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容姣好,身材修长,举止优雅,掌握着莲花的魔力,恋爱中的女人魅力尽显。
——《拥有水之魅力的爱人》尼菲尔·霍特普陵墓
从第十八王朝到第十九王朝着四百六十四年的时间里,埃及逐渐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大帝国。
以色列人最开始迁徙往埃及只有70人,几百年过去后,以色列的后代繁衍兴旺,比埃及人口还要多,这让法老感觉到了隐忧。
他担心有一天,以色列人会联合埃及的敌人攻击埃及人,然后统治这片土地。于是法老便让以色列人干最苦最累的活,这样他们就没有经历再去繁衍了。
后来法老下令,让接生婆淹死所有希伯来男婴。这时,一个绝望的母亲生下了一个男孩,她实在不忍心淹死那个孩子,只好取来一个蒲草箱,涂上石漆和沥青,将孩子放在了箱子里,然后将箱子推到了芦苇中,让孩子顺着尼罗河漂流而下。
除了泛滥的那几天,尼罗河平时是非常平静的,非常适合行船。
出自之外河里还有河马、鳄鱼之类的动物。那个小男婴的姐姐实在不放心弟弟在这么危险的河中漂流,于是就一直跟着,想看看弟弟的最后命运如何。
这个幸运的男孩一路躲过了鳄鱼的巨嘴,和河马的争斗,以及大船的撞击,最后来到了埃及公主洗澡的地方。
她命令宫女打开了那个箱子,发现是一个希伯来的男孩子。
孩子的哭声是很烦人的,可是他们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可爱。那个一直在篮子里沉睡的婴儿一看见埃及公主就笑了,触动了公主的怜悯之心,于是她决定收养这个孩子,并给他取了一个名为摩西,意思是“从水中捞起的孩子”。
这个男婴长大之后就是《出埃及记》中那个率领以色列人逃离古埃及的先知摩西。
女人摄政在古埃及并不奇怪,甚至埃及的几次危机时刻,都是因为女性辅佐法老才力挽狂澜。
除了雅赫霍特普以外,在十八王朝建立初期,还有一位女性也要居功。她就是“月神之子”的妻子,大王后雅赫摩斯-奈菲尔塔利,雅赫摩斯-奈菲塔利王后的名字意为“女神之女,美丽如伊”。她不仅要向雅赫霍特普致敬,还要以特别的方式为法老效忠。
在与希克索斯人的战争中,雅赫摩斯一世许诺给各地的大贵族大量权利,以此还回他们对底比斯政权的支持。不仅如此,他还用土授予和丰富的礼物保持大贵族们的中心,同事在全国各地大兴神庙,阿蒙神在上下埃及快速扩张,阿蒙大祭祀成了神的仆人,连王后都要屈居在大祭祀之后,成为“神之次仆”。
王后向法老请求,允许她设立一个新的机构,住在这里面的都是“阿蒙神的妻子”——女祭司,她的请求背法老批准了,相关法令雕刻在卡纳克神庙的石柱上。
这样一来法老掌握军权和政权,保证活人的世界能顺利运行;大王后的职责之一则是保证祭祀仪式能顺利完成,免于后代以及埃及遭到厄运。
法老夫妇都很长寿,彼此其乐融融,共同抚养了很多儿女。
然而,法老最终还是走在了王后的前面,应继承王位的阿蒙霍特普一世年纪太小,于是雅赫摩斯-奈菲尔塔利就像雅赫霍特普公主那样开始摄政,成为“上下埃及的女主人”,兼任首相和建筑总管,确保了权力的延续。
不论是雅赫霍特普公主还是雅赫摩斯-奈菲塔利大王后,她们的思想深深融入到了新王朝里。新王国未来的王后们都以她们为榜样。
可惜的是,好不容易长大的法老阿蒙霍特普一世没有“男性”后嗣,女儿倒是有挺多,他的法老之位便由军事首领图特摩斯继承了。
他娶了阿蒙霍特普一世的女儿阿摩斯公主位妻,却只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孩就是埃及公主哈特谢普苏特,传说中先知摩西的养母。
图特摩斯二世是图特摩斯一世和一个妾生的,不仅出身卑微,不是完全的王室血统,并且体弱多病。为了让他的统治权合法化,他与同父异母的姐姐结婚了。
这位埃及公主从小聪明伶俐,果敢坚强,常以自己是法老唯一的正统继承人为荣,可惜这个家族似乎是遭到了某种诅咒,她也只生下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儿。
几年后,图特摩斯二世病死了,此时哈特谢普苏特根基不稳,她就安排图特摩斯二世与妃子所生的一个10岁男孩与自己的女儿完婚。这个男孩就成为图特摩斯三世,公主以摄政王的身份全权管理国家事务。
埃及在她执政期间非常繁华富庶,哈特谢普苏特便利用财富开始大规模修建神庙,其中包括底比斯卡纳克神庙。
随着图特摩斯三世慢慢长大,他不甘心再做傀儡,于是哈特谢苏特敢在图特摩斯三世正式成年亲政钱将他流放到偏远的地方。
她希望自己的女儿涅弗鲁瑞能继承王位,不过涅弗鲁瑞却无意于此,她专心致力宗教食物,远离世俗。
金字塔是中王国时期的主要建筑,到了新王朝时期,阿蒙神大祭祀和首相哈普-塞内布作为埃及九柱神奥秘的得道者,他在尘世中有很大的发言权。
也是在这段时间,帝王谷的雏形开始出现了,主持修建这些光辉建筑的人名叫森穆特。
他是阿蒙的大祭祀,同时也是一个建筑师,但他一开始是在军队里担任军官,后来才成为女法老“唯一的朋友”。
在东方也有个名叫薛怀义的人,他主持修建了武则天的天堂和明堂。
男人靠着女人晋升,总免不了会被人“另眼相看”,森穆特究竟是不是真的博学多才,领会了柱神的秘密,足够成为公主的家庭教师,还是别的原因已经无法考证了。
在哈特谢普特统治的第22年,图特摩斯三世通过祭祀的力量重新返回王位,女法老、大祭祀还有她的女儿都不知所终,图特摩斯三世在位期间将大量关于哈特谢普苏特的痕迹都抹去了,在尼罗河西岸的皇家木乃伊中也没有一具尸体女法老,女法老的尸体去向成了一桩历史悬案。
几千年后,一群欧洲来的“探险家”来到了帝王谷。经过几千年盗墓贼的洗劫,除了图坦卡蒙的墓以外,几乎所有法老的陵寝都被洗劫了,法老和王后们的木乃伊被集中在一个小岩洞里,起哄包括塞提一世、拉美西斯二世,等等著名的法老。
圣经中提起过法老追捕摩西和希伯来人。如果说摩西的养母是埃及十八王朝的公主哈特谢普苏特,那么追捕他们的就不可能是第十九王朝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中间差了两百多年,除非摩西的寿命超长,但是摩西死时120岁,在旷野中还流浪了40年,离开埃及时摩西也就80岁左右。
传说毕竟是传说,就像有人相信埃及十灾是真实的一样,是没有根据的,除非能找到更古老的文献和别的旁证,这也是考古和盗墓最大的区别之处了。
拿破仑远征埃及时也到了帝王谷,他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埃及的文物,让测量团队测绘帝王谷的地图和平面图而已。
这是他的伪装,他的目的是要勘测苏伊士运河的可执行度有多高。早在埃及第十二王朝时期就有法老曾经试图挖通苏伊士运河,将香料直接从源头运往埃及,意图避过中间商,获取没药、香胶、树脂和香木等制作木乃伊,获取暴利的贸易。
古埃及人将大苦湖与尼罗河链接起来,使得红海方向来的船只能进入尼罗河三角洲,在进入地中海。与此同时古埃及人还修了一跳灌溉水渠,让其在洪水泛滥的季节也可以用于漕运。
亚里士多德在自己的著作中断定该运河因海平面高于陆地而不可能成功,一旦挖开运河,海水将倒灌进陆地,所到之处都会变成泽国。
后来的学者们也认为古埃及人却是尝试过挖运河,只是因为困难重重半途而废。拿破仑带着学者们来就是要确认这件事,到底能不能行,如果可行,那么以后通往地中海的船就不需要去好望角走一趟,直接从苏伊士运河经过,英国人苦心经营的西非港口就会全部失去了作用。
也不知是消息走漏了,还是英国人猜到了拿破仑的意图,又或者是真的测量结果出了问题,总之最后的勘测报告显示苏伊士运河修不了,海平面落差太大。
恰巧这时传来法国海军战败的消息,拿破仑也转身离开了埃及,回法国争权去了。
法国人统治埃及期间修建了很多灌溉工程,加上埃及的气候,原本一年一熟的谷物变成了一年两熟甚至三熟。
除此之外埃及也有更多的地方可以种植诸如咖啡、棉花之类的作物,帕夏穆罕穆德·阿里在埃及的统治大致可以分为两个时期。
他是阿尔巴尼亚人,早年从事烟草买卖。1798年应征入伍,两次参加抗击拿破仑侵埃战争。后利用埃及权力真空的机会,获得当地人民支持,于1805年被拥立为埃及总督,名义上臣服奥斯曼帝国,实为独立政权。法国人虽然将马穆鲁克骑兵给打败了,却没有将马穆鲁克贵族们清除干净,1811年时最后一批马穆鲁克被帕夏请去参加庆祝活动,遭到埋伏暗杀,24名贝伊和他们的副手倒在了血泊里。
马穆鲁克统治时期认为应该扩大用于出口的农业,马穆鲁克需要金钱来发动互相之间的内战,以夺取支配权,因为美国内战埃及人通过棉花贸易挣了不少钱,但随着其他国家相继恢复和平,咖啡等商品作物的出产国变多,马穆鲁克的收入开始减少了。急需用钱让马穆鲁克用上了不少手段,其中包括对工人课“重税”,非法的、合法的没收充公,军队不再保护当地商人和手工业者,因为他们要服从把平民所有价值都榨干的贝伊们。
穆罕穆德·阿里和他的支持者们都是重商主义者,阿里他们则希望引进工业,从原材料输出国变成能自给自足,以防止金银流向海外。
当时还没有文物保护的概念,又加上外国人享有特权,文物出口的那点税收还不如把神庙拆了建工厂能省下的钱多。
阿里帕夏工业化第一步是造枪造炮,将进口的枪炮部件仿制出来,第二步是建立纺织厂,使用埃及棉和亚麻制造昂贵的布料,加上丝绸和引自克什米尔的山羊,增加羊毛产量。
马克思曾赞扬阿里是“唯一能用真正的头脑代替‘讲究的头巾’的人”,阿里有很多儿子,其中最让他满意自豪的是易卜拉欣帕夏,他在十六岁时便被当作人质送到奥斯曼帝国,在击败英国少将后,易卜拉欣获准返回埃及。
穆罕默德·阿里的历史意义在于,他是第一个意识到西方技术的意义并有效地利用西方技术来为自己的目标服务的中东的统治者,易卜拉欣则所领导进行的战事却具古老的亚洲特色,当穆罕默德·阿里往阿拉伯发动对阿尔沙特的战争。易卜拉欣则留下统领上埃及,并继续打击马木留克的残余势力。
易卜拉欣想把军队全部埃及化,提拔埃及人担当高级军官,他常说是埃及的烈日将他烤成了埃及人,如果说他的父亲是从经纪上和军事上独立于奥斯曼帝国,却依旧保持着文化纽带,易卜拉欣则是想要完全独立。在他统治期间高官以下全部换成了埃及人,只留下高官依旧是奥斯曼人。
易卜拉欣是个能干并且充满了能量的人,阿里帕夏因为得了痢疾,他的家庭医生本打算为他治疗,但阿里却因为一剂硝酸银造成了严重的大脑损伤,让他陷入时而清醒、时而癫狂的状态,易卜拉欣代替他成为帕夏他都不知情。
可惜易卜拉欣感染了肺结核,先于他父亲去世。家族里其他人不是庸碌无能,就是还是稚龄,拿破仑说想象力统治世界,埃及的不幸就在于穆罕穆德·阿里的继任者中没有一个有他一半的想象力,更不用说政治技巧。
阿拔斯是个伟大的名字,可是阿拔斯帕夏却想要回归奥斯曼帝国的怀抱,他认为工业化只是浪费财力,把精力集中在从农业中榨取更多收入,英国人想办法说服了他,不修运河,修一条苏伊士铁路。
他急剧削减陆军和海军的军费,因为他认为陆军和海军毫无用处,结果他惹毛了军方,1854年被他的近身侍卫给刺杀了。他的统治由穆罕穆德·阿里的儿子赛义德继任。
赛义德是个大胖子,他的父亲不断得迫使他减肥,这让他的童年过得很艰苦。阿里厌恶肥胖,他每周都要送信给这个儿子,要求他减肥,并对他满身松弛得赘肉感到不快,强制他节食,通过锻炼来减轻体重。
在海军服役的赛义德经常被要求在桅杆上爬上爬下,在宫殿得楼梯上来回奔跑,或者沿着亚历山大的城墙跑步。
这个肥胖的、缺乏安全感、从未减肥成功得孩子和法国领事的斐迪南·德·雷赛布成了亦师亦友的至交,据谣传,斐迪南经常偷偷给赛义德吃意大利面。
这时距离拿破仑远征埃及已经过了50年,当时那个说苏伊士运河不能修的勘探家已经死了,法国人又升起了修建苏伊士运河的计划,赛义德很轻易就被他的这位朋友给说服了。
这条运河导致10000名埃及工人死亡,60000名埃及人丧失劳动力,苏伊士运河里可以说躺满了埃及人的尸骨,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赛义德的继任者本来该是他的侄子艾哈迈德,他是易卜拉欣的长子。英国和法国在苏伊士运河上博弈的同时,也在争夺铁路的经营权,艾哈迈德原本要和一群王子们何苦啊一条平旋桥,参加一条为横跨尼罗河的新铁路的开幕仪式,但是有人“忘了”合拢桥面,整列火车冲入尼罗河,车上所有王储和乘务员全部遇难,只除了穆罕穆德·阿里最小的儿子哈利姆王子。
他当时坐在靠近窗户的座位旁,从列车里游出来得以逃生,艾哈迈德的弟弟伊斯梅尔是唯一一个没有参加庆典的王子,据说是因为他身体不舒服,就算其他幸存的家人们怀疑他插了一手,但没有证据能坐实这一怀疑,所以最后伊斯梅尔成了埃及的帕夏。
1869年苏伊士运河以最隆重的场面建成通行,欧洲的各位名流都参加了,包括欧仁妮皇后、普鲁士王储和诸位贵族,伊斯梅尔将自己想象成这一皇室精英俱乐部的医院,付出个人和国家的最大努力摆出奢华的排场,不仅在城市里安装了街灯照明,还请威尔第以及古埃及学者写一部以古埃及为题材的歌剧。
不幸的是服装没能及时完成,在开幕当晚演的是《弄臣》,而不是《阿依达》。
伊斯梅尔打算通过贿赂让奥斯曼人宣布埃及独立,但没有成功,他还是想办法让他们承认他为赫迪夫,这个词在波斯语是统治者,他的祖父曾经非正式使用这个头衔。
他们允许伊斯梅尔改继承法为长子继承制,以换取埃及对奥斯曼帝国的贡税加倍。
当初修苏伊士运河时埃及用了很多钱,不过如果妥善得经营,也不是还不上,问题是伊斯梅尔还在国内进行大量无用的改革,他修了三条铁路纵横覆盖三角洲地区,将棉花运往港口或者从上埃及地区运粮食,乍听起来没问题。
修大运河让埃及国内一下子少了16万农业人口,要恢复人口发展农业要吃饭,法国人修建了一些灌溉工程,但是和伊斯梅尔脑子里宏伟的计划相比还是太小了少了。可能是因为伊斯梅尔听多了拿破仑一世的名气,不知道拿破仑三世的真实情况,伊斯梅尔极力讨好拿破仑三世,他不仅送了一把法老卡摩斯的黄金匕首给拿破仑三世,资本家木乃伊都能被榨出油来,何况是活人,苏伊士运河公司声称埃及政府欠他们债务,还把苏伊士运河土地支付赔偿金的仲裁权交给了拿破仑三世。
拿破仑三世仲裁苏伊士运河公司与埃及财务纠纷也是这么判的,苏伊士运河挖通前是一片沙漠,仲裁时是以这个沙漠的价格估算的,苏伊士运河是按照“未来”的价格进行估算的,也就是说,埃及政府不仅要把土地赔钱付给苏伊士运河公司,还要挖一条沟渠,将尼罗河的淡水引到运河边的新城市,这条河要灌溉沙漠,将之变成“未来”可耕种的耕地,河渠里的水还要运河公司卖给埃及政府。
伊斯梅尔答应了,条件是苏伊士运河地区的中心城市要以他的名字命名,后来那座城市被称为伊斯梅利亚。
当时棉花的价格因为美国内战暴涨,他需要法国的技术支持挖掘灌溉工程,逼得他不断向欧洲银行借钱,一开始他的棉花买卖确实挣钱了,但美国内战结束棉花价格就像是踩了急刹车,暴跌。
第二年一场牛瘟杀死了全国所有的牲口,不得不从国外进口新的牲口。
国家劳动力本来就少,修道路和铁路这些基础设施了,就没人种植棉花、咖啡这些出口的商品作物了,拖慢了原材料出口的速度,最终他发现自己还不上埃及所欠外债的速度,于是他求助欧洲,债务国们组成了联盟,由一个英国人和一个法国人监管,监管埃及财政收入和支出,监管者由伊斯梅尔任命,也可以被他解职。
他给了一个外国合理合法干涉自己内政的机会,这些欧洲部长们试图削减财政经费,因而解雇军官,结果这些军人率领手下的士兵哗变了,那两个外国监管被扔出了埃及。
这给了伊斯梅尔解散内阁的借口,以显示只有他能控制这个国家。
按照阿拉伯人的习俗,女人都要在脸上戴上一层面纱,“戴面纱的保护国”指的是埃及的世纪统治者,顾问被安插在各个机要部门,为埃及部长们提供建议,他们躲在埃及部长身后统治埃及。
但是这些顾问的心是向着本国的,他们自然不会提醒伊斯梅尔,他统治的臣民和军人已经打算改换门庭了。
在伊斯梅尔统治的最后几年,许多富裕的地主一直在试图建立一个立宪国家,以保护他们不被专横的统治者所祸害,这些地主中的很多人拥有奥斯曼和埃及的帕夏头衔,并且是共济会的成员。与埃塞俄比亚的战事使埃及陷入债务泥沼,欧洲势力常以此为理由迫使伊斯梅尔让步。
伊斯梅尔还是总督的时候,国债仅为三百万,到欧洲人“将军”时,伊斯梅尔所欠国债高达十亿英镑,这是伊斯梅尔不断更高的利息借贷以偿还债务,利滚利造成的局面,债权人开始忧虑。国际法庭作出裁定,伊斯梅尔不能再借贷,他唯有出售苏伊士运河的股份,结果被英国首相连夜向罗斯柴尔德家族借款397万英镑购入运河的44%的股份,从而控制了整条苏伊士运河。
不仅如此,英国还取代法国成了“面纱保护国”,原本只是做个样子的监管机构罢黜了伊斯梅尔赫迪夫的头衔,埃及人没人为此惋惜。
他被罢免后,他的儿子陶菲克帕夏继位,这个孩子比他父亲软弱、对英国人更言听计从,当时的埃及军队已经不再忠于帕夏、赫迪夫,乃至埃及人了,陆军除了四名埃及本地上校,其余全是突厥·切尔克斯人。
当兵变发生时,赫迪夫请英国或者奥斯曼人派兵镇压,一边假装答应民众和军人的请求,制定宪法,改变政府形式,并且扩大军队规模至伦敦跳跃规定的18000人。
法国和英国这就有了出兵埃及的借口,英军在亚历山大港登陆,另一支部队沿着苏伊士运河往南,在伊斯梅利亚登陆,缠住埃及军队,埃及军败北了,然后英国就成了埃及真正的保护国,连那层面纱都不需要了。
“在那场战争中,埃及人看到英国的人帐篷出现了穿短裙的人,他们以为是英国人带女人来了,决定在夜晚绑架她们,以此来破坏英军的士气,但实际上那些穿短裙子的是苏格兰的戈登高地兵团,当埃及人打算绑架那些‘女人’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激烈的反抗,回到帐篷他们还在诧异,英国女人居然都那么厉害,男人战斗起来会何等猛烈,指挥官在战斗结束前就离开了战场,乘坐火车回开罗,然后投降了。”龚塞伊用滑稽的口吻讲了个漫长的故事,然后问道“我听说英国的魔法学校在苏格兰,你丈夫的短裙在哪儿呢?”
“哈哈哈。”波莫娜干笑,她也想不出这个时候能说什么聪明的话来。
“等会儿你可要加倍小心,埃及人会绑架女人破坏士气,那些鬼也可能一样。”龚塞伊又说道“如果史密斯先生把法老的狮子护身符拿回来了,请你务必戴着。”
“这是你的绅士风度?”波莫娜淡漠得问。
“我更喜欢‘骑士的荣誉’,虽然不少人都私下里称骑士精神是一些傻瓜规则。”龚塞伊笑着,他的蓝眼睛深情得看着她“保护女性是我的职责。”
“你知道我结婚了,对吗?”波莫娜问。
“这不妨碍你找个异地情人。”
“不。”波莫娜立刻拒绝“他会杀了你的。”
“史密斯先生是个决斗高手?”龚塞伊问。
“没错。”
龚塞伊又露出怪异的笑容。
“你在套我话?”
“不,套话要问有故事的人,你可不像是个有故事的人。”龚塞伊又喝了一口酒“麻瓜没我们想的那么傻,真不敢相信我爷爷居然那么轻易就被他煽动了,以为巫师可以统治整个世界。”
“你为什么会提起拿破仑?”波莫娜问“是因为有感而发?”
“我瞧见他了,就在冥想盆里。”龚塞伊皱着眉“这可真是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