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老家伙就是赫赫有名的太子杀手?
李纲!
王子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位传说的神人,眼中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
没办法,这位实在是太有名了。
简直是扫把星在世,辅佐谁,谁凉。
隋文帝杨坚的时候,杨坚对他推崇备至,让他担任太子冼马,辅佐太子杨勇,杨勇凉了;隋朝灭亡之后,李渊对这位推崇备至,让他担任太子詹事,辅佐自己的大儿子李建成,然后李建成又凉了,再之后,李世民又对他推崇备至,让他做太子少师,辅佐太子李承乾,结果李承乾又凉了。
这暗黑的属性,比贾谊都牛逼。
虽然不太相信玄学,但王子安还是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惹不起,惹不起,这种属性的大佬,自己都不一定能抗得住。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王子安用力地抱了抱拳。
李纲都不由有些懵了。
他阅历丰富,自然能看得出来了,这一次这位大名鼎鼎的长安侯不是先前那种虚头巴脑的客套话,看样子真是听说过自己的名头。
看起来,对老夫的学识人品,还是非常仰慕推崇的,刚才只是不知道自己文纪的名号而已。
年轻人嘛,可以理解!
一想到,想王子安这种学识渊博,才华惊艳,让一群老家伙都自愧不如的年轻人对自己都这么崇拜,李纲不由心中隐隐有些自得,连嘴角都不由微微上调。
此时,听到欧阳询这半开玩笑的调侃,李纲收敛了心思,捻着雪白的胡须,和颜悦色地冲着王子安笑了笑,拱手回礼,客套道。
“长安侯客气了,你未必真的听说过老夫这点微末的名声,但老夫对长安侯,却是真的闻名已久,如雷贯耳——”
说到这里,李纲再次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王子安。
“长安侯瞧着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想不到不仅书画双绝,诗词文章,妙笔生花,就连文章学问也如此惊艳——老夫真是好奇的很,这浑身的本领是怎么学来的,莫非真的能生而知之不成……”
见李纲问起这个问题,其他老爷子也一脸好奇地看了过来。
说实话,他们心里也好奇的不行。
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在这么大一点年龄,就学到这种程度的,诗词文章还可以用天赋来形容,为什么就连书画学问这等需要岁月积淀的东西,也能学到这种让人惊叹的地步。
跟人家一比,自己这年纪全他娘的活到狗身上去了。
啊,这——
怪不得一进门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敢情你这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牛啊?
对不起,实不相瞒,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王子安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后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
“老先生谬赞了,哪有您老人家说得那么夸张——我也就是年轻人好奇,啥都喜欢学一点……”
见大家都眼神古怪地看着自己,只得无奈地摊了摊手。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怎么学的,随便学学,莫名其妙就这样了——其实我资质真的很一般,当年读书的时候,经常被老师教训说资质愚钝,朽木不可雕也……”
所有人:……
就这,还资质愚钝,朽木不可雕也?
你个狗东西,不会是在这里内涵我吧?
大家忽然就不想说话了,李纲显然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干笑着摆了摆手。
“长安侯真是说笑了——”
“没有啊,我很认真的——”
王子安诚恳地看着李纲,冲着周围这些老爷子拱了拱手。
做人,就该老老实实,坦坦荡荡,不能乱吹牛逼,尤其是面对一群德高望重,学问精深的大佬的时候,更得谦虚谨慎,心怀敬畏。
这是基本素质,咱懂!
所有人:……
忽然很想打他怎么办?
就是不知道这狗东西会不会还手……
“来,别在外面站着里,都先进屋喝一杯热水——”
王子安热情地把大家往院子里让。
这里其实已经算是后院了。
王子安活了两辈子,第一次住这么大的院子。第一次来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人领着,险些在自己家里迷路。
所以,虽然现在是长安侯了,他也很少有在前院客厅里待客的习惯,一般都是在后院的小型会客厅,又或者是暖阁、书房之类的地方待客。
今天由于是包水饺啊,所以地方选在了后院的暖阁里。
王子安这位青年才俊邀请。
大家自然欣然从命。
跟以往到别人家做客的感觉都不一样,没有一本正经的寒暄客套,主人虽然年轻,但在自己这些人面前,也没有寻常那些晚辈的拘谨小心,就跟见到多年老友似的,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轻松。
在王子安的带动下,原本还多少有些端着前辈架子的老爷子们,也一个个放松下来,一边院里走,一边左顾右盼,观赏着这座闻名已久的侯府府邸。
“子安,我怎么觉得你这里跟其他地方有些不太一样啊,一进你这小院,就觉得身上暖烘烘的——跟回到春天似的——”
孔颖达有些纳闷地扯了扯身上的披风,这大冷天的,就站了这么一小会儿,竟然觉得有些热意。
他这么一说,顿时引起大家的一阵附和。
“不错,不错,这院子确实比外面暖和不少,坊间流言,说长安侯呼风唤雨,颠倒阴阳的神通,莫非还是真的?”
跟王子安关系稍微熟一些的于志宁忍不住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
其他人也大都听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传说,这会儿听到于志宁发问,也不由都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王子安闻言,不由心中一乐。
“当然是真的啊,而且何止呼风唤雨,颠倒阴阳,我还能腾云驾雾,撒豆成兵呢——”
王子安说得一本正经,把一群老爷子给震得七晕八素,都快险些以为是真的了。
见这狗东西没大没小的跟这群老爷子乱开玩笑,李世民忍不住没好气地骂道。
“少听他胡说八道,他会给屁的颠倒阴阳,就是有钱烧的,这个小院,他让人铺设了地暖,你们看,何止是暖和,他这里的草木都快复苏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大家震慑于王子安那一片片,随处可见,晶莹剔透的琉璃窗子,倒是忽略了身边的花草树木,此时听李世民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
可不是嘛!
各处是刚刚冒出地面的嫩绿草芽,各处是已经返青的花草树木,而且这些花草树木,还有不少的名贵品种。
想当初,我们家后花园也曾经有过……
一想到这件事情,这些老爷子就觉得心中发堵,眼神幽怨地看了一眼李世民。
要不是这位陛下和魏征这个狗东西发神经,那些花还都好好地长在自家院子里呢。
啊,魏征狗贼,真是不当人!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能来一次,魏征正背着双手,神色悠然地打量着王子安这小院子里的风光呢,忽然就觉得脊背发凉。
回头一看。
哈——一群老家伙,都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呢!
心里顿时就纳闷地不行。
什么情况啊?
都看我干嘛?
我也没做啥啊——
他不由干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背负起双手。
“地暖而已,没什么好稀奇的——”
说完,发现没人搭理自己……
魏征:!!!!!!
没人搭理拉倒!
这老爷子,撅着山羊胡,背着双手,溜达到前门边欣赏这些刚刚绿意萌发的花草去了。
这处院子,精致而小巧,从院门到房间,距离并不长,如果不走两边的回廊的话,走过中间这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就能直接到达屋内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自家师父这是直接把客人带到了暖阁,马周和薛仁贵夫妇赶紧放下手中的水饺,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把手,迎了出来。
只有李渊、张婕妤和苏飞儿三人,依然在那里自顾自地包水饺。
李渊和张婕妤是自重身份,没必要出迎。
苏苏姑娘倒是没这么觉得,不过她觉得,太上皇正在包水饺呢,自己也出去了,谁帮他们两口子擀皮呢?
“晚辈马周(薛仁贵)见过各位长者——”
见他们两个迎了出来,王子安随意地介绍道。
“这是我两个不成器的学生,年龄大的这个叫马周,是学文的,年龄小的这个叫薛仁贵,是学武的,待会大家看看有可改造的地方不,不妨帮忙随意指点指点……”
王子安的徒弟啊——
所有人不由多打量了一眼。
李世民和魏征等人见过马周,不过见他一段时间没见,就变得又黑又瘦,手掌也变得关节有些粗大,除了腰间的酒葫芦没变之外,整个人变得跟个乡村老农似的,不由微微有些诧异。
其他几位没见过的老爷子,仔细打量了一番马周,倒是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年轻人,虽然看着有些老相,但一双眼睛,分外有神。此时,站在自己这些人的面前,神色沉稳淡定,朴实中带着三分聪慧,倒是个可造之材。
至于身材高大魁梧的薛仁贵,一看就带着股子沉稳彪悍的气息,扫了一眼,就没啥兴趣了。
反正这些打打杀杀的本领,自己也指点不了。
反倒是李世民,对薛仁贵十分感兴趣,和颜悦色地勉励了几句。
毕竟,虽然咱也教导不了,可咱是祖师爷啊——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门前,隔着门帘就影影绰绰地看到了里面坐着的李渊和张婕妤。虽然看不清楚是谁,但能看出里面有人坐着。
几个人眼神顿时就有些古怪起来。
谁呀,这是?
这么大的谱儿——
自己这些人来了,别说出门迎一下,就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虽然李世民是皇帝,可这明面上的身份不是还没暴露吗?
再说,身为长安侯的岳父,来了这里,那也算是半个主人,所以他也没往前面挤,反而落在后面跟薛仁贵和马周说话。
对马周,他是早有企图,对薛仁贵也很有想法,所以,先交流交流感情,错不了事。
这么一来,身为国子监祭酒的孔颖达和年龄最长的欧阳询和李纲就走到了最前面。
由于嫌说话不方便,这个院子里的丫鬟仆人被王子安都撵了出去,所以,王子安抢上前一步,亲手掀开了门帘,做了个请的姿势。
孔颖达和欧阳询李纲等人,互相做了个请的姿势,信不往里走去。
孔颖达先进屋,然后没来得及往里看,就回身去搀扶年龄最长的李纲和欧阳询两位老先生,谁知这边刚把李纲搀扶进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去搀扶欧阳询老先生呢,就觉得身边的老大哥情况有异。
有些纳闷地抬头一看,见李纲老先生脸上的神情就跟见了鬼似的,不由顺着李纲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他看到了就正坐在案板旁边,头也不抬地包着水饺的李渊,以及李渊旁边,峨眉轻扫,神色淡然的张婕妤,以及正攥着擀面杖,眨巴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自己几人的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姑娘。
小姑娘他见过,记得好像是王子安的一个什么远房表妹。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渊和张婕妤!
这两位怎么也在这里!
一想到,这位太上皇和自家那位陛下一样,也正在玩鱼龙白服的角色扮演游戏,孔颖达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二话不说,忽然哈哈大笑着向前抢上一步。
“李老哥,真是好巧,想不到您也在这里——”
大笑,是真的大笑,声音很大的大。
没办法,他担心外面的人正在说话,听不明白自己的暗示。
直接让太上皇当场社死,这样的责任谁担得起?
嗓门实在是太大了,喊得李渊都有些懵。
这个孔颖达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不过李渊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在替自己打掩护呢?
一想到这个,他脸上的神情不由微微有些古怪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点破。
能死一个算一个!
演,你就可这劲儿的继续演——
孔颖达可顾不上注意观察李渊脸上的微表情。
此时,他功力全开,一边大着嗓门,格外热情跟李渊打着招呼,一边赶紧回头,冲着李纲和欧阳询拼命的使眼色。
然后,他就看到,欧阳询也在冲他拼命的使眼色。
孔颖达:……
内心这个着急啊。
您老哥,给我使个屁的眼神啊!
您以为我傻,还是以为我瞎啊?
太上皇两口子在那里坐着,我能看不见吗?
你还给我使眼色!
孔颖达还以为欧阳询老先生担心自己看错了呢。
结果就看到欧阳询也不搭理他了,径直上前给李渊深施一礼。
“老臣欧阳询,给太上皇请安——”
完了!
孔颖达不由以袖捂脸。
到底还是没拦住。
太上皇,老臣真的尽力了啊——
他这边心中正为欧阳询老先生的莽撞无奈,担心欧阳询会因为暴露太上皇身份,引起太上皇的恼怒而遭殃的时候,就看到李渊已经满面春风地站了起来,态度温和地冲欧阳询点了点头,并且伸手虚扶了一把。
“欧阳学士怎么也来,快快免礼——”
说着,拍了拍身边的胡凳。
“这么大年纪了,腿脚不好,还来回折腾什么?有什么事找子安,让人到这里给子安说一句不就行了?”
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身边的胡凳。
“快到朕身边来,你我君臣待会好好聊聊——”
啊,这——
孔颖达不由懵了。
欧阳询老哥这么大面子的吗?
叫破了太上皇的身份,竟然一点都没有被责怪,还受到了这样恩宠的待遇?
孔颖达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纳闷的不行。
他纳闷,李纲也纳闷啊。
这个孔冲远今天莫非是失了心智?
冲上去管太上皇叫老哥就不说了,竟然还想拦着自己,不让自己给太上皇见礼!
这岂是臣子的本分?
哪怕当今陛下就在身后看着,也不能对太上皇视之不见啊!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微微有些不快,直接扒拉开孔颖达的手掌,抢上前两步,冲着李渊深施一礼。
“老臣李纲,给太上皇请安——”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竟然连文纪也过来了,快来,快来,我们君臣正好叙叙旧……”
李纲也满脸喜色地在李渊身边坐下了。
孔颖达:……
什么情况,太上皇完全不介意,似乎还挺惊喜?
正在他心中纳闷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王子安的招呼声。
“对了,忘了告诉大家,今天太上皇和张婕妤也在——虽然太上皇和张婕妤平易近人,但待会大家还是尽量注意点,千万不要失了礼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王子安就是故意给自己说的,那贱兮兮的声音都有些戏谑。
孔颖达:!!!!!!
啊,想死!
人家都已经摊牌了,自己竟然还在这里傻乎乎的演戏。
一想到刚才李渊,李纲和欧阳询看自己时那奇怪的眼神,他就觉得面皮火辣辣地发烧,恨不得用脚指头在地上扣一个洞直接钻进去。
啊,太上皇在里面!
本来还在外面慢悠悠边走边谈的几位,顿时慌了神,赶紧快走两步,抢过去给太上皇见礼。
对于,其他的臣子,见太上皇或许还有些忌讳,对他们这些七老八十的老臣子来讲,就无所谓了,反而是刻意回避,会让人觉得不念旧主,人情淡薄。
更何况,此时陛下还在后面跟着呢,那就更没啥可忌讳的了。
太上皇暴露了?
这是房玄龄、魏征和长孙无忌三个人心**同的想法。
啊,这——
幸好,暴露的是太上皇!
若是暴露的是当今陛下,自己这些人岂不是也要马上跟着社死当场?
得,啥也别说了,跟进去给太上皇见礼吧。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就进去了,好家伙,暖阁内的空间,瞬间就显得狭小起来。人家那群老爷子在前面给太上皇请安,李世民、房玄龄、魏征和长孙无忌四人也在后面跟着请安。
这就很尴尬!
尤其是李世民,当着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跟自己老爹玩一个对面不相识的游戏还勉强说得过去,如今当着这么一群老臣子跟自家老爹玩这一套……
心中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尤其是,当他们爷俩玩这种假惺惺地游戏的时候,张婕妤还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让他都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啊。
大意了啊。
竟然没问老爹的动向!
其实倒不是他大意了,是因为这段时间,李渊沉迷于参加大唐晚报的编纂,很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到王子安这里来的次数其实已经很少了。
他哪里能想到,会这么巧,直接就撞上了。
而且还多了一位张婕妤!
不过,还能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要是摊了牌,恐怕会更难看。
自己和自家老爹都得当场社死,成为笑柄。
好在,李渊这会儿虽然脸上淡定,但是内心也尴尬的不行,很快就拉着几位老臣子聊了起来。
“你们几个,今天来的正好,看到没——”
他说着,抄起筷子,敲了敲盛着水饺馅子的盘子,指了指里面的肉馅。
“我们正好在包水饺——我跟你们说啊,子安这里,别的不敢说天下第一,但这个美食,绝对是天下第一,出了这个门,你们就算是跑到皇宫里去,也别想吃到这样的美食!”
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一眼几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半开玩笑地道。
“这可是子安亲自调的馅子,你们今天也算是有口福了——来,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坐下一块帮忙包,难不成要等着朕亲自包给你们吃吗?”
“不敢,不敢——”
哪能让太上皇亲自包给自己吃啊!
虽然不会包,但一群老爷子还是纷纷洗了洗手,围拢过来。
包水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把馅子放在皮里,再拧起来吗?
还能比太上皇包的更难看了?
好家伙,加上李世民他们几个,暖阁内,挤得满满当当了。
王子安有些无语地看看这些人头,再看看调好的三盘水饺馅子。
得,又不够了!
本来还想着能有多余的,分给府里的几个管事吃一点,现在好了,直接不够了,只得去后厨又调了几盘子。
幸亏现在家大业大了,后厨储备丰富,这要是搁了当初在城东小院的时候,就这些不速之客,除了请大家去酒楼,没别的办法可想。
所以,自己现在的生活虽然有些枯燥乏味,没有什么奋斗**,但方便啊。
让后厨的几位厨师,搬着馅子跟着送过来。
王子安进门一看。
好家伙。
擀面皮的一个变成了两个。
拼在一起的桌案,苏苏姑娘和柳氏一边,面皮擀得飞起。
当然,飞起来的是柳氏,人家一手提着面皮,一手擀着擀面子,整个人就跟台擀面皮的机器似的,也不看人家动作,一个面皮就瞬间从手底下产生了。
动作轻快,面皮圆润,厚薄适中。
刷刷刷,直接飞到桌案中间,形成了一个规律从圆堆。
当然苏苏姑娘也飞起。
毕竟是会功夫的女侠,手底下的动作是真快,不过那面皮的品相就有点堪忧了,不过,跟周围一群包水饺的大佬包的那水饺品相相比,倒是颇为相衬。
见王子安洗手,准备坐下一起包。
李渊赶紧把他给撵一边去了。
“去去去,瞎捣什么乱?没看已经坐不下了吗?有这闲工夫,去给大家整几个像样的酒菜不好吗——”
如今两大高手,柳氏改擀面皮了,王子安去调馅子了,剩下的这些人,除了薛仁贵包得稍微能看一点,大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妥妥的菜鸟。
那包出来的水饺品相怎么说呢?
让李渊,马周和苏苏姑娘都找到自信了!
李渊觉得,就自己那水平,除了张婕妤和薛仁贵之外,自己横扫!
心里正爽着呢,能让子安这个狗东西来搞破坏?
直接打发走!
王子安:……
得!
让给你们!
临出门,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包出来的饺子。
啊,可怜的馅子——
反正决定了,待会打死不吃。
就那饺子,都对不起自己厨神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