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孩子长得像他的父亲,那么不论外面如何传谣言,这个孩子是孩子的母亲和别人生的,这样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传闻,拿破仑是莱蒂齐亚和资助他去军校读书的马尔伯夫伯爵所生的,这位伯爵对拿破仑有超出寻常的关心。后来就因为拿破仑长得像他的父亲夏尔,这个谣言就只是谣言而已。
印刷这个谣言的宣传小册子来自于海峡对岸的伦敦,拿破仑曾经在8月时清查英国来的报纸和刊物。
乔治安娜记得拿破仑-路易-夏尔是要早夭的,至于他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一概不知。
为了避嫌,她很自觉的得离奥坦斯远一点,连礼物她都没送,显得很不懂礼数。
就算乔治安娜送了那个小婴儿一个奶嘴,要是他不小心被口水呛死了她也要负责,她宁可被人说是个野蛮人。
罗斯柴尔德有五兄弟,分别在伦敦、法兰克福、巴黎、维也纳、那不勒斯设立了分支机构,而他们的父亲梅耶·罗斯柴尔德则为黑森-卡塞尔的威廉九世伯爵服务。
有宫廷忏悔师,也就有“宫廷犹太人”,他们的工作是为国王、王子和公主们提供隐秘的财富,又不被普通民众知道,而这些为王宫贵族们提供金融服务的犹太人则获得各种特权。
美国独立战争期间,英国就雇佣了一支黑森-卡塞尔雇佣兵,总计22000人,比英国本土派出去的20000人还要多2000人,这些黑森雇佣兵在打完仗之后活下来的人一半留在了美国。
黑森-卡塞尔什么特产都没有,只有雇佣兵,这种雇佣兵和普通的佣兵不同,是国王收取别国的费用,然后派黑森的政府军去帮别人打仗,这个传统自30年战争期间就已经有了,当时很多新兴的公国都在使用。
后来到了奥地利王位战争,和巴伐利亚签了合同的黑森雇佣兵与为黑森争夺哈瑙地区的军队作战,有时是父子、有时是兄弟,两人战场上相见,从那以后契约上都要写明要给抚恤金了。
黑森人的货币“塔勒”发音后来变成了美元dollar,1798年镇压爱尔兰的就有黑森雇佣兵,他们和英美关系密切,确实可能存在金钱往来。
要是被人知道了乔治安娜卷进了这件事里,她肯定要倒霉了,对于挥金如土寻欢作乐的人来说,他们很难理解乔治安娜此刻的心情。
巴黎的黑帮会为了一个落单的有钱人互殴,那场面就跟看到了一只肥羊的狼群,如果只是一个派别的还好说,抢劫了那个有钱人就结束了,如果说遇到了,黑帮的人会率先打起来,结果让那个迷路的有钱人趁机跑了。
对有钱人来说能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不要想着去复仇,报警更没用,下次别去自己不能去的地方就好了,这样会省去很多人的麻烦。
圣马索区是巴黎最穷的地方,那里没有精致漂亮的建筑,只有一群穷凶极恶、目无法纪的歹徒,和其他街区的人相比,这里的居民脾气更坏、更暴躁、更好斗、更叛逆,连警察都不敢在那里久呆。对于那个区域的人来说娱乐只有两种,流浪汉酒吧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客人,男男女女光着脚在那里不停跳舞,再就是喝酒。对这些生活极端痛苦贫困的人来说,喝酒麻痹自己是唯一取乐的手段,至于父母拿钱换酒后孩子穿什么他们几乎不会管,在那里经常可以看到不穿衣服的小孩在街上跑。
怪就怪在这里,那些绑架犯不到那么混乱并且不将人命当回事的地方绑架孩子,偏偏要去治安还算不错的地方。
对于贫民窟的父母来说,孩子丢了一个等于减轻他们的负担,不像工人的孩子,虽然他们过得不如有钱的孩子那么好,却有很疼爱他们的父母,又或者是那种干跑腿活贴补家用的小孩,这种家庭的孩子被绑架了父母肯定会闹起来的。
工人一般都有工友什么的,当年的绑架案闹到不问世事的路易十五也召开了御前会议调查。
玛斯伯里伯爵是煽动骚乱的好手,美国、荷兰他都干过,乔治安娜这时候和波拿巴离开巴黎,富歇也被撤离了警察部长的位置,约瑟夫是他的对手?
去北方的事几个月前就定下来了,乔治安娜自己也要见比利时的市长和银行家们,推进甜菜和制糖业,不走是不行的。
1799年时俄国与土耳其签订了一项为期8年的条约,土耳其答应在反对法国的时候,俄**舰可以驶过黑海两海峡,这样俄国就又了独占黑海两海峡的战略优势。
1802年的5月份,俄国又迫使土耳其苏丹同意多瑙河两公国的大公由古国推举的候选人担当。
俄国与法国既然已经和谈了,那就是毁约在先,俄国就该退出黑海,除非再成立反法同盟。
英国有一支完全由黑森雇佣兵组成的部队,这支军队是小威廉·皮特的父亲老威廉·皮特成立的,下这个局坑了乔治安娜一把的幕后黑手是谁不言而喻,虽然这件事没“人”提醒她。
“难怪长那么好看还单身。”乔治安娜盯着那个黄金手镯嘀咕着,她怀疑这东西和拉文克劳德冠冕一样,有启迪人智慧的作用,但是关于黑森和那不勒斯的消息她又不知道,这个手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你找我来干什么?”拿波里昂尼笑着问。
“忏悔。”乔治安娜面无表情得说。
“要忏悔你该找忏悔师……”
“我被人算计了。”乔治安娜盯着他的眼睛说,将事情原原本本得告诉了他。
“你怎么知道那个银行家为英国人服务?”他很平静得问。
“我要是告诉你,我是从火焰里看到的,你相信么?”乔治安娜问。
他盯着她没说话。
“你过来。”她颐指气使得对法兰西第一执政说。
他还真的过来了。
乔治安娜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以为有利可图的和平会长久。”她无力得说“我真是愚蠢。”
“有一句谚语,如果有天英国人变得意大利化了,那他就是魔鬼的化身。”波拿巴低声说“你是不是曾经以为小威廉·皮特比亨利·阿丁顿有才干?”
乔治安娜点头。
“你现在呢?”
“我想要和平。”她困倦得说“还有安宁的日子。”
“我头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一样。”他轻柔得说道“你是个征服者。”
“我不是。”她直觉得否认。
“你再想想。”他又问道。
片刻后,乔治安娜说道“适应也是一种征服。”
“你还想回他的身边吗?”冥王问道。
她没有给他答案。
她原本是个快乐的人,却参加了霍格沃茨之战,也是个上过战场的人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办法成为茉莉那样的家庭主妇,虽然阿不思一直希望她能向茉莉学习。
“我给你一个忠告。”她抬起头,看着他蓝灰色的眼睛“不要相信在酒馆里收集情报的间谍,也不要信轻易舍弃都城的国王。”
他又露出那种迷人的微笑“你要说的都说完了?”
她点头。
“轮到你陪我了。”他将大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就像刚才他依靠她时那么靠着她。
“我们像两个醉鬼。”乔治安娜说。
“清醒的人才最荒唐。”他轻柔得说道“想喝点酒吗?”
她使劲点头,现在她想喝酒解愁,反正这里不是学校,周围也没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