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迷香带着微微的薄荷味,化作飘散的青烟弥漫在整个房间当中,让稍稍有些疲倦了的爱德华感觉到无比的放松和舒适,门外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那位女歌手悠扬的声调,柔软的沙发几乎快让他整个人都陷进去了,地毯上的绒毛似乎也在悄悄逗弄着他的脚掌心,黑发少年的脸上洋溢着慵懒的安逸。
粉红色的墙壁上挂着骑士女神蕾欧娜傲然而立,仗剑纵马的画像,小块的玻璃饰品和薄纱串成若隐若现的遮帘,鲜红的玫瑰花瓣铺满了洁白的天鹅绒大床,隐隐的好像还能闻到水果香味……不得不说这位马可先生眼光确实独到,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着实让爱德华稍稍惊讶了一下。
或者说是出乎意料的奢侈……爱德华轻笑着,从沙发旁的小茶几上端起一杯苹果酒,甜腻的酒水顺喉而下,有些朦胧的目光瞥向身后缓缓打开的房门,赤着小脚,穿着青绿色连襟长裙的小女孩儿走了进来,清秀的脸蛋上挂着浅浅的笑,仿佛还带着几分青涩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尽管知道是怎么回事,爱德华依然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周围太过舒适的环境让他也有了几分享受的心情:“这里是我的房间。”
“哎呀,真是个好过分的客人呢。”虽然这么说着,女孩儿的脸上却依旧挂着甜甜的笑意,慢慢地走到爱德华的身侧,:“这里明明是吉莉的房间,您怎么可以这么唐突的闯进来呢?”
“啊……那可就太抱歉了,可能是因为我太疲倦了吧,从海牙堡到都灵可是场漫长的旅行——不知道亲爱的小吉莉,可不可以招待一下我这个疲惫的旅人呢?”
“那就没办法了,吉莉可没办法把客人赶出去呢。”少女眯着眼睛轻声笑了笑,仿佛一阵清风游移到了爱德华的身后,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的攀上了他的肩膀和脖颈,嫩葱似的手指缓缓的按捏着,薄薄的红唇有意无意的靠在了他的耳畔:“就让人家好好招待您一下吧,远方来的客人哟。”
爱德华微笑着闭上了双眸,享受着少女的“招待”,她的力气不大但是似乎学过一些按摩的技巧,柔软的手指温柔而又缓慢的在爱德华的肩膀上游移着,紧绷的肌肉似乎都开始松弛了下来,伸手想要去那茶几上的酒杯,却被少女“阻止”了。
“真是个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客人呢,这里可是人家的房间,想要什么想拿什么,都得先告诉人家才行。”女孩儿“责怪”这说道,伸手拿起了那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在嘴里,笑的十分甜蜜,薄薄的唇和贴在了爱德华的牙齿上,柔软的触感仿佛稍稍一碰就会被撕破一样。
柔柔的小舌撬开了爱德华的牙齿,将酒水顺如他的嘴里,已经是满面潮红的少女刻意的凑到爱德华的身侧,柔弱无骨的玲珑身段儿就这么半跪在他身旁,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肩膀滑落在了上衣的皮带扣上面。
“天色都这么晚了,客人您准备离开了吗?”女孩儿双眼迷醉的轻声问道,柔嫩的手指轻轻的打开了:“才刚刚认识就要告别的话,人家可是会很伤心的。”
“那样的话,我睡沙发也可以。”爱德华十分“善解人意”的微笑着说道:“这个房间里好像也只有一张床吧?”
“不行不行,要是让远道而来的客人只能在沙发上过夜,人家可是会自责的。”少女嘟着嘴摇了摇头,一副十分“勉强”的样子:“那样的话,我们就只好一起睡在床上了。”
“哦……那可就真是失礼了。”爱德华一边感慨着,调笑的目光打量着女孩儿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小手在胸口上轻轻的滑动着,将那件崭新的外套从他的身上扒了下去。
“人家可是帮您把衣服都脱好了呢,您是不是也该稍微报答一下?”女孩儿媚眼横波,双腿并拢着跪在爱德华的身前,撒娇似的轻声说道:“人家身上的这件裙子,可是有些紧呢……”
这时候爱德华才真正注意到少女身上的衣服,青绿色的长袖连衣裙几乎将少女全身都包裹住了,紧紧的贴合在她那玲珑柔软的娇躯,那温婉的曲线和身体几乎是一览无遗。
黑发少年欣然一笑,右手轻轻的抬起女孩儿的下巴,这件看似紧身的裙子解开倒是挺容易,爱德华仅仅是解开了她胸口上的一枚扣子,只裹着薄纱的乳白色玉体便好像瀑布般的从落下的裙子中流淌了出来。
“先生,难道您还不困吗?”尽管已经是赤身**,女孩儿却依旧纯纯的浅笑着,轻轻的牵着爱德华的右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眸微合,含着一口苹果酒吻住了爱德华的嘴唇,绵软微香的身体毫无保留的钻进了爱德华的胸膛。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就已经躺在了满是花瓣的床上,眸带秋波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把精致的镣铐,却还在“警告着”爱德华:“人家可只是同意和你睡一张床哟,不准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那这把镣铐是干什么用的呢?”爱德华依旧笑着明知故问。
“谁知道呢,这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女孩儿翘了翘鼻子,语气怯怯的回答着爱德华的问题:“可要是有人用这东西把人家锁住的话,不论他想要干什么,人家都没有办法反抗了呢。”
“哦,原来是这样……”爱德华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倒是个好东西呢!”
……………………“所以你就把她打晕了,然后锁起来扔在床上,然后什么也没有做?”马可·塔斯克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那儿的爱德华悠闲的喝着酒:“老兄,你是不是对这里是干什么的有些误会了?”
“不,事实上我很清楚,而且说实在的我也很享受。”爱德华毫不掩饰的微笑着:“但很庆幸的是,自从发生了某些令我失控的事情之后,我对自己的理智和本能冲动控制的更严格了,享受不等于放纵。”
“但你还是要掏钱的,他们可不会因为你一晚上什么也没干就同意不收钱了。”银发巫师无比可惜的看了床上玉体横陈的女孩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里的女孩儿一点也不便宜,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这位吉莉小姐出来接客的。”
“你要是觉得可惜的话,可以赶紧趁现在玩一把,我到门外去等。”爱德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自从和盖约接触之后,他也学到了一点点这位棺材脸的“语言艺术”,而且效果卓著:“反正不会是很长时间。”
“你……”马可感觉胸口一闷,紧紧按着太阳穴让自己恢复理智:“好吧,那就这样——如果你觉得这样合适的话,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吧?”爱德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苹果酒:“或许我应该稍微提醒一下?”
“当然,我很清楚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马可赶紧点了点头,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而我可以很诚恳的告诉您,那个可怕的多米尼克巫师,现在就在这座琉璃玫瑰的某个房间里面——如果我得到的情报没有出错的话,甚至应该连房间都没有换过。”
面带微笑而颇有几分自得的银发巫师,漫步走到墙壁上那副骑士女神蕾欧娜的画像旁,右手扶在边框上:“当然我们不能直接过去,这里可是玫瑰琉璃,都灵城最有名气的交际场之一,一旦闹出事情来可就麻烦了——特别是我这种已经被除名的巫师,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被驱逐出城。”
“所以我们得偷偷得过去,无声无息得把那位多米尼克巫师给抓出来,或者就地解决掉——然后毁尸灭迹,最好没人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您说的可真轻松——当然,我毫不怀疑您有办到的能力!”马可赶紧缩了缩脖子,笑着补充了一句:“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得解决一个先提条件,就是如何‘悄悄’的过去,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您来这个房间的原因。”
“我想我应该明白了。”爱德华了然的扬起嘴角,眯着眼睛看向马可·塔斯克:“这幅画的后面,有一个可以让我们‘悄悄’过去的通道?”
“令人赞叹的反应能力,愿光辉十字永远祝福您的智慧!”马可小小的吹捧了几句,右手便已经按在了画上,右手指狠狠的弹了一下画中蕾欧娜的脑袋,然后那壁画居然开始动了——“骑士女神”尖叫着从战马上摔了下来,然后被马蹄狠狠的踏在她的胸脯上,头一歪像是死了。
“骑马者必死于马蹄之下——这是汪达卢瑟亚王国的古老谚语,我觉得这句话当中蕴含的智慧相当深远。”马可微笑着打了一个响指,墙上的壁画立刻翻转了过来,轻轻一推,一扇打开的门出现在了爱德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