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迷香从鼻尖传来,让还未真正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的凯拉轻咛了一声,诱人的美瞳中一缕悠悠然的晨曦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映照到她的面颊上,沉重的眼皮才慢慢睁开。▲∴頂▲∴点▲∴小▲∴说,仅仅是一转身,就看到依然躺在自己旁边的银发巫师。
看着周围奢华的装潢,宽敞的羽毛大床,粉红色的桌椅与布置,床头柜的玻璃酒瓶,一切都是无比的熟悉——玫瑰琉璃,绸缎街上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也是她在为科尔特斯效力的时候曾经待过的地方。当然,现在几乎已经成了马可塔斯克的产业了,大半的契约与合同上都挂了这个银发巫师的名字。
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的凯拉扯住被子,遮掩着那充满了诱惑力的性感身躯,整个背脊都暴露在空气之中,还能隐约看到那一抹令人愉悦的弧线。
但是呢……凯拉看着依然死死按住自己右胸的那只手,视线逐渐朝旁边位移——罪魁祸首的银发巫师依然睡得喷香,仿佛是孩子似的将半个床铺都搞成一团糟,轻微的呼噜声十分有规律,一缕晶莹剔透的涎水还挂在他的脸上。
“醒了就给我赶紧起来。”表情之中还带着一身疲惫的凯拉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打算这样睡到中午吗,马可塔斯克‘老爷’?”
身体还残留着昨夜的疲惫,想起晚上和这个家伙胡闹的模样凯拉就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虽然看起来马可瘦削的好像弱不禁风的模样,而且还常年生活不检点,难道真的应该说是人不可貌相?
“就让我一直这样睡到晚上吧。我亲爱的凯拉。”勉强睁开眼睛的马可。脸上露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幸福微笑:“这可是我们新婚的第一个早上。难道不应该用这种愉快的方式好好度过吗?”
“什么新婚?我只是答应了不走了而已。”不满的凯拉把头转了过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答应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啊……我明白,我明白。”依然装傻的马可塔斯克傻笑着点了点头:“亲爱的凯拉天使愿意拯救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堕落灵魂,甚至不惜奉献了自己最最贞洁的一切,从**到灵魂,令我感动无比,从头到脚都仿佛得到了救赎!”
一边说着,贪婪的右手继续向上游走着。热情的仿佛是附骨之疽似的再一次攀了上来,轻轻舔舐着她那鲜红欲滴的耳垂,嘴里却还在没完没了的说着:“请拯救我吧,我最最神圣的女神啊!”
还没等到继续下一个步骤,浑身寒毛炸立的银发巫师就停了下来,冷汗直流的盯着那柄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你昨晚就把这东西放在枕头下面了?”
“总要防止万一,‘女神’也是需要有自卫手段的,对吧?”凯拉的冷笑中还带着些许狡黠:“你这个卑鄙无耻,谎言连篇的堕落灵魂。”
“天怜可见,您肯定是把我当成魔鬼了。”慢慢松开那右手的马可懒洋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打了个哈欠:“真是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啊,您觉得呢?”
“你要是能够连另外一只爪子一起拿开会更好的。”
但是显然“乖巧”的马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同意:“我们不用起的那么早吧。要知道今天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连那位尊贵的爱德华威特伍德大人都在享受着新婚的第一个早晨,你猜他现在正做什么呢?”
“少逗我。”凯拉不屑一顾的把头扭了过去:“你这个大骗子肯定在他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对吧,不是号称一向无所不知吗?”
“但是碰巧,这次我还真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马可的脸上露出了无辜的表情:“我们的爱德华子爵老爷手腕可比我强得多,我现在已经连一星半点的情报都要没有了,顶多能够确定他应该还没有离开海牙堡。”
“为什么?”凯拉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因为一旦尊贵的爱德华老爷决定去什么地方,那一定是天翻地覆——我只要坐在咖啡馆里,就能够听到一切消息了。”马可调笑似的说道:“瞧瞧吧,艾伦克温小姐的成年礼宴会上的荒唐;暴动的多米尼克使馆、东城区倒霉的黑帮们……哦,千万别忘了可怜的璨星城,听说那里一半的居民都已经人间蒸发,剩下都在想方设法推翻残暴的奥托维克家族呢!”
“听你形容的好像是瘟神一样。”凯拉忍不住笑了出来:“到哪里哪里就遭殃吗?”
“我们一般称之为‘高贵的骑士精神受到了光辉十字的感召。’,或者时势造英雄之类的。”耸了耸肩膀的马可依然没有个正行:“对于爱德华大人,则是他的机遇——身为忠诚仆人的我,需要做的就是为他寻找这些珍贵的机遇。”
像是开玩笑似的马可嘴角却慢慢平复了下去……自己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从海牙堡得到任何情报了,如果说之前的中断还能理解为无法确信爱德华在哪里或者局面动荡,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解释——路德维希多利安已经不准备继续只为自己一个人效力了。
虽然十分的遗憾,但马可塔斯克倒还没有到无法接受的地步——这个家伙事科尔特斯时代仅存的几个“老人”之一,也是血旗兄弟会中少数真正懂得如何“杀人”的刺客,让他南下也同样是无奈之选,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如何在混乱的战场上保护自己的。
但是他的背叛同样会带来很多问题——如果可以的话,马可并不希望看到血旗兄弟会出现分化,亦或者解体,所以才将这个很有“领导才能”的家伙扔了出去,至少可以阻止他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将血旗兄弟会再一次变成过去的杀人团伙。
“那你又是如何为你的领主老爷找到那些机遇的呢?”
“关于这个……”轻笑着的马可刚刚打算再开个玩笑,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面色惊变的银发巫师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右手已经攥住了自己的魔杖:“快点藏起来,快!”
“怎么……”
“不要再问了,赶快躲起来——我等之后再和你解释!”马可粗暴的说着,右手狠狠的拍在了墙壁的一幅画上,原本平淡无奇的砖墙一下子变成了门,急匆匆的银发巫师将仍旧衣衫不整的凯拉拽了进去,不由分说的松开了手掌,墙壁立刻恢复了原状。
“砰——!”一阵猛烈的重击声,房间的门被狠狠踹开了,两名全副武装的骑士踏着步子走了进来,面色冰冷的站在屋子的两侧,左手按在剑柄上,仿佛一言不合就会拔剑似的。
刚刚换好衣服的马可手中紧紧攥着自己的魔杖,脸颊有些抽搐的盯着那扇被踹开的房门,一个傲然的身影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丝毫没有畏惧亦或者紧张的意思。
“玫瑰琉璃的贵宾套间,而且还是独自一人——您可真是会享受啊,马可塔斯克巫师阁下。”走进屋内的人声音中都带着几分权贵的威严与气势,却偏偏还有些玩世不恭:“我相信昨晚一定有那位可爱的小姐很是幸运的和您共度良宵了对吧?”
“您可真是会开玩笑,我只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而已,别无他求。”嘴角抽搐的马可低下了头,在看清来的人之后,长长吸了口气弯下了腰。
“向您致以最最真挚的问候,贝里昂马尔凯鲁斯大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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