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千万玄晶对他们冷家来说都是笔不小的数目,更何况是王府。
上次她损失的两千万,也是她积攒了好久才积攒下来。
谁想到一股脑的全倒了出去,要不是她大姐和大哥求情,她早就被她爹给打死了。
她可不信,王爷真能拿出两千万的玄晶来给一个义女当月例钱。
纪薇澜也是清楚赌石行的价格,立马拉住苏陌凉,低声提醒,“表妹,你适当买几颗就行了,这些石头不是你能支付得起的啊。”
她一个平水城的人,到帝都初来乍到,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苏陌凉却是并未放在心上,低声宽慰道,“不用担心,这点钱我还是能承担得起的。”
上次她拍卖丹药,敲了冷絮晴一笔,后来进了王府,王妃给了些零用钱,再加上,这几天药铺的生意渐渐上了正轨,也赚了些钱,所以,两千万玄晶对于苏陌凉来说,并不算什么。
就在纪薇澜震惊之时,苏陌凉已经掏出了一张黑卡,递到了老板的面前,“我挑选的这些石头,全都给我包起来。”
这些石头全都是玄炎银蛇帮忙选的,开出来的等级肯定不会低,为了不引起轰动,她并不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剥离,所以准备拿回去,自己慢慢处理。
老板一看是黑卡,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要知道这是有一千万以上的玄晶才能拥有黑卡,看来这位郡主并不是不懂行情,而是真的有这么多钱啊。
什么时候,王府如此阔气了?这简直是要赶超五大家族的趋势了啊。
不过从侧面也能看出,平南王和平南王妃真是把这个义女宠上天了啊。
纪薇澜看到这一幕,也是吃惊不小。
他们纪家和王府走得十分近,连她都不知道王府居然这么有钱,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一刻,纪薇澜盯着苏陌凉的眼神,满是震惊和疑问。
苏陌凉此举也出乎冷家姐妹,晏凌宇和肖洛恒的意料,四个人都是一脸惊诧的盯着她,心里震动不已。
谁能想到,这个名义上的郡主居然真能拿出这么多钱,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好像完全没把这么多玄晶放在心上,真是匪夷所思。
他们还震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来,苏陌凉便是已经取过了一大包的石头,招呼着纪薇澜走出了赌石行。
纪薇澜今天受了强烈的冲击,来的路上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回去的路上,反而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苏陌凉,一个劲儿的瞧,好像要把她看穿个窟窿才肯罢休。
苏陌凉受不住她的视线凌迟,无奈的问道,“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纪薇澜撇了撇嘴,语气酸溜溜的,“我在想,姑母他们可真宠你,居然给你这么多钱。”
她身为纪家的亲生女儿,都不曾有这么多的月例钱。
她这表妹真是幸福。
苏陌凉失笑,“我才进王府,爹娘怕我住不习惯,人生地不熟的,用钱的地方多,所以就多给了些。”
“那也不用这么多吧,太打击人了。”纪薇澜嫉妒的努了努嘴。
苏陌凉被她孩子气的神态逗乐了,轻笑了两声,还不忘提醒道,“我这次花了这么多钱,要是让爹娘知道了,非骂我一顿不可。所以,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
纪薇澜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很有义气的道,“这个我当然懂,你就放心吧。”
她表妹都把极品灵力石送给她了,她怎么也得帮她兜着啊。
苏陌凉打发完纪薇澜,便是回了王府,再度躲进闺房,抓紧时间修炼起来。
这次买了许多的石头,挨个剥离出来,全都是上品灵力石。
虽然没有极品,但由于数量众多,也够苏陌凉吸收好一阵子了。
不得不说,灵力石蕴含的灵力果然是比能量石厉害许多,苏陌凉不过才吸收了两个小时,便是感到体内灵力充盈,浑身有劲儿。
估计再这样坚持几天,晋级到中期君灵师并不是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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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沉甸甸的压下来,仿佛浓得化不开的墨,铺满整个天际。
夜雾在空气中慢慢的浸润,散发出阵阵潮湿的凉气。
此时的焚血宫,清幽冷寂。
夜风吹进寝宫,轻轻撩动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帘,发出细微清脆的鸣响。
月光从窗户倾泄下来,映在用白玉铺成的地面上,反射出淡淡的银芒,仿佛在地面晕开涟漪的凉水,配合着水晶珠光,空灵如画,让人分辨不出何处是虚景,何处是实景,将本就清幽的寝宫衬出几分凄冷来。
在那珠帘之后,红烛摇曳,香薰袅袅,时不时还从里面传来阵阵低吟般的呓语。
“不——不——不是我——”
这时候,只见床榻上的人,倏然睁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大汗淋漓,面色苍白,星河般璀璨的紫色眸子竟是涌动着惊恐之色。
清醒过来的他,看到自己身处寝宫,四处空无一人,刚才的画面已经消失不见,眼前只剩下闪烁不明的烛光和萦绕在寝殿,用作安神的熏香。
看到这一幕,他顿时松了口气,紧张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他从天燕城回来之后,每晚都会做相同的噩梦,梦里的人死死揪住了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噩梦,更不知道梦里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每日每夜的梦到,让他心神不宁。
要知道他焚天君杀了那么多人,沾了那么多血,作了那么多孽,从来不曾害怕,不曾心虚过,现在竟是为一个梦魇而感到心悸,实在是荒唐。
守在寝宫之外的暗卫遗风,听到里边传来不小的动静,神色大变,猛地冲了进去。
一进入寝殿,他便看到焚天君表情痛苦的揉捏着眉头,面色惨白得吓人,他心下一惊,立马上前,担心的询问,“主子,你又做噩梦了吗?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凤墨邪微微抬手,皱眉拒绝,“不用了,下去吧。”
他已经不知道请太医来瞧过多少回了,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别说根治,就连病因他们都不清楚。
这样的病状,前前后后都已经拖了好几个月,各种药,各种偏方都用尽了,也不见好转,再请太医来也只是白费精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