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姬月最终在众人兴奋的目光中被灌下了堕胎药。
看着她痛苦的趴在地上,面部扭曲着,嘶喊着,下体渐渐汇成血河,几个女人心满意足的笑了。
她们知道,从此以后,尹姬月的恩宠到头,彻底成了废人。
不光被扣上了银牙当妇的罪名,还被打掉了孩子,这辈子都不能走出西云阁半步。
这样的人生也就是行尸走肉,待在王府等死,没有任何意义和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儿,大伙儿瞥了眼痛苦扭曲得犹如困兽的尹姬月,笑容满脸的离开了西云阁。
因为这个女人再也不会成为她们的威胁,再也不会!
眨眼间,整个屋子只剩下苏陌凉和紫汐还站在远处,冷冷的望着她。
趴在地上,痛的扭曲的尹姬月,努力抬起头颅,瞪着双如野兽般猩红的眸子,呲牙咧嘴的嘶吼,“夏清璇,你不得好死,我要给我的孩子报仇,我要杀了你!!!”
她费尽心思,陷害宋雨薇和娄菲絮,好不容易获得了北晗昱的独宠,趁着来之不易的机会,她不惜吃着伤身体的秘方药剂,努力怀上了孩子。
终于,孩子被她盼来了,可转眼就被夏清璇给毁了!
一切的功夫都白费了,一切的罪过都白受了!让她如何不怒如何不崩溃!
苏陌凉看着她已经穷途末路,轻轻冷哼出声:“尹姬月,我说过,别招惹我,不然我不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能安然降世,既然你做了初一,那我只好做十五,所以别怪我心狠。”
话落,她唇畔噙着一抹残忍的冷笑,不再看她凄惨的模样,漠然的走出了玉清轩,浑身的冷意和煞气让身后的紫汐瑟瑟发抖。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的夏姑娘,竟然是如斯歹毒之人,此时此刻不禁懊悔,自己为何要受尹姬月的蛊惑去陷害这么一个狠角色,反倒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
经过这件事,尹姬月被幽禁,苟且的男子被斩杀,就连当日在西云阁伺候的丫鬟和冲进来的护卫也都被灭了口。
在北晗昱雷厉风行的手段下,府上的几个女人守口如瓶,毕竟她们要整的是尹姬月,并不是要让整个王府跟着蒙羞,而苏陌凉是懒得管这档子事儿,所以大家很有默契的沉默了,这才没有让丑闻传出去。
而北晗昱对外只是宣称尹姬月生了病,待在西云阁卧病修养,也打消了众人的疑虑。
这几天,王府似乎回归了平静,可是苏陌凉却不知道,接下来有个更大的变故在等着她。
几天过去,关于她谋杀北晗昱的消息在发酵,虽然大家没有证据,只是胡乱猜测,但三人成虎,倒是被他们传得有模有样的,这样的消息自然传到了宫中。
皇宫,清华殿
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辽阔的四周矗立着无数的棕红色柱子,上面雕刻着精致霸气的龙纹,龙纹凸出,栩栩如生,仿佛真的要探出龙身,飞出来一般,给整个大殿增添了帝王之气。
大殿云顶檀木作梁,晶石玉璧为灯,殿顶金黄色的琉璃,正中一条火龙吐珠,霸气的横贯整个大殿上空,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照得大殿亮堂堂的,穷工极态,极尽奢华。
而在大殿最前方,一个巨大的龙案横于一位身穿龙袍的年轻男子跟前。
他低头,捉笔,认真的勾画着什么,冷厉的面孔盯着手里的画纸,渐渐柔和起来。
快步进来禀报的刘公公见此,轻轻叹了口气。
皇上八成又在画那位女子的画像,这都快两年了,皇上依然锲而不舍的描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想着,刘公公心里涌上些酸涩,趋步上前,小声的唤着:“皇上,那边来消息了,你要找的苏姑娘不在南隋国,而是去了苍元国。”
男子捉笔的手微微一顿,猛地抬眸望去,冰冷的视线吓得刘公公浑身一抖,额头冒汗。
一向冷酷漠然,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皇上,只有听到这个女子的消息时才会表现出如此大的反应。
“她现在在哪?”低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沙哑,那双冰冷孤傲得没有焦距的眼睛像是被点燃了般,跃上两团明亮的火焰。
刘公公面色有些为难,似乎难以启齿,纠结了一会儿,实在抵不住他锐利如刀的视线,低声回答道:“回皇上,那边传来消息,这位苏姑娘被任命为苍元国的大将军,让四王爷吃了败仗,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她凭空消失了,至今下落未明。”
“消失!!!”北凌熠猛地站起来,冷厉的双目死死盯着刘公公,寒光闪闪,像银剑一般刺到他的身上,恐怖之极。
“传!给朕传北晗昱!!!”
刘公公骇得瑟瑟发抖,连忙点头跑了出去。
这日,王府来了一位太监,据说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北晗昱接受传召,便是匆匆入宫了。
走进华清殿,就连北晗昱都被龙椅上面色阴沉的北凌熠惊得面色一滞,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忐忑。
上次他吃了败仗,北凌熠都没有摆出这样戾气十足的表情,今日为何——
“王爷,行礼啊!”一旁的刘公公见他有些出神,忍不住提醒一声。
北晗昱闻言,这才回过神,连忙恭敬作揖:“臣弟给皇兄请安!”
这位皇兄虽然才登基不久,但他早已有了身为王者的气势和手段,就连北晗昱都不敢有任何怠慢
“赐座——”北凌熠清冷的嗓音如玉石之声,清脆,温润,却透着难以捉摸的冰冷。
北晗昱自诩能摸透不少人的心思,常常用的是心理战,可除了苏陌凉以外,就剩下这位神秘的皇兄,让他捉摸不透。
“不必了,不知道皇兄昭臣弟进宫,有何吩咐?”北晗昱可没有坐下来闲聊的打算。
北凌熠闻言,冰冷孤傲的黑眸微微眯起,深黯的眼底浮动着隐晦的火光,他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白玉,刀削般俊美的轮廓与北晗昱有六分相似。
但是他却比北晗昱多了几分阴厉和凉薄气息,仿佛站在北晗昱面前的他不是个人,而是个死人。
因为他很少有喜怒哀乐,朝堂上下,没有人见过他的笑容。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是那双微蹙的眉,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
他此刻冷静的望着北晗昱,视线冷漠而又疏离,低沉的嗓音显得分外压抑:“四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苏陌凉这个人!”