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死亡沼泽没有鸟,但是当哈利·波特和加尔文一起站在城堡的城墙上的时候,有那么一群乌鸦却忽然出现了。
“你不喜欢这种鸟?”加尔文问到。
哈利勉强笑了笑。
“有很多麻瓜认为乌鸦是灾难和死亡的象征,它们就像是巫师世界的黑狗,我听说你三年级的时候在课堂上看到了一个狗灵。”
“但那并不准,那一年没有人死。”哈利立刻说到。
“有人说,乌鸦能预知死亡,但它们确实是聪明的鸟,我曾经看到过一只乌鸦装死,让别的乌鸦以为它吃了有毒的鸟食,后来其他乌鸦果然飞走了,它独享了所有的食物。”
“我不觉得这个沼泽会有食物。”哈利俯瞰着死亡沼泽说,太阳出来后,雾气薄了一点,因此更能看清那惨白的、如水泥一样的泥浆。
“乌鸦不只是吃死尸而已,哈利,它们和人一样是杂食动物,乌鸦经常会以叫声引导别的动物去袭击那些它们自己无法战胜的动物,死亡沼泽曾经住过一头龙,虽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不觉得龙可以活那么多年。”哈利说。
加尔文撇了一下嘴,双眼注视着在沼泽里搜寻的正气师,哈利虽然走得匆忙,但扎比尼却留下了记号,再加上他离开的时间不久,脚印还留着,没多久他们就传来有发现的信号。
“这里没有龙,却有可能有蛇怪,这是你说的。”加尔文对哈利说,然后幻影移形到了城堡前的空地。
“什么都没有。”一个和穆迪一样满脸伤痕的正气师说。
“这不可能!”紧随其后幻影移形的哈利大叫着。
“沼泽里有很多致幻的植物,也许司长先生和他的朋友们一起产生了幻觉。”正气师说。
加尔文看向了哈利。
“你做药物检测了吗?司长?”
“我发誓,我看到了!”
“但我们没有。”
“带我去看,也许你们找错地方了。”
哈利急冲冲地朝沼泽里面走,才走两步就被正气师抓住了衣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花样,波特,这么多年没被关注,你又要搞事情了是吗?”
“冷静点,吉姆。”加尔文将手放在了那个正气师的手腕上“也许他们察觉到了有人来,所以马上就转移了,我需要你的脑袋保持清醒。”
吉姆和哈利互相瞪视着,片刻后松开了手。
哈利这才意识到,吉姆的手也是银制的假手,正好和虫尾巴的手是同一只。
“你说你看到了一个小矮人。”加尔文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哈利的视线。
“是的,大概和六七岁的孩子差不多高。”
“那,差不多这么高?”加尔文比划了一下。
“没错。”
“那就是说和妖精差不多高了?”
哈利没有立刻回答,虽然他不常审判,但根据他积累的经验,这时候最好闭嘴。
“70年代的时候,食死徒杀了很多有钱的妖精,当然,我们没有证据,因为他们都失踪了。”加尔文说“我不认为,妖精会和以前的敌人联手,你认为呢?”
“如果说有更大的利益关系呢?”哈利说“马人和人类的关系也不好,但是以禁林为交换后,马人也加入了我们的阵营。”
“我们会继续调查的,司长先生,部长说你和你的朋友们有别的任务,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就罗恩·韦斯莱先生现在的状况,你是不是该为今晚回去准备一下?”
哈利看向正气师,对方正透过立起的衣领,以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哈利。
于是哈利转身离开,向布雷斯·扎比尼走去。
“调查得怎么样?”布雷斯问。
“什么都没找到。”哈利面露不快得说到。
“什么?怎么可能?”
“苦艾在哪儿?”
“谁是苦艾?”
“就是和我一起走的那个人。”
“你是说塞尔温,等等,我去叫……”
“塞尔温也是二十八神圣家族之一么?”哈利打断了布雷斯。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好奇而已,他在学校的时候和西奥多·诺特的关系怎么样?”
“应该不认识,我们入学的时候他读七年级,‘兔子’胆子很小,基本上不跟人说话。”
“兔子?”
“西奥多·诺特的绰号,你没听说?”
“不,这是我头一次听说。”哈利看着在不远处交谈的加尔文和吉姆“你觉得,这些人会和阿兹卡班越狱的人有关系么?”
“讲真的,哈利·波特,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扎比尼笑着说“我只想参加今晚的打猎。”
“你见过莱姆斯·卢平教授,你能把他当猎物吗?”哈利怒喝道。
“别把他们当人,大难不死的男孩,这样你使用阿瓦达索命咒的时候会轻松得多。”布雷斯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马尔福在天文台上不敢动手,最后还要院长替他,你想和他一样,一辈子都被别人当孩子一样照顾么?就算你想,你有父亲、母亲还有教父照顾你吗?”
哈利目不转睛地盯着布雷斯·扎比尼。
“你想获得别人的认可,就必须靠你自己。”布雷斯捏紧了哈利的肩膀“尊重不是哀求来的。”
“我没打算哀求。”哈利说。
“我知道,狼人也不会听你哀求的,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正气师因为虫尾巴的一根手指就确定你教父有罪么?”
“因为他用的爆炸咒,他们以为他把虫尾巴炸没了。”
布雷斯耸耸肩“我听说另一个版本,狼人把虫尾巴吃得只剩下一根手指,那一年,当‘卢平教授’变成狼人的时候袭击你,他有顾忌你是他的学生么?”
“不。”哈利盯着布雷斯说。
“那么,是谁保护你的?”
哈利眼前闪过一只黑狗的身影,还有那个抓着他领子的男巫油腻腻的黑色头发。
“没人保护我,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哈利挥开了布雷斯的手。
“我听德拉科说了,那个泥巴……赫敏·格兰杰揍了他一拳,他回了城堡,你们往禁林方向去了,他把消息告诉了斯内普院长,还说,院长肯定会好好教训你们。”
“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声狼嚎很凄厉,我们在城堡里想装作听不到都难。”布雷斯盯着哈利说“后来,大家都知道莱姆斯卢平是狼人了,我想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不难猜测,对吗?”
哈利以全新的方式看布雷斯·扎比尼。
“你比我想得……”
“聪明,显然如果我没有点本事,怎么领导那些显赫的纯血家族。”布雷斯睁大了狭长微倾斜的棕色眼睛“这一点我继承自我的母亲,她结了七次婚,而且每次婚姻都给她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我觉得这不是件光彩的事,扎比尼。”
布雷斯轻蔑地笑了一声“走吧,波特,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你想要什么?”
在布雷斯离开前,哈利问道。
“没什么,权力,还有名望,而我正在追寻它们的路上。”深色皮肤的男孩朝着哈利嗜血得笑着“别浪费时间了,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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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
一只乌鸦怪叫着落在了外面的树梢上,波莫娜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正在擦嘴的西弗勒斯问道。
“没什么。”波莫娜望着窗外,想分辨外面的那只乌鸦是不是伏地魔。
“你吃完了?”西弗勒斯问。
“差不多了。”她看着自己盘子里所剩无几的奶油扇贝浓汤说。
“我们去密室。”他放下了餐巾,直接站了起来。
“我盘子还没洗呢。”
“留着给克里切干。”
波莫娜看了一眼自己没动一下的草莓蛋糕,端着它离开了餐桌。
“我们在找做时间转换器的材料,克里切。”波莫娜不知道它听不听得到,但还是说了“你得有点耐心。”
她跟着西弗勒斯到了书房,看着他推开隐藏在书架后面的暗门,那个迷宫的沙盘依旧在密室的正中央,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它更加清晰了。
“跟我说说关于蒙格涅斯·塞西乌斯·海格的故事。”她一边吃蛋糕一边问。
“他被称为暗光(darklight),几百年来他一直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就像蓝玫瑰,根本不可能存在。”她若有所悟得说到。
“真正的迷宫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大,黑魔王说里面要么是别的空间,要么是用了空间扩展咒,只是守护它的魔兽被消灭了,如果魔圈也消失了,里面的太阳金就会逃走,所以我们要尽快进去。”
“到底是人为的,坚持不了多久。”
“黑魔王跟你想的相反,他认为这个迷宫是在为他敞开大门。”
波莫娜挑了挑眉,又吃了一口蛋糕。
“这种新鲜草莓做的蛋糕好吃极了,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她很慷慨得说,还挖了一勺送到他的嘴边。
“没兴趣。”他厌恶得看着那一坨粉色的东西,并向后躲了躲“你们研究到哪儿了?”
“第一块以行星命名的金币,神秘人认为是狮子座的α星雷古勒斯,材料是黄金与水银的混合物,代表的是王者之心。第二块以行星命名的金币是英仙座β星Algol,蛇怪虽然很恐怖,不过它可以代表炼金术的标志衔尾蛇,只要它长得够大的话,就能绕着迷宫一圈咬着自己的尾巴。第三层开始我们出现了分歧,我认为是室女座α,他认为是牧夫座α,室女座的幸运金属是水银,但谜题规定了金币不能超过四分之一盎司,牧夫座又要用什么金属代替呢?”
“Spica?”
“少女手中的麦穗,我觉得天国也会庆祝丰收,否则酒神用什么酿酒?”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她,陷入了沉思中。
“给土地施肥要用什么?钾?钠?”片刻后他问道。
“都要用到。”
“所以,第三种金属就是从这些元素里选了?”
“中世纪的人就知道这个了?”
“我怎么知道。”西弗勒斯拿出烟开始抽。
“就算找出来了,还有天国的顺序。”波莫娜小声嘀咕“如果我们失败了,那我们谁的脸会留下?”
“不言胜先言败,真棒,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我不想我的脸留下,你那张丑脸倒是很适合。”
老蝙蝠的死亡凝视出现了。
波莫娜压根就不怕他,她甚至还坐在了长沙发上,将双腿放在上面吃蛋糕。
“我先警告你,不许在这里睡觉,楼上有卧室,不论你研究到多晚你都要给我回房间的床上睡觉。”她用叉子指着老蝙蝠的大鼻子说“还有,你要照点阳光了,西弗勒斯,乔万尼那个吸血鬼都没你惨白。”
他不屑得哼了一声。
“等出太阳了,我们去看一场球赛怎么样?”她邀约道“我知道你们这帮懒蛇,天气不好就懒得出去。”
“为什么下大雨还要比赛?”
“哈哈哈,别问我。”波莫娜又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
下雨天鸟都知道避雨,为什么运动员们却还在外面“运动”呢?难到是因为汗流太多了?左右衣服都湿透了,就无所谓了?
“我和你一样都是‘书虫’,弄不明白运动员们在想些什么。”
“幸好麻瓜没你们那么傻,雨太大知道暂停比赛。”西弗勒斯说“有两场昨天的比赛延期到今天举行了。”
“我没说英国的球赛。”
“已经没关系了。”西弗勒斯很冷静得说“谢谢你。”
波莫娜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但看到他现在这样她放心了不少,幸好他没有洗完澡就出门。
“我和你一起回去怎么样?”她问道“跟‘老师’请个假。”
“你觉得他会同意么?”
“我不知道。”她放下了手里的蛋糕“我想这个时候哀求应该会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