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多数女人来说,一旦感情生活得不到满足,就会寻求物质的安慰,比如珠宝、华丽的衣服,也有人如赫本·史密斯那样喜欢收集古董的,后来这些古董将伏地魔给引了过去,最后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阿不思曾说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其实蓬皮杜夫人也算是一个。
往往一个贵妇人的身边会围绕很多艺术家,他们要仰赖着贵妇人生存,蓬皮杜夫人最宠爱的艺术家是艾蒂安·莫里斯·法尔科内特,他创作的《丘比特》和《狄安娜》现在在卢浮宫展示。
同时他也被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赏识,在俄国呆了13年时间。
在离开法国去俄国之前,他曾经在塞夫尔国立陶器工厂担当了10年的雕刻监督官,这段时间他住在陶瓷厂附近的一座充满了巴洛克风格的别墅里。
这个别墅就是乔治安娜的“客厅”所在地,它很幸运得躲过了法国大革命的摧残,稍微整修一下,把家具摆放在里面就可以使用了。
一楼她还打算留给艺术家们使用,二楼则是她接待客人用的,约瑟芬之所以那么累,那么想死可能也和她每天接待太多人有关,她也在尽拿破仑妻子的义务,虽然她差点犯了糊涂。
总是会有那么一些推销员,上门给女人卖力吹捧,竭力将一些没用的玩意儿给卖出去,这时候家里有个男人的作用就出现了,他会理性得看待那些商品,然后将不安好心的推销员给轰走。
拿破仑凌晨四点都在干活,证明他是真的忙碌,不过他不能光忙着外面的事把家里给忘了。
上一次他去埃及也是如此,虽然他一再要求约瑟芬去埃及陪他,但是又有几个女人愿意去那么蛮荒的地方呢?
波莉娜是被强行拽上船的,武力入侵他国当殖民者哪是什么好事?
现在法国人又一次面临精神入侵,对像是他们从武力上战胜的意大利,如果他们继续沉迷享乐和艺术品,那么他们就会被征服。除非他们用法国大革命的进步思想反入侵意大利,否则他们就会和路易十四之后的贵族一样,在安逸中消磨意志,最后变成一群平民恨之入骨、杀之后快的对象。
不止是拿破仑在埃及放过热气球,艾蒂安在凡尔赛也放过热气球,而且是可以载人的热气球。1783年11月21日第一个载人热气球就从布洛涅森林起飞了,后来落到了意大利广场。
制造可以载人的热气球,直接飞过英吉利海峡,然后在伦敦降落不是一样可以达到目的么?为什么一定要花钱造战舰?
那个艾蒂安制作的热气球名叫古斯塔夫,正好和拿破仑休息室里挂在墙上的名将一个名字,这个热气球是为了纪念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访问里昂用的。
乔治安娜觉得自己已经提醒他了,她还专门把那副纪念这个事件的油画放在了小休息室里醒目的位置,能不能悟到全看法国人的“运气”。
她需要一个花匠为自己培养玫瑰,塞夫尔镇的镇民来负责是最合适的,那些荆棘可以当作铁丝网,再加上花匠当看守,只要是不认识的人出现他马上就会警惕的。
不论是米歇尔还是玛蒂尔达都不怎么擅长家务,菲力斯一个人也没法料理别墅,镇上的女人那么多,到她这里干点家务赚点额外的收入,晚上还能回家,不仅省了乔治安娜给她们安排住宿的钱。
人除了物质需求还要精神需求,相爱的人相拥入眠,这比大半夜不睡觉还在工作的人要轻松幸福多了。波拿巴写信给她,乔治安娜会回信给他,可是他的身体属于约瑟芬,这才是她想要的。
巫师学校的教育是存在问题的,麻瓜根本就不需要巫师特意保护,但也不至于像纯血贵族一样将他们视作威胁,这个是以后她回去再想的了。
假设这次赈济维持10个月,一个月一万二千法郎,一个赈济点可以收取12万法郎,80%用于赈济灾民,按照一个人10个月消耗三公担粮食,粮价维持在24法郎一公担的基础计算,一个赈济点最多可以让1300人工作,而不能工作的老人、残疾人只能收容330人左右。
里昂的赈济点只有一个,巴黎就算12个区每个区一个,她最多也只能解决一万五千人的工作,拿破仑不能指望这个办法能将粮食价格给降下来。
这些人工作会带动一些产业也跟着工作,大量钢铁进口这种博弈就不是乔治安娜能解决的了,虽然她知道利昂库尔的盟友们很希望她能为他们争取更多利益。
拿破仑把所有将军都叫回来不会没有安排,等过了饥荒,他又要开始军事行动了。她等着看他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您觉得怎么样?”
乔治安娜转过头,发现是尤利安·乌弗拉尔。
“你怎么在这儿,教授?”
“我是塞夫尔的新厂长。”尤利安牵起乔治安娜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很荣幸为您服务,塞夫尔女士。”
“我以为你会选择当议员。”乔治安娜强忍着用砂纸将他碰过的地方搓掉的感觉,将手给收了回来。
“我觉得这份新工作有趣多了。”尤利安笑着说“您的监护人呢,夫人?”
“他们目前都没空。”乔治安娜冷冰冰得说。
不论是拿破仑还是卡普拉拉,目前都要为了复活节的事忙碌,根本不可能有空管她。
“谁保护您?”
“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乔治安娜将自己手上的火欧泊戒指给他看“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魔法吗?”
“我知道火不可能烧死真正的女巫,只能烧死一些可怜的女人。”他故意弯腰,凑近了一点,故意用两人听到的声音说“我听说您在阴干室干过的事了。”
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胡椒味。
并不是吃了含有胡椒的食物的那种气味,而是香水里的胡椒味,她下意识得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了?”尤利安问。
“我不喜欢你的香水。”乔治安娜皱着眉头“闻起来像黑胡椒牛排。”
“我以为你会喜欢,第一执政请了好几个切肉工,专门为他切肉。”尤利安说“他连给自己切肉都不会吗?”
乔治安娜确信拿破仑不会喜欢他,尤利安也不会和布隆尼亚尔一样做一尊雕塑奉承拿破仑。
“你听说过杜尔哥的政策吗?”
“你比传说中还要美,乔治安娜。”尤利安忽然说“银丝一样的头发可比金发还稀少,就像现在白银比黄金值钱。”
“我可不觉得那是因为白银变稀有了才涨价的。”她冷冰冰得说“请保持清醒的头脑。”
“我想他可能做不到。”客厅门口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用英语说道“上午好,塞夫尔女士。”
乔治安娜看着那个老人。
“你是……”
“我是马姆斯伯里伯爵,前首相小威廉•皮特的导师。”那个老人用和小威廉皮特类似的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说“我想,我来的应该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