呢?
格林德沃的姑婆巴希达·巴沙特是历史学家,也正是因为巴希达的介绍,盖勒特·格林德沃才与阿不思·邓布利多相遇的。
和伏地魔要将所有麻瓜毁灭的思想相比,盖勒特·格林德沃对“麻瓜处置”问题上明显要高明很多。
如果说生存还是死亡是个问题,那么不涉及生存和死亡对很多人来说就不是问题了。
也许黄石火山即将爆发,但那可能是几千年甚至几百年以后,然而因为惧怕这个而不出去工作,明天就没有饭吃。
历史上瘟疫爆发的时候也是如此,也许你会因为感染瘟疫死去,但你不工作,你肯定会在家里饿死,在这种生存压力的推动下,人们即使知道隔离的好处也不会遵守。
病毒也是天灾的一种,麻瓜世界现在很流行一种名为“僵尸”的怪物,他们本来是普通人,因为感染了由“保护伞”公司开发的变异病毒变得和阴尸差不多。
这也是灾变论的一种,人类第20号染色体上存在一个基因,这个基因的作用是抵抗朊病毒的,这说明所有不具备这个基因的人类都已经灭绝,活下来的都是基因变异的抵抗者。正常情况下人类基因变异的几率很小,不过也不是绝对的,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概率使得一些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电影《后天》里让人映象深刻的是博物馆里有一头象在进食过程中忽然冻死了,电影里解释是因为空气极速降温造成的。居维叶除了发现鲸鱼外,还通过牙齿化石研究发现了一种大象,这种大象比现代非洲象要大得多,长着螺旋形的獠牙。这颗大象牙齿来自俄罗斯的永冻土,当地人称呼它为猛犸(mammut),俄语意思是地下潜伏的事物。在古代人类壁画中就已经出现了猎捕猛犸象的画面,当时这种浑身长毛的庞然大物曾经广泛分布在西伯利亚和北美等地区。然而在同一时期,包括剑齿虎在内的大量动物一起灭绝了。电影中因为有同伴生病了,躲在图书馆里的孩子们必须到外面的船上去找药和食物,然而他们却差点成了狼的食物。
这种电影里出现的天气巨变也是灾变论的一种,有时绝大多数人会和那些跟着警察一起走的人们一样做出自以为明智的选择,即便留在图书馆里也会因为没有食物和燃料而死,但又有多少人死在了迁徙的路上呢?
其实这些人并不是没有别的选择,比如吃掉那些最先被淘汰的老人、病人的尸体,就像远古时期的人类一样,不过对绝大多数“善良”的人来说这么做是无法接受的,尤其是他们还身处那么繁华的大城市里。
也许在一周之前他们还在思考要怎么交税、付账,孩子接送问题,忽然之间要他们面对食人和死亡的选择,绝大多数人都会受不了的。
这时他们也许会选择停下,仔细观察四周,接着他们扒开积雪,发现脚底下的玻璃,透过玻璃他们可以看到购物中心,购物中心里有的是食物,也许还有一个超市,里面有燃料和御寒的物品,在这里等待救援比和那个警察盲目朝南走要保险多了。
真的如此么?
西弗勒斯打量着办公室里的书柜,它看起来很重,是实木做的,不是轻易能挪动的样子,也许因为换了主人这个办公室被装潢了很多次,不过装修工人并没有将这个柜子给搬走,墙纸的边缘紧挨着书柜的边缘,看着像是用锐利的刀切割的。
他举起魔杖,让那两个大书柜朝着两边挪开了。
斯莱特林的标志颜色是绿色和银色,绿色有很多种绿,比如苹果绿、祖母绿,一位斯莱特林家族的贵族小姐至少要能辨别28种以上绿色,虽然二十八神圣家族并不全是属于斯莱特林,不过每一个老派的斯莱特林纯血家族都会有一种属于自己的绿色。
白宫虽然是白的,但是在1762年3月17日独立宣言发布之前,每年的圣帕特里克节人们就会将白宫前的喷泉染成绿色。这种绿就是凯利绿,爱尔兰魁地奇队吉祥物小矮妖身上穿的绿衣服就是这个颜色。
圣赫拿岛是拿破仑战败后流放的地方,20世纪80年代,人们发现囚禁拿破仑的那间潮湿的房子里依旧贴着翠绿色的墙纸。这种绿色在19世纪非常流行,白金汉宫里贴有绿色的墙纸,有些家庭更是将墙面漆成了这种流行绿。
凯利绿、圣赫拿绿、祖母绿的颜色非常相近,西弗勒斯面前的墙上全刷的绿色,似乎这里是过去两百年里唯一没有改变的地方了。
在这面墙上有人用浅色墨水画了一张怪物的脸,它有一对羚羊一样的犄角,嘴巴是张开的。食肉的大熊猫也能吃竹笋和竹子,它的牙齿依旧保持着食肉祖先的特征。
食肉的也能改成食草的了,谁知道原本食草的会不会变成杂食,甚至是食肉的呢?
就算它的牙齿依旧保持着食草动物祖先的特征。
在《威尼斯商人》这本书中,莎士比亚曾经借伊阿古说出这么一句话:“那个绿眼的妖魔,谁做了他的猎物,谁就要受它的嘲弄。”
有一种怪物叫做饕餮,人面羊身,它贪吃到把自己羊的身体都吃掉了,就剩下一个头。
那个能冷眼看着学生恶作剧的居维叶也有为了名利而和德国人洪堡争为一头大象命名权的时候,后来居维叶赢了,这种象比猛犸要矮,和现在的大象差不多,但是象牙呈现螺旋形,不过和猛犸象不同的是,居维叶象适应了环境,却因为人类的捕杀在公元400年绝种了。
西弗勒斯拿出了通讯水晶。
“过来吧,勒鲁瓦。”他对着水晶说“我找到‘绿盒子’了。”
“什么?”正在“丛林”里摸索的龚塞伊问。
“你过来就行了。”西弗勒斯说,然后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仿佛在嘲弄得笑着的怪物头像。
眼前这个怪物看起来和圣叙尔比斯喷泉“杯子”两边的怪物头像一模一样,也是人脸头上长了个螺旋型的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