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菲纳伦主教出生在法国佩里戈尔德,是家里的第十四个孩子,在他12岁那年他就考进了卡奥尔神学院,3年就完成了学业,并且考取了在巴黎的杜普莱斯神学院,在他的主教兼叔叔安东尼·菲纳伦的保护下学习,这么算起来他也是个神童了。
后来他的叔叔引荐他到圣叙比尔斯神学院读书,在毕业之后他继续在神学院里继续向新的传教士讲课。他成了一个虔诚的信徒,并且与坐在圣叙比尔斯喷泉北边的莫城之鹰博须埃成了朋友。
在此期间他写了两篇论文,一篇是关于“非常深奥”的神学方面的,另一篇则是关于如何教育年轻女孩的,两篇论文都非常成功。大约在1688年,菲纳伦遇到了盖伊恩女士,据说她自己说,她与神有不可描述的神秘经历。这位女士被巴黎的大主教给囚禁了,菲纳伦则相信她说的话,他曾经多次乔装打扮后拜访她……
“什么是不可描述的神秘经历。”亚利桑德罗问。
“你听到我说的了,不可描述。”电话另一头的詹卢卡说。
“我还是不明白。”亚利桑德罗困惑得说。
“类似童贞玛丽,她应感而孕了。”詹卢卡说“巴黎大主教不相信她说的,要她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且禁止她继续传播谣言,于是把她给关押起来。”
“哦。”亚利桑德罗恍然大悟,菲利克斯嘴里的可乐差点喷了出来。
“菲纳伦相信了她。”哈吉看着那个拿着羽毛笔的雕塑。
“事实上他后来也不相信那位女士说的了,盖伊恩夫人16岁嫁给了盖伊恩爵士,28岁就开始守寡,不过那位盖伊恩女士却说她从小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类似预言,当时法国教会里存在一种名为寂静派的异端,盖伊恩女士就是信徒,寡居后不久她就教士拉空的陪伴下在欧洲和瑞士等地旅行接近五年,她也是在此期间怀孕的,在1687年那个陪伴她的教士打算劫狱救她,这个教士后来死了,在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在路易十四第二位皇后以及菲伦纳的又说下,盖伊恩夫人获释出狱,不过她在此之前要向博须埃宣誓自己已经改信了罗马教廷,但是博须埃无视了她的誓言,他派人攻击了盖伊恩和菲纳伦两个人,博须埃和菲纳伦两人从此开始交恶,由朋友变成了公开场合的敌人,当时菲纳伦开了一间女子学校,盖伊恩夫人就在那里继续学习,不过这种师生关系被教皇英诺森七世视作是非法的,同时在博须埃的刺激下,路易十四又坚定支持这层师生关系。”
“为什么?”亚利桑德罗问。
“因为君权神授,教皇和国王谁才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詹卢卡说“盖伊恩夫人放弃了她的故事,菲纳伦才能以信仰自由,不能压迫别人相信为理由和教会辩论,1695年他成了康布雷(cambrai)的主教,一直到他死为止他都在写作和教书,他后来还成了路易十四最大的一个曾孙勃艮第公爵,也就是未来的路易十五的老师,他将全人类都是兄弟姐妹,全部战争都是内战的信条交给了路易十五,他最后做的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是写作反对詹森派,最后在1715年1月7日死亡。”
“那个孩子呢?”菲利克斯问。
“没人知道,后来盖伊恩女士绊倒了卢瓦尔河谷的古城布洛瓦,那里是圣女贞德起兵的地方,她在那里安静得度过了剩下的最后十年,谁也没有见,只安静得写作。”詹卢卡说。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哈吉冲着电话说。
“你们是怎么会发现这个秘密的?”詹卢卡问。
“为什么雕塑底座刻的是cambray,是y不是i?”亚利桑德罗问。
“那个时候的法国已经英国化了,里沃利大街的建筑都是英式的,英文里的y有时会发音【i】,比如lily,only,healthy,没准这就是个语法错误。”詹卢卡说。
“你相信?”哈吉问。
“就是这样!难不成你还有别的想法?”詹卢卡说。
“我的上帝……”
“那就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詹卢卡咆哮着打断了哈吉“可能就是那个教士拉空的儿子。”
“其他人呢?”亚利桑德罗问。
“我需要跟人聊聊。”詹卢卡疲惫得说“你确定不是东边而是南边?”
“我们一直在和水打交道,等会儿我也要去买瓶富维克矿泉水。”亚利桑德罗说。
“马西雍出生在耶尔一个公证人的家里,在他18岁那一年,他遵从父亲的愿望成为了一个教士,并且很快在地区大学里任教,大概在1696年,马西雍还是个年轻人,他搬到了巴黎,成了一个当时很有名的神学院的校长,这使得他不得不结束布道,忙于行政工作,大概三年后,他被路易十四召为宫廷牧师,不过他被冷遇了,也许是因为他刺耳的布道方式,国王的身边从来不缺阿谀之徒,这些人还是很高明的演说家,不过听马西雍说话总是会让路易十四觉得不愉快,后来路易十四死了,路易十五即位,马西雍由此回到了讲坛上,你知道路易十五的生活作风,要他守四旬斋戒几乎是不可能的,马西雍就带着10个修士在路易十五面前守斋,后来这些人成了18世纪最具楷模的传教士,穷人很尊敬他,不止是因为他常在布道的时候怜悯他们,还因为马西雍慷慨解囊,在他死后他的财产被用来修建克莱蒙特医院,穷人在那里可以接受免费的医疗。”詹卢卡说。
“所以马西雍是个‘圣人’?”亚利桑德罗说“为什么他成不了红衣主教?”
“西边怎么样,那里是市政厅,里面有个公证处,法国人结婚可以不用去教堂,公正结婚也算的。”詹卢卡说“拿破仑和约瑟芬就是这么结婚的。”
“你提拿破仑干什么?”亚利桑德罗奇怪得问。
“你不知道?”菲利克斯问。
“我该知道什么?”亚利桑德罗问。
“没什么。”菲利克斯神色怪异得说,然后又喝了一口碳酸饮料。
“你要说喷泉的话,尼姆也有一个喷泉,也是给拿破仑设计荣军院的设计师设计的。”詹卢卡说“这个喷泉的核心人物是个手拿橄榄枝的女性,希望能解决尼姆的宗教和政治分歧。”
“什么?”亚利桑德罗问。
“弗莱西埃在普罗旺斯武库鲁斯出生,他是被他叔叔养育成人的,在以优秀的成绩从教会学校毕业后,他也接到了任命,不过他一直等到他叔叔过世后才去巴黎复命,原本他打算做一个诗人,他在法语诗歌方面也确实有点成就,但是1662年时路易十四要举行一次拉丁语的诗文竞赛,弗莱西埃参加了,后来他成了路易十四的宫廷牧师。”
“好吧,他是个大诗人,那又怎么了?”亚利桑德罗问。
“当时因为政治和宗教斗争尼姆大主教被分成了两个,其中一个新的位置要给阿莱斯,正好就是弗莱西埃的任上,不过他们没有成功,现在尼姆并没有分裂。”詹卢卡说“而克莱蒙费朗则是因为《特鲁瓦赦令》将克莱蒙和蒙弗朗正式合并成现在这样的。”
“这和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北边和东边有联系,西边和南边有联系。”詹卢卡叹了口气“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等待命令吧,还是你觉得你能解开这么复杂的问题?”哈吉问。
亚利桑德罗无语了。
“还有罐苏打水,你要吗?”菲利克斯说。
亚利桑德罗将水接过去,拧开瓶盖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