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翁彼豆故事集中有一个跳跳锅的故事,然而就像许多的童话故事一样,它存在许多版本,德拉科马尔福听卢修斯说的睡前故事就和童话书上写得不一样。那个坩埚并不是催促着年轻的巫师和他父亲生前一样帮助村民,而是帮助无辜的巫师摆脱那些举着火把、拿着草耙的邻居,把他们从巫师的屋子里赶走,并且抓住他们连头带脚得囫囵吞下,等仅存的村民们保证以后不干涉巫师施展魔法,巫师才命令坩埚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那些人已经不成人样了。
乔治安娜先于内伊进入瑞士,那是因为她是秘密行动的,她那么做主要是阻止乘乱打劫的巨怪,而内伊则要等到授权后才能进入瑞士,当时雷丁已经打算武装抵抗到底,坚决不接受瑞士成为共和国,保留联邦制。
在苏黎世,古老的城墙依旧矗立,但无法抵御进攻。凌晨时分法军从3个大门涌入了城市,军队伴着鼓点在城市通往城墙前的空地上前进。在空地聚集着一个列阵的营和一伙武装农民,他们的武器多为连枷、草叉和镰刀,但是并没有发生战斗。
这支率先攻入苏黎世的军队属于意大利军团,内伊派副官前往意大利军团司令部,请求军团派出2支军队经阿尔派恩走廊(AlpinePasses)占领阿尔特多夫和库尔(Chur),以对瑞士形成北、西、南三面入侵之势。在面对正规军的时候,武装农民很快就明白了实力差距,虽然瑞士农民有不少会去国外当雇佣兵。但此时的瑞士很贫穷,即便是苏黎世这样的城市,防御工事里也只有90门炮。而萨伏依虽然有很多大炮却没有炮兵,他们连骑兵团的封地都在1760年卖出去了,当时正值7年战争,在这场战争中容克家庭损失惨重,这些容克属于普鲁士而非奥地利,奥地利是在七年战争后学习了普鲁士的军官形式后,才有了他们那种形式的“容克”。
在瑞士的伯尔尼和弗里堡,市议会往往会向精英集团授予“贵族”身份或“容克”称号,即没有头衔的贵族,对待这些“容克”需要用对待贵族的礼仪,而这个人也要展现出贵族的品质。
萨伏依骑兵团的成立与法兰西的战争有关,从西班牙王位战争开始,萨伏依骑兵就在与法国作战,骑兵团成立的时间是1692年,那是他们的首次登场。
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时期,在西里西亚主战场结束后,1746年法国和西班牙又为了意大利的统治权和奥地利、撒丁作战,这一次还是萨伏依骑士团作战勇猛,连续七次打冲锋,把西班牙和法国联军骑兵打到完全无法还击。
然而在1796年,拿破仑在意大利北部势如破竹的时候,他们却不见踪影,后来他们整个建制得被波拿巴收入麾下。
乔治安娜记得的历史里,萨伏依骑兵再一次出现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尽管更出名的是波兰骑兵,他们面对的是德国的坦克师。
萨伏依骑兵对战的是苏联,毕竟当时意大利的领袖是墨索里尼,但是他们居然打赢了重火力配置的苏联军队,完成了历史上最后一次骑兵大冲锋——伊斯布申斯克战役。
相比起人,马的目标更大,苏联的机枪也射中了萨伏依骑士团的战马,但这些马在惯性的作用下还是跑了一段距离,足够骑士们将手榴弹扔出去了。
这场战役让骑兵和骑士以壮烈的方式落下帷幕,也守护了萨伏依骑兵团300年的荣誉。
当初约瑟芬撮合内伊和奥坦斯的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女方一开始没看上他,内伊虽然不至于和波拿巴一样穷到只剩下剑和披风,他的资产也不多,在他们后来发的结婚通告上,内伊在南锡的乡下房子价值8万法郎,不固定财产1.2万法郎;新娘的各种嫁妆7.7万法郎。
这个时代结婚居然要公布这些,这曾让乔治安娜吓了一跳。
内伊对自己送给奥吉耶小姐不太值钱的珠宝深表歉意,他说自己买不起钻石或珍珠,作为一个士兵,他用他的剑获得的不是财富,而是荣誉。
詹姆说自己想当骑士,格兰芬多是骑士的学院,那么什么是骑士呢?
更让波莫纳难以想象的是斯内普居然希望莉莉进入斯莱特林,好想他忘了斯莱特林只接受纯血和混血的事儿了。
更夸张的是,莉莉差点答应了,因为她关于魔法世界的认知完全来自斯内普。
总之,随着莉莉了解魔法世界的加深,她离开了斯内普的掌控,她做了对自己更好、在当时看来更明智的选择。
内伊夫妇的婚礼是在格里尼翁的城堡举行的,人们为此特意重新将一个停用多年的小教堂布置了一番。小教堂被弄成田园风格,但完成后看上去更像是花房。走廊和小教堂的屋顶都挂着花环,吊灯也被花朵包围,温柔的烛光若隐若现,军乐队演奏着婚礼音乐。新郎穿着全套的将军阅兵礼服,佩戴着一把镶着宝石的埃及马刀,那是第一执政送的礼物,新娘穿着白色的长裙,戴着玫瑰花环。在他们举行仪式的圣坛旁,还站着一对庆祝金婚的农民夫妇,他们穿着有浓重地域色彩的乡下服饰。内伊站在老人身旁,奥吉耶小姐站在老人妻子旁边,这个场景是内伊设计的,在他看来他们50年的幸福婚姻是个很好的预兆。
在没有比这更梦幻的婚礼了,后来很多童话故事改编的动画里,王子都穿着军装,连维克多克鲁穆和赫敏格兰杰在圣诞舞会上穿的都是那一身。
除了没钱,一切都很完美,新娘也很开心,欢快的气氛远胜过奥坦斯和路易在大教堂里举行的婚礼。
谬拉从外表上看比内伊更高大英俊,他也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哪怕他的妻子是拿破仑的妹妹。
在无血占领了苏黎世后,内伊才进城,他并没有摆出胜利者的姿态,骑着马在军队和市民的夹道中穿城而过。
可以说他进入苏黎世没几个人知道,进城后他组织了军队,以便让他们随时出现在任何暴乱中心。同时他取消了从意大利调遣军队的请求,雷丁的游击队也和平解除了武装。
这些都是乔治安娜从诺瓦拉到米兰的路上,意大利驻军司令告诉她的。对于coco出现在这里她没有太在意,拿破仑马厩里的马很多,选中coco只是因为它通体雪白,而且性格稳定……真是活见鬼的性格稳定。
她不是那样的人,觉得有机可乘就趁虚而入,她只是觉得他和约瑟芬没有复合的可能了,又加上听说他很专一,才觉得是可以再婚的对象。
事实证明,她看似在思考、做明智的选择,实际上根本没有想太多。
内伊夫人年纪还小,她并不十分理解军人这个职业不仅是聚少离多,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随时都有可能回不来,她的幸福一瞬间就会没了,而她和内伊的那点财产足够她和她的孩子以后的生活吗?
乔治安娜看过荣军院,也有过对军属开放的收容所,它们的条件确实比对普通市民开放的要好多了,夏普塔尔去看的医院条件就很恶劣,病患挤在一起交叉感染,他提议将孕妇和儿童先单独安排。
上一次她在巴黎植物园碰到了马赛曲的作者穆勒,不过那个穆勒已经在埃及死了,他现在是一个儿科医生,想在巴黎找一个儿科医院工作……
“夫人。”内伊冲她说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她一直在想,怎么将“珀尔塞弗涅的秘密”带回巴黎,现在她眼前就有一个适合的人选。
12亿的粮食储备计划本来是落不了地的,因为谷物很难保存3年以上。
说起来奥坦斯和路易结婚的那个教堂原本也被改造成粮仓,虽然她想不起来它叫什么名字了。
“我想你把一样东西带回巴黎。”乔治安娜说。
“我们说的好像不是这个。”内伊说。
乔治安娜用飞来咒将藏在天文台模型里的卷轴召唤来,然后递给了内伊。
“这个东西在英国是用不上的,你们或许用得上。”
他不敢相信得看着她。
“蓬皮杜夫人介绍魁奈给国王,经济学家的模型出了差错,带来的后果是难以想象的。以玛丽亚特蕾莎女王的先例,国内没有和平和统一,任何经济模型都是无用的,您能理解我刚才说的话吗?”乔治安娜问。
“呃……”
“教皇曾经邀请一个奥地利人做他的经济顾问,他提议发展纺织业,这在意大利难以成功,我在米兰遇到了一个人,他是‘教皇的会计’的儿子,你是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乔治安娜问。
“做到什么?”内伊困惑得问。
“处理好法兰西共和国和教皇国之间的关系。”乔治安娜说“他让女儿和教皇贵族联姻,自己却拒绝任何贵族头衔。”
内伊皱紧了眉。
“中立不是那么容易的,将军,所以我有时会做一些让其他人感到费解的事,我倒想问问,谬拉将军没有瑞士的援军,他就无法继续冲锋了?”乔治安娜问。
内伊长叹一口气“事实上我们一开始就没指望瑞士人,只是想看看他们的态度。”
这次轮到乔治安娜皱眉了。
“我们边走边说吧。”内伊牵着马,走在靠近湖边的一侧,像是在保护着她。
此刻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颗雌雄同体的植株,但不论作为女人的自己依旧向往婚礼,她都无法“自花授粉”。
如果《傲慢与偏见》里的达西先生只想娶一个“般配”的妻子,姨妈的女儿不就挺好的,何必离开伦敦跑去彭博里,找一个穿着白裙子参加舞会的女孩呢?
她抬起头,看着头顶随风摇曳的树枝,那些枝桠仿佛在说着细语,讨论着她听不懂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