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斯拉格霍恩提前品尝送给邓布利多的礼物蜂蜜酒时,它是被倒在杯子里的,酒呈现出晶莹剔透的琥珀色,散发着橡木的香气。刚酿好的葡萄酒也需要熟成,酒不仅可以吸收橡木桶的香气,还可以通过木桶上的细微空隙进行“呼吸”,口感变得柔和。
干邑白兰地、阿玛尼亚克酒对于不那么爱喝酒的人或许比较陌生,但它们的另一个名字或许就熟悉了。“xo”并不是一个品牌,而是代表顶级白兰地,最起码要发酵5年以上才有资格在商标上贴上xo的标示。
干邑地区位于波尔多,该地区最好的白兰地被称为“路易十四”,它的陈酿时间可以长达50年。
阿玛尼亚克地区是欧洲最古老的蒸馏酒产地,大概在英法百年战争期间就已经在生产蒸馏后的葡萄酒了。阿马尼亚克曾经是法国国王控制的图卢兹地区和英国国王控制的吉耶讷之间的缓冲地带,互有倾轧,一直到法国国王亨利四世,阿马尼亚克才正式属于法国。
这两种葡萄酒都可以长途运输,经常被运送到海外,而且越陈越香,当然价格也不菲。
乔治安娜一直在想什么“酒里加药材就不是酒了,而是药”。
亚当斯密在国富论里曾说,“法国被认为是英国的敌人,因此我们宁愿放弃自己的利益,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在我国获得利益”。
高等的法国葡萄酒很早以前就在走私了,英国即不产茶叶也不产葡萄,小威廉皮特对茶叶税改革取得了成功,但葡萄牙因为《梅休因条约》在葡萄酒领域有最惠国待遇,关税再怎么降也不能超过他们。
高等的酒哪怕降2%的税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普通酒相差2%,兜里没子儿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多掏一个便士,去尝法国和葡萄牙葡萄酒的区别。
虽然乔治安娜是巫师,天亮后她却到了米兰郊外去练习射箭。
她并没有学过射,然而就像马人说的,聚焦我们控制地了得,而不是期待结果,把注意力放在过程上。
就像品酒过程中,干邑白兰地的果味比阿马尼亚克更浓,而阿马尼亚克酒更像烧酒。
对于一心想喝醉的人,他根本不在乎酒是果味的还是烧酒味的,他只在乎烈酒里有没有掺水。
和平不只是两国“互换游客”,高品质葡萄酒翻了一倍的销量还是因为时间限制,因为两国谈判达成共识已经是下半年了。
波拿巴也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他对英国煤炭、钢铁、粮食降低关税甚至零关税已经达到了自由贸易的程度,于是英国降低了法国葡萄酒关税。
并不一定是亲信才会有这些地方的封地,至少路易吉没有好产区地的封地,那是给有功劳的人的,以后路易吉立下了功劳也会有的。
恍惚间她面前的靶子变成了一个戴着三角帽的人,他缓慢地朝她走来,显得非常坚定,好像一点都不怕被她的箭射中。
她无法保持内心的平静,这时忽然传来一阵锐利的鹰鸣,她的手指差点将弓弦松开了。
她连忙放下了弓箭,等再抬头时,靶子还是那个靶子,那个戴帽子的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不放箭呐?”弗雷德利笑呵呵地说,完全看不出昨晚在天文台的心浮气躁。
“我不是为了练箭挽弓的。”她刚笑着说完,听到了弗雷德利背后传来了翅膀扑腾声。
一个孟加拉人戴着厚厚的手套,在他的胳膊上站着一只鹰隼。
“喜欢吗?”弗雷德利看着那只鹰隼说。
她惊讶地看着他。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乔治安娜。”弗雷德利说。
“送我?谁送我?”她问。
弗雷德利叹了口气。
“我不喜欢你形容自己是弱女子,甜心。”弗雷德利有些严肃地说。
她听到“甜心”这个称谓,立刻皱起了眉。
“对,就是这样。”弗雷德利居然很高兴地笑了“保持这样不好惹的样子。”
她学贝拉冷笑,将弓交给了士兵。
“你来这一趟就是为了送礼物的?”乔治安娜一边脱护手一边说。
弗雷德利看了眼不远处的路易吉,继续用英语说道。
“为什么要用大主教留下的那块地种甜菜,种点别的不好吗?”
乔治安娜瞪着他。
“我知道你讨厌奴隶制,但如果要维持和平,我们需要更多盟友。”弗雷德利说。
“我来法国后读了不少女性作家的作品,想明白法国女人是什么样的,要怎么和她们交往。”乔治安娜将手套脱下后,一个士兵端着一盆水过来,他严肃地像是想把这盆水泼在她身上“在图卢兹有一位德·沙里埃夫人,她记录了1762年的一次当地法院的判决记录,一个父亲为了避免亲生儿子成为异端,他车裂了他,你猜法院是怎么判的?”
弗雷德利镇惊极了。
“所以现在不是你和我讨论种什么‘蔬菜’的时候!”乔治安娜洗干净手后说。
“我想,这也不是我和你在讨论。”弗雷德利结结巴巴地说“意大利人想在那块地上种粮食,他们在担心饥荒。”
乔治安娜看着天空。
“我听说他们很愤怒,问为什么不在法国种甜菜?”弗雷德利翻了个白眼后说。
“因为法国人担心一样的问题。”她根本没有理会那条擦手的毛巾,去拿那把粉色的剑。
“冷静点,把它放下。”弗雷德利看着那把剑,倒退了一步后说。
“你不是说他们‘有问题’吗?”乔治安娜说。
“他们也需要钱。”弗雷德利说“现在他们更想知道,在教会土地上种出来的糖,会不会和葡萄酒一样免税。”
“那不是教会的资产!”乔治安娜几乎要咆哮了。
“那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必须知道,谬拉将军带了不少人走,我担心有人会趁机做越轨的行动。”弗雷德利说。
“谁?”乔治安娜冷静地问。
“谁是你的王?”弗雷德利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让奥热罗问切罗尼这个问题?”
“他背后没有你们支持?”乔治安娜问。
弗雷德利举起了三根手指,看样子要发誓。
“算了吧,正义不依靠誓言的力量。”乔治安娜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你为什么会那么觉得?”弗勒德利探究地看着她。
她本想说,女人都知道男人的誓言不可信的。
可是她什么话都没说,提着剑上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