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苏里公园的旁边就是巴黎国际大学城,和什么都喜欢规划在市中心的伦敦不同,法国人喜欢将一些设施安置在郊区。
巴黎市中心到处都是精致的老建筑,要拆起来越来越不容易,更何况人员拥挤,有来自全世界的人慕名而来,到巴黎购置房产,相对之下也只有郊区才有那么多的场地用来给学生们做足球赛场。
巴黎的地下有很多空洞,它们就像复杂的迷宫一样隐藏在巴黎的地下,这些隧道绵长而复杂,谁也不知道它到底长什么样。
当城内的居民只有30万人时,这些矿坑与城市之间的距离是足够安全的,随着一代又一代的扩张,人们都忘记了这些矿坑的存在,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些新房子、办公室、纪念碑、奢侈品商店、咖啡馆其实是建在及其脆弱的地基上的。
直到1774年,恩弗街30米范围内的城市忽然之间陷入了一个三十米深的洞穴里,经过类似的事件和事故,1777年路易十六组建了一个负责地下采石场和废弃东旭的监察机构,简称igc,负责调查和维修巴黎的地下空穴,以保证城市地面的安全。
但问题是地面塌陷事件仍然时有发生,也许当你在某座古色古香的酒店里熟睡时,会忽然被一声轰鸣惊醒,紧接着你就会发现自己在极速下坠,直接掉到一楼甚至更深的地方,你的身边都是皑皑白骨,更糟糕的是如果没有人及时施救很快你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那个时候估计有些人会觉得在地下墓穴探险不是件有趣的事了。
不过巴黎的地下墓穴到处都有秘密入口,永远都不乏“都市探险者”偷偷闯入,这些“探险家”以年轻人居多,他们有的是想要绘制地下的地形,有的只是想在死者的尸骨包围下举行音乐会、艺术节和狂欢节。
2004年巴黎警方在其中一个洞穴里发现了一个设备齐全的电影院,这个电影院就像地下圆形剧场,整个电影院都有运动监控,当有与组织无关的人接近时就会触发狗吠声。
当警察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所有的设备和人都不见了,只在地上留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别找我们”。
这些年轻人对成年人有很强的戒心,西弗勒斯如果去主动向他们打探的话恐怕不会听到真话。莫妮卡出马就不一样了,她很快就在足球场边遇到了一个知道蒙苏里地下墓穴的“探险家”,并且受邀天黑之后前往洞穴里去探险,而亚利桑德罗则前往蒙苏里公园里的地上建筑前去调查。
公园里有个精神病院,它并不像威尼斯“死亡岛”上的精神病院那么恐怖,没有被切掉了额前叶的病人,也没有保“罗医生”,不过它实行的是全封闭式管理,它自带了一个小花园,与正常人的世界隔离开了。
在诗人的眼里巴黎不只是浪漫的花都,它还是个虚幻的魔鬼、现代巴比伦、魔王的魔窟。在蒙苏里公园开幕的时候,据说因为公园中的人工湖忽然干涸了,导致了负责的工程师自杀。
人工湖的水取自阿尔克伊水渠,水渠是美第奇家族第二位皇后卡罗琳娜·德·美第奇主持修建的,沿岸有不少18、19世纪的古典建筑。
按照道理说湖水干涸了,找到原因也没关系,工程师犯不着自杀。奥斯曼当时聘请的工程师阿尔方是鲁昂人,他活到了1889年,所以那个工程师自杀的传闻可能只是一个传闻,也许自杀的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
阿尔方擅长椭圆函数,当西弗勒斯准备将拉雪兹神父公墓与地下墓穴矿坑入口连接的时候,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稍微偏了那么一点,将巴黎天文台与公墓连接,然后找到了蒙日广场,又在蒙日的诸多理论中想到了蒙日圆定理,然后他就到大学城来了。
巴黎国际大学也是寄宿制的,里面有各个国家建筑风格的学生宿舍。对于一个教师来说,很难比较一个初中和高中连读的寄宿魔法学校和大学哪个更好。外面的人以为大学生都是文明礼貌的,好吧,那些喝醉了跑去地下墓穴探险,或者搞各种奇怪主题派对的又是谁?
更别提那些见不得光的“黑市交易”,一个喜欢秩序,而不是单纯任课老师的斯莱特林院长是看不得这些行为存在的。
遗憾的是巴黎国际大学不像牛津、剑桥一样有学监存在,每当本科生举行疯狂的庆祝活动和派对时,学监就会准时出现。遗憾的事法律不允许他们和过去一样用鞭子,因此学监们只能狠狠训斥那些学生一顿。
费尔奇和平斯夫人同居了,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因为平斯夫人是女巫,费尔奇是个哑炮,他们要办理结婚手续会比巫师结婚麻烦,更何况他们几乎没什么朋友,举行婚礼也不会有什么人参加,西弗勒斯回霍格沃茨办事的时候邀请了费尔奇暑假到巴黎来,一是可以新婚旅行,二是可以帮他干活。
费尔奇很高兴得来了,他对学生们人人憎恶的“斯内普”一向忠诚,更何况他们夫妇在巴黎产生的所有费用西弗勒斯全包了,而他们所住的酒店正是吕西安·缪拉所建的大东方旅店。
饭店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很了不起,实际上却是个三星级的旅店,“古色古香”得过了头,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评上三星级的。
唯一让平斯夫人觉得它值得称道的是那些充满了印度风情的装潢,更何况在见惯了老汤姆经营的破釜酒吧后,大东方旅店看着还过得去,如果忽略掉门口偶尔飞驰而过的地铁的话。
巴黎地铁4号线全线都是地下站台,这条南北走向的地铁要经过巴黎北站、巴黎东站、卢浮宫、塞纳河河底、法兰西学院,以及奥尔良门站。
这条地铁虽然是1908年修的,不过奥尔良门却一直矗立在那里,路易-菲利普在当上国王之前是奥尔良公爵,他就像在英国流亡期间在泰晤士河边散步一样,在塞纳河边拿着把雨伞闲逛。
奥尔良门站位于巴黎市中心最外围,出了这道门就是巴黎的郊区了,再往西南走便是凡尔赛宫所在的方向,再过不久那里就要举行波拿巴基金会的聚会了。
西弗勒斯取出了图特摩斯的匕首。
圣母院前的巴黎原点没有玫瑰线的铜钉,只有一个八角形的铜牌,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它,也很少有人知道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喷泉和树立在里面的一尊雕塑,更不会有人知道它和尼克勒梅有关系了。
靠近吧,改头换面的人,如果我的水不够,到神庙去,你召唤的女神将为你准备永生之水。
传说那尊名为灰先生的雕塑也曾经是神谕先知。
理论上接下来西弗勒斯要等待克里米安将那艘灵船从充满了阴尸的湖里拖回来了,不过那艘船只能载两个活物,安康圣母院的那个入口真的是假的?
“难怪格林德沃会产生用魔法和巫师统治世界的野心。”西弗勒斯低语着,然后将那把匕首和他兄弟卡莫斯的黄金匕首并排着别在了皮带上,紧接着他又拿出了那面镜子,这一次镜子里什么都没有显现,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迷雾,就跟上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